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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戲》第9章
第9章

方熾的診室,陳導和張准坐在諮詢椅上說戲,甄心斜靠在窗邊抽煙,用一雙孤寂的眼睛看著他倆,自從KTV那件事後,張准再沒跟他說過話,本來只在這邊呆兩天的謝丹怡也多留了一周,此時正在門口和周副導拉鋸。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她顯得有些神經質:“我只想看著他拍戲。”

“這場戲是清場的,”周副導很無奈:“除了兩個主演,全程只有陳導、我和幾個工作人員參與,你還是去附近逛逛吧。”

說著他關上門。眼看謝丹怡的臉消失在門外,張准松了口氣,陳導拍拍他的肩:“你的私事呢,我不管,但這是工作。”

張准點頭表示知道了,陳導讓工作人員準備,兩個機位架起來,角度都很刁。張准的行頭非常漂亮,水晶袖扣、提花領帶、英倫風收腰窄領西裝,頭髮攏得油亮,戴一枚低調的瑪瑙耳釘,工作人員遞他一隻煙,給他點著,場記上來報板:“《入戲》,AB機,第206場,shot 2,take 1!”

陳正森大喊一聲:“Action!”

紅燈亮起,張准靜靜抽了陣煙,轉過身,挑釁地看著甄心:“你不跟我睡,又不讓我跟別人睡,你想怎麼樣。”

這不是個問句,甄心驚慌地看了眼白牆:“高准……”

張准朝他走過去,像盯住老鼠的貓兒,煙霧在精巧的面頰上繚繞,他在甄心面前停下,留出半個手掌的距離,高傲地仰視他,然後慢慢地,踮起腳尖,側頭貼上他的嘴唇。這是個漫不經心的吻,舔一舔,吸一吸,放開,再貼上去,舌頭在唇縫上逗趣,按照劇本要求的,他流露出一種風騷挑逗的情態。

甄心一直盯著他,緊盯著他看,那雙眉目冷冰冰又火辣辣,嘴唇若即若離,從甄心的嘴唇舔到下巴,從下巴滑向喉結,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把手伸進去,在肌肉的每一處轉折上停留,跟著落下唇瓣,把那裡濡濕。他將抽了一半的煙遞到甄心嘴邊,煙嘴是濕的,微癟,煙霧熏人的眼,甄心本想抵禦這誘惑,終究還是妥協了,乖乖把煙叼住。

張准耐心地舔他的胸口,輕咬他的腹肌,撥弄他的肚臍,接著跪下去,兩手搭在他的皮帶扣上。按常理,開拍前他們應該練習一下,甄心低頭看著,擔心他一次打不開,但是啪嗒一聲脆響,張准抬頭纏上他的視線,一側嘴角放蕩地勾起來,手上一氣呵成解開他的褲子。

兩個機位,一個對著張准一個對著甄心,特寫鏡頭裡,張准桃紅色的眼皮輕跳了一下,往下撥開甄心的內褲,做了個掏的動作。看起來他像是握著甄心了,其實只是模擬,隔著內褲,甄心硬邦邦地挺立著,左右微微地擺,張准閉上眼,光滑濕亮的薄唇緩緩張開,露出豔紅的尖舌頭,狀似柔順地舔上去。

甄心接他的戲,昂起頭重重哼了一聲,脖子兩側的筋肉凸出來,好像是隨著胯下淫蕩的舔舐起伏,實則,張准的臉一下一下頂在他撐起的內褲上,沒辦法,距離只有那麼一點點。甄心被頂得越來越硬,焦躁地吸著那半支煙,另一隻手插進張準頭發裡,揉著捋著,刮擦他的耳骨,斷斷續續地罵:“媽的……媽的!”

劇本上的動作說明寫著:高准舔得很有技巧,熟練地吞吐,方熾享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快感,同時嫉妒地質問他,質問他的放浪。

“你給多少人舔過?”甄心抓起張准的頭髮,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眼圈惡狠狠地紅:“給男人。”

張准想都不想,輕佻地答:“七個。”

甄心一把將他拎起來,拎到自己面前,他是想罵他的,結果卻像個笨拙的情郎,用一腔赤誠義無反顧地吻住他。張准被他摟著細細地哼,撩人得像沒有骨頭,甄心抓著他的領口用力扯,沒扯開,再一使力,“叮”地一聲,水晶領扣斷成兩截,彈出去掉在地上,張准懶洋洋地笑,愉悅地歎息:“九萬港幣……”

他說的是領扣的價錢,甄心吃了一驚,稍一停頓的功夫,張准順勢抱住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幾不可聞地說:“操我!”

他說的是領扣的價錢,甄心吃了一驚,稍一停頓的功夫,張准順勢抱住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幾不可聞地說:“操我!”

關於這句臺詞,周正怕過不了審要刪掉,陳導和張准研究了,決定處理成耳語,剪完成片不加字幕,局裡挑出來就二次改配。一瞬間,甄心的心緊得都要揪起來,短短兩個字就讓他分不清虛幻和現實,他莽撞地看著張准,投注的大半是真感情。

電光石火間,陳導喊了cut:“一條過!”他興奮地點燃雪茄:“張准很準確,保持住!休息五分鐘!”

工作人員撤下去,甄心愣了半晌才出戲,張准放開他,退開兩步保持審慎的距離,甄心先是用眼描摹他,然後鼓起勇氣,悶悶地說:“那天我喝多了……”

張准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走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把你當成了高准,我以為我是方熾……”

張准歎一口氣,過來抓住他的手,舉到眼前看了看,淡淡說一句:“沖一沖。”

甄心順著他的視線看,這才發現手心裡破了個口子,血溢出來,浸染了掌紋,是剛才拽張准的領扣受傷了。

“戲裡,戲外,你得分清楚。”張准話說得不著痕跡,甄心看著他服帖的鬢角和淡粉色的眼窩,想說什麼,這時陳導回到監視器前,大剌剌喊:“演員準備了!”

兩人對看一眼,默不作聲開始脫衣服,這場戲要求全裸,不穿內褲,不貼膠帶,拿陳正森的話說,要貼身肉搏。診室最裡邊有一張大紅的佛洛依德躺椅,這部戲的大部分場景裡,它不過是烘托氣氛的擺設,唯獨這一場,第206場,它至關重要。

甄心先脫光,仰面躺在長椅上,一個機位跟著他,從水準方向聚焦,另一個機位跟著張准,他背對甄心跨上來,挺翹的屁股正對他勃起的下體,一會兒他將毫無保留地坐下去。甄心不得不屏住呼吸,面前這具肉體讓他全身寒毛直立,他是那麼期待他坐下來,又怕他坐下來讓自己動情得像個傻瓜。

張准的機位找了半天,最後導演決定從背後拍,代入方熾視角,場記報板:“《入戲》,AB機,第206場,shot 3,take 1!”

開拍,甄心按劇本提示的,表現得猶豫而緊張:“為什麼,”他不安地問:“為什麼你背對著我?”

機位在背後,張准必需把戲給過去,於是扭動腰肢,牽動肩背漂亮的肌肉,在明亮的白熾燈下,像一朵即將綻放的花,他半側過頭,露出那只赤紅的瑪瑙耳釘,一隻手假裝扶住甄心的下體,邊往下坐邊輕浮地說:“我怕從正面,你硬不起來。”

他淺淺地哼,對著鏡頭大膽地扮演一個主動和同性交媾的男人,甄心眼看他坐到自己胯上,跟他皮貼著皮肉碰著肉,柔嫩的股溝和堅硬的陰莖相互嵌合。張准打了個冷顫,臀部的皮膚迅速發燙、變紅,然後向腰背和大腿蔓延,這股紅潮席捲他全身,甄心喘起粗氣,本能地想往上頂,張准卻用一把顫抖失控的聲音說:“導、導演,對不起,停一下!”

他承受不住了,在場的人都知道,於是機器滅燈,等他適應。他坐在甄心生機勃勃的下體上,那種濕滑和灼熱的觸感他沒法形容,只有等待,等羞恥感漸漸麻木。甄心被幹磨著也不好受,鬼使神差地摸上他單薄的肩胛骨,色情黏膩地在那一片揉搓,張准呼吸紊亂,躲避著,把他的手往下拉,甄心執拗地和他癡纏:“我也很難受哎!”

張准側過頭,瑪瑙耳釘迎著凜冽的燈光,一閃:“那你別硬啊。”

他話裡帶刺,甄心憋著一股氣,在他屁股肉上狠狠掐了一把,作勢要坐起來,張准立刻叫導演:“陳導,我可以了。”

甄心只得又躺回去,規矩地等張准動作,這次張准自如了許多,一條腿從躺椅上隨意垂下,胯骨大張,腿部曲線蜿蜒,像個無恥的娼婦,診室裡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這條映著大紅躺椅的白腿上,陳導拉開衣領,對跟拍甄心的機位說:“B機,給特寫,張准的踝骨,還有腳趾!”

張准舔著嘴唇,沒命地呻吟,屁股快速在甄心胯上挺動,甄心咬著牙,皺著眉頭粗喘,聽著張准沙啞的喊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高,然後戛然而止——“高准”射精了。

張准發出哭泣一樣的鼻音,伴著脫力的喘息,打著激靈不動彈,甄心下流地扭動胯骨,緩緩說他的臺詞:“你……這麼快?”

張准沒出聲,甄心焦急地曲起膝蓋,從下往上輕輕頂他,張准後背整個紅透了,像脹得飽滿的果肉,顫抖著,要從枝頭落下,甄心起身從後抱住他,咬著他弧度優美的脖頸:“我還沒射……”

邊說,他把他往前推,讓他兩手撐著椅子,屁股撅高,自己則抱著那具腰身跪起來:“你這麼緊,我很快的……”

他手不肯離開張准的屁股,放肆地在鏡頭前揉捏,趁這短暫的間隙,他不受控制地把視線投下去,投在張准兩股之間,那裡有條隱秘的縫隙。他對自己說,這單純是出於好奇,只是目力所及不經意的一眼,但鬼知道什麼原因,明明惶急中什麼也沒看見,他還是像燒著了一樣臭不要臉地亢奮起來。

如果不是礙著甄心影帝的面子,周正真擔心他把張准弄壞了,那每一下都是實打實的,發情的牲畜似的,有趁人之危的嫌疑。陳正森示意攝影機走位,拍甄心的不動,拍張准的從後背繞過去,到前頭去拍面部特寫。

被一個男人用勃起的下體從背後瘋狂頂著是什麼感覺,實拍前張准是想像過的,但沒想到會是這樣,會陰處酸得發麻,他居然硬起來,酥軟的哼聲和歎息不全是假的,充血的乳頭和淋漓的汗水也自有其真意,他甚至開始往後迎合,啪啪的撞擊聲臊得他渾身通紅。

“張准,臉抬起來!”陳導發號施令。

張准想按他說的做,但敏感的身體已經使不上力,整個上身癱在躺椅上,只有大腿根完全張開,挺在甄心胯下,陳正森又喊了一遍:“張准,臉對著鏡頭!”

張准又羞又急,連帶著淚腺都有些酸澀,這時甄心從背後伸出一隻手,托著下巴抬起他的臉,拇指在他性感的頜骨上來回摩挲。

張准出現在監視器裡的臉讓陳正森和周正都錯愕了,當然它是酡紅的,炙熱和充滿肉欲的,但難得的是他有風情,那種含春的風情從骨子裡透出來,從眉目間生長出來,令人過目不忘。

這個節骨眼張准是有臺詞的,他吃力地咬合上下唇,斷續地說:“叫我……”

聲音像呢喃,誘人欺得更近,甄心把整個胸膛壓在他的背上,拿自己的臉貼他的臉,聽見他撒嬌似地說:“叫、叫我的名字!”

他們緊緊疊在一起,找不到一絲縫隙,張准像只粘人的貓,不停把臉往甄心手心裡蹭,甄心哼了一聲,他那只手是受了傷的。劇本裡並沒寫他們該怎樣結束這場性愛,恍惚間,張准一定是意亂情迷了,竟然勾起舌頭舔了甄心血糊的傷口,而且是不知羞恥地,一發不可收拾。

甄心本來有善始善終的信心,可僅憑一條舌頭,張准就讓他丟盔棄甲了:“張准……張准!”他忘情地叫,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緊緊抱著那顆渾圓的屁股,一股接一股射了出來。

他的喊聲很大,甚至有些粗野,滾燙的精液全射在張准屁股縫裡,粘噠噠順著大腿根往下淌。陳正森似乎傻眼了,遲遲沒喊cut,周正先回過神,提醒他:“導演,夠了吧。”

機器這才停下來。躺椅上的兩個人大腿纏著大腿,胳膊扭著胳膊,沉浸在某種說不清的餘韻中,看樣子一時半會下不來,陳正森讓工作人員把器材收好,難得體貼地對周正說:“我們先走,給他們留點空間。”

甄心壓根沒管他們,撈著腰把底下的人翻過來,張准用胳膊擋著臉,下麵還硬著,兩腿間白糊糊一片。

“我幫你啊?”甄心嘴上問,手已經摸上去了,張准不知道是仍失著神,還是真憋得難受,並沒拒絕他,只是把一隻胳膊松松搭在他肩上,閉起了眼睛。

從外面把門帶好,陳正森和一干工作人員往電梯間走,周正在後頭拉他:“導演,”他小聲說:“剛才甄心好像叫錯了,他叫的‘張准’!”

“沒事,有後期,”陳正森不以為意,應該是早發現了:“甄心都下槍了,難道還讓他重來?這場戲你記一下,等……”

正說著,走廊對面過來一個人,用一雙紅腫的眼把他們看著,是謝丹怡。她一直在等,顯然哭過,此時正用一把悲情的目光在他們中間尋找,很快地,她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他們倆……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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