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8章 寧承番外︰收拾
房門被摔上之後,珵兒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面對發怒的阿承,說她不怕那一定是騙人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
以前老覺得這傢伙是個瞎子,如今怎麼越看越覺得他好看呢?生氣起來的樣子比平常要帥氣英俊一倍。
難不成是因為他沒有帶眼罩嗎?
珵兒故作慌張,問說,「你,關門想做什麼?」
「孩子呢?」寧承反問道。
珵兒嘿嘿笑出來,「我就是……」
還未解釋完,寧承便打斷了,「既然有了,那就拿掉。」
珵兒沒明白他什麼意思,懵著,卻見他開門,衝外頭喊,「來人,找個女大夫過來!」
珵兒終於意識到危險了,她轉身想逃,寧承卻又關上門,高大的身軀就靠在門上,擋著。
「我就是開個玩笑的,我是又重要的事情,想跟談!」
「真的!」
「阿承,好歹咱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就給我個機會嘛。」
珵兒越看寧承那陰沉的臉,越慌張,說著說著,自己都心虛,說不下去了。
寧承就盯著她看,不說話。
她低下頭,悻悻的,「我走,我現在就走,行了吧?」
「不行。」寧承冷冷說。
珵兒猛地抬頭看來,「我永遠都不著你了,行吧?「
「不行。」寧承又道。
「你到底想怎樣?」珵兒大聲問。
「把孩子拿掉,你就可以走。」寧承冷冷說。
「我又沒孩子,你讓我怎麼拿掉?」珵兒都快哭了。
「我不管。」寧承無動於衷。他今天不給這個女人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保準她還會找上門。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了,「承主子,大夫來了。」
寧承說,「告訴大夫,孩子很大,不必用藥了,想別的辦法。」
門外,衆人都愣住了。
孩子很大?
珵兒那肚子一點兒都不大呀!怎麼回事?
而被帶過來的女大夫則一臉認真起來,說,「承老闆,孩子大了還不用藥,那就得用外力了。我得找些工具過來。」
「嗯。」寧承淡淡應了一聲。
而珵兒整張臉都黑掉了,她無法想像「外力」有多殘忍。她死死地盯著寧承看,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塑。
時間,一點一點在流逝。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傳來了,說話的是大夫,「承老闆,都準備好了,我可以進去了嗎?」
寧承正要轉身開門,誰知道,珵兒忽然就撲了過來,直接撲倒寧承身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雙腳纏住他的腰,相中寧承的唇,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寧承愣住了。
這輩子還從未觸踫過這種柔軟,他只覺得整個女人濕濡的唇,軟得不像話!
珵兒其實也不曾親吻過,她豁出去了一切,使勁的用力,使勁的親,淩亂之際竟探入了寧承嘴中去。
寧承終於緩過神來了,冷不的用力將她推開。他像是本能的反應,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氣,這一推,竟硬生生把珵兒給推飛了出去。珵兒撞牆上後摔了下來,她五體投地趴在地上,不動了。
寧承明顯煩躁起來,一邊抹嘴,一邊朝她走來。
他踹了踹她,冷聲,「起來!再裝的話我就把你丟出去喂狗!」
珵兒沒動。
寧承又踹了她記下,見她還是沒動,這才發現不對勁。他連忙蹲下去,把珵兒的腦袋抬起來看,這才見她昏迷了,額頭磕傷,全是血。
寧承明顯是怒的,他吐了口濁氣,手一放,「噗通」一聲,珵兒的腦袋就又磕在地上了。
「找死!」
寧承留下這兩個字,便大步出門。
他出來,圍觀的衆人便又全躲起來,就剩下女大夫和一個僕人站在門口。
「進去把人收拾了。」寧承怒聲說完就走。
女大夫和僕人都被他那怒火騰騰的樣子嚇得不輕,見他離開之後,女大夫才反應慢半拍地點頭,「好好!」
僕人本以為承主子是叫他去把珵兒收拾了,可見女大夫這反應,便以為自己誤會了。
於是,他對女大夫說,「趕緊進去吧。不方便我就不進去了。」
女大夫匆匆進門,隨手把門帶上之後,才發現珵兒昏迷在地上,額頭上血流不止。
這……
剛剛發生了什麼呀?
她顧不上那麼多,連忙走過去,第一件事就是幫珵兒止血,處理傷口。
血止住之後,她往珵兒平坦的小腹瞥了一眼,基本可以肯定這個女子沒有懷孕了。
「這……」
她更加納悶了,把脈之後就非常肯定珵兒沒有懷孕!可承老闆為什麼說孩子很大,要拿掉?
剛剛那一句,「進去把人收拾了」又是什麼意思?
女大夫著實想不通。她費勁了好大的勁才把珵兒拉到床榻上去。
想了半天之後,女大夫就出門了。她找了帶她過來的那個僕人,認真說,「轉告承老闆,事情已經處理了。」
僕人對珵兒懷孕的事情始終一頭霧水,聽了這話,不懂裝懂,付了診金,「處理好了就好,就好。」
女大夫特別清醒僕人沒有追問,要不,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就想著沉承老闆還沒回答,拿了診金就走人。
於是,珵兒懷孕的事情就這麼被當真了,在下人中傳了起來。而珵兒也就睡在了寧承的床榻上。
寧承忙到深夜才回來,一進屋就看到珵兒蜷縮在他榻上呼呼大睡,他差點以為自己進錯門了。
他不是交代了僕人把這個女人處理掉嗎?怎麼還在這裡?
他正要找來僕人發火,就在這個時候,珵兒忽然喃喃囈語起來,「喝呀,來來來,滿上滿上!呵呵……」
「四爺,只要這筆買賣談成了,今天桌上的酒,我全包了!您看這樣,成不?」
「呵呵……不就十壇嘛。六爺,你把那批貨收了,我再加一壇。要是醉了,隨你們處置便是。」
……
她說了好一會兒夢話,全都跟酒有關,全都是生意場酒桌上的話。
寧承安安靜靜聽著,不知不覺就在一旁坐下了。
「來呀,喝!不醉不歸!」珵兒忽然大喊。
寧承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做什麼,在猶豫著。
「你喝不喝,你,就是你!」珵兒又喊,還把手伸到被子外來,像是握了個被子,端著。
寧承終於忍不住了,回了一聲,「喝。」
珵兒還抬著手,大聲問,「喝多少?」
寧承嘴角不自覺泛起淺笑,他問說,「你想喝多少?」
誰知道,珵兒忽然睜開眼睛,坐起來,特別激動的說,「阿承,你原諒我了?」
這一刻,寧承懵了。
他記得小時候寧諾也會說夢話,他被吵醒後,能跟寧諾對話上好幾句。而翌日一早詢問寧諾,寧諾就全都不記得了。所以,他剛剛才忍不住跟想跟她珵兒幾句。
可……這個女人居然是裝的!
是的,珵兒是裝的,她早就醒了,沒離開,就賴在床上等寧承回來。剛剛聽到開門聲,她想也沒想就裝睡。
她聽到他走到床榻邊上,就再也沒聽到別的動靜了。
雖然就安靜了一會兒,可是,她特別不自在,她閉著眼,卻感覺到他在盯著她看。
她受不了這種煎熬,感覺不做點什麼自己就會破功了。可是,裝睡的時候能做什麼呀?她就想到了說夢話。
她說著說著,都快說不下去了,正在猶豫要不要索性起來夢遊。誰知道,阿承居然會有興致跟她對話。
這個傢伙一沒把她丟出去,二還聽她說夢話說那麼久,三還跟她對話起來,這個發現讓珵兒激動地都裝不下去。
「阿承,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狠心!你又幫我處理傷口,又讓我睡這兒,還跟我說話,嘿嘿……咱們和解了吧。」珵兒沒臉沒皮地笑著。
寧承瞥了她額頭上的傷口一眼,都懶得多解釋。他說,「好,和解了。你可以滾了。」
「那你不對我負責嗎?」珵兒認真問。
「我為什麼要對你負責?」寧承一臉不可思議,他這輩子真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
「我們親過嘴了!」珵兒回答道。
寧承不由得蹙眉,跟這個女人鬥了那麼多年,卻還是第一次發現她是這麼隨便的女人。
他毫不客氣地回答,「那你是強求的!我不認。」
「強吻也是吻呀……」珵兒特無辜的說。
寧承氣結,臉都青了。
珵兒這才連忙改口,認真說,「現在整個流北商會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不對我負責,我將來怎麼活?我還能嫁給誰?」
寧承忽然傾身逼近,珵兒其實是怕的,但是硬撐著,不動,由著他逼到面前來。
寧承說,「整個流北商會也都知道莎秋是我的女人,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珵兒終於後退了,她必須同這個男人拉開距離,否則沒辦法冷靜說話。寧承在樂逍遙認出她就是花魁的時候,她就知道莎秋背叛了她。
珵兒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寧承又問,「你,跟莎秋有何區別?」
「我長得比她好看!」珵兒立馬回答。
寧承的視線毫不客氣落在珵兒胸部上,嗤之以鼻。
珵兒下意識用雙手遮住,都要開罵了,可見他那輕蔑的笑,她果斷放手。雖然耳根子都發燙了,她還是挺起了胸膛來,任由她看!
寧承就瞥了一眼而已,才沒興趣。
珵兒知道自己的身材沒莎秋好,她想了下,無比認真的說,「阿承,我能幫你找到比莎秋更好的女人!包你滿意!」
看著她那張無比較真的臉,這一刻,寧承真的……無言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