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改變

　　眾人繼續石化，還是顧媽媽扯了扯嘴角，抑制不住笑了起來：「哎呦！芋圓這是……有了？」

　　江芋心裡愣了一下，面上卻是一貫的冷靜淡定。

　　剛才小Q那樣說，她只以為小孩子不懂事，隨口一說，卻不料竟然是真的！不對啊，她有孩子這種事，怎麼她自己不知道？

　　「老三有孩子了？恭喜！」顧臨路勾唇笑道。

　　「今年咱家雙喜臨門！」顧凌霄面帶微笑。

　　顧爸爸的臉上也帶著笑意，對於老一輩人來說，最希望看到家裡的人丁興旺，他雖然有三個兒子，可顧臨路那麼個情況，自己一個人帶著小Q，顧凌霄又醉心學術，對結婚生孩子沒一點興趣，好不容易深流願意結婚，他本就為孩子高興，沒想到婚還沒結，孩子又有了，他怎麼可能不開心？

　　顧爸爸溫和地說：「江芋懷孕，深流你要好好照顧她，不行的話，就搬回來讓你媽照顧。」

　　「我可以的。」顧深流言簡意賅。

　　所有人都很高興，只江芋自己有點懵。

　　江芋把顧深流拉到一邊，眉頭微蹙：「我什麼時候有了？」

　　顧深流細碎的頭髮落在一側，只露出一雙幽深眼眸。

　　「你已經2個月沒來了。」

　　「可是……」有時候人經常熬夜，大姨媽不准很正常，江芋道：「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大姨媽不正常呢。」

　　「不會，我觀察過，你早上起來嗅覺特備靈敏，胃口也比以前大，身體也開始有細微變化。」

　　「……」細微變化都能看出來？江芋真是服了他了，到底不是小姑娘，片刻後，江芋鎮定下來，「不行！我得去驗一下！事情都被你宣佈了，萬一沒懷孕，那可就丟人了！」

　　江芋急著要走，顧家人也沒攔著她，臨走前，顧媽媽笑著把一堆禮盒抱上車。

　　「阿姨，這些您留著吃吧！我不需要！」

　　「哎呦！怎麼不需要啊？」顧媽媽笑著說：「都是別人送的高檔燕窩，估計夠你孕期吃的了，懷孕吃燕窩對你和孩子都好，尤其對你皮膚好，多吃點沒壞處！」

　　「我還不一定……」江芋掙扎。

　　「這種事，當媽的心裡都會有數，你根本不需要驗，只需要用心感受，你會發覺自己的不一樣。」

　　江芋愣了愣，隨著顧深流一起上了車，能感覺到嗎？她的手撫摸在平坦的小腹上，無法想像這裡已經有了一個生命，想著自己昨天還跳zumba練瑜伽，不知道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

　　「不想要孩子？」顧深流側頭看她。

　　「也不是，只是覺得突然。」

　　「不用擔心。」顧深流拉起她的手，神色認真：「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

　　然而，等去買驗孕棒的時候，江芋才意識到，買個驗孕棒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個容易事。

　　顧深流名氣大不說，她在申城名氣也不小，這事要是傳出去，妥妥要上頭條，實在不希望自己買個驗孕棒都要被全世界知道，想了想，江芋只好讓貝小小出去買。

　　「什麼？驗孕棒？」貝小小驚得鼠標都掉了。

　　「驗孕棒？誰要驗孕棒？」同事紛紛湊過來。

　　貝小小忙摀住手機，乾笑：「哦，那個我高中同學，說買驗孕棒驗孕，現在把結果告訴我……」

　　放下電話，貝小小趕緊去藥店買好了送到江芋家裡。

　　「我說芋圓啊，你不會真的有了吧？」貝小小只覺得突然。

　　雖然江芋和顧深流早就住一起，她不會天真到以為兩人是蓋棉被純聊天，但是怎麼說呢，一個是自己大學同學，江芋開學才上大四，大四懷孕是不是早了點？另一個是自己偶像，偶像有孩子這種事，接受起來實在需要點時間。

　　當然，如果生出個小男神出來，她舉雙手歡迎！

　　江芋淡笑：「還不知道，這不是叫你買驗孕棒了嗎？」

　　打開，只見塑料袋裡躺著五六根驗孕棒。「這麼多？」

　　貝小小聳肩：「沒經驗，不知道哪種好用，就多買了幾根，我聽人家說，這東西驗一次不一定准，需要多驗幾次，還有啊，早上驗最準了！」

　　江芋捏了捏她那張粉若桃花的小圓臉，笑道：「我先驗一下，你等我！」

　　十分鐘後，她對著上面兩根清晰的紅線半晌沒回過神。

　　貝小小湊過來，看愣了，她趕緊把手機拿出來，搜索。

　　「我靠！百度上說了！兩根線是有了！有了！」貝小小激動壞了，拉著江芋哈哈笑道：「哈哈哈！我要做小姨了！要做乾媽了！！！」

　　被她的情緒感染了，江芋笑了笑，雖然孩子的到來有些突然，但細細一想，有個孩子一直是她期盼的事情，既然如此，順其自然就好，沒什麼可迷茫的，她一有錢養孩子，二有伴侶跟自己承擔義務，三有事業可以讓自己成長，總之，一切都準備好，只缺一個孩子了！

　　「天哪！這個寶寶好會投胎，居然投成你和我顧的孩子！怎麼想都覺得這是未來的男神女神！」

　　說完，貝小小還看向樓梯口方向，一臉崇拜地說：

　　「不愧是我的偶像！戰鬥力太強了！孩子說有就有！實在彪悍！」

　　「……」

　　江芋失笑，拿著驗孕棒走出來，她一個眼神過去，還未開口，顧深流的嘴角已經揚起，他沉聲道：「從今天起要少熬夜。」

　　「是，顧先生！」

　　貝小小在一旁，小心肝直顫，現場被虐狗，還是被自己的偶像虐，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酸爽。

　　忽然，門鈴聲響起。

　　江芋要去開門，被貝小小攔下。

　　「從今天起，你就是皇母娘娘！開門這種小事，我來做！」

　　說完，貝小小把門打開，卻見門口站著一位高大的男人。

　　他五官深邃，面部線條清晰，嘴角微揚，似笑非笑，他氣質更是卓絕，是那種即便在路上看過一眼，也永遠不會忘記的長相。

　　說實在的，這男人和顧深流長得有些神似，又不太一樣，貝小小盯著他琢磨片刻，意識到，兩人臉上唯一想像的地方只有眼睛，我顧的眼睛也是狹長深邃，如有暗湧，而眼前這個男人，也狹長深邃沒錯，卻讓人覺得有暗芒閃過。

　　貝小小打量他片刻，只覺得他渾身上下都閃爍著「腹黑」二字。

　　「您是？」貝小小問。

　　來人眉梢輕佻：「顧臨路。」

　　「顧……啊！」貝小小不愧是忠實粉絲，指著他驚訝道：「你是我顧的大哥，顧家老大！」

　　顧臨路應了一聲。

　　「久仰久仰！不愧是我顧的哥哥，帥得一模一樣！你們顧家的基因果然是優良！」

　　顧臨路失笑。

　　「大哥。」江芋叫了聲，笑著把他迎進門。「你怎麼來了？」

　　「媽怕你吃不好，又讓我送了些補品來。」說完，顧臨路端起腳邊的一堆禮盒，搬進屋裡。

　　顧深流沉默著從樓上下來，瞥了眼顧臨路，哼道：「實話實說，到底來做什麼？」

　　顧臨路笑，「你自己的媽你不瞭解？叫我送東西來是假，打聽消息是真，讓我務必確定江芋是不是懷孕了！」

　　「我就知道。」

　　兄弟倆說了幾句，顧臨路難得過來，和顧深流一起去露台上觀星去了。

　　貝小小看著這兄弟倆，花癡的口水都要下來了：

　　「我顧帥也就罷了！哥哥的風采不減弟弟！簡直帥出新高度了！」

　　江芋敲她的腦門，「你啊！別花癡了！我給你叫了滴滴，你趕緊回去，晚了不安全。」

　　「好吧！好吧！」貝小小拎起包往外走，「那我走了哦！」

　　「今天過了飯點，下次來我家吃飯！」

　　「好。」

　　知道自己懷孕，江芋便把拍婚紗照和結婚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她可不希望大著肚子結婚，再說以後肚子大了，活動不方便，萬事還是早早辦好才妥當。

　　她直接打電話給杜雷斯。

　　「老杜！」

　　「小芋圓！今天怎麼想起來給哥打電話啦？」杜雷斯自從和元瑋戀愛後，更騷氣了，沒事就帶小男友去世界各地旅遊，順便把拍的旅行照片賣給雜誌社，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而元瑋拍了《寵妃》裡顧深流的弟弟，雖然只是配角，奈何人設討喜，隨著網劇熱播，他現在在網上也小有人氣，粉絲甚至為他成立了全球粉絲後援會，藉著杜雷斯的東風，他認識了不少圈內的製作人，聽說最近借到了一部偶像劇的男二號，算是混得不錯了。

　　江芋和杜雷斯說話向來沒有遮掩，她笑道：「我懷孕了！」

　　「啊？」杜雷斯反應過來後，輕哼一聲：「又不是我的孩子！」

　　「一邊去！」他是gay，開這樣的玩笑江芋倒不覺得被冒犯，她笑道：「我找你是希望你能替我和顧深流拍婚紗照！」

　　「婚紗照？」杜雷斯連笑都帶著一絲gay氣，「哎呦！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我能親眼見證，肯定求之不得！」

　　「好。」

　　「不過造型和衣服什麼的，不是我的強項啦……我這邊的婚紗你肯定看不上。」

　　「這些我自己準備！你只需要出人拍照就行！」

　　「ok！哥知道了！」杜雷斯哼了一聲，說：「哪天你們有空，聯繫我，哥去給你們拍！」

　　「那就說定了。」

　　「對了，你們要不要旅拍？」

　　江芋沉思片刻，「具體的我跟顧深流再商量，回頭再聯繫你。」

　　「行！」

　　對她來說，服裝造型都是小事，就是沒人幫她化妝她自己畫也沒所謂，衣服高定門店有現成的，尺寸她都可以穿，實在不行，自己畫圖讓設計師去做也行，然而杜雷斯剛才的話卻提醒了她，現在很多人拍婚紗照都去國外拍，可她實在沒有時間。

　　江芋直接問顧深流：「你怎麼想？想在國內拍還是國外拍？」

　　「你來定。」

　　江芋有些猶豫，論風景肯定是國外比較美，可她一直為JY拍硬照，拍多了難免覺得乏味，她相信顧深流也是一樣，做了半天造型拍了幾張照片的生活，他們實在厭煩，可要在國內拍的話，她又不希望拍的跟影樓照一樣，傻乎乎地站在那裡，擺著和別人一樣的造型，拍出來掛在牆上，做一堆相框回家佔地方。

　　「去國外有些折騰，可國內的話，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顧深流依靠在沙發上，聞言，合起腿上的天文學雜誌，他沉默片刻，忽而道：

　　「去申大拍吧！」

　　「申大？」

　　「是。」顧深流一雙眼眸輕染笑意，「我們第一次有近距離接觸就是我去申大演講那次，我們是學長學妹，我們認識相同的小校長老師，我們在同一所大學有過許多共同的回憶，在有感情的地方拍照，已經足夠！」

　　江芋一想，覺得很不錯，她笑道：「乾脆，婚紗也免了！穿隨便舒服的衣服，像校園中的情侶一樣，走到哪拍到哪，或看人打籃球，或去餐廳用餐，或去操場跑步，或去看一場電影……沒必要強調婚紗照的主題，拍成類似情侶照那種也ok，反正婚禮上會有人幫我們拍照！到時候留個紀念就行！」

　　「好！」顧深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笑意直達眼底。

　　也許，跟對的人一起，做任何事都是好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眼下，江芋已經是申大服裝學院大四的學生，大四跟前面三年不同，到了這時，該學的內容都學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服裝學院，女裝、男裝、童裝，前三年學完，到第四年學的東西基本都是重複，好在老師對她們的要求也不高，畢竟從大三下半學期開始，很多人已經開始找實習單位。

　　班級裡開始瀰漫著一種沉默氣氛，所有人似乎漸漸意識到，他們已經無法像前三年一樣，混混日子，作業一推再推，得過且過，馬上就要步入社會了，到了社會上，所有人都會面臨一樣的生活壓力，在申城這樣的地方，日收入五千只夠租房吃飯，日收入一萬，也未必會有剩餘，可服裝設計師聽起來光鮮，實際上跟其他工作一樣苦逼，加上經常要熬夜，工作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似乎連撕逼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芋走進教室，姚依依也坐在座位上，她畫著精緻的妝，塗著紅唇，面無表情地坐在座位上，江芋看都沒看她，開始整理書本上課。

　　很快，班主任進來說了服裝大賽的事情，江芋聽了一會，心裡卻在出神。

　　不知不覺，她重生到這裡，已經一年有餘了。

　　從孤身一人，一無所有，到如今即將有自己的家庭，有一筆豐厚的存款，也許，她該好好考慮一下，下一步的路該怎麼走。

　　一早上的課上下來，江芋坐得腰酸。

　　貝小小注意到她一直在揉腰，忙走過來，擔心地低聲問：「怎麼樣？是不是不舒服？」

　　說完，幫江芋揉了揉，生怕江芋會因為勞累，連累到孩子。

　　她們都還是學生，江芋是同學中第一個結婚生孩子的，貝小小只覺得手忙腳亂，只能多關心一下江芋，讓江芋知道，自己這個閨蜜不是白當的。

　　姚依依路過，瞥了眼貝小小，冷聲道：「馬屁精！為了錢，連尊嚴都不要了！」

　　貝小小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罵了。

　　「姚依依你有毛病嗎？」

　　「算了！」江芋拉著她道：「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髒了自己的嘴。」

　　「江芋！你罵誰呢？你別以為自己賺點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

　　誰知，江芋把書一抱，二話沒說，直接推開她走了出去。

　　姚依依話還沒說完，再一看，面前一張課桌已經空了，她對面，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尷尬！尷尬得要命！這樣無言的打臉比語言的羞辱厲害的多！

　　姚依依四處瞥了下，卻見所有人都面帶嘲諷，彷彿看好戲一般盯著她，姚依依眼神瑟縮，連忙低著頭，頭也不回地跑了。

　　「她怎麼敢來？」

　　「就是啊！跟老男人上床被老婆打，視頻都傳到了網上，學校也給了處分，結果她還好意思回來！」

　　「外系的人都知道了，她是徹底出名了！」

　　「她居然還在為難江芋，她怎麼還不明白！江芋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江芋和貝小小告別，直接回了公司，姚依依的話沒有對她產生任何一點影響。

　　江芋習慣性打開電腦上微博，回復了幾條網友評論，她笑著從手機裡調出早已做好的圖，發佈今天的種草微博：

　　「蘭蔻搖搖樂霧面唇釉，這一套我都買了，大家看圖，有我在手臂上的試色，還有我塗好的照片，這一款幾個顏色都挺好看，其中272色塗好後是奶橘色，在手臂上試色不顯眼，意外的，塗在嘴唇上後，卻非常顯膚色，也很好搭配眼影妝容，算是意外之喜！其他的186珊瑚粉色，和378玫瑰粉色都不錯，但是374大紅色顏色雖然不錯，卻不好卸妝，這也是染唇液的通病，你想要好看的顏色，就得忍受一些缺點！」

　　她微博一發佈，就得到粉絲的熱烈回應。

　　——哇塞！這個試色看起來很不錯，之前種草了，又怕不好看，看芋圓用272還蠻好的。

　　——272芋圓塗了好看。

　　——芋圓塗哪個顏色都好看，不好卸妝讓我有點猶豫，可是你塗上真的很美啊。

　　——又來種草啦？我的荷包因你而瘦！

　　——我喜歡378的玫紅色！蠻好看的！

　　江芋笑著關了微博，她坐在辦公椅上，開始進入工作狀態，考慮公司下一步的發展。

　　公司發展到了這個規模，雖然勢頭很猛，可她卻還是從現有的情況中，看到兩點不妥。

　　一是公司設計師的惰性。公司的設計師雖然有一定的考核制度，可因為JY自帶粉絲，也就是說，設計師設計的作品不管好不好，都有人買單，現有的銷售量給了設計師一種錯覺，好似他們的設計實在是出眾，因此客戶都很買賬，然而江芋知道，很多人雖然有實力，卻還有很大上升空間，再者，一週一次的上新，已經無法滿足買家的需求，而她從zara這類快銷品牌中學到的經驗，使得她知道，服裝的更新必須快狠準！才能增加客戶的粘性，使得客戶可挑選的款式變多，款式更新快，不會有庫存壓力，粉絲也能長期保持新鮮感，這才是江芋需要的。

　　想到這，江芋找來鄭嵐：「我想對設計部現有的結構做一些調整。」

　　「您說。」鄭嵐看向江芋，江芋說的是調整，而沒有問她的意見，可見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

　　「咱們設計部連實習生和助理在內，現有40名員工，我想把這40人分為4個小組，以10人為單位，進行競爭，年終時也將以小組為核心進行考核，績效年終都和小組掛鉤。」

　　鄭嵐微愣，馬上意識到江芋這樣做的目的，小組競爭，提高設計師的危機意識，使得小組作業變得更高效，有利於公司長遠發展。

　　「我沒意見。」

　　江芋雙手交疊，點頭道：「另外，我想把每星期一次的上新變為兩次。」

　　「兩次？」鄭嵐愣了一下，是，現階段的上新確實不足以滿足客戶要求，只因為JY的衣服量一直少，每次上都不夠搶，而一次上新，連發貨到售後也就三天時間，這三天忙完，公司的客服、發貨部，幾乎都處於閒著的狀態，增加上新量肯定有利於增加營業額，而人力成本幾乎不會增加，只是……「咱們設計部倒是可以應付，但工廠那邊肯定應付不來！現有的生產力只夠一週一次上新的。」

　　江芋端起咖啡來到床邊，片刻後，她回頭道：

　　「這就是我做的第二個決定。」

　　也是她看到的第二點不妥。

　　現有的工廠已經無法滿足一個天貓商城和一個C店的要求了，年銷售額幾個億的店，所需要的生產能力不再是小工廠可以滿足的，程全有的工廠在如今的JY規模映襯下，完全是小作坊的規模，有時候江芋設計出一些難度較高的刺繡衣服，或是需要一些特殊的進口布料，程全有工廠都無法很好地完成，這也讓江芋意識到，在生產達不到的情況下，什麼都免談！

　　因此，當她看著銀行卡裡花不完的幾個億存款時，她意識到，自己該是花錢購物的時候了！

　　只是，購物，未必是買衣服買鞋買包，還可以買車買房買地！

　　「我要建立自己的工廠！」江芋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