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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侯》第157章
第157章

  白蓮教的人明知北平定有天羅地網等著他們, 但他們卻不敢躲藏起來,哪怕心底再為畏懼, 也唯有咬緊了牙關, 懷揣著也許史嘉賜不會心狠到出賣整個白蓮教的想法,奔赴北平這條死路。

  又因為史嘉賜在白蓮教內身份貴重,因而來的也並非什麼阿貓阿狗之輩。很划算的, 燕王府抓獲了這次行動的領頭人——白蓮教一位分量不輕的壇主。

  有這麼一個人,能頂其他不少人了。畢竟史嘉賜離開白蓮教已久,還有些新鮮的情報,自然得從這位壇主口中探出。

  知曉這些以後,陸長亭便沒再關心此事了, 畢竟刑訊就不幹他的事了。

  陸長亭老老實實地待在了燕王府中,讀書、習武, 做起了最符合他這個年紀的事來。

  一日日下來, 陸長亭發覺自己的耐性越發地好了,如今倒是再也不覺得科舉是如何艱難可畏之事。他坐在廳中,翻動著手中的書,這是鄒築墨交給他進行“課外閱讀擴展”的, 細說來與科舉要求讀的書並無關係,但細細看下來倒也有意思, 作放鬆用是極好的。

  丫鬟貼心地換了新的點心來, 就擺在陸長亭的手側,觸手便可及。

  只是今日丫鬟沒有立時退下,而是低聲道:“史掌櫃來了。”

  因著史嘉賜如今已然站在燕王府一方, 自然,他一出現便立即有下人報上來了。

  陸長亭不得不放下了書和點心:“他是來見王爺的?”

  丫鬟搖搖頭,小聲道:“史掌櫃說是來見您的。”

  他有什麼好見的?史嘉賜是個聰明人,應該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抱緊朱棣的大腿才是吧?還是說史嘉賜該說的話已經都與朱棣說了?

  陸長亭抿了一下唇,道:“讓他來吧。”

  丫鬟點點頭,出去將話傳給了一個小廝。

  所有人都未覺得陸長亭這般主人姿態有何不妥之處。眾人早在這幾年朱棣待陸長亭的尤為特殊之中,潛移默化地將陸長亭當成了燕王府另一個能做主的人。

  此時燕王府的大門外,除卻史嘉賜,卻還有一行人,他們焉巴巴地等在那裏,而王府的守衛對他們視若無睹。

  史嘉賜覺得新鮮極了,不由得朝他們的方向看了兩眼。

  在史嘉賜打量他們的時候,那邊的人也在打量史嘉賜,而當他們看見燕王府裏出來了一個小廝,引著史嘉賜往裏去了之後,他們登時抑制不住地對著史嘉賜的背影升起了羡慕嫉妒恨之情。

  少年咬了咬牙,問父親:“那人是誰?憑什麼他便能進出燕王府?而我們卻還要在這裏苦苦等候?”

  “那是史掌櫃。”

  少年面上登時閃現了輕視鄙夷之色:“一個商人?”

  “誰讓這個商人得了陸公子的青睞呢?”

  少年乍然聽聞這句話,頓時便驚奇道:“得了陸長亭的青睞?”

  “嗯,早前便聽聞這史掌櫃雖然沒本事得以接近燕王,但他卻另有謀算,暗地裏與這陸公子搭上了關係,之後……自然便入了燕王的眼。”

  少年壓抑不住眼底的嫉妒,又深深地往燕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又道:“那……那陸長亭與燕王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什麼樣的關係,才能讓燕王連一個商人都能看進眼去?

  而他身為縣學童生,說不準便是將來的舉人老爺,卻連燕王一個正眼都得不到……

  “什麼關係啊……”少年的父親輕歎一聲,“不敢說啊。”

  有什麼不敢說的?少年擰起了眉。

  ……

  這廂史嘉賜已然由小廝引著到了陸長亭的跟前。

  陸長亭抬頭將他打量了一番。史嘉賜的腿傷已然大好,走路自然不再是一瘸一拐,而之前被白蓮教眾攻擊的狼狽也全然從他身上消失了。此時的史嘉賜又回到了之前那般溫文儒雅的姿態。果然,只有這時候的他才更符合他在白蓮教的身份。

  史嘉賜朝著陸長亭的方向輕輕一拜,道:“近日都在宅中靜養,未能前來拜謝長亭,今日便特上門來,邀長亭赴宴,好讓我有機會能謝了長亭的援救之恩。”如今朱棣不在跟前,史嘉賜便從善如流地換了個稱呼。

  陸長亭微微挑眉,心中暗道一聲史嘉賜果然是個人精。

  其實他救了史嘉賜一把,也是史嘉賜出賣白蓮教換來的,實在談不上多麼大的恩情,偏偏史嘉賜能將話說得這樣漂亮,並且不吝向陸長亭還恩。

  想著近日自己的確未曾踏出燕王府的大門,也正該出門走一走了,陸長亭便也就順著應了下來。

  “可是現在便前往?”

  “長亭若是有空暇,那便此時過去,慶水樓的魚兒正當鮮美的時候,此時過去,說不得還能吃上那兒的招牌菜。”

  經史嘉賜如此一說,陸長亭頓時便覺口舌生津,食欲噌噌往上拔。

  陸長亭站起身來,“走吧。”

  陪在一旁的馬三保見狀,馬上轉身去安排好了馬車和隨行的人。

  陸長亭看了一眼馬三保的背影,暗道了一聲“糟蹋”。自己將馬三保這樣留在身邊使喚,可不是糟蹋嗎?

  很快,馬車人手都已備好,陸長亭便大方地跟著史嘉賜一塊兒出了王府。

  馬車行至高牆外,史嘉賜突然笑道:“燕王府外一直候著的那行人,是什麼人?”

  陸長亭微微詫異,掀起車簾往外看去,等注意到外頭站著的那一行人後,陸長亭才想起來,啊……他們還當真日日往燕王府來報導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又或者說,如今這番做派,都不過是為在朱棣跟前博個出彩?

  這段時日鮮少出門,竟是沒注意到他們。既然現在見著了,陸長亭也不打算繼續和他們玩兒下去了,免得日後給人留下口舌……

  陸長亭讓車夫停住了馬車,而後探出了半個身子,對那邊的少年道:“你們可以回去了。”

  男子松了一口氣:“陸公子可是原諒犬子了?”

  陸長亭只淡淡一笑,並未多作解釋。

  那少年卻從陸長亭的眼中瞥見幾分輕視之色。

  其實與他輕視史嘉賜的時候何等相似,但少年卻不管這些,他只覺得心底頓時有一把火灼燒著,灼燒得他難受極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難受,遭受的冷眼,丟棄顏面的羞窘……全部擠在了一處,讓他難以控制地看著陸長亭漸漸露出了嫉恨的眼神。

  你到底與燕王是什麼關係,方才能有今日呢?

  ……

  陸長亭也不管那少年記沒記下他的話,反正他該說的已經說了,日後也不會成了話柄。

  陸長亭當即坐回了馬車中,而後垂下馬車簾,心情愉悅地同史嘉賜一起奔赴了那慶水樓。

  少年站在那裏久久都未回神,直到身後的父親歎息一聲:“這分明是還未原諒你啊……”

  少年回頭看了看下人手中捧著的致歉禮,頓時心頭火氣,譏誚地道:“人家是瞧不上這些東西的,正好,都收回去罷!我明日還得去縣學呢!”他可與陸長亭不同,他是要日日去讀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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