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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第141章
  

  第141章 傳言

  德榮帝入葬儀式的排場卻是大。已是入了秋,帝京裡頭天氣已經漸漸有些冷了,但這日天氣倒是很好,濃烈的陽光灑下來便驅散了滿城的寒意。

  隆重的葬禮在皇城內舉行。因著太子聞人久不在,德榮帝的葬禮全程是由七皇子聞人安與禮部一起籌劃的。約莫辰時,皇城城門打開,文武百官一起進宮,到德榮帝靈柩前弔唁。

  聞人安領著眾官員在德榮帝靈柩前行了「三跪九叩」之禮,起來時已是滿臉淚意。邊上的官員們見狀,便也時不時地提高嗓門號啕大哭,聲勢瞧上去頗為壯觀。

  禮部尚書和底下的一些官員們就在一旁候著,等瞧著眾人在「三跪九叩」的時候,便將先前準備好了的白酒潑灑下去,與此同時,後山大量的冥器大量被焚燒著,濃濃的黑煙一時間竟將整個皇城都籠罩了起來。

  儀式罷了,是由高公公從容默等人手裡當眾取出的先帝遺詔。遺詔字數寥寥,前半部分不過是些在位多年自省的言語,後半部分才是眾人所關心的。

  福公公眼神漫不經心地滑過跪伏在地的文武百官,又在最前頭的聞人安身上停了一停,隨即卻是又將視線收了回來,拉長著尖細的聲音緩慢地讀著遺詔上的文字。

  「……蓋愆成昊端伏,後賢太子久至。體恤民情,多智睿敏。宜上遵祖訓,下順群情,即皇帝位。今詔告天下,鹹使聞之。」

  塵埃落定。德榮帝的遺詔裡寫的明明白白,他死之後,太子聞人久即位。

  文武百官心中皆是一番計較,然而跪在最前頭的聞人安卻依舊是一派平靜,看不出絲毫不甘的模樣。福公公將遺詔收了,拖長了調子道:「先帝遺詔如此,眾位大人想必都已經清楚了。待太子歸京,即刻舉行新皇登基大典。」

  又對著禮部的大臣道:「大人,吉時到了,該是時候護送先帝去皇陵了。」

  禮部尚書忙應了一聲,高聲呼喊了什麼,由著七十二名槓夫抬著德榮帝的靈柩出了皇城。

  先帝的遺詔一下,整個帝京的格局頓時有了變化。隸屬於其餘皇子的黨系皆是暗自打探太子一派的消息,但是太子麾下的眾人卻是異常低調,便是連素來與太子親近的陳詩涵與平津侯府都閉門謝客,半點不見自己所擁護的皇子一躍成為大乾之主的欣喜。

  就在眾人皆疑惑不解之時,市井上卻漸漸開始流傳起來一個消息:太子聞人久與苗疆大巫談判破裂,於甘州軒王封地上,遭到了苗疆殺手的刺殺,如今早已殞命於甘州。

  這個消息傳出來卻是猶如一個驚雷,炸得整個朝堂都是人心惶惶。

  「你說太子殿下死了,可有什麼證據?」

  「還要什麼證據?你瞧瞧這些日子裡太子手下的那群人……他們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幾個官員湊在一起,忍不住便要開始念叨。他們並不是隸屬於太子一隊,若是聞人久真的死了,與他們倒不算是件壞事,「尤其是平津侯府,你們是沒瞧見,老侯爺近來也是愁眉不展,憂心忡忡。你們莫要忘了,太子此次南下,隨行的可是平津侯家的世子爺!」

  另一個官員也忍不住湊過來道:「我也聽說,軒王原本好好的在甘州呆著呢,這會兒竟是要上京來了!若不是太子真的在甘州出了事,他未曾得到帝王召見,怎麼敢再入京!」

  「是了是了!只不過,傳聞中是苗疆派人暗殺了太子,可……之前明明是苗疆親自來了使臣請人過去簽署和平協議的,怎麼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我瞧著蹊蹺。」

  「誰說不是呢?」

  這樣七七八八一說,太子聞人久一死倒像是有了幾分可信了。

  幾個官員正說著話,卻見嚴太傅緊皺著眉頭從他們面前經過,瞧著樣子是想進宮。幾個人將他攔下來了,寒暄一番,嘴快的便忍不住問了。

  「太傅,不知您最近可曾聽說過一則關於太子殿下的坊間傳聞?」

  這話剛一出口,原先臉色便十分嚴肅的嚴太傅此刻更是面色難看,他像是壓抑著什麼,許久才道:「坊間傳聞不過是些市井無賴之人的言論,不堪入耳,也不足為信!」喘了一口氣,似乎是覺得自己太過激動了,咬牙道,「我還有些事,先行告辭!」

  說罷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被嚴太傅留下來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雖然口頭未說什麼,但心頭對太子已死的消息倒是更信了幾分。

  而另一頭。通往帝京的官道上。

  高大的身影掀開馬車的車簾子走了進來,微微有風吹過,讓裡頭正閉眼小憩的青年微微抬了抬眸子。

  「已經快晌午了,該是餓了罷?」洛驍拿了一個食盒走到聞人久身旁,而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怎麼還是這麼熱?」

  聞人久沒說話,只是在洛驍要將手拿下的時候伸手將他的手腕按住了:「別動。」

  洛驍一愣,隨即便是明白過來。他方才從外面進來,手還是涼的,此刻放在聞人久的額上,對他來說倒是舒服。索性也就不動了,將那頭撈到自己的懷裡,低頭親了親懷中人精緻的眉眼:「舒服麼?」

  「舒服。」聞人久並不抗拒洛驍,他微微瞇著眼,貓兒似的、整個身子都被洛驍攬著,寬厚的胸膛他倚著,覺得要比硬邦邦的馬車車壁要好得多。

  自從兩人互通心意之後,聞人久在洛驍面前終於難得的乖順了些。雖然只是一些,卻也足以讓洛驍歡喜的心臟都要失控了。

  一隻手在他的額頭上捂得熱了,將另一隻冰涼的手貼上去,再用之前的那隻手打開了食盒,執起筷子夾了些吃食餵給懷裡的小人兒。

  連日的發熱讓聞人久面對再精緻的食物也失去了胃口,但是熬不住抱著他的這個人在他耳邊低聲哄輕聲勸,這會兒飯菜都喂到了嘴邊了,好歹是用了一些。

  餵了幾口,見那頭偏過腦袋,實在是不想用了,洛驍也就不再逼他,將食盒蓋住了,將懷裡的人反轉過來橫抱著,親了親他的唇。

  先是細細地舔過那艷色的唇瓣,將上面乾澀的地方濕潤了,隨即撬開唇縫,一點點地舔著那可愛的貝齒。

  「阿久,張開嘴。」

  聞人久雙睫微微顫了顫,到底沒有反抗,將自己閉合的牙齒微微啟開了一絲縫隙。洛驍卻不放過這一絲小小的縫隙,他的舌極靈活地從那縫隙中鑽了進去,溫柔地撫慰過聞人久口中的每一個角落之後,那溫柔便迅速褪去了,霸道的舌纏住了對方,兇猛地挾裹著它要求與之共舞。

  曖昧的銀絲從聞人久的唇邊溢出,卻又被洛驍貪婪的舔舐乾淨,那舌兇猛地糾纏著他,直到那頭快要喘不上氣了,卻又重新回復了溫順,細細地、溫存地在他的下唇上廝磨著,間或落下一記輕咬,並不如何疼痛,卻帶上了幾分誘人的旖旎。

  「你的嘴裡好燙。」一吻罷了,聞人久已經在洛驍懷中癱軟成了一團,洛驍抱著他,呼吸也微微有些不穩。他與他的額頭相抵,雙唇似有若無的貼合在了一起,「你的發熱真的無礙麼?」

  聞人久喘了許久呼吸才慢慢平穩下來,只是白皙的臉上染著薄暈,桃花似得眸子裡水盈盈的一片,看的洛驍心口又是一動。

  「無礙。」聞人久聲音倒是冷靜的,「不過是蠱蟲狀態不佳,加上這些天連續趕路產生了一些不適罷了。待得到了帝京,找幾個巫族的醫師過來瞧瞧便是了。」

  聞人久說的輕巧,但是連續幾日發熱終歸不是什麼好事,洛驍瞧在眼裡也是擔心,沉吟片刻,緩緩道:「不然,便叫車隊放慢些速度?」

  聞人久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洛驍心下暗歎一聲,伸手輕輕在聞人久的鼻樑上刮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不過是擔心你。」

  「孤知道你擔心,只是現在時間緊迫,我們耽擱不起。」聞人久將頭輕輕靠在洛驍懷裡,道,「你的傷呢?原先還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這不過七、八日,倒是瞧不出你是個傷員了。」

  洛驍笑了笑,用手輕輕地順著聞人久一頭烏黑的青絲:「那些傷原本就不算什麼。」

  聞人久倏然抬眸,瞪了他一眼。

  洛驍覺得這樣的聞人久實在是可愛極了,忍不住抱著他在他額心又落下了一記親吻,隨後才道:「軒王府裡聽說前夜曾有人特意夜訪過我的廂房。」

  聞人久冷冷地笑了下:「瞧見你那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沒補上一刀?」

  洛驍便道:「大約是沒來得及。」又笑了笑,道,「要不是你的『屍首』是由軒王在路上親自看護,只怕這幾日你的靈柩也是要被人一探究竟了。」

  聞人久眸子瞇了一瞇:「帝京傳來消息了麼?」

  洛驍便從懷裡拿了一份信出來:「郡主送來的信,只說帝京現在有傳言說殿下已死,整個朝堂已是人心動盪。」

  「動盪?」聞人久將整封信匆匆掃過,唇角勾出一絲冷淡的笑意來,「這豈不是正好?若不是動盪,有些人怎麼肯露出狐狸尾巴來?」

  將那信又遞給了洛驍,眸子裡隱約有暗芒浮動:「既然他們想要將孤已死的消息昭告天下,那孤便如他們所願。」

  洛驍心中自然是明白聞人久的意思的,將信收了,唇邊露出一點寵溺的笑意來,將聞人久耳鬢的碎發輕輕別到他的而後,手順著那頭長髮滑落,直到執起那發尾,送到唇邊落下了一吻:「是了,我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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