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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信賴這東西

  有時候,對待孕婦不能太過認真,因為情緒這東西對懷著寶寶的婦女們來說,就如同三月天、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重新站到季梅家門口前時,回魂的溫昕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兩手空空回來的,深吸幾口氣,溫昕推門進屋,「季梅,西瓜……」

  她本以為季梅會和劉冬平時和她說的那樣大鬧一場,可看看仰躺在沙發上,嘴角還沾了顆瓜子皮睡著的人,大鬧這種情況顯然是不能夠的了。

  把季梅輕輕拍醒,督促她洗漱,再整理好一切後,溫昕看了眼分別睡在主臥和客房裡的季梅還有暖暖,心情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

  不得不說,柚子的電話對她還是有影響的。

  晚上十點,溫昕躺在床上,閉目而臥,卻一夜未眠。

  「低情緒」在溫昕的生活裡不算個新鮮詞,甚至是個常用詞,但自從厲銘辰出現之後,「低情緒」又成了個易碎詞,意思是少校駕到、低氣壓立馬跑掉。

  早上六點半,溫昕頂著暗黑的眼底爬起來正打算給家裡的兩個祖宗做早飯,門口一陣不大不小卻節奏準確的敲門聲傳來。

  打開門,一張厲銘辰嬉皮笑臉的大臉就懸在門口,手一伸,「報告媳婦兒同志,早飯送到,請簽收。」

一袋子小籠包,幾根油條,三五個炸糕,外帶一桶現打的豆漿,都是家裡這三人愛吃的。沒錯,是三人。

「你怎麼知道季梅愛吃炸糕的?」溫昕堵在門口,一副不老實交代不給他進門的樣子。

  「我有軍師。」少校的臉突然嚴肅起來,手把溫昕往懷裡一帶,腳再一邁,人就進了屋。

  其實不需說明,溫昕也知道厲銘辰說的軍師是誰——裝豆漿的保溫杯明擺著不是醫院裡那個麼。

  一頓早餐,難得早起的季梅色兮兮的眼睛在她和厲銘辰之間兜轉了好幾個來回,之前只知道兵哥哥在追溫昕,現在看來問題絕對不止這麼簡單。

  直到溫昕實在受不了了,拉著嘴裡油條還沒嚥下去的溫暖,出門、走人!

  晚上仔細交代問題——門都關上了,季梅的嗓門還很大的在後面喊,溫昕囧大了:「少校先生,變相逼婚是很土匪的行為好不好?」

  我從來也沒說我不是土匪啊。少校笑嘻嘻的表情倒是承認的大方。

  在他厲銘辰的概念裡,一旦鎖定了目標,就勢必在最短時間內用最有效的行為將其攻取,不然還指不定有多少潛在敵人在伺機窺視覬覦呢。

  厲少校的擔心絕不多餘,因為他抱著溫暖,拉著溫昕剛剛走到樓下,一個「敵人」就出現了。

  厲銘辰不認識佟儷,但軍人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了溫昕見到那人之後的變化。

  「認識的嗎?」問溫昕的時候,厲銘辰腳下一側,擋住了溫昕的大半個身子。

  「溫昕,真的拜託你,和我談談好嗎?」一夜無眠的,看來不止一個人,佟儷臉上的表情近乎哀求。

就算如此,溫昕沒開口,少校還是如同城池樣亙在兩人間,紋絲不動。

  「厲銘辰,你先把暖暖送去上學吧。」

  「嗯。」厲銘辰小聲嗯了一下,抱著暖暖上了車,除了車子發動前後視鏡裡那一眼外,厲銘辰沒有過什麼一步三回頭的動作。

  「魏夫人,要談什麼就在這談吧,我一會兒還要上班,最多有十分鐘……」

  厲銘辰速度折返回現場時,是在十一分鐘以後,從小區到學校,他單人開往返最多八分鐘不到,可載著個溫暖,少校就不敢太快了,即便如此,前刻還安靜的像小貓似的溫暖,坐了車就把佟儷出現時的嚴肅全忘了,兩隻手喳喳的直往窗外伸,嘴裡嚷的是:「嘟父、嘟父,再快點。」發展到最後,少校只得兩手分出一隻負責拉住小溫暖的脖領子,才能不要她把頭也伸出去。

  看著溫暖進了學校,少校這才蹦上車,按照他剛剛的觀察,溫昕應該不會和那女人到什麼別處去談。等他停了車,朝外看去時,溫昕果然正抱膝坐在馬路牙子邊上,愣神。

  能讓刀槍不入的溫昕愣神的,看的出,這次的敵情已經屬於九級預警了。

  「什麼情況,能資源共享下不?」正低著頭的溫昕冷不防身邊坐了一個人,不要看她也知道是誰,只是沒想到向來軍姿嚴整的少校也會甘願陪她席地而坐。

  「厲銘辰,你以前喜歡過的人嗎?」溫昕斜頭看他。

  「有,你!」少校調整下腿姿,馬路牙子的高度對他這種大長腿來說,的確坐的不舒服,「過去是你,現在是你,這輩子就你一人了!」

  少校的直白情話讓溫昕心裡有點不好受,「可我以前喜歡過別人,你一點不介意嗎?」

  不止以前,換到現在,就是剛剛佟儷告訴自己的事情,說溫昕心裡一點震盪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介意,因為你現在是我的,我的包圍圈是出了名的嚴密堅強!」少校把她一摟,說著豪言壯語,敵人就算基礎再堅固,他也有信心把對方擊潰,何況他知道,溫昕對自己是接納的。

  「魏躍病了,是腦瘤,他拒絕手術,剛剛那人是他媽媽,她說,魏躍不做手術是想回來再多看看我,厲銘辰,你說他這麼做是不是太可笑了?」

  溫昕是在笑的,可厲銘辰不喜歡這笑。

  這個清早,溫昕把她和魏躍是怎麼認識,到之後爸爸因為給魏爸做手術失敗,被魏媽逼得心臟病突發去世,以及之後的種種從頭到尾全和厲銘辰說了一遍。

  傾其所有。

  「她想我勸魏躍去做手術,我該怎麼做,厲銘辰?」徹底沒了主意的溫昕主動把頭搭在少校肩上,這個時候,有他在真好。

  「該怎麼辦怎麼辦。」厲銘辰沉聲說,「不想管就不管,想勸的話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勸一下不是不可以。」

  噗,少校總能輕而易舉把她從情緒低谷拉出來,還人道主義精神,他倒是輕而易舉的給她和魏躍的關係做好了界定,可……「我不管,你不會覺得我自私嗎?」

  「是人都自私,說自私的話我還想直接把你揣口袋裡誰也不給看呢!」少校趁機又把溫昕摟緊了些,「總之,無論你怎麼做,我都無條件服從!」

  李伯言曾說過,夫妻之道裡,最不能犯的就是冒進錯誤,急於圈禁地頭要講求個方式方法問題,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少校明智的選擇了以退為進。

  但厲銘辰絕對不承認,下午回營部辦事時,一時沒忍住踢飛的那顆石頭子打碎兩塊高漢辦公室的玻璃,是出自自己小心眼的後果。

  小心眼可以有,但需要選擇在誰面前、在什麼時候表現而已。

  厲少校的態度讓溫昕想清楚了不少事情,坐在前往萬博越野車上,溫昕的手一直悄悄扯著厲銘辰的衣角,裝作不知道的厲少校明白,那是她對自己的全部信賴與依靠。

  昨天的一次「劫持」,心有餘悸的不止溫昕一個,上樓時,特助辦公室外那群人事部的同事就正在討論著這件事。見到溫昕來,大家都挺意外,正打算問侯時,樓下又是一陣喧鬧聲傳來。

  李立是萬博的保安,小伙子一米八二的大個,平時站在門口手裡總拎根警棍,樣子看著是挺威嚴,可今天愣是連個人也沒攔住。

  從溫昕站的位置看,在樓梯半腰地方,李立正攔腰橫抱著一個中年婦女,阻止著不要她上來,而他那根示威工具警棍則早就被丟在腳步,正可憐巴巴被踢的滾來滾去。

  「李立,幹什麼呢!在公司裡面就和人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在場職位最高的溫昕厲聲止住了這場鬧劇。

  「可,溫總,她是……她是於奔她媽,我害怕她再對你們不利啊!」本來拉個中年婦女都沒拉住,李立覺得自己就夠丟人的了,現在還被領導批評了,他……

  李立不說,溫昕還真沒認出來這個頭髮幾乎全白的女人會是之前見過的於邱老婆,她不顧同事的阻攔,上前一步,伸手朝李立就是一指,「把人給我鬆開!」

  徐婉玉手上的力量剛一消失,女人就像發了瘋一樣撲上樓梯:「溫總啊,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救救他,他是年輕氣盛一時糊塗啊,警察局的同志說他犯了什麼故意傷人和敲詐兩條罪狀,這要真落實了,我兒子的後半輩子就徹底毀了……嗚嗚嗚……」

  一個源於母親的哭泣讓在場的人長久的靜默,人們往往都是在錯過、失去之後去懊悔,去挽留,但結局終究大多歸於一個詞——為時已晚。

  魏躍慢慢的走上樓梯,被前面的人阻住,只是遙遙看著站在高處的溫昕。仰望的視角要他突然想到很多,想起以前兩人一起攜手去游泳,端午節去鄉下采艾蒿、重陽節去爬山的日子。

  溫昕也看到了他,就算佟儷今天沒告訴她,此時此刻,溫昕也看得出魏躍病了。

  蒼白的臉色幾乎延續到了眉心,整個人除了看她的眼睛是亮的,其他都是沒有光彩。

  溫昕正不知在怎麼的場合下勸魏躍,她握了握手心,看似是對於奔媽媽說的,其實是看著魏躍說了如下一番話: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可以後悔、也可以道歉,但造成的傷害不是所有的都可以補救的,其他的先別想了,要他好好照顧好自己吧。

  那個他就這麼看著溫昕,即便是間接的關懷,他也收到了。

  沒有具體表態自己是追究還是不追究於奔是事,溫昕腦子有點亂的鑽回辦公室,希望他能懂的照顧自己吧。

因為就算他再怎麼自殘,溫昕心裡除了憐憫以外,已經再無其他了。

  原來愛走了,就真的會回不來。

  高強度的工作暫時把溫昕的頭腦從煩心事裡拎了出來,她把自己局在小小的辦公室裡,甚至連午飯都是在內部解決的。她不敢出去,因為直接面對生病的魏躍,的確不是件易事。

  下午三點,辦公室外突然一陣騷動,正在看文件的溫昕聽到聲音沒理會,卻不想那陣吵鬧竟最終停在了她辦公室前。

  萬剛一臉笑容的推門進來,「溫昕啊,溫女英雄啊,還是你面子大,看看是誰親自來慰問你了!」

  萬總最近似乎又胖了,大大肚子站在門口,把身後的人擋了個結實,溫昕正滿腦子畫問號時,左柚的聲音就像炸開的油鍋一樣辟裡啪啦在萬總身後炸開了:「姐,我回來了!」

  萬剛往旁邊一讓,溫昕本來笑笑等的是左柚飛奔而入,可她沒想到,來的並不是左柚一人。

  與嚴美的第一次見面,溫昕自我總結是——被種馬坑了。

  與嚴美的第二次相見,溫昕的總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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