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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寶珠[清]》第130章
第130章 癸水

  朝廷上各方勢力還在相互試探階段,誰也不敢貿然行動,生怕為別人做了探路石。至於后宮,爭啊鬥永遠少不了,近來倒也沒出大事,畢竟有個皇貴妃立在那兒,任誰想有所動作之前都得掂量掂量。

  心裡門清的人畢竟沒那麼多,好些妃嬪都將今年這兩場奇跡般的降雨算到皇貴妃頭上,覺得是她帶來的福祉,萌生出這種念頭之後,她們去翊坤宮請安時難免敬畏。看她們的神態表情郭絡羅氏就明白,這些人想岔了,她也沒上趕著解釋,心道這樣挺好,給她帶來許多便利,也給寶珠減了許多麻煩。

  這些事康熙也都清楚,他冷眼旁觀,並不多言。

  早先就說過,從九月起,氣溫已經降下來了,哪怕後來也有幾個大晴天,給人的感覺不過是秋冬暖陽,暖烘烘的卻不曬人。

  九月份對寶珠而言還是友好的,邁上十月的坎兒,穿薄襖她都感覺足下生寒,到十月中,她已經把炭爐擺出來了,胤禟知她怕凍,甫一降溫就進宮去纏了康熙,從內務府拉回幾大車的銀骨炭。

  康熙同皇貴妃閒聊時說起這茬,他不過隨口提及,郭絡羅氏就想起來,不止寶珠,阿圓他們也是一模一樣的體質,畏寒不畏熱的那種。

  這麼想著總覺得內務府拉去千斤上好的銀骨炭也不太夠用,她回頭還使人傳了話去,讓寶珠別省,不夠了遞個話來。上好的銀骨炭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這是專供宮廷御用的,達官貴人之家除非得皇上賞,平素也就只能用中等炭。

  寶珠當然沒準備省,十月剛過,她早間起身都費勁,出門還得揣上手爐才行,她這個樣子,胤禟既享受又掛心。

  享受是因為天冷寶珠總得躺他懷裡才能睡著,要是沒他這個天然炭爐,她夜夜上床前還要暖被窩,否則睡到夜半依然通體冰涼。

  至於掛心,就是怕她穿得少了凍著自個兒,穿得多了真冷起來沒衣裳可加,還怕她天天這麼凍著傷身體,太醫都說女人家要注意保暖,老凍著月月都有幾天難捱,這也罷,恐怕還會妨礙子嗣。

  都已經有三個混世魔王,福晉還能不能懷就不是那麼重要,他就怕每個月來癸水那幾日寶珠會疼得厲害。事實上,就過去這一年來看,整個夏天她日子都挺好過,一到冬天就離不開皮裘棉襖炭盆手爐,屋裡那火炕更是沒熄過,總燒著。

  這事情吧……你就不能往壞處想,因為那些讓你擔驚受怕的事總是會發生。

  十一月,寶珠一向準時的癸水莫名其妙提早了兩日,她原本就膚如凝脂,這會兒因為下腹墜脹並且隱隱生疼,她臉色看起來近乎蒼白,唇珠上都沒幾分血色。

  癸水是午間來的,才過了半天,寶珠整個虛弱極了,胤禟回來就聽馮全說福晉不大好,他問太醫怎麼說,馮全支支吾吾表示福晉不讓請太醫。

  胤禟一腳踹他小腿上,踹得馮全一個趔趄:“福晉不要你就當真不請?不請太醫也罷,不會給爺捎個口信來?”

  看馮全欲言又止,胤禟沒好氣的擺擺手:“滾開,看你就上火。”

  說著胤禟就邁過門檻進了正院,他穿過前一進院,來到福晉房門前,看半夏捧著個盅子匆匆而來,就攔下她問說:“怎麼回事?”

  半夏也開不了口啊,只得回說:“奴婢趕著送藥膳去,您不若親自問福晉。”

  甭管頭疼腦熱或者磕著碰著都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他倆卻都支支吾吾的,胤禟多聰明的人?立刻就想到恐怕是難以啟齒,他沒再為難,就跟在半夏身後進了屋,看半夏將盅子放在炕桌上,待其退開,他才看清楚寶珠的模樣。

  寶珠擁著被子靠在炕上,懷裡抱了個不大的銅爐,她瞧著有些疲憊,正閉著眼,臉色慘白。

  胤禟看了房裡伺候的丫鬟一眼,幾人立刻會意,低垂著頭緩步退下,待房裡沒了閒雜人等,胤禟這才坐去寶珠身邊,他伸手去探了探福晉的額頭,觸手冰涼,不等他說什麼,寶珠察覺到額間溫熱,遂睜開眼,看是胤禟回來了,還忍著渾身不適擠出一抹笑來。

  瞧她這樣,胤禟就心裡泛酸,他一把將人攬進懷裡,讓寶珠將臉頰貼在他暖熱的胸膛上,這才問說:“怎麼搞成這樣還不讓請太醫?”

  寶珠伸手想去夠一旁的藥膳盅子,同時咕噥說:“爺也知道我體質偏寒,一道冬日就不好過,又趕上癸水提早來,這樣子不稀奇。請不請太醫都無妨,我讓半夏做了藥膳粥,趁熱喝完睡一覺就好多了。”

  胤禟知道她每月都在喝藥膳粥,那方子說是富察家特地尋人配的,專門針對寶珠的體質,調養身體用。

  她每回都在癸水來之前一日用,沒想到降溫太快,把日子打亂了,鬧得這麼狼狽蓋因措手不及。

  成親這麼久了,胤禟縱使知道她年年熬冬,也沒料想到是這陣仗,他還想問怎麼頭年沒這麼大反應,寶珠已經捧著熱乎乎的盅子拿小勺認真吃起粥來。

  她吃完又喝了小半碗熱水,沖掉嘴裡的藥味兒,再看她臉色果然好了一些。

  寶珠喊困,想睡覺,胤禟原本還有話說,也都咽下去,他親自替寶珠撤了炕桌,讓她能躺平,又給放上枕頭,還替她仔細掖好被角,而後就想出去使趙百福請胡老過來,他心裡裝著疑問,放心不下。

  剛要起身,就感覺被揪住了衣擺,回頭一看,寶珠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揪著他不放呢。

  “爺也上來,陪我睡。”

  瞧她跟小姑娘似的撒嬌,胤禟既甜蜜又無奈,他將請太醫的事推到明天,準備好好問問胡老這是咋的個情況,同時認命的踢掉短靴解了盤扣,並招呼候在外頭的奴才:“給爺打熱水來,爺要梳洗。”

  胤禟洗乾淨臉,又拿香胰子搓了搓手,還在熱水裡泡了泡腳,感覺全身足夠暖烘烘了這才扒了外裳,就著中衣爬上炕去。他讓寶珠趴在自己懷裡,臉頰擱在肩窩處,他左手攬在寶珠後背上,右手伸進她中衣裡,貼在略顯冰涼的小腹上。

  胤禟這體質同寶珠截然相反,他血氣方剛,身上火重,整個暖烘烘的,貼著他比睡火炕還舒服,無意識蹭了幾下,不多會兒就昏昏欲睡。

  看福晉睡得香,胤禟錯過了他的晚膳,為了避免將其吵醒,他連口水都沒喝。

  這一覺,寶珠睡了有五個時辰,中間不過醒了一回,就起身換了個新的月事帶。

  等她睡足了,小腹不痛了,精氣神好些了,胤禟這才起身來,先去西暖閣那邊看了兒子們的情況,看小兔崽子睡得噴香,這才吩咐底下奴才往膳房跑一趟,讓做個肉粥來,多放點肉。

  他上一頓還是昨個兒午間,因為不太合口味,用得不多,晚上直接餓過去了,半夜裡肚子咕咕叫好懸沒把寶珠給吵醒,這會兒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他本來想說上個水晶肘子,來個東坡肉也行,再不片個烤鴨。又覺得大清早還是克制點,別早朝時一身肘子味兒,這才忍痛喊了個肉粥。

  兩碗肉粥喝下去,好歹肚子不鬧了,胤禟又催了催半夏,讓她趕緊給福晉端藥膳來,親手喂福晉吃下去又叮囑了一大堆事才準備收拾收拾出門。

  這日早朝胤禟整個心不在焉,康熙瞅了他好幾眼,他自個兒毫無所察,還是老十看不下去了拿胳膊肘往旁邊捅了一下。

  胤禟倒是回過神來,只是沒撐多會兒又進入到夢遊狀態。

  虧得這天沒什麼大事,早朝不多會兒就結束了,胤禟隨著兄弟們一起往外走,走了沒兩步老十就把手肘搭上他肩頭:“皇阿瑪盯了你半天,哎喲我的哥,昨晚哪兒去浪了?”

  胤禟沒那心情和他貧,只斜了一眼,又接著往外走。

  老十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他差點就要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不過眨眼之間,胤禟已經走遠了。他趕著去找了胡老,先是把附近的情況一說,問怎麼頭年冬天沒這麼難過,胡老想了想,回說:“許是懷胎時身體養得好,坐月子也沒虧著,如今瞧著比頭個冬天單薄多了。”

  沒等胤禟追問,胡老就說這算不上是病,只要嬌養著,吃得好穿得暖,就沒任何妨礙,先前那個藥膳方子繼續用,無需額外開藥。

  胤禟想了想,他說得也有道理,頭年從發現有孕到年前,寶珠就是吃吃喝喝,沒操任何心。相比起來,今年簡直多災多難,前些時候她還擔驚受怕呢,吃什麼都沒胃口,身子不就清減了。

  摸著僅剩的良心說,胤禟挺自責的,總覺得是他關心不夠,回頭就同胡老商量著給膳房開了個單子,讓他們照這個給福晉好生補補。

  補身體也不是一兩日就能見效,在把寶珠養得氣色紅潤有光澤之前,他每天晚出早歸,上趕著給媳婦兒當火爐。

  胤禟堅持了幾日之後,寶珠就勸他變回原樣去,起因是胤禟反常的舉動讓幾位嫂嫂排隊來看她,明白前因後果之後寶珠臊得慌,當晚就說身上早乾淨了,除了需要多穿些多燒點炭啥事兒沒有,讓他該幹啥幹啥。

  聽得這話,胤禟深感欣慰,當晚就壓著寶珠大戰好幾回合,把存了七八日的子子孫孫全射寶珠身體裡去,沒等他爽完寶珠就睡著了,因為她睡著的關係,胤禟讓孽根在她身體裡待了一整晚。

  寶珠是感覺不太對勁,難得比胤禟醒得早,待她意識到這色胚做了什麼,就一把擰上他腰間軟肉。

  虧她前幾日還狠狠感動了一把,心道再沒有比爺更體貼的人了。

  啊呸,這混球!

  看福晉板著臉,胤禟也沒慌,他往上頂了頂,一邊照顧精神抖擻的大兄弟,一邊解釋說這麼睡暖和,對寶珠身體大有好處,畢竟他全身上下最暖和就是這兄弟。

  ……

  虧得手邊沒擺什麼兇器。

  虧得寶珠讓他鬧得手腳發軟仰頭嬌喘。

  否則他兄弟危了。

  這就是整個冬天兩人重複最多的一件事,虧得他倆日日運動,否則照胡老配的功能表,寶珠不用一個冬就能胖出幾圈去。

  她到是艱難的保住了身材,三個蠢兒子並三隻狼崽就沒這麼幸運。

  胤禟成功將兒子們養成了名符其實的肉墩兒,而府上那三隻狼崽比肉狗還沉些,毛絨絨的一坨,已經看不出本來面貌了。

  至於寶珠想讓狼崽給兒子們當坐騎這個想法,就目前看來,基本宣佈難產。

  狼崽心裡苦,它馱不起胖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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