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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寶珠[清]》第134章
第134章 訓斥

  正月間,寶珠往太子妃那頭去了好幾趟,她倒不是逢迎拍馬去,主要誰也沒想到,太子求了許多年才盼來的乖兒子同九福晉格外投緣。洗三那日寶珠伸手去逗他,就被他抓了個正著,成人掌心那麼大的小爪爪握著寶珠嫩白柔荑不放,閉著眼往嘴邊拽,把吃奶得勁兒都使了出來。

  寶珠連聲哄,生怕他把指尖的丹蔻吃進嘴裡去。

  看她著急的模樣,太子妃很沒良心的笑了,直說小阿哥生來認人,知道自個兒打從娘胎裡就得了九嬸的照拂,一樁樁一件件他全記在心裡,長大之後要報恩呢。

  寶珠倒沒覺得自個兒有多大貢獻,能被小阿哥喜歡她還是高興的,因為每次見著弘曄都很愉快,東宮難免去得勤些。她倒沒厚此薄彼,也帶自家那三個混世魔王去五貝勒府瞧過毛頭,說起來,他們同毛頭還要更親些,老五老九可是一母同胞呢。

  毛頭生來就壯實,胎髮濃密,起先皮膚還有些紅,不過幾日就長開很多,瞧著白嫩不少。許是因為他在娘胎裡養得好,精神頭比阿圓他們當初要好很多,連著幾回見他都沒在睡,或者躺平了手舞足蹈,或者盯著某處發愣。

  阿圓每回過去都自發往他塔喇氏跟前湊,因為打小就當哥,他並不稀罕小弟弟。倒是阿滿,頭回見毛頭就很驚訝,聽額娘說他從前也像這樣,阿滿臉上就寫上了你騙我。

  “他那麼醜。”

  話音方落,寶珠就揉上他的胖臉:“臭小子不會說話就閉嘴,毛頭這是還沒長開,以後篤定也是美男子。”

  阿滿心說阿瑪也自詡美男子,不就是小白臉麼,有啥稀罕的?

  這麼想著他就沒了興趣,跟著打個呵欠,眼神都水潤起來,他又想睡。

  對這個橫空出世的弟弟,阿壽的興致最高,他單方面認可了這個跟班,碎碎念讓毛頭多吃肉快長大,以後他也像阿瑪關愛十叔一樣關愛毛頭。

  一開始,他塔喇氏很不適應,可最近聽得太多,她已經能淡定接受兒子這個乳名,極其偶爾的時候會反省一二,她這做娘的沒替兒子據理力爭,這件事上她虧心了,只希望兒子長大之後還能喜歡這個名兒。雖然聽著質樸了一些,可畢竟是爺辛苦想出來的,府上其他阿哥想得一個愛稱爺還沒工夫搭理他們,像劉佳氏所出的弘昇,得名之前闔府上下都管他叫大阿哥,哪有什麼愛稱?

  毛頭太小了,他接收不到親娘傳來的信號,不過也不用急,用不了幾年他就會明白自己格外不同,從而領悟到親爹在他剛出生時幹了多過分的事。

  想也知道,縱使他以後有了學名,估計也沒什麼機會用到,像阿圓他們幾個,只會叫他毛頭。

  對相繼出生的兩個侄兒,寶珠是一樣的喜歡,她的行為卻被心懷惡意的人曲解得相當過分。倒是沒人敢去胤禟跟前嚼舌根,富察家那頭聽了不少閒言碎語,借年節走動的名義,索綽羅氏給寶珠去了帖,說有些時候沒見,做娘的掛念她,想去看她。

  寶珠排了排日子,挑了一天出來,請她額娘過府。

  等見了面,索綽羅氏才把外頭的風言風語說給她聽了,寶珠倒是沒想到她同兩位嫂嫂正常往來也能被編排成這樣,她眨了眨眼,正要說點什麼,裹著厚實棉衣的阿壽就搖搖晃晃跑過來,他沒來得及刹車整個撞在寶珠腿上,同時往後一仰,彈坐在地毯上。

  索綽羅氏看得心尖兒打顫,就要伸手去扶,寶珠虛攔了一下。

  只見阿壽皺起小臉,努力想爬起來,但因為穿得太多限制了他的動作,再加上手上勁兒還沒那麼大,不足以直接撐起,他反復幾下都不成功,可憐兮兮朝前頭看去,卻發現額娘坐得穩當,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伸手去端一旁的冰糖雪梨,壓根沒打算施以援手。

  阿壽最明白他額娘,瞧著軟和好說話,卻有許多奇怪的堅持,只要她拿了主意,怎麼撒嬌都不好使。

  縱使如此,阿壽還是很愛他額娘,哦不,是最愛額娘才對。

  既然沒捷徑可走,阿壽就努力翻身,從仰躺的小烏龜狀態變成趴伏在地上,費了些勁就從地上爬起來。寶珠這才擱下湯匙,拿出手帕來給阿壽擦了擦,擦乾淨之後將他抱上炕來。

  “額娘的心肝寶貝,急衝衝過來有什麼事?”

  阿壽趴在寶珠身上蹭了蹭,笑嘻嘻說:“額娘額娘,我們去找毛頭好不好?”

  寶珠捏捏他小胖手,說今日不成。

  阿壽又是一陣撒嬌,問為什麼,寶珠才讓他轉過身來直面索綽羅氏:“瞧瞧這是誰?叫人了沒有?”

  寶珠嫁出來之後,同娘家並沒生任何罅隙,感情一如既往的親厚,不過見面的機會確實少了很多。做了皇家媳婦規矩總是要講的,隔三岔五同嫂子們吃茶是無妨,無事往娘家跑絕對不行。正是因此,阿壽沒見過他郭羅媽媽幾回,索性這娃聰明,記性賊好,他偏著頭想了想,眼神就晶亮起來,還向索綽羅氏伸出手要抱。

  “是郭羅媽媽!”

  “郭羅媽媽阿壽想你!”

  寶珠在心裡歎息一聲,仨兒子裡面阿壽尤其黏人,他嘴賊甜,見了誰都說我真想你,句式一毛一樣。

  這事寶珠知情,索綽羅氏並不知情。

  她當即展顏,果真伸手把阿壽抱過來,心肝寶貝好一陣膩歪,還滿心感動誇寶珠將他們養得好,打小就獨立,又懂事又乖巧。

  寶珠還真不敢居功,謙虛的說阿壽是像他阿瑪。

  索綽羅氏對女婿的印象又好了一分,贊道:“不愧是皇阿哥,你看達春也是跟他阿瑪學的,比阿壽差幾里地去,那皮猴兒!”

  讓寶珠說,自家大哥比胤禟靠譜多了,胤禟是裝著一手好逼,獨處時又是另一副鳥樣,寶珠老擔心他將兒子們教成色胚。不過這些擔心她也就只能揣心裡想想,沒那臉往外說。

  因為有郭羅媽媽陪,阿壽也不吵著去找毛頭,至於索綽羅氏,逗了會兒外孫子又想起來意,提醒寶珠多多注意,她不擔心閨女動歪心思,只怕鑽了別人的套兒,被攪和進奪嫡之爭。

  弘曄的出生打破了長期以來的平衡,胤褆一派許多人都等不住了,他們積極謀劃起來。京中兵力是兩派爭奪的關鍵,身為九門提督,馬武近來總接到各種帖子,有登門拜訪的,有請他吃酒的,他是沒兄弟那麼機靈,在大事上很拎得清,富察家難有破綻,就有人把心思動到九貝勒府。

  胤禟比誰都狡猾,想拉他站隊難有可能,幾番算計不成,就有人潑出一瓢髒水,澆在寶珠身上。

  寶珠很喜歡弘曄,去看了她幾回,這就是他們蓋棺定論的依據,皇上年初一斥責大阿哥結黨營私,太子這更過分,不該一視同仁?

  外頭傳言太子通過“福晉外交”拉攏了胤禟,眼下已經掌控整個京城,馬斯喀馬齊馬武李榮保扛著皇黨的旗,實際是太子的人。

  搞出這個事,第一是為了教訓富察家,第二是想讓太子和大阿哥回到同一條線上,結黨營私又不是他們一家,皇子們誰沒有呢?

  這事沒通過胤褆,是其黨羽商議之後幹的,按理說沒有破綻,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經此一遭皇帝還能對太子放心?還能讓富察家手握兵權?

  但是呢,他們算漏了一點,也就是康熙對寶珠的評價。

  她要是真站在胤礽那邊,這會兒皇位應該已經換人做了吧。而自己依然還是天下之主,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那些傳言全是惡意中傷,瞎扯淡。

  康熙早就聽說了,他也猜到是誰在搞鬼,只是沒來得及發作。

  富察家這邊多少會有一些擔心,讓索綽羅氏過來給寶珠提個醒,至少讓她知道有這回事,別被人懟個措手不及。

  聽索綽羅氏說完,寶珠失笑。

  她掐指一算,去五貝勒府的次數也不少,因為阿壽鬧得慌,比去太子妃那頭還多些,怎麼就沒把五哥一道拖下水呢?

  她是真不愛為前朝事操心,想了想,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也沒有應對的辦法,就只能等胤禟回來同他提一提,看爺怎麼想。想到這裡,她點點頭安撫說:“額娘用不著擔心,這事鬧不起來,我們爺自有打算。”

  有這句話,索綽羅氏沒再追問,又聊起八卦來。

  她提起子嗣,問寶珠是不是在喝避子湯,怎麼外孫子都一歲多了,還沒懷上第二胎,照理說以胤禟獨寵她的程度,早該有好消息了。

  寶珠還真沒想過這個,她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瞧她這迷糊樣索綽羅氏很心疼胤禟,又說:“連著生是不好,很虧身體,老喝避子湯也不是個事兒,是藥都傷身體,喝多了於子嗣有礙。”

  說到這兒她自個兒都笑了,也罷,左右已經有三個嫡子,往後不再懷也不妨事,誰能詬病?

  寶珠已經回過神來,她蹙了蹙眉:“可我沒喝過什麼藥,沒懷上許是緣分沒來。”

  這樣的解釋也說得通,索綽羅氏心想或許是老天爺心疼她,不讓她接連受罪。誰都沒想到胤禟在背後用了多少心思,心疼福晉的是他,功勞全給老天爺搶了。

  因為流言蜚語發酵太快,後來甚至鬧到了明面上,兩派當朝開撕,康熙盛怒,他十年前就削了明珠,這回又削了納喇族內好些人,並且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又訓斥了胤褆一番,說他只是妃嬪所出,名不正言不順,徹底絕他奪嫡之路,也給其他皇子提了個醒。

  有人喊冤,說不公平,康熙理也不理,直接散朝。

  事實上,如喪考妣的就只有那些站錯隊的大臣。年初一挨訓,胤褆已經死心了,他意識到自己多努力都不及太子,這回被黨羽牽連,又挨了一頓噴,他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覺得果真如此,皇阿瑪縱使也疼其他兒子,同疼太子的程度真不能比。

  先前總是不服,想搏一把,如今終於可以死心了。

  人的心本來就是偏著長的,就像他自己也更疼嫡子,皇阿瑪偏心太子不是錯。胤褆跪了個結結實實,謝皇阿瑪教導。他準備收收心,就像老九那樣,往後做點感興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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