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這場瘋狂的歡愛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哈桑直到水徹底冷透才有力氣從浴桶裡起身,而蘇默乾脆是昏迷著被哈桑抱出浴桶的。
哈桑拖著精疲力盡的身軀將兩人擦乾,抱著蘇默走回房間,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直到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自己有多疲憊,雙腿和腰腹的肌肉仿佛透支了所有力量,無法克制地不斷顫抖。
股間的穴口酸痛不已,卻又有一種心滿意足的酥麻。最痛的是右側的乳頭,被蘇默咬破出血了,腫得有平時兩倍大,時不時就有種癢得想撓的感覺,可真的碰上去只會令他痛得抽氣。
這些複雜而又矛盾的感覺提醒著他之前的放蕩瘋狂,哈桑一如既往地感到無比羞恥,卻不再像以前那麼害怕。
因為蘇默說,他喜歡。無論他多麼羞恥多麼淫蕩,蘇默都喜歡。
蘇默覺得自己似乎醒著,又似乎是在做夢。一個個熟悉或者陌生的人影圍在他身邊,高大,強壯,英俊,成熟。
“蘇默,我愛你。”“蘇默,我喜歡你。”“蘇默,請和我在一起。”“蘇默,我這一生只會有你一個人。”他們說著各種各樣的甜蜜愛語,眼中卻閃爍著惡意的光芒。他們觀察他,試探他,試圖尋找他的弱點趁虛而入。當他們終於明白欺哄無效時,紛紛露出了利爪和獠牙……
蘇默急促地喘息著,他意識到自己必須盡快離開,身上卻沒有一點力氣。一個人影靠近過來,是他高中同桌的表哥,陽光帥氣的籃球隊員。
那時候他對他多好啊,蘇默恍恍惚惚地回憶。在校門口等著他下課,帶他去吃各種好吃的東西,帶著他騎上四五個小時的自行車去看越冬的海鷗,回家之後腿酸得好幾天沒辦法走路……自從父母去世之後,再也沒人為他花這樣的心思。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遞給他的杯子裡放了迷奸藥水。如果不是他意外發現,如果不是他悄悄換了杯子……那個流著淚翻滾著乞求被上的人就會是他。有誰知道,當他進入那具他曾愛戀不已的身體時,是怎樣的心情?
走開。不要靠近我。你這個騙子。你們這些騙子。走開!
蘇默猛然驚醒,大口大口地喘氣。哈桑被他的動作弄醒,迷迷糊糊地輕撫他的背脊,柔聲輕哄。“蘇默不怕,不怕。是做惡夢了嗎?不怕哦……”
蘇默愣愣地看著哈桑。他是睡著了,做惡夢嗎?不,不是,他暈過去了。他竟然允許自己在高潮之後暈過去了,這在以前簡直不敢想象。
原來他已經這麼信任哈桑了。
他回想著那種即將被吞噬殆盡的錯覺,回想著自己不顧一切竭盡全力的回應。啊,原來真正的做愛是這樣子的。蘇默趴在哈桑的胸膛上,用手臂悄悄抹去淚水。
第二天哈桑直睡到中午才醒,腰腿終於恢復了力氣。蘇默的情況卻要糟糕得多,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爬不起來,神情也是懨懨的,哈桑問他哪裡不舒服他又不說。
又過了一夜,蘇默依然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哈桑簡直嚇壞了。難道做那種事情對小雌性來說是那麼大的損傷嗎?而且他們還連做了兩天!
半哄半逼地讓蘇默好歹吃了點東西,眼看他又躺回床上昏昏欲睡,哈桑小心地鎖了門,直奔盧卡家而去。
吞吞吐吐地把問題問出來,暴怒的盧卡幾乎把哈桑撕掉。“你瘋了嗎!他還沒成年!長得又那麼小!你想弄死他嗎!守護者的規則和禁忌你以為是隨便說著玩的嗎!我,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把蘇默交給你!”
哈桑嚇得手腳冰冷,“他,他會死嗎?”
“滾開!”盧卡一把推開哈桑,手腳麻利地收拾藥箱。“什麼時候的事?他出了多少血?人還清醒嗎?”
“前天晚上,沒有出血。當時昏過去了,現在清醒著。”哈桑愣愣地回答完,才意識到盧卡應該是誤會了。“不是的,我沒侵犯他!是他……是他對我做的!”
盧卡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慢慢停下收拾藥箱的動作,轉身看著哈桑。“你剛才說,是他對你做的?”
哈桑點頭,臉色漲紅。
“是他上了你?蘇默插入你?你被蘇默插入了?”盧卡猶自不敢相信,反覆要求確認。
“是的,沒錯。是蘇默插入我的。”哈桑臉紅得幾乎滴血,還是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