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由於第二天是哈桑的捕獵日,所以這一晚上蘇默和哈桑只是很純潔地抱在一起睡了一覺。次日醒來,送走哈桑之後,蘇默就很自覺地跑去盧卡那邊聽八卦去了。
陸陸續續到齊的雌性們有的心滿意足眉開眼笑,有的悶悶不樂鬱郁寡歡,比例大約是五五之數。蘇默看了一下,盧卡和萊米都屬於前者,那種終於吃到嘴了而且一次吃到飽的笑容真是無比淫蕩。
“哎,你昨晚怎麼樣了?”
“你先說!你昨晚怎麼樣了?”
得手了的雌性們又想炫耀,又是害羞,推推搡搡地吃吃笑個不停。就連沒有得手的雌性們也紛紛圍了上來,想要分享同伴們的成功經驗。
扭捏了一會兒,萊米終於按捺不住,第一個開口道,“蘇默說的真的很有用!我全都做到了!感覺……感覺……”萊米露出無限回味的神情,“真是太棒了!”
“真的嗎真的嗎!”“你家卡特哭了嗎?”“你把他幹到爬不起來了?”“他有沒有求饒?”雌性們頓時沸騰起來,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那當然!”萊米驕傲地昂起頭,“而且……”他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說的樣子,眾人立刻瘋狂催促。萊米吊足了眾人胃口,終於得意地宣布道,“而且到了最後,卡特是被我幹得哭著求饒的!”
回想著卡特肌肉強健的身軀在自己身下不斷顫抖,隨著自己的動作發出一聲聲哭泣般的呻吟哀求……萊米的臉頰漲得通紅,眼中的光芒卻亮得讓人無法逼視。
“哇……”雌性們驚嘆到無語。萊米真是好厲害!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那種感覺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棒!我們一定不能氣餒,一定要繼續努力才行!
“萊米萊米,到底是怎麼做的,你說詳細一點嘛!”雌性們虛心求教,鬥志昂揚。
雄性們之間可就沒有那麼其樂融融了,基本上都是非常痛苦憋屈不爽的悲催神情,但是按照悲催程度的不同還是可以分為三大類。
第一類,也是占絕大多數的,是那些一如既往被自己伴侶死命折騰但又實在哭不出來的廣大雄性群眾。
第二類,對應著悶悶不樂的雌性們的,是那些被逼著叫哥哥之後忍無可忍,將自家伴侶發狠推倒的雄性們。雖然表面上看來比起被折騰一晚上要好些,但是,但是他們讓自己的伴侶不開心了啊!這對雄性們來說比自己被百般折磨都要痛苦得多!
第三類,以族長和卡特為代表的,終於被雌性們得逞了的雄性們,心情則要複雜的多。
被逼著叫哥哥,被乾到腰酸腿軟無法反抗,甚至哭著求饒……明明在當時羞恥到生不如死,為什麼事後卻又忍不住一再回味?
那麼羞恥,卻又那麼舒服……從未有過的精疲力竭,卻也是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
還有伴侶那明亮而專注的凝視,狂喜到幾乎燃燒的熱情……被刷新了底線的雄性們默默回味著那種連靈魂都要被壓榨出來的絕頂快感,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蘇默心滿意足地聽了一天八卦,還順便學到了幾個聽起來不錯的好點子,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就先告辭回了家,燒好洗澡水(他這兩天無比熱衷於幹這個),然後一路溜達著去捕獵隊集合的地方等哈桑回來。
還沒走到近前,就看見那邊鬧哄哄的,像是捕獵的大部隊已經回來了。蘇默快走兩步尋找著哈桑的身影,卻聽有人大聲道,“哈桑,我向你挑戰!”
蘇默吃了一驚,循聲跑過去,剛看見哈桑的背影,就聽他沉聲答道,“我接受。”
“哈桑!”蘇默忍不住怒吼。這該死的挑戰劇情不是已經走過一遍了!怎麼還來!
聽見蘇默的聲音,哈桑急忙轉身。“蘇默?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默怒視他。我不在這裡你是不是就和人挑戰去了?!
“蘇默?”一個驚喜又遲疑的聲音響起,正是向哈桑挑戰的那個。蘇默沒好氣地看過去,嗯?有點眼熟?跪螞蟻的鳥人,萊米的弟弟,叫……萊利?
“你為什麼向哈桑挑戰?”蘇默不滿地擰眉,“我先說清楚好了,如果是為了別的事情,我管不著哈桑。但如果是為了我,我拒絕。”
萊利的神情頓時黯淡下來。最近總是聽萊米唧唧喳喳著蘇默這樣蘇默那樣,改造水井的時候也聽說了哈桑家的小雌性對他多麼溫柔多麼體貼,他知道自己希望渺茫,但連試都不試一下就放棄他又怎麼甘心。
“你可以拒絕我的追求,但是哈桑不能拒絕我的挑戰,除非他承認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守護者。”萊利咬牙堅持道,“而且一場挑戰有助於你認識到誰才是最強的雄性,或許你會願意做出更好的選擇。”
“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知道什麼叫沒有最強,只有更強;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蘇默看著萊利的神情非常不屑,“我不需要最強的雄性。我只要哈桑。”
圍觀的雄性們喧嘩起來。哈桑家的小雌性真是好深情!
萊利的臉色非常難看。蘇默不再理會他,拉起哈桑就走,哈桑卻站在原地不動。“蘇默,我要接受他的挑戰。”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蘇默不耐煩地回頭瞪他。“還挑戰什麼啊!我不都說了,不管輸贏我都只要你!”
“是啊,不管輸贏你都只要我,我還怕什麼呢?”哈桑微笑著親了親蘇默,“我是你的守護者,無論是輸是贏,是生是死,我都會為你戰鬥到最後。這是守護者的榮耀和尊嚴。”
蘇默靜靜地看著哈桑,然後嘆了口氣。他個人覺得這種無論輸贏都不影響結果的戰鬥毫無意義,但這裡是炫耀勇武的獸人世界,他不能讓哈桑因此而蒙羞。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就會欣然接受。“還記不記得我說過,如果你再讓自己受傷,會怎樣?”
哈桑愣了一下,突然臉色通紅。“傷一次,就罰一次。我記得的。”
“即使這樣,你還是堅持接受挑戰?” 蘇默問。
哈桑堅定地點了點頭。
蘇默又嘆了口氣,然後踮起腳尖親了親哈桑。“那你去吧。我會一直看著你。”頓了一下,又警告道,“這次不準再分心!不然……”
哈桑臉紅得幾乎滴血,嗯嗯地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