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完才發現自己上了個人類的龍

　　2.

　　事情失控是從龍主動幫威爾斯查看扭傷的腳踝開始的。

　　人類想，可能是尤利西斯先親吻了他的腳尖，也可能是他先解開了衣扣，反正等他們同時回過神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龍的手正擠開威爾斯的腿根。

　　一顆火星炸裂開來，人類的臉上湧起羞澀的紅潮。

　　「我……」尤利西斯的聲音異常乾澀。

　　威爾斯垂著頭，低聲呢喃：「你……」

　　他們沈默了很短的時間，然後緊緊相擁，龍的手粗暴地按在濕軟的花瓣上，繼而驚嘆地深吸了一口氣：「原來是……」

　　威爾斯點頭，艱難地敞開雙腿，橙黃色的火光映亮他纖細的小腿，人類感覺到一絲灼熱，余光匆匆瞥了一眼尤利西斯胯間粗長的性器，呻吟著蜷縮起腳趾，溫熱的汁水打濕了龍的指尖。

　　尤利西斯鼻翼間縈繞著濃郁的情慾氣息，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插進細軟的花穴，在濕熱的穴道內攪動，又抽出來捏住小小的花核拉扯。

　　威爾斯雖然很少觸碰花核，可他也在深夜試探地揉捏過，熟悉的酥酥麻麻的快感在腰腹炸裂開來，尤利西斯的指尖太燙了，熱流轉瞬竄遍四肢百骸，人類恍恍惚惚生出一種單憑這只手就能讓他高潮一個晚上的錯覺。

　　龍著迷地揉捏著小巧的花核，溫熱的淫水噗嗤一聲噴出穴道，澆濕他蠢蠢欲動的性器，尤利西斯能感覺到威爾斯的花穴很乾淨，沒有任何其他生物的氣息，於是龍更加興奮，他即將奪去威爾斯的第一次，在這具誘人的身體上刻下自己的烙印。

　　深夜的密林連呼嘯的風都沈寂下來，遠處幽暗的草叢里有閃爍的螢火蟲，威爾斯摟著尤利西斯的脖子仰頭注視著浩渺的星空，感覺到熾熱的性器抵在了濕潤的花穴邊。

　　「進來吧。」人類含住龍的耳垂呢喃，「佔有我。」

　　尤利西斯拉開他的雙腿，牢牢按著腿根，腫脹的欲根緩緩頂進了緊致的穴道，威爾斯的脖頸隨著性器的進入緩緩揚起，稀薄的汗水順著頸側跌落，龍低頭吻住了他顫抖的唇，眼裡暗潮洶湧，繼而猛地挺腰撞開了那層膜。

　　威爾斯悶哼了一聲，然後眼底瀰漫起含著濃重水汽的笑意。

　　他是一個獵人，一個活在刀尖上的獵人，時常徘徊在生死的邊沿，曾經被惡魔撕裂過手臂，也曾被競爭對手砍傷腰腹，破身的疼痛比起這些太微不足道了，他嘆息著閉上雙眼，一滴淚緩緩滑落。被佔有的羞恥感很新鮮，威爾斯動了動發麻的腿，尤利西斯滿足地喘息，拎起他的雙腿頂弄起來，性器帶出含著血水的愛液，人類恍惚間借著火光看見了不斷進出自己花穴的猙獰欲根，沾著淫靡的汁水，抽插間泛起水聲。

　　「尤利西斯……」威爾斯舒爽地低吟，摟著龍的脖子挺起了腰，濕軟的花穴拼命抽緊，含著腫脹的欲根吮吸，「用力……」

　　龍微微挑起眉，把威爾斯拉進懷裡坐著，篝火在他們身旁跳躍，暖黃色的光把人類的眼睛照得很漂亮，彷彿暗夜中柔和的星辰微光，讓龍想起無數個寂寞的夜晚陪伴他的星空，而威爾斯眼睛滑落的淚水更像是轉瞬即逝的流星，拖著旖旎的水痕，勾得龍心尖微顫。

　　「疼嗎？」尤利西斯溫柔地親吻威爾斯的嘴角。

　　威爾斯饜足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搖頭：「你很大。」

　　龍的嘴角勾了起來，決定和這個小惡魔好好談戀愛，以生孩子為目的戀愛。

　　「我要動了。」尤利西斯用鼻尖摩挲著威爾斯的頸窩，挺腰賣力地頂弄起來，人類很快在他身下驚叫，雙腿纏在龍精壯的腰側，擺動著屁股讓津水四溢的花穴不斷吃下猙獰的欲根。

　　尤利西斯比威爾斯想象得還要大和強壯，進入得極深，像是要把他貫穿似的，可人類感覺到還有一截性器沒有徹底插進自己的身體，因為尤利西斯還沒有撞開柔軟的宮口，如果撞開了……人類既驚恐又興奮地瑟瑟發抖，然後就被龍按在地上徹底貫穿。

　　威爾斯忍不住驚叫了一聲，臀肉磨蹭到了扎人的草葉，粘稠的淫水順著腿根蜿蜒而下，龍親吻他的嘴唇，緩緩從穴道里退出去再用力一頂，性器擠開柔軟的宮口，直抵子宮深處。

　　尤利西斯徹底撞開了威爾斯的花穴，摟著他沈腰頻頻撞進濕軟的子宮，人類的身體越發敏感與柔軟，龍一邊抽插一邊揉弄細軟的花核，繼而感覺到穴道瘋狂抽緊，威爾斯崩潰地把臉埋進他的頸窩，性器噴出濃稠的白濁。

　　天邊划過一道閃電，空氣中瀰漫起雨水的氣息，可他們誰都沒有留意，龍壓在威爾斯柔軟的身體上瘋狂地衝撞，人類在篝火邊蜷縮成一小團，沙啞的呻吟不時溢出嘴角，然後尤利西斯忍不住換了姿勢，抱起軟綿綿的威爾斯，讓他趴在自己面前，扶著他的腰挺身頂弄，人類翹著屁股羞恥地捂住了臉，溫熱的淫水隨著撞擊四處飛濺。

　　然後天空落下了雨點，冰冷的雨傾盆而下，篝火苟延殘喘了短短幾秒就徹底熄滅了，龍在瓢潑大雨裡按著人類的後頸抽插，威爾斯痛苦又甜蜜的呻吟夾雜在雨水里，含糊不清又勾人心神，龍愛憐地撫摸他柔軟的腰腹，拉著人類的手按在細軟的花核上，帶著他一起揉弄，威爾斯的雙腿一軟，跌進潮濕的草地，尤利西斯趁機狠狠頂弄，人類咬著唇高潮，濃稠的淫水噴出穴道，而尤利西斯腫脹的欲根把冰涼的雨帶進了脆弱的花穴。

　　威爾斯冷得瑟瑟發抖，穴道愈發緊致，咬著龍的性器不肯松口，尤利西斯就更加想要操開威爾斯的花穴，撞擊間愈發用力，把人類撞得意識昏沈，趴在草地上艱難地扭動著身體，不斷攀上情慾的頂峰再跌落。

　　雨更大了，砸在威爾斯白皙的脊背上，順著腰窩滑落，龍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回應，他把威爾斯反抱在懷裡挺腰射在小小的子宮里，繼而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該死。

　　龍震驚地甩開懷裡毫無知覺的威爾斯。

　　——一個人類。

　　雨水衝刷掉了威爾斯身上的藥劑，帶走了惡魔的氣息，散髮出了屬於人類的乾淨味道。

　　尤利西斯匆匆起身，披著衣袍後退了幾步，臉色鐵青地轉過身，沒走幾步就忍不住回頭。威爾斯毫無生氣地趴在地上，修長柔軟的身軀被雨水澆透，腿根滿是龍留下的情慾紅痕。

　　——他還是那麼辣。

　　龍蹙起眉，猶豫著走回來，把威爾斯從地上抱起來，人類尋著熱源鑽進了尤利西斯的懷抱，蒼白的臉上還有未消退的熱潮。

　　龍的目光複雜，他把威爾斯抱進了事先搭好的帳篷，在帳篷中心重新點燃了篝火，又為人類蓋上了毛毯。

　　就一次，尤利西斯在心裡對自己說，他絕對不會愛上人類。龍瞄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威爾斯，伸手把他撈進懷裡。

　　絕對不會愛上他，尤利西斯這麼想著，低頭吻住了人類冰涼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