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古代帝王(13)
翌日早朝, 多日未出現的攝政王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傳言攝政王身體不適, 可此時眾人眼中的攝政王卻神清氣爽,完全看不出一絲病痛後的痕跡,不過具體是何緣由又有多少人敢去質問?於是該奉承的奉承, 該拍馬的拍馬。
至於最近被逼得不敢出門的那幾位彈劾韓致遠的人,韓致遠只是笑眯眯的走到他們身旁, “據說幾位大人對本王很是不滿?不如當著眾位大人的面, 當著皇上的面,也當著本王的面, 把具體哪裡不滿說出來,這樣本王也好做出改正。”
就一封彈劾信就引起這麼一個大風暴, 差點改朝換代了, 他們還敢說?於是自然是繃著一張如吃了蒼蠅似的臉,乾巴巴的擠出一句, “下官不敢。”
韓致遠:呵呵。
韓致遠表示,既然如此,他便不再追究, 但如果以後他們對他還有意見, 就親自到王府告訴他。攝政王不再追究, 他的人自然閉口不言,但不管是攝政王的羽翼還是中間黨,亦或是固執派,其中都不乏聰明者, 攝政王到底為什麼稱病不起那麼久,又為什麼突然康復,以及這些事與皇上有何關聯,明眼人自然是心如明鏡的,畢竟前不久,攝政王可是上了皇上的龍床且那之後皇帝一連幾日未上朝,而昨日更是有傳言,小皇帝夜探攝政王府且徹夜未歸。有的事情,心裡知曉便可,於是乎,今日攝政王的出現,其實是情理之中的。
但是,攝政王接下來的動作卻是叫一群人驚掉下巴,包括韓致遠自己的人。
韓致遠竟當場宣布從今往後由小皇帝親自主持大局,為他十八歲後的親政做準備,而韓致遠則退居二線輔佐小皇帝,同時,當場任命了四位輔政大臣,而令人震驚的是,四位輔政大臣中竟有兩位是一直反對韓致遠的人,上一次的彈劾信中他們赫然就在帶頭人之列。
攝政王如此深明大義,可謂大無畏的行為,當真是叫人心靈震撼的,這是要多大胸襟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深明大義的決定?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不要,放棄萬萬人之上的權勢地位不要,一般人如何做得到?
而最震驚的莫過於小皇帝本人,他原本只是指望韓致遠回到朝堂控制大局,尤其是他的那些人不要再鬧下去,卻不想韓致遠直接拋出這麼個爆炸性的決定。
司馬錦霖一開始的反應是不相信,而後便覺一股濃烈的恥辱感油然而生,他每日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算計了那麼些年,結果,就是睡一覺的事嗎?說句難聽的,這不就是用他尊貴的龍體換來的?恥辱,那種烙印在心底最深處的恥辱。
但同時,小皇帝也更加確信了想要利用這一點榨乾攝政王的決心,對,榨幹他的一切!
於是眾臣只見攝政王與皇上的感情與日俱增,相處更是前所未有的融洽,關鍵是攝政王竟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毫不猶豫的將政權交到了小皇帝手裡,同時還盡心盡力的輔佐他,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攝政王不再是天下第一大斷袖大奸臣,而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忠臣啊,不愧是將門之後,一門忠烈一點不假。
事實上,不僅韓致遠的反對者想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就是他的支持者們也百思不得其解,對於攝政王而言,皇位唾手可得不是嗎?
然,沒有人知道攝政王怎麼說服的他們,總之經過一夜深談之後,一群人對此不再說一個字。
春去秋來,時間如流水一般,不知不覺已過去好幾個月,尤其是兩人感情與日俱增,每日卿卿我我教教學學,時間更是秋風中的落葉一般,快了許多。
而現在的兩人,經過幾個月的親密相處,如今竟像一對真正熱戀中的情侶,如膠似漆的,嗯,總之是一派和諧的,雖然只是表面上。
尤其是小皇帝,從來都因為年齡小的緣故被攝政王禁止接觸男女之事,如今被韓致遠開了苞,簡直像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而小皇帝又是個天生享樂主義,於是乎一發不可收拾。
韓致遠表示,第一步,讓小皇帝愛上做運動,他做到了。幾個月下來,小皇帝已經做到了一丁點不排斥做運動,且非常享受做運動,甚至經常主動要求韓致遠和他運動運動,簡直棒棒噠。
韓致遠:……
比如這會兒,小皇帝舒舒服服的坐在韓致遠腿上,心安理得的靠在韓致遠懷裡,然後一手拿著奏摺認真批閱著,若是遇到不懂或是不知如何解決的地方,開口便問,智囊正一臉寵溺的抱著他。
直至兩沓摺子從左邊一本一本移到右邊的時候,小皇帝才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順勢摟住韓致遠的脖子,自然而然的親昵。
“皇叔,好困啊。”
韓致遠心裡一陣無語,咱這抱了你這麼大個人一晚上,到底誰更累?
“困了?”韓致遠寵溺的笑著戳了戳他的臉,“抱你去睡?”
“不要,”小皇帝突然迅速起身而後一轉,又坐回韓致遠腿上,不過這次是分開腿坐上去,正對韓致遠,然後摟住他的肩,“皇叔我不想睡。”
韓致遠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面上卻一副疑惑模樣,“這麼晚了不睡想幹嘛?”
小黃帝臉一紅,不過倒也沒多少不好意思,只是一頭撲進韓致遠的懷裡,然後吐著熱氣湊到韓致遠耳邊,“皇叔,我想要。”
背後的韓致遠不可抑制的揚起嘴角,不過還是故意道,“想要什麼?”
“哎呀皇叔!”小皇帝一聲嬌嗔,然後韓致遠便狼血燃燒了。
而後自然是一番大汗淋漓的運動再運動,直弄得小皇帝嗯嗯啊啊哼哼唧唧個不停,然後門外小德子耳朵尖都燒了起來。
待到韓致遠細心加貼心加耐心的將小皇帝清理乾淨抱上龍床蓋好被子的時候,已是大半夜,但韓致遠的原則是,從不在皇宮過夜。
走出宮門的一瞬間,韓致遠臉上寵溺的笑容便匿了去,心裡暗自思索著小皇帝近來的表現,韓致遠在考慮是否可以進入下一步還是再等等。
而當他回到攝政王府之後,一件事卻叫他下定了決心。
攝政王的一個心腹官員,不太算身居要職的那種,深夜造訪攝政王府,只為一件事。近來瘋狂收權的小皇帝,暗地裡挖墻腳已經挖到他那裡了。
攝政王於他有恩,那不僅僅是知遇之恩,而他也有誓死追隨攝政王的思想,雖然如今已然明白攝政王無心帝位,但是,這種追隨的心思卻並沒有動搖,更何況以攝政王的手腕,就算政權交替,也足以讓他畏懼。
於是他在被挖墻腳之後,選擇深夜造訪韓致遠,他的忠心表的是攝政王,而非大爻皇帝。
於是韓致遠眉頭一挑,突然就下定了決心,進入第二個階段,讓小皇帝愛上做運動的同時,明白做運動非自己不可。
於是韓致遠告訴他們,小皇帝才是這大爻之主,他該效忠的該追隨的都是他。意思很明顯,讓他挖吧,你們就讓他挖去吧。
這人心如明鏡,更明白攝政王當真無心帝位,此時也並非試探,但這人卻毫不猶豫雙膝跪地,表示,“請王爺放心,不管我等身在何處,為誰效力,我等對王爺的心永不改變,任何時候,只要王爺一句話。”
韓致遠沒有說話,卻對他露出一個滿意而欣慰的笑容,同時心底對於原主的欽佩之心又多了幾分。
正如他所言,自從韓致遠交還大部分權利之後,小皇帝便開始接手。從一開始的多事不順處處碰到問題,到後來在韓致遠及幾位輔政大臣的幫助下慢慢變得得心應手,而現在,短短半年時間裡,小皇帝已然成為眾人眼中一位出色的,未來必有大成就的少年帝王。
而這時候的小皇帝,除了每日認真處理各種事務並認真向韓致遠極幾位輔政大臣學習,同時與韓致遠卿卿我我增進感情之外,已經開始暗暗培養自己的勢力,同時削弱韓致遠的勢力。
雖然做的不著痕跡,甚至只是小小的試探,但足以說明小皇帝的羽翼在日漸強大起來。
韓致遠突然失笑,雖然說這是一場肉體交易,可問題是,人家小皇帝收權掌權發展勢力,同時想做少兒不宜的運動就做令人臉紅心跳的運動,還有個能按摩能保姆的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這小日子過的,簡直舒心的飛起來。哪裡看出是交易了?
所以韓致遠表示,是時候讓他認識到這攝政王對他到底有多好,讓他認識到這種運動可不是誰都可以做的。
於是乎,當三日後韓致遠正壓著小皇帝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的時候,常年平靜無摩擦的邊關突然傳來急報,敵人來犯,十萬火急。
然後正在哼哼唧唧不知自己姓誰的小皇帝一個激靈掙扎著制止正在運動的韓致遠。
“皇~皇叔,等等一下。”
邊關告急,攝政王兄弟兩人征戰多年換來十年太平,如今卻在大爻政權交替這種敏感時期遭遇別國來犯,於是乎沒有任何防備的大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小皇帝當即急得不顧兩人尷尬的姿勢坐直起來,而後皺眉半晌,最終還是把視線移到韓致遠這位昔日的戰神身上。
“皇叔~”小皇帝一副快哭了的模樣,我見猶憐。
韓致遠適時的將人撈進懷裡,又是寵溺又是貼心的安撫著,“乖,沒事,有皇叔在,無人敢犯我大爻,犯我者,雖遠必誅!”如此鏗鏘有力。
小皇帝一頭扎進韓致遠懷裡,“皇叔你真好,皇叔對彥之真好。”
韓致遠:呵呵(^_^)。
“傻瓜,不對你好對誰好?況且,保衛大爻本就是我的責任。”韓致遠大氣凜然。
於是第二日一大早,攝政王帶領貼身精銳幾十人,馬不停蹄趕往遙遠的邊關。古代不比現代飛機火車輪船什麼的,即便是他們速度再快,也需要半月左右的馬程。
韓致遠掐指一算,他這一去差不多得一兩個月,而兩個月的時間,以小皇帝的能力,必定能夠讓大爻換一副天地,韓致遠表示很期待。
於是,韓致遠就這麼馬不停蹄的趕往遙遠的邊關,去和原主那些生死將士們奮勇殺敵?血染沙場?
並不是,他就是去看看塞外風光,體驗異域風情,然後陪著一群錚錚漢子們喝喝酒聊聊天什麼的,同時教他們幾個現代小遊戲什麼的。
畢竟小皇帝就是再怎麼翻天,這裡的人卻是他絕對無法動搖的,完完全全掌控在韓致遠手中的。
而沒有韓致遠在身邊的小皇帝,那簡直就如脫韁的野馬,被囚的獅子,放飛的鴿子……終於自由了!盡情的奔騰吧,咆哮吧,高飛吧。
朕大展拳腳的時候到了,天佑大爻啊哈哈哈。
第49章 古代帝王(14)
韓致遠帶著一行人一路狂奔出了京城, 而後便開始優哉游哉的閒逛,一群不知死活的山匪而已, 難道那些久經沙場的正規軍會對付不了一個手指頭的事。於是乎,韓致遠他們逛到邊關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月。
這期間, 正如韓致遠所料一般,小皇帝準確無誤的抓住這個如天降餡餅般的大機會, 如此雷厲風行的開始整頓朝堂。一改從前的懦弱無能沒主見形象, 變得強勢又果決,帝王之威噌噌上漲;一方面大力扶植自己的人, 廣納新人才,一方面又抓住每一個機會打壓或撤換攝政王的黨羽, 沒有機會也創造機會, 而對於那些明智者如棄暗投明的,小皇帝也變相的提拔讚賞以做鼓勵, 但卻不重用。總之,治國之道也好,御人之術也罷, 小皇帝都從韓致遠那兒學了個透徹。
直到這時, 所有人才恍然發現, 原來他們一直把一匹幼狼當做了小綿羊,顯然,小皇帝這是要趁攝政王不在一舉搬倒這棵大樹。於是乎,大家開始同情攝政王, 那個為大爻為司馬家鞠躬盡瘁的攝政王啊,可憐他此時還在邊關拼死殺敵。
對此,韓致遠不慌不忙,不怒不燥,只咧嘴一笑繼續喝茶下棋,心裡倒是暗嘆這小皇帝當真是個白眼狼,小沒良心的,韓家一門為他們家付出那麼多,而韓致遠更是把唾手可得的皇位權勢全還給他,全心全力的輔佐他,這幾個月更是把他寵成什麼樣的,結果一翻臉就斬了他多少羽翼,看這架勢,是要徹底弄死自己啊。
不過,小皇帝的一系列動作倒也沒出乎韓致遠的意料,甚至本就在他的計劃之中。從一開始,韓致遠所求的便只是小皇帝的心而已,而早在自己穿到這個世界之前,真正的攝政王便已經死去,所以小皇帝瘋狂掠奪的東西本就不是屬於韓致遠的,更不是他想要的,所以韓致遠不僅不急不躁不怒不悲,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但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攝政王手下那群將士簡直被氣到頭冒青煙,紛紛表示要隨韓致遠殺回去,取了那黑心肝的小皇帝狗頭。
韓致遠卻只笑著叫他們稍安勿躁,而後繼續優哉游哉混日子,他也得等小皇帝準備得差不多再回去不是
直到又過了半個多月,韓致遠終於收到他想要的消息之後,又逗留了十來日,一切安排妥當,韓致遠這才與眾將士依依惜別,啟程回京,韓致遠覺得,現在的小皇帝必定是很想他的。
事實上,現在的小皇帝當真是想念韓致遠的緊,一是他一切準備妥當,只等韓致遠回來,二是他的身體,變得奇怪起來,確確的說,他整個人都變得奇怪起來,而罪魁禍首就是韓致遠。
當初,韓致遠前腳剛走,司馬錦霖就開始謀劃,步步算計,扶植自己人也好,打壓攝政王黨羽也罷,所圖不過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攝政王回來之前,讓自己有足夠的實力與之抗衡。卻不想,邊關戰事緊張,攝政王一去就是一個多月,雖然不時有捷報傳回,但也就寥寥數語,而且言語中可知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而這時候,小皇帝自身的問題就來了。
首先,每當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習慣性的搜尋攝政王的身影,或者時不時的便脫口而出一聲“皇叔”,而後反應過來便各種煩躁懊惱。
比如吃飯的時候,吃到好吃的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推薦給皇叔;批閱奏摺的時候,遇到問題總是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皇叔;然後坐得累了又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進皇叔的懷裡……總之飽了餓了,喜了怒了,第一反應都是皇叔,皇叔,全是皇叔。
其次是晚上,只要一躺上龍床,司馬錦霖的腦子裡就全是攝政王那精壯強悍的身體,然後就是各種令人臉紅耳赤的畫面,不管是影像還是觸感,都清晰得讓他控制不住的起了反應,而後便是各種空虛寂寞,輾轉反側睡不著,簡直恨不得攝政王那大斷袖分分鐘出現在他面前,然後來場酣暢淋漓的運動。
如此反覆多日,小皇帝震驚的發現,攝政王那個混蛋竟然在他不知不覺中,無聲無息的滲透到他的生活每一處,如空氣一般,他在的時候你不曾發覺他的好,也不曾注意到他的重要,可一旦沒了他,你便會突然發現你的生活中處處都離不開它,處處都是它的影子,簡直無孔不入。
可是,這本來就是一場有目的的肉體交易啊,從一開就註定了是他司馬錦霖一輩子的恥辱,既是恥辱自然是要抹除的又如何能讓它繼續?如何能讓這樣的恥辱影響到自己的日常,更別說左右自己?
但是,古人言,食色性也,男子在那方面有這樣強烈的需求並非什麼見不得人或是恥辱的事,反而是男子強大的象徵,是男子最值得驕傲的地方,然,恥辱的是他的這些需求不該從另一個男人身上得到,尤其是以帝王之軀雌伏於人這種恥辱的方式。
於是,司馬錦霖決定開葷,但司馬錦霖也知道,攝政王的黨羽雖然被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但攝政王耳目眾多,其勢力更是遍布各個角落,所以即便是攝政王不在京城,他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畢竟攝政王的占有欲他是領教過的,於是,只能偷偷來。
司馬錦霖首先想到的還是女子,畢竟這才是符合人倫不背天道的,而且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又是司馬氏嫡系唯一的血脈,為司馬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他責無旁貸。
但是,試過之後司馬錦霖震驚了,他發現對著再美麗再妖嬈的女子他都硬不起來,完全沒有興致,甚至看著她們忸怩作態的模樣便心煩,而她們搔首弄姿的模樣更是讓他噁心。
司馬錦霖怒了,心底對那個大斷袖更是恨之入骨,因為司馬錦霖很快便意識到,是那混賬讓自己的身體改變了,是他讓自己對女子沒了性致。
但是他每晚依舊空虛寂寞難忍,總之就是Yu wang得不到舒緩,女子不行,於是司馬錦霖想到了男子。因為攝政王的關係,男風並不是不為人知的,雖然不敢如攝政王那般無所顧忌,但私下裡,有很大一層達官貴人之間還是流行著男風的,於是司馬錦霖自然而然想到了男子。
但是,他乃一國之君,天子之命,自是不能以尊貴之軀雌伏於人的,可是,就算讓他去抱別人,那麼普天之下又有誰配讓他碰?
然後司馬錦霖震驚的發現,普天之下,竟只有攝政王一個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了,可是,把攝政王壓在身下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司馬錦霖表示他更喜歡被攝政王壓著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他覺得那樣很享受很舒服。
然後司馬錦霖再次被自己詭異而又恥辱的想法嚇到,他乃天子,舉世無雙的帝王,他不該也不能被任何人左右,尤其是攝政王那個危險分子。
但是xing yu強盛的司馬錦霖根本難以忍受沒有攝政王的日子,尤其是在他打算徹底除掉這個人而滿腦子又都是這個人的時候,他必須將這個人從自己腦子裡抹去,然後才能徹底消滅這個人。
於是,司馬錦霖讓小德子偷偷從宮外帶來了幾個據說是絕色的美男子,很乾淨卻又很會服侍人的。
然而,司馬錦霖看到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厭惡,什麼絕色?在他司馬錦霖面前不都黯然失色?然後,看著這些人他就想到了以前攝政王后院中的那一群花枝招展的男子,而後便是莫名其妙的一陣不爽。
結果別說激起他的xing yu,一絲絲性致沒有不說,還看著他們就噁心,攝政王似乎成了無可替代的,小皇帝陷入各種煩躁。
相反,韓致遠在看到這些信息的時候是各種愉悅的,很顯然,他的第一步成功了,而且走的非常穩,效果也出乎意料的顯著,那麼現在,是時候收拾收拾回去了。
據說,邊關大捷,攝政王再創昔日戰神神話,帶領的大爻軍隊大獲全勝,打敗了入侵者;據說,攝政王不日便將班師回朝。
於是乎,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而韓致遠回來的那日,更是隻見街頭巷尾人頭攢動,可謂人山人海,騎馬十分鐘的路愣是被擠成了一個多小時。
然,韓致遠全程冷臉居高臨下,直到對上親自帶領文武百官前來迎接的小皇帝時,依舊一張冷臉。
其實,小皇帝的心,從得知韓致遠要回來的那一刻開始便有些忐忑,他從不指望自己的動作能瞞得住攝政王,但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知如何面對攝政王,尤其是在發現自己非他不可的時候。
心裡的忐忑隨著攝政王回朝的日子一天勝過一天,而今天更是有些手足無措。
而當攝政王面無表情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單膝跪在他面前的時候,小皇帝已經不僅僅是忐忑了,而是一瞬間的慌亂起來,因為他在韓致遠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熟悉的眼神,沒有寵溺沒有想念甚至充滿了疏離。
那一瞬間,小皇帝的內心是慌亂的,但隨即,帝王威嚴便掩住了那份慌亂,他甚至暗自告誡自己,這才是君臣之間該有的禮儀,攝政王如此,不過是給百官一個信號,一個承認自己的信號。
然而,等到韓致遠毫不猶豫拒絕他所謂的為攝政王接風洗塵的晚宴時,小皇帝再次不可抑制的慌了一下。
“請皇上贖罪,”韓致遠由始至終冷著臉,面無表情,大勝歸來卻沒有一絲喜氣,而對他心心念念愛入骨髓的小皇帝,眼裡除了臣子對君王的恭敬,再無其他。“恕臣無禮,臣一路車馬勞頓身體乏累,還請皇上容臣先行告退。”
小皇帝不淡定了,他本想著到時候以了解邊關情況為藉口,讓攝政王留下,可是他還沒機會開口,就被攝政王一句話堵死了。
於是小皇帝有些不情願的開口道,“皇叔早點回去休息。”
然後,攝政王就這麼走了,毫不猶豫毫不留戀的走了,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了。
眾人只覺這次是真要變天了,試想一下,攝政王在外面拼死拼活的為皇帝賣命,而皇上卻趁機斬斷他的黨羽,排除他的心腹,打壓他的手下,架空他的勢力,大概但凡是個人都會寒心的,拔涼拔涼的。攝政王能忍住不一刀結果了小皇帝,已經超出了眾人的預料,顯然,那些攝政王與小皇帝的二三事,看來不是空穴來風啊。
眾人默默觀虎鬥,可小皇帝卻坐不住了,而他關注的重點並不是攝政王會如何反擊,而是,攝政王對他的態度,太疏離,太冷淡了,這種感覺讓他坐立不安,甚至壓過了他心中一直以來的大計。
其實攝政王的反應本是預料之中的事,甚至更糟糕的比如一回來就是憤怒的質問他,或者乾脆帶兵回來直接逼宮什麼的,各種可能小皇帝都預想了,唯獨沒想到攝政王會是這樣的反應,可是,小皇帝發現他接受不了啊,他不接受這樣的攝政王,他就喜歡滿心滿眼都是他,整日寵著他的攝政王啊。
於是小皇帝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攝政王,心裡想,身體想,滿腦子都是他。
其實小皇帝打算夜探攝政王府的,但他又覺得如今的他不再是從前那個看攝政王臉色的裝傻裝弱的小可憐了,該是理直氣壯的召攝政王進宮才對。
小皇帝想,皇叔不是對自己愛入骨髓嗎?不是對自己寵得沒邊嗎?那道個歉什麼的,是不是會原諒,畢竟自己尚未實施最後一步計劃。
於是小皇帝高高心心的洗了個澡,偷偷穿了件攝政王最喜歡的裡衣,然後還特意打扮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在寢宮裡等著了。
然而:
“啟稟皇上,攝政王一路勞頓,已經睡下了。”
司馬錦霖:……不該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