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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活不過十七》第68章
第68章

  徐子越是新科狀元,瓊林宴上雖然直言要提親,但新官上任卻沒有時間讓他去蘇州跑一趟。

  徐子越要成親的女子是誰,這事兒最終還是傳了出來。惋惜者多如牛毛,徐子俊宛如被驚雷劈了一般久久不知道如何動彈。

  他原以為蘇文卿喜歡的是徐子玉,卻不想原來是徐子越。徐子俊失落萬分,心中慼慼然,若這人是徐子越,表妹定是看不上自己了。徐子越敢在天子面前直言自己與表妹的關係,他卻連母親也不敢反抗,徐子俊怔愣了許久,這才回了家門。

  江琦等與徐子越相熟的公子哥們也是一時無言,只不過權貴之家的子弟,皇上賜親自是美妙至極,但若賜的是公主,對比而言還是覺得尋常女子好一些。

  除了慶國公這種立了軍功的武官,京城其他駙馬皆是掛了閒職的閒散之人,徐子越那樣的人,又怎麼甘願做一個碌碌無為的勳貴。只是說起這位蘇姑娘,男子們皆是喜歡討論京城的小姐,此刻提起都極有興趣,太子少師的二公子司馬舒神秘兮兮道,「聽說那位蘇姑娘可是絕色,難怪連徐子越也難過美人關。」

  驃騎將軍家的劉公子惋惜歎息,「可惜未曾一見。」

  毅勇候府的世子爺與齊光關係甚好,這這群人裡鮮少不怕齊光的,轉頭問他,「崇鈞可曾見過?聽說比起安慶郡主也是毫不遜色,及笄禮時這位蘇小姐還去了你們慶國公府,問你你準知道。」

  齊光晃了晃酒杯中清冽的酒,俊美無鑄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聽到這句話後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外疆送來的烈酒,辛辣,沒有一絲酒香,並不好喝。

  「沒見過。」齊光淡淡道,放下酒杯站起身,眾人不知他為何突然沒了興致,這才敏感的發現自從說起徐子越,齊光一直未曾開口。

  「府中還有事,改日再聚。」

  說罷也不管其他人如何想,他不想聽所有人無時無刻的談論徐子越,不想聽所有人說那個自己一見就無法忘懷的女子,更不想聽這兩個名字一同出現。

  回到府上時,安慶正在與母親說話,說起沈君最近正在杭州查辦杭州李俊德貪污一案。三皇子奉旨辦案已經離京十餘天,來信中說那邊並不順利,安慶與母親皆有些擔心。

  三皇子蕭沈君的母親是個並不得寵的昭儀,在眾皇子中並不突出,皇帝難得能將這麼大的案子交給他,沈君自是重視。

  母親說起沈君也是不由擔心,「江南富蜀,蘇杭這些年官商勾結,皇兄一直睜隻眼閉著眼,李俊德這事鬧到了御前牽扯出的可不止他一人。也不知道沈君可能鎮得住,千萬別出了什麼岔子。」

  齊光心中微動,蕭沈君現在正在杭州…一旦有了念頭,便再也壓不下去。

  「母親,我近來也無事,不如去杭州一趟,也算助沈君一臂之力,你覺得如何?」

  徐府,徐賢聽聞徐子越拒了皇帝的賜親後氣沖沖的來找徐子越,陛下可是有心招徐子越做駙馬。

  徐賢始終對徐子越做了江聰弟子這件事耿耿於懷,徐王兩家有姻親,宮中徐妃又與皇后親善,就算徐賢從未表態但已經被打上了東宮的名號,徐子越被江聰收了弟子,王崇不滿他也覺得晦氣。

  現在太子殿下有心招攬,甚至願意下嫁公主,徐子越竟然還這麼不留情面。太子回東宮後大怒,徐子越是他的兒子,徐賢免不了被牽連一句,回來後又怎會沒有怨氣。

  徐子越最近風頭太盛,如今已經正是出入朝廷,頓時讓徐賢有了滿滿的緊張與不安,以往因為從未將徐子越看在眼裡,如今倒是有些擔心被徐子越爬在頭上,丟了他的面子。有心想找找徐子越的晦氣,順便殺一殺徐子越的威風,一進越林苑便指著徐子越鼻子怒道,「你可知你今日惹得太子動怒,做事怎的如此莽撞!太子有心提拔你,你看你到底幹了什麼?你何時已經訂了親?你可知你這分明是欺君之罪!」

  徐子越淡淡的放下書本,「老爺若是想告訴陛下我還尚未定親,此時再去也不遲。」

  徐賢被堵得頭頂冒煙,嘴唇抖了抖,徐子玉徐子敬皆見他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模樣,只有徐子越半分不把他看在眼裡,徐賢當即便想動怒。正壓訓斥卻陡然想起當年徐子越孤身一人去了南嶺的模樣,一時又啞在了這裡,最後才強忍這怒氣道,

  「當初若不是你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我又怎會將你送去南嶺,如今你大了心中有怨恨,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到底是你父親,我自是為了你好,文卿這孩子雖然不錯,但哪兒比得上安成公主,你既然有此福分,我這才為你惋惜幾分。」

  徐子越放下手中的書卷,無論何時,徐賢都是如此讓人看不起。分明是曲意逢迎,偏偏要道貌岸然的說的好聽。

  當年陛下駕崩新帝繼位,天下分崩離析,徐家王家東窗事發,徐子越與慶國公府為當年的韓家翻案。樹倒猢猻散,徐賢進了天牢,那時候在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後的模樣,倒比現在順眼的多。

  「這樣的好福氣,還是留給徐子玉吧,太太定是相當願意。老爺這麼多年倒是一直未變,當年娶了王家女,現在倒當起了媒人。只是現在多說無益,我已經與皇上說過我已定親,此時再反悔才真是欺君之罪。」說罷,徐子越站起身來已是送客的模樣,「時辰不早,老爺若無事還請自便。」

  徐賢眼瞅著徐子越進了屋,大怒爆喝一聲徐子越。

  「千知,送客,關門。」

  千知一雙小眼睛在徐子越徐賢兩人身上來回看了好一陣子,最後戰戰兢兢的走到徐賢跟前,「老爺,請?」

  徐賢面色鐵青,徐子越分明是罵他靠著裙帶關係娶了王家貴女,又送了女兒進宮才換來今日的富貴。平日裡最忌諱被提起的事情被親兒子提了出來,徐賢怒極,腳下一晃差些站不穩。千知小心翼翼的忙扶了他一把,徐賢喘著粗氣狠狠拂開千知的手,甩袖離開。

  徐老太太當晚聽完兒子暴怒的抱怨後,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徐賢早些歇息,第二日讓人請了徐子越過來清風堂說話。

  徐子越來的路上遇到了徐心梅,徐心梅懷裡抱了隻胖的找不到臉的波斯貓,眼睛亮亮的問他那人可是蘇表姐,徐子越難得有笑意的點點頭,徐心梅會心一笑這才離開。

  待到了清風堂後,徐老太太打發了一眾丫鬟下去,身邊只有李嬤嬤伺候著。

  許是早早就知道徐子越會被賜娶公主,徐老太太在得知後並未像徐賢那樣驚訝。直到聽說徐子越拂了太子的意思說自己早已定親,而且那人正是蘇文卿,這才有些些詫異。

  但似乎又覺得早該如此。

  「你真的願意為了文卿捨了公主?」

  「什麼也比不了文卿。」

  徐老太太沉默,許久才鬆了口氣似的笑了,「你能如此說,我也能放心將文卿交給你了。」

  當初她為了王氏最後沒有護著蘇文卿,蘇長宇帶著蘇文卿回了蘇州,卻給她留下了遺憾。徐老太太突然明白過來,蘇文卿時常與她說對徐子越好一些,那時她只當是玩笑,現在才明白蘇文卿也是為了她,不想她得罪了徐子越。

  比起府上的姑娘們,蘇文卿身子不好卻每日都會來請安,蘇長宇每次送來好東西都會送來清風堂,時常會親手做一兩件針線活,這樣的孝順的孩子…

  是她對不起蘇文卿,對不起這孩子的一片好心。

  她不是徐賢,一心覺得公主要比蘇文卿好的多,蘇文卿是她外孫女,若徐子越能真心待她,能嫁給徐子越再好不過。

  「你父親那人太糊塗,若是說了什麼混賬話你別在意…」因為徐賢沒有徐子越這樣的本事,所以徐賢需要一個像王氏這樣的女人,徐子越卻不需要。只是這樣的話,當著徐子越的面又怎麼說得出來。

  看得出徐子越不遠與她說徐賢的事情,徐老太太難免失望,但徐子越與她祖母之間仍然還是如履薄冰,徐老太太也沒有再勸徐子越,「你既然說了已經有提親的打算,但如今才入翰林,又如何能脫得開身?」

  「文卿現在還小,況且還在孝期,成親自是不可操之過急,如今只不過是先定親,待她及笄後再親自上門提親。」

  徐老太太點點頭,但到底有些不明白,「你也知道還早,為何一定要著急定親?」

  「……」徐子越難得的無話可說,為什麼這麼著急只是因為不安心。蘇文卿不在身邊,他無法確保沒有什麼差錯,所以必須將蘇文卿綁在身邊。

  徐老太太等了片刻才聽到徐子越道,「免得夜長夢多。」

  怎麼個夜長夢多,徐老太太沒有懂,難不成徐子越還怕蘇文卿不嫁?徐老太太眉頭蹙起,突然間想起了蘇長宇。蘇長宇在蘇家一月時間,不可能沒有發現蘇文卿與徐子越之間的貓膩,卻自始至終沒有提過這件事,分明是不太贊成。

  想到這兒,蘇老太太倒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情,許是難得見到徐子越這心神不定的模樣。

  「那便照你所說先定親,你與文卿早已心意相通本是不需媒人,只不過規矩在這兒,還需尋個媒人替你跑這一趟。你老實與我說,長宇是不是早就知曉你與文卿的事情?」

  見徐子越冷著臉點頭,蘇老太太笑笑又道,「長宇可是沒有答應?」

  「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徐老太太點點頭,「文卿是你姑父的心頭肉,自是要替女兒著想,許是怕你只是少年動心沒有當回事。但如今你既然說了要娶文卿,就連陛下也知曉,事到如今你姑父自是信你,再去提親他定會同意的,待我打發媒人親自去蘇州一趟。」

  徐子越抱拳躬身,「子越先行謝過老太太。」

  蘇老太太目視徐子越轉身走出清風堂,「還是讓你說准了。」

  李嬤嬤輕聲一笑,「這兩孩子有緣分。」

  蘇老太太點點頭,是啊,若是不是有這個緣分,蘇文卿又如何會在未曾見過徐子越的時候就得知徐子越會考中狀元,又怎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蘇長宇最終還是將那封信交給了蘇文卿,只是轉眼迅速親自寫了一封信給徐子越,開口已經是滿滿岳父的口吻。

  義正言辭的教導徐子越,兩人還未成婚,徐子越寫信說話還是需注意些,不可太過出格。你一個男子臉皮厚也就罷了,我女兒臉皮薄,不許再說這些放浪形骸的話,再有下次這信便到不了文卿手中了。

  蘇文卿接過信的時候,瞥見父親尷尬又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心的問了一句,「父親可是有什麼要與我說?」

  蘇文卿心中微微一動,第一反應便是徐子越許是被賜了婚,所以寫信與她說不用她再等,當即一把拆開了信,所以也沒有發現信封有什麼不對。

  蘇長宇還想與女兒說幾句,沒想到女兒已經撕開了信,頓時坐不住了轉身出了屋子。再看蘇文卿,從一開始的心驚肉跳到後邊的面紅耳赤,只不過半晌的時間。

  這信是瓊林宴後好多日才寄過來,徐子越在瓊林宴後寄來這封信,難不成是因為時間與上一世不同所以沒有賜婚?還是…蘇文卿又是高興又是覺得不可思議,難不成是徐子越拒絕了賜婚?

  但轉念又覺得不可能。

  這樣的焦心只不過過了兩日,在京城與蘇州來往的商人們已經將京城裡的新鮮事說得乾乾淨淨,尤其還與蘇州蘇家有關。

  皇上要將公主賜婚狀元郎,狀元郎卻說自己早已定親,至於是和誰定了親,示意最北邊的那處看去,蘇家宅院連綿數里。

  可不是蘇家蘇三爺的親生女兒,蘇府的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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