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0章 生辰八字
夏綾本不想給他看,怕他從生辰八字上猜出什麼端倪。
但是,經歷過那麼多生死,她又知道了這塊護身符上承載著多麼重的分量,忽然就覺得,有些事情,也許不必對他瞞得這樣嚴實。
她鬆開手,任他把護身符接了過去。
他低頭看著那上面新刻的痕跡。
「上面是我們的生辰八字。」夏綾怕他真如夏默言所說的,勞心費神去查,乾脆直接告訴他,「我的生辰……和證件上寫的不一樣。」
厲雷微微揚眉。他早就懷疑她的履歷,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證實,如今,聽她親口提起這件事,不由得小心地問:「怎麼回事?」
夏綾低著頭,望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指。
「小綾?」他直覺真相就在眼前,聲音更加溫柔,「沒關係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真相是多麼的曲折離奇。」夏綾的聲音也很低,用另一隻手搭上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厲雷,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關於我的身世,有一些秘密,並不是像看上去的葉星綾那麼普通。」
她停頓了好久,才繼續說下去,「但是,相信我,我對你是沒惡意的。我只是……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厲雷,我不想隨便編個謊話騙你,也許,等我以後有了更多的勇氣,會把過去那些事情慢慢告訴你,但是今天,我只能對你說,我的生辰八字是護身符上刻著的這個,而不是葉星綾證件照上的日期。」
厲雷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長髮,似在沉思。
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抬起頭來。
他望著她的眼睛,許久,露出一抹微笑:「嗯,我等著。」
她的身世果然有問題,他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手法,能夠做到連他厲雷都查不出蛛絲馬跡。聯想起那位行蹤莫測的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反常地把真名告訴了小綾,會不會也和她的身世有關?如果牽扯到玄學,那倒說得過去了,在這個領域,國師大人想要避開所有人的追查,易如反掌。
厲雷心裡沉吟著,表面上卻若無其事,低頭吻了吻她的髮頂。
他的吻,讓她原本有些動盪的心奇異地安穩下來,她用手輕輕扒著他的衣襟,在他懷裡側了側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累了?」他柔聲問,把她抱得更穩了些。
她有些含糊地應了一聲什麼。今天經歷了很多事,先是與容平的談話,然後與親生哥哥相認,知道了關於身世的秘密,還發現了厲雷曾經為她付出的代價。情緒大起大伏,如今人一鬆懈下來,疲倦猶如排山倒海。
「看看你,哭得跟個花貓似的,」厲雷嘲笑她,伸手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痕,「晚飯想吃什麼?」
「不吃。」她彆扭地側過臉,不理他。一提起哭的事情她就來氣,要不是知道他擅自放了半身血分擔她的厄運,她能哭?!他還好意思嘲笑她!
厲雷伸手捏捏她的臉:「真不吃?」
「討厭。」她的臉頰被捏著,口齒含混不清。
「沒有討厭可以吃。」她潔白光潤的小臉手感不錯,厲雷捏上了癮,又去捏她的鼻子,「來,高興點,給爺笑一個。」
她如同一隻被惹毛了的小貓,張口就去咬他的手指,只一下子就準準咬住,還含在嘴裡磨了磨。
「你屬貓的啊!」厲雷換了另一隻手去捏她的臉,「張嘴,乖。」
「摁嗯!」不張!
「不張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哼嗯哼!」你倒是不客氣給我看看!
「真不客氣了啊。」
這次,夏綾都懶得搭理他,咬著他的手指,又用力了幾分。
「哎喲喂,還真疼。」厲大BOSS齜牙咧嘴,決定教訓下這亂咬人的小傢伙,把空著的那隻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一下子就去撓夏綾的癢癢。
「啊呀!」夏綾猝不及防,匆忙間鬆開了他的手指,一邊驚叫一邊笑著,身體蜷成一團,躲閃著BOSS大人的攻勢。「厲、厲雷!你別鬧!哈哈哈哈……」她上氣不接下氣。
BOSS大人才不放過她:「叫你不鬆口,叫你不鬆口!」被咬住的那隻手一得自由,他更來了勁,兩隻手一起上陣,逮著她就往死裡撓。他出手又快又狠,把她撓得********,笑著叫著喘著氣,身體滾落在榻榻米上,鬢髮散亂。
「厲雷、別!哈哈哈哈……癢死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的身體那麼怕癢的,被BOSS大人撓得毫無招架之力,笑得眼淚都出來,「我、我知道錯了,你閃開!快閃開……哈哈哈哈……」慌亂間,她手腳並用去踢他,小腳丫子蹭到他的腰身,「你、你再撓,我、我就反攻了啊!」
BOSS大人才不理她:「反攻?就你這小身板?」他邪肆一笑,欺身壓上她,雙手不停,「說!還反不反攻了?!」
「就、就要反攻!好癢哈哈哈哈。」
BOSS大人繼續撓。
「厲雷你個混帳王八蛋!哈哈哈哈……癢死我了……王八蛋哈哈哈哈……」
BOSS大人再接再厲。
「厲雷你快住手!別撓了……哈哈哈哈嗚嗚嗚……我、我不反攻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夏小綾同學驚笑著喊,到了這個地步,什麼骨氣啊節操啊都不要了,不被BOSS大人撓死才是王道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真的不反攻了?」
「不了!」
「知道錯了?」
「知道了!哈哈,嗚嗚,哈哈哈……」夏小綾同學語無倫次。
BOSS大人這才大發慈悲地住了手,俯身看著她。
眼下,他們的姿勢很曖昧,她仰躺在榻榻米上,衣衫散亂,隱隱露出小半個圓潤白皙的肩膀。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因為大笑的關係,染上了嫣紅的血色,眼裡蘊含著絲絲水汽,看上去明媚楚楚又動人。她的一隻小手還拉著他的領子,似推拒,又似邀請,鼻尖幾乎要挨著他的鼻尖。他半跪著,一條長腿跨在她的腰側,將她禁錮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