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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第238章
第五十章 誰照顧了她的大姨媽

 夜深人靜,一道道黑影穿梭在客棧上方,幾乎在同一時間,路十和離歌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門口,看向空中。

 「看來,周城今夜果然不安寧。」離歌道,面色微嚴。

 「太子才走,這些人便鬼祟前來,自然,不簡單。」路十輕聲開口,說話間,人已經快速閃到雲初的屋子外面,與此同時,數十羽林衛落下,自然,要守住屋內的人。

 而此時,周府,周城城守大人的府邸,書房裡,燈火通明,只是,這書房的主人此時看著面前的幾步之遙遠的人,神色正然,姿態恭敬,當然,更多的,是意外。

 「太子駕臨周城,下官有失遠迎,實在……」

 周大要客套的話未落,便被景元桀拂手一抬,「周大人治城有方不必多禮,本宮只是路過此處,你今夜,並不曾見過。」

 聞言,周大人面色一愣,但是到官場縱橫多年,頭腦是活絡的,當即明白過來,拱手一禮,「是,今夜下官只是在書房裡看了些許文案,而已。」

 太子微微頷首,顯然滿意,隨即開口,「沈府,何府。」惜字如金,簡單四個字一落,屋內一靜。

 一靜之時,卻足以讓周大人明白什麼,面色輕微一暗,眉頭有些郁滯,沈吟半響,這才忙答道,「沈府與何府都是這周城一方之富,牽連甚廣,不容小覷,而且,一直以來,表面上看著沒什麼矛盾,但是,到底,這名門商族與商富之間,多少有些矛盾,但是,也保守在不惡意亂事的範圍,所以,下官,也不予過多管束……」周大人說到此處,還微微抬頭似乎想看一下太子的神色,可是一抬頭,便只見著太子白如玉的下顎。

 「周大人繼續。」

 周大人當下惶色一瞬,又接著道,「前些日子裡,許是兩家想著結為親家,還淡了婚約,將何家大小姐說與沈府的二公子,可是……後來呢,卻又多事之磨的不知為何,又發生了爭執,二家婚約這事便不了了之,之後,在下官這明裡暗裡相勸下,兩府也算是稍安勿躁,各方太平,可是,卻沒曾想,今日城門口就發生這般打死人一出,而且,這死的,還是何家如今的當家人,何大小姐的大哥。」周大人一口氣說完,話到最後,也不覺的嘆了口氣,但是,待看到太子那嚴肅而冷然的面色時,當即又斂眉正色。

 「死人,查案,想必周大人自然主張,本宮到此來,只有一件事,何府帶走的不屬於何府亦不屬於沈府的人,本宮只要那個人,安全出現在本宮面前。」太子道,語氣很淡,周大人卻是眉峰一緊。

 太子之意再明顯不過,而確實,他能身為一方城守,能將一城打理有方,也並不是浪得虛名,今日裡,何大小姐都抓了哪些人回府,他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還沒查到那人身份,太子竟然就找上了門,很顯然,也給足他面子,這是周城,他的管轄之內,太子不予以過問,只要人安全即可。

 周大人沉思須臾,拱手一禮,「太子放心。」

 太子點點頭,又看了周大人一眼,鳳眸裡光束沉轉,須臾,當週大人再抬起頭時,屋內已經沒了太子的身影,只是,好像方才太子那不能叫人忽視的氣熱仍然氳氳在屋子半空似的。

 「大人,方才何府何大小姐主動傳來信息,說是,今日之事,他們無意於難為大人,但是,沈府,無論如何也得給一個交待。」而這時,書房外,有人來稟,周大人聞言,一張四方臉上,面色卻是一點都不好,雖說,聽上去,何家大小姐不會讓他難做,可是,讓沈府給交待,就已經是在讓他難做。

 而且,這周城,是如今大晉所有城池中,自前朝便一流下來,保存得最好的一座城池,這周城裡,各家大府,與前朝也是相連甚深,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他並不想……

 所以,他雖懾於太子那淡卻迫人的氣勢,卻也對其欽佩不已,深知這裡面的關係,所以,不動聲色。

 但是,何家大小姐雖然年輕,可是他也見過,說是幗國不讓鬚眉也不為過,不像是個會胡亂抓人的人,如果說這其中……

 細思恐極。

 周大人一張天庭開闊的四方臉上面色頓時沉重幾分,這才對著門外吩咐,「去將沈老爺給我請來。」

 「是,大人。」門外的腳步聲很快遠去。

 ……

 此時,周城一條極為安靜的長街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著,當先一人黑袍挺拔,直如玉樹,其後一人,面色嚴肅,行走如風。

 「太子,這周城根系龐大,何府也是世襲商族,所以,與前朝的關係勢必……而且,這周城暗中誰管事……我們為何……」走在後面一貫最為沉穩正經的路十一顯然實在想不通透,終是疑惑開口,而且,這依照太子往日的行事方法,其實完全可以不必使動周大人的,太子只要……但是,太子行事,確實是可以說——溫和。

 景元桀沒答話,面色在月夜下更顯得虛幻精緻,聲音輕卻不容人忽視,「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雲初未醒。」簡簡單單一句話,路十一當下心思豁然一亮,是啊,雲初小姐如今還暈迷不醒,太子之位,本來又有多少人虎視眈眈,這般多年,清除利爪,可是春風野草吹又生,難保有些個漏網之魚,在此節骨眼上再多生事端。

 路十一思極此,面色,又隱隱一動,太子,是真的在意雲初小姐,在意到可以為了確保她的安全,而放棄自己的安全,他今夜這一趟走於周府,雖然掩人耳目,無從洩露消息,可是,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當然,路十一心中這般想著,最後,還是安靜的垂下了頭。

 「待青安回來,我們即刻起程,離開周城。」而這時,景元桀又道,說話間,眉心輕微一皺,隨即,抬手,輕輕一撫。

 為何,總覺得……

 景元桀回到客棧時,路十忙迎了上來,「太子,不出你所料,確實有異,不過,前來的黑衣人就像只是確定我們在似的,前前後後,看似掩變藏蹤的,卻只出現一小會兒,連腳步都未靠前一分,便又頃刻退下,未免有詐,我等未追。」

 景元桀點點頭,目光越過屋門,似乎透過層層紗簾便看到了裡面正安靜的人兒,能感受到她平然的呼吸,真好。

 「對了,太子,人已經到了,半個時辰前剛到。」路十似乎想到什麼又道,不過,說這話時,一貫輕揚的灑笑的眉宇間,笑意,似乎,更加明顯了些。

 一旁路十一當作沒看見。

 景元桀恍若不覺,只是,輕輕點頭,「好好照顧她。」

 「是,屬下一定好好照顧她。」路十一當即笑著點頭,話剛落,卻被一旁路十一個白眼明顯的飛過來,「太子是讓你告訴她,好好照顧雲初小姐。」

 路十聞言,面色一訕,當即,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一定。」說話間,同樣向著路十一回瞪過去。

 「知香見過太子。」而這時,一旁一襲淺粉衣衫的知香正端著盆水走了過來,見著太子,忙行禮。

 太子看一眼知香,對其輕微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知香見此,端著水怔了半響,這才也緊跟著走了進去,方才太子都說要好好照顧小姐了,她自然應該是可以光正在的跟著進去吧。

 「知香,你連日奔波的趕來,也注意休息。」知香的腿剛要邁進屋子,手腕卻被一旁的路十一拉,知香偏頭看著路十,卻見其一臉曖昧至極的看著自己,面色當即一紅,用力掙開,「我不累,我得照顧小姐。」話一丟,眼光又在路十抓著自己手的地方一掃,路十當然,只能,不捨的,懷念那觸感的,再看一看的,放手,了。

 看著路十那難得的的失神模樣,路十一再一次一本正經的搖搖頭,向一旁走去。

 「太……太子,小……小姐,什麼時候會醒啊?」屋子內,知香在給雲初擦臉,而景元桀就這樣站在外室內,雖說,知香跟在自家小姐身邊,見過太子太多次了,可是每一次見,那生人勿近,遠退數尺的氣勢都不是她能承受的,尤其,此時,小姐昏睡著,太子冷冰冰高森森的模樣……讓知香,說話,有些打結巴。

 知香這一瞬覺得,太子這樣的高大上人物,還真只有她家不尋常的小姐方才能配得上。

 不,是太子配得上小姐。

 當然,知香開口後就有些後悔了,太子這般樣子,根本不可能會回答她的話。

 「如果沒有意外,她明日清晨應該就會醒來。」景元桀道,低沉清雅的開口,聲音迴蕩在屋子上空,而其目光,由始至終都穿透空氣落在雲初的身上,未移開半分。

 知香此時卻一怔,吞了吞口水,好半響這才回過神來,隨即明白過來太子的話,小臉立馬笑意洋開,「那小姐明日醒來就可以看到我了。」

 「嗯。」太子破天慌的,讓知香覺得添了人氣兒的再輕聲一應,知香都覺得,自己快要幸福的死掉了,當下愣愣的,直到太子走出房間,房門閉上,屋內安靜下來,方才回過神來。

 當然,屋內一直安靜,太子那高山如雪的模樣,跟喧囂與吵鬧沒有半絲關係。

 而走出房門的景元桀,幽深如譚的鳳眸深處卻似有淡淡泉水碎影而過,明天是第六日,在他的內力相趨之下,她一定會醒來。

 「她明日清晨會醒來?」而這時,客棧的屋樑上有道聲音幽幽然傳來。

 景元桀沒有停步,卻道,「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從來不會作。」

 「你倒是篤定,不過,由始自來,你也一直這般自信,當然,能毀了鬼葬林的人,本來就不是常人。」空氣中,身影一個旋轉,方才還坐在屋樑上的謝餘生已經站在了太子面前,不過,距離,三步之遠,剛剛好。

 太子腳步頓住,面色一貫的平淡沒有半絲情緒,空顏似雪,精緻如竹,「有動靜?」

 「如你所料,黑衣人似乎就是來晃了個影兒,便走了。」身後,謝餘生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

 「你呢?」景元桀聞言,又對著身旁道,話剛落,距離景元桀幾步的距離處,方才還空無一人的地方,一團霧影般的東西虛虛化化凝實,然後,露出京二可愛又儘是一幅天下我最帥的表情,「一樣,探了一遭,走了。」

 「我們一行人分開入住客棧,卻都有相同的待遇,看來……」謝餘生眉目間這才有了一些隱隱沉暗之色,「詭異。」

 「對,而且,這周城被這周大人給整得太好了,青樓的女子一點不夠妖嬈,詭異。」京二難得的與謝餘生同聲點評,雖說,兩的關注點,真不一樣。

 景元桀看看二人,眉目間若有所思,半響,負手前行,只丟下四個字,「靜觀其變。」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與雲初八桿子關係都打不到一塊兒,為何卻能有什麼天命相纏。」謝餘生看著太子淡定的身影,心底就是有些微不爽,突然開口。

 可是,太了卻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能成為她夫君的人是我,就行了。」一句話,謝餘生生面皮輕向抽動,眼底一抹暗色流逝,唇角一絲澀笑明顯。

 一旁京二不看謝餘生,而是看著在太子月色下彷彿更加挺如松拔的背影,這才又看向身後不遠處,雲初的房間,輕吹一口氣,「果然,太子中了一昧叫做雲初的毒,沒有雲初,四周,好冷。」京二話落,身影一閃,離開。

 而此時此刻,在周城一處極其偏僻的大宅子裡,有人正在輕聲稟報。

 「回主上,已經調查過了,的確是太子,隨行的好像是謝家家主,還有京家二公子,還有,雲王府大小姐,未來的太子妃,不過,好像,雲王府大小姐從一進客棧起就未出過屋,所以,可能是遇上了什麼事。」說話的女子語氣中似乎也有些疑惑。

 而在女子的前方,月夜殘影灑落下,一名青衣女子蒙著臉,聞言,眸光一輕輕一緊,「你確定那是雲王府大小姐。」

 「屬下確定。」

 「好,你退下。」

 「是。」

 來人剛一退下,蒙著臉的女子身後,便出現一道男子欣長的身影。

 「你所料不錯。」女子對著來人道,語氣幾分尊敬,又似乎,帶著幾許不認同。

 欣長的身影從頭到尾背對著女子,聲音一開口,卻似乎醉了滿堂月色,「無把握的事情,我可從來不會做。」

 「但願你說的沒錯,不然,族裡,我也不好交待。」女子道,話落轉身,走了一步,又頓住,回頭對著那男子道,「我曾與大晉太子少有過一次合作,其人心思難測,當真奇才,智謀慧妖,所思所想,遠超常人,所以……」女子原本還想說,卻見男子沒什麼反應,當下住了話頭,足尖一點,離去。

 月色西移,緩緩隱去,當黎明的一絲光線自天際處緩移上來之時,知香一臉激動的看著面前緩緩睜眼,終於是生機勃然的雲初。

 「小姐,你終於醒了。」

 當然,雲初是醒了,可是她第一眼看到的卻並不是知香,面是空中一晃而閃,然後,淡定如斯的站在她面前的景元桀。

 依然黑袍精緻,面如冠玉,精緻分明,此時這般眸光深淺的看著她,很恍惚。

 「景元桀我昨晚做夢,你竟然想要娥皇女英。」雲初開口,睡眼惺忪一句有些怨惱的話,頓死雷倒屋內屋外一大片人。

 娥……娥……皇……知香讀書不多,很懵懂。

 屋外,聽著動靜,或者說,早就不知不覺出現在門口的某些人,更是得頭頂烏鴉一群群。

 雲初小姐(雲初)的邏輯,果然是有些與眾不同。

 「嗯。」景元桀看著雲初,卻輕聲頷首,然後在雲初一瞬滿血復神中正欲質問時,好聽的聲音緊隨著又道,「嗯,娥皇是你,女英,亦是你。」

 「一夜而已,這情話水平見漲啊。」雲初笑,面若春曉,眸光水亮,不過,在反應過來,自快只著中衣時,當即一聲咆哮,將景元桀給攆了出去。

 對,高大上的太子是被攆出去了。

 「知香,你怎麼在這裡。」將人攆出去了,雲初這才看向知香,驚喜加疑惑。

 知香這才道,「小姐,你都昏迷了六日了。」

 「啥?」

 「真的,昨夜我剛到這裡,就聽說,你是之前與謝家主對戰時所傷,之後,便昏迷了。」知香看著雲初一幅茫然的表情,又道。

 雲初撫撫頭,她昏迷了六日?她記得,她之前明明在洗澡的,後來,就睡著了,然後,就做了許多夢,然後……

 等等……

 雲初面色微微一變。

 知香不會騙她,方才,景元桀眸底那異常的關憂也沒有騙她,那,如知香所說,她睡了六日,秋蘭早就被送回京城,知香昨晚才到達,孟良辰一眼可見不在此處,這裡沒有女子,那她……

 她當時在洗澡……

 衣服景元桀會找人幫她穿吧?!

 昏迷前她是來大姨媽的啊,那這些日……

 「小姐,你怎麼了。」知香見得雲初的面色不好,忙上前關憂道。

 雲初搖頭,擺手,面色死一般的難看。

 她此時此刻關憂的是,誰照顧了她的大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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