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驚喜
微涼微熱的小手拉開衣襟觸到胸膛,景元桀渾身都是一熱。
明顯感覺到景元桀身體的反應,「雲初」眼底勾起氾濫的笑意,手中動作變得更中溫軟而直接。
溫柔下來的雲初如此主動,景元桀微微跳動的心,也瞬間加快,大手直接扣過「雲初」的腦袋,灼熱的吻印上去。
「雲初」猝不及防,唇齒交纏,甘之如飴,雖然生澀,卻是極其熱烈的回應著。
這是太子。
這是太子的吻。
如此霸道,如此熱烈。
她竟然得到了太子。
方婉的手很主動的攀附住景元桀的腰身,任他的吻在她的唇間,眉間,鼻間,耳間處流連,而每過一處就像是點起了火,讓方婉未嘗人事的身子也跟著不自覺的一陣扭動。
「元桀……」方婉聲嗓嗔柔的看著身上的人,承受他在她脖間間如此纏綿的啃咬,發出一陣陣顫慄時,還保留著下點點神智,「元桀,你愛我嗎。」
「愛,如此愛。」景元桀抬起臉,一雙早被情俗暈染的眸子裡光束灼熱得能將身下的人烤化。
方婉看著如此俊為天人的太子,纖纖玉手當即環上景元桀的脖勁,紅唇,主動奉上。
馬車裡,鋪好的錦被亂作一團,人影交疊,熱火朝天,唇齒交擊,大有將空氣染燙的之勢。
如此主動的「雲初」讓景元桀慾火中燒,當下對著馬車一聲吩咐,馬車很快在「太子府」大門口停下。
景元桀當即一個起身,將此時朦色媚態的方婉抱下馬車,微冷的空氣也滌蕩不了二人體內不斷發醇的灼熱。
方婉看著「太子府」三個在夜色下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早已經軟成一灘水的身體和面色,都似被灌溉了風光榮華的光芒。
明日,從這裡出來,她就是太子的人了。
不過,身子被撩拔的好燙。
景元桀很快抱著方婉直接邁過幾處院子,然後進入主屋。
屋內,濃烈的男性居住氣息讓方婉此時敏感的身子頓時又是一個漲澀,尤其是,景元桀如此溫柔的將她放在床榻上。
如此細緻而迷人。
如此天縱奇才,倨傲禁慾般的太子,常人不能望其項背的太子。
不知不知覺中,方婉的衣衫已經被身上的人拔光,整個雪白的身體便暴露在空氣中。
方婉當下一陣羞澀,不自覺的將身子縮了縮,同時,身上也隱隱發燙更加,如此俊美的男人,只是看一眼,竟讓她,如此的情亂意為。
而身上的男人看著這如此泛著粉紅的美好,看著雪白山蠻直下,再一延至的緊致腰身,還有那……
喉結一緊,身體裡的火就像是人噴發出來似的。
「太子,我美不美。」方婉羞澀又有些緊張的勾起面前男子的手,直接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陌生的觸感,讓方婉不禁輕吟出聲。
身上的男子哪裡還管顧,當下向覆上方婉的身子。
吟吟婉轉瞬間在房間裡響起,如動聽的靡靡之樂,誓要掀翻屋頂。
「太污了,太污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方家小姐……」
「哎呀,這姿勢好啊,女上男下……」
「哇,好霸氣……」
「哎呀,不行,這樣太猛的……」
而忘情縱淫的屋子不遠處,半開的窗戶相對之處,有人將屋內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同時絮絮叨叨這聲不絕而起,還有,空氣中瓜子屑不斷輕輕飄飛。
雲初盤著腿坐在那裡,這種真人版的活春宮,很久沒看,如此一看,還是有些燒眼睛啊,沒想到這個方婉看著那什麼什麼,這床上本事真是溜溜滴好啊。
看了一會兒,雲初好像覺得磕瓜子有些累了,又緊接著拿起一旁的蜜餞往上一拋。
不過,蜜餞好像,飛了。
雲初偏眸,看著奪走她蜜餞的那雙手,當下面色訕訕,「好巧。」
「不巧。」景元桀蹙眉,同時,抬手,直接覆上了雲初的眼。
「哎,別擋。」雲初欲以拔開景元桀的手,當然,沒拔動。
「我說,景元桀,你太壞了,給方婉準備這一場大戲,她明日醒來,可是情何以堪。」拔不動,雲初也不拔了,閃著瑩光的唇輕輕翕動著。
景元桀這才移開手,卻將雲初身子一轉,讓她不能再看到那屋內情形,這才順勢挨著雲初坐下。
雲初無奈,只能滿眼都是景元桀,而捨去那斑駁雪白的美麗畫面。
「自作自受而已。」景元桀將手中蜜餞喂進雲初嘴裡道。
雲初將蜜餞一咬,「不過……」雲初的面色突然有些暗,「雖然是局,可是,到底方婉現在心裡想的可是你在她……」雲初心裡突然有些不爽,然後,將口裡蜜餞咬得咯咯響。
聞言,景元桀眸光一動,倏然看著雲初,卻是看著雲初的那紅潤潤的小嘴,然後,又忽然反應過來,方才,她唇瓣碰到自己手指那一瞬的觸感。
或者……以後,可以試試……
「讓這個方婉撿了大便宜了。」雲初可不知道景元桀現在在想什麼,將蜜餞吞下去,繼續不滿的叨叨。
雲初見景元桀半響不說話,只顧著看著她,揚了揚在眉,在上勾起一線狡黠的笑意,「當然了,我也不吃虧,你找來的男子,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可都是……」雲初話未落,唇便人封住。
以吻封緘,是景元桀最好的方式。
不過,唇瓣只是有些懲罰性的重重一壓,一碰,景元桀便又移開,鳳眸緊鎖雲初,面色淡定,「方婉看到的只是一團晃影,是被她自己所下的蠱法擾亂的亂影,至於那男子……」景元桀說到此一頓,眸光定定的看著雲初。
「那男子怎麼?」雲初眼珠子轉轉,頓時升起好奇。
「他只是看到一團白花花的肉。」景元桀道,言簡意駭。
雲初看著景元桀,怔了好一瞬,卻是望洋興嘆。
大神啊。
用計也用得如此的精於算計。
她就說,以景無桀這醋罈子,怎麼可能會……
不過,心裡又不是沒有感動,景元桀這也算是在為她出氣了。
這個方婉,太囂張,也太狂妄,也太算計,太自作聰明,妄想以救好玉無洛來威脅景景無桀,算計景元桀,看似在以此換利,實際早就潛移默化的對景元桀下迷蠱,以待其鬆懈時誘惑其而當上太子妃,真的是,異想天開,還用上這等拙劣的法子。
己心不淨,也不能怪別人了。
景元桀如此在意她,如此愛她,宣讀對雲楚的賜婚聖旨是不得不為,那又如何會沒有後路,任人拿捏呢。
如果所料不錯,方婉的計畫如果順利,她現在不僅得到了景元桀,而她雲初現在想必也並不安生。
方婉既然如此籌謀,自然也不會給她這個還和太子有著婚約的雲王府嫡女好過。
不過……
雲初神色正了正,看著景無桀,「如此迷惑人心的法子,方婉使得如此遊刃有餘,不該,看來,我們所料不錯。」
景元桀點頭,眼底神色莫名。
雲初瞭然,也不枉她今天白日裡和景無桀演這一局。
所以,她才找玉無洛演戲,因為,只有玉無洛,一向生人勿近,潔癖過甚的景元桀願意靠近,接受。
而她欠玉無洛的,這一輩子都無法不清。
而今,這般一法,方婉和雲楚的婚約自然是破了,至於方家的心法……
明日一早,方婉已經沒了選擇餘地。
害人者,人恆害之,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但是,景元桀,等這事過了,聖旨這事,我還是要你找你理論的。」雲初倏然想到什麼,記仇這事可是沒忘。
景元桀聞言,眸光落在雲初的面上,如此溫柔似水的眼神,渾身清冷如玉的氣息夾著如雪子松香般的淡雅,再加上,此時此刻那不遠處,屋子內,讓人一聽便有些干舌躁的吟吟之聲……
雲初不自覺的便吞了吞口水。
而對面,景元桀喉結也是輕微一頓。
「雲初,按照計畫,後日我們就大婚了。」景元桀將眼底驟然而起的情慾壓下,聲音低了低。
雲初點頭,眸光轉了轉,也拚命壓下心頭啥啥的想法,認真點頭,「嗯,不過,最近,南齊好像太安靜了些。」
「不安靜。」景元桀的的身子突然靠得的極近,聲音就像是含著雲初的耳根吐出來的,氤氳的呼吸讓雲初心肝肝兒狂跳,卻還是不忘問,「不安靜?」
「雲初,我要我們的大婚,萬無一失。」景元桀道,說話間,唇瓣在雲初的耳廓處,輕輕一吻。
這樣曖昧的情境下,這樣一吻,雲初的心思都亂了亂,卻還是眸子瞪了瞪,煞是認真,「所以,你在南齊動了手腳。」
景元桀沒有答話,卻已經是默認。
「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後日大婚。」景元桀的唇瓣又吻了吻雲初在這月色天空下似泛了瑩潤玉澤的臉頰。
雲初的臉被這樣撩拔的緋紅,心想這廝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這吻吻撩拔的,可是明明此時就時機不好嘛,而且,他口中還在說正事,左右想想,雲初靜下心下意識跟著附合,「嗯,對啊,你要排除的東西還有很多。」
「雲初,我突然有些緊張。」。
「啊?」
「等了這般久,轉眼就要到了,終於能光明正大的讓你睡在太子府邸,終於可以光明正在的讓你當上太子妃,終於可以早上一醒來,就看到你在身旁,我,很高興。」
「哦。」雲初點頭,感情這丫的是緊張。
特麼的,其實,真要大婚了,她也緊張,不過,難得的看到景元桀這般表情,以至於讓她不想再提,其實,大婚,以如今這情勢,就算是景元桀制住了南齊和南延,讓他們不會添亂子,可是皇上呢,還有一大堆可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兩日後的大婚,真的會順利嗎?
可是,看著這樣鮮少動緒的男子此時這般說著緊張,因終於可以娶她入太子府而緊張,陌生的暖流便滑過心底,似小溪在無聲的灌溉激盪。
雲初突然抬手,主動的環住景元桀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懷裡,「嗯,我也很高興。」
「啊……嗯……」
雲初話剛落,而前方,屋子裡的高聲淫樂驟然似攀登到高峰般傳來,景元桀環住雲初的腰身,當即足尖一點,離開原地。
「明日拿到方家的心法,也能讓我對玉無洛少一分虧欠。」雲初的聲音在景元桀懷中輕輕輕響起。
景元桀輕輕撫了撫雲初的頭。
「你現在送我回府嗎?」風聲中,雲初從景元桀身上抬起眸子,又道,聲音溫軟。
景元桀點頭,「你要養精蓄銳。」
雲初聞言,當即咯咯一笑,「我精神很好。」
「方才,你說,姿勢不錯……我們到時可以試一下……」
「……」雲初無語望蒼天,果然,太子早就污壞了,沒打算放過這一個茬。
天色漸漸全暗下,圓月如盤,星辰點亮,似乎預兆明日是一個好天氣,而前方,長街盡頭似有亮光一閃。
「景元……」雲初眼色一緊,正想說什麼,卻眼一閉,頭順勢就歪進了景元桀的懷裡。
景元桀收回掐向雲初睡穴的手,又朝長街遠處看了看,將雲初的身子緊了緊,直向雲王府方向而去。
「雲初,相信我。」淡淡喃語在空氣中浮動,是執著的承諾與告白。
不消片刻,景元桀便帶著雲初進了雲王府,無聲無息的穿過院子直接抱著她向主屋走去。
而主屋外室內,此時此刻,軟榻上坐著一個人,清姿竹秀,修影消瘦,容色朗月。
景元桀恍若不覺那裡坐著一個人般,逕自邁著步子抱著雲初走向內室,將雲初輕輕放在床榻上,給她脫掉鞋子,蓋上被子,一切動作溫柔又細緻,然後,這才輕輕撩開珠簾,走出內室,看著坐在那裡的人。
「辛苦了。」景元桀對著那身影道。
屋內未點頭,光線明滅,卻依舊掩蓋不了兩名男子出眾的外貌。
玉無洛這才起身,「不辛苦,能成為她的利用,又何嘗不是她的信任。」言辭間,竟是如此的溫和。
景元桀點點頭,「你的身體並不是不能救,放心。」
「隨緣吧。」玉無洛無所謂,好像早就將生死看透,細長的眸光看了一眼內室雲初的方向,這才移出來,看著景元桀,「曾經,幼小的她,那般傷你,讓你受這諸多苦楚,若不是她,你所謂的蠱毒也不會……你當真不後悔嗎,為了一個她,傾盡天下。」
「不後悔。」景元桀直接乾脆不加任何思索。
「這般多年,汲汲營營這般多年,一朝放棄,有多少人會因為動輒身亂,也不後悔。」
「就如你當年捨身求她,你如今後悔嗎,即使知道她……你後悔嗎?」景元桀看著玉無洛,如玉的臉上是寫不盡的堅定與凝雪般的不容置疑。
玉無洛也看著景元桀,兩個男子四目對視,好半響,玉無洛似妥協般輕輕一笑,「若有一日,你背負了她,只要是我活著,必定不會算了。」
「你不會有這種機會。」
玉無洛眸光動了動,明明心中已經肯定了這個答案,卻還是要不死心的問下,須臾,開口,「我的人已經準備好,只等你吩咐。」
「謝謝。」景元桀說了兩個字,便出了屋子。
玉無洛未離開,而是依然又坐了回去。
雲初,我一路守著你,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我都一直守護著你,即使因為你離家失母,我,也不後悔。
此生,不悔。
我只望,你幸福。
……
這一夜看似平靜,可是,天下各地,風雲,無聲湧動。
北拓皇宮。
蕭石頭已經登基為帝,不過七八歲的孩子,一襲明黃色龍袍,清眸堅定,威嚴不低。
至於北拓的登基儀試,除了本加,蕭石頭也並沒有將國告發出去。
所以,看上去,南齊,大晉,南延,等小國都不知道。
蕭翼山的入殮儀式也進行得很順利,從頭到尾,蕭石頭都沒有掉下一滴淚,而孟良辰站在他的身後,從頭到尾行事有素也沒有掉過一滴淚,只是,那英氣的五官上,面色,到底是比以前更加英氣了。
事情本明,良王爺被放了出來,可是,良王府卻依然滿庭蕭索,死氣森嚴,下人們走路都怕大聲了,因為北皇死了,孟良辰的朝氣好像也跟著走了。
孟良辰每日裡,除了幫著蕭石頭處理一些事宜,其它,便不再過問,終日流連在北拓皇室墓前。
此時,月色如銀,深宮屋闕之下,蕭石頭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張極細的紙條,怔怔發呆。
一旁,孟良辰一素素衣裝扮,在他身後站定,「大晉來的?」
蕭石頭點頭,「太子爹發來的消息,雲初娘要大婚了。」
「可惜不能去。」孟良辰嘆了嘆,抬頭望著滿穹繁星的天空,「明天一定是個好日子。」
「很快,封嚴令一撤,消除了南齊對我們的顧慮,就好了。」
「不過,我給雲初準備了一個禮物。」須臾,孟良辰難得的笑了笑,好像有些開心的味道。
……
翌日,天色還未亮,雲初便醒了。
眸光一睜,恍然想起,昨夜她是被景元桀敲暈的,當下氣不打一處來。
還廝還翻天了不成。
可是,剛撩開被子下了床榻,便聽院子外有雜踏的腳步聲響起,
然後,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然後,便見著知香帶著一群身著喜慶服飾的丫鬟嬤嬤們端著一大堆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同樣喜慶的物什走了進來。
還皆是些彩喜之物,還有什麼瓜子,花生,桂圓……
大清早吃這些嗎?
這是鬧哪樣?
而最這時,知香手裡也拿著一個托盤,她將托盤上罩著的一層紗輕輕拿開,頓時托盤上一亮,珠光搖曳,讓整個還未點燈的屋子裡,頓時如亮先輝。
好像是……喜服?
然後,屋內又走進來一些人,手中托盤裡裝著的儘是一些成雙成對一看就知是吉祥如意之物,翡翠瑪瑙,白玉珊瑚,綾羅綢緞,金絲寶簪……
這……
得值多少錢啊。
雲初站在那裡,難得的有些懵。
而這時,不知是誰,將屋內燈光點亮,頓時,襯著那些丫鬟嬤嬤們手中托盤的珍珠翡翠,屋內,頓時亮得人晃眼,照得雲初猶發身處琉璃仙境。
雲初眼珠動了動,這才發現,屋中之人,除了知香,都端著托盤,整整齊齊的排了兩排,左右各十人,一邊是年輕俊俏的丫鬟,一邊是中年得體的嬤嬤,個個面帶喜色。
怎麼感覺有著十全十美之意?
而且,這二十來人往那裡一站,手中珠光玉亮的,一下子將她這不算小的屋子擠了個滿當。
原本安靜的屋子內,憑的,就生了難以言喻的喜氣。
「恭喜雲初小姐,賀喜雲初小姐。」緊接著,雲初終於要理過一絲神緒來,便聽一眾丫鬟嬤嬤對著她聲聲一拜。
這下,雲初不明白就有鬼了。
這是,大婚?
她就睡了一覺,就大……婚了?
什麼鬼?
她睡了兩日?
「知香我睡了多久?」雲初一把拉過知香。
知香的小心肝其實也緊張的撲撲的,她也是才收到消息,當然大喜之日,她可不想小姐鬧了笑話,當下壓著聲音,「小姐,你沒睡多久,從昨夜到現在,也就幾個時辰。」
那,後日才大婚啊……
雲初正這般想著,心裡豁然明了。
「原來,他昨晚的話……
提前大婚。
是啊,世人都以為她們要兩日後才大婚,可是,景元桀卻提前一日,不多不少,剛好提前一日,想謀算的,計畫好了,來不及動作,偏又蠢蠢欲動,很容易就會讓景元桀來個反制。
「律嚴……」雲初要問問,可是叫了半天,空氣中無人現身。
好半響,門口的一名所氣端莊同樣滿臉喜色的嬤嬤走了進來,對著雲初規規矩矩一禮,「回雲初小姐,太子說,今日小姐大婚,只管安心大婚。」
靠,這廝……
這是驚喜啊,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