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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第339章
第三十四章 濃情蜜意

 一夜紅燭燃盡,卻也趕不走榻間溫暖纏綿。

 薄霧中晨曦自窗沿門縫而入,更襯室室一對相擁的碧人蜜意濃濃。

 雲初輕輕睜開眸子,觸眼所見,便是頭頂上一入眼的紅綢,昨日一切,便瞬間入了腦,偏頭,是景元桀正含笑看著她的臉。

 瑰麗如豔,如詩似畫。

 雲初看著景元桀,眸光輕動,似帶著綿軟的雲團,有些恍惚。

 「睡得好嗎?」景元桀看著正眸光如水看著他卻不說話的雲初,含笑開口,同時,胳膊一動,錦絲被下,將雲初的身子又撈過來一些。

 這一撈,饒是雲初再雲裡霧裡,此時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昨夜那些激情四射意亂情迷的畫面……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什麼鴛鴦浴啊,分明就是他這只公狼在水裡撲倒她這只小白兔,吃得一乾二淨不說,就差把她給吃到骨子裡去了。

 她都理不清在溫泉池裡多少次,明明都暈暈欲睡了,又生生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情潮給弄得求饒不已,在一次又一次抵死纏綿之後,她終於累倒在他懷裡入睡,景元桀還細緻如微的給她擦乾頭髮,然後將她抱了出來,她一沾到床,直接就眼皮子打架,也原以為,都這般了,景元桀該是要消停了,這在洞房花燭,也真的是淋漓精緻了,誰曾想,溫泉水攪了幾波又一波,這床榻上,也是紅浪纏綿一浪又一浪,到得最好,她都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已經全然恍惚,真如一尾魚,隨著面前人的口味,做著喜歡的口味。

 而此時,他這樣將她身子一帶,被下本就不著寸縷的身體,頓時軟軟的靠在他同樣不著寸縷的身上,如玉又溫熱的手掌就這般覆在她的腰身上,輕揉,慢捏。

 「別……」雲初對上景元桀那雙一貫沉冷此時卻添了瑰麗的眸色,有氣無力的抬手,撅著嘴求饒,「別來了,我……真的不行了。」聲音到最後,是越來越低。

 「可是,昨夜,你很主動。」景元桀卻湊進雲初的唇瓣,溫語輕吐,驚得雲初直接想要往後退,「你要再……我下次就不主動了。」這話不可謂不狠。

 景元桀當下輕輕一笑,笑聲低沉悅耳,直笑得雲初一張面上染滿緋紅,這才退開她一步,似輕嘆一口氣,「你以為,我忍得住。」

 「忍不住也得忍。」

 「會忍壞的。」

 「屁壞,天天這樣整,我會死。」雲初惱怒的瞪著景元桀。

 景元桀抬手一點她的唇,「是忍得太久了些。」

 「哪有,明明之前也……」

 「那都是忍的。」景元桀很無辜。

 啥?

 雲初有些懵,之前,那些,那些,還叫忍?

 那……

 「景元桀,嗯,昨晚,是你的全力?」雲初緊著聲音開口,如果說昨晚才是這廝的全力,那以後,她的日子……

 不過,景元桀接下的話,讓雲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憐惜著,怕你受不住,所以,昨夜,沒太用力。」

 靠。

 雲初頓時生無可戀,可悲可戚,當下,一拉被子,生怕景元桀做出什麼般,將頭一罩,「我好累,睡覺。」

 景元桀感覺到那一團團細滑的身子在被子下往裡處偏倚,輕含笑意,直接伸手。

 「啊……」一聲低呼,不過,到底是不如往常氣足。

 「真的,很累的。」雲初是真的求饒,她可來不起了,昨夜什麼時候睡的,她這才睡多久啊。

 「真的這般累?」景元桀的手撫上雲初的臉頰,溫聲關切。

 這還要問?

 雲初直翻白眼,「被人翻來覆去,岸上到水裡,水裡再到床上,百般姿勢,任你魚肉,你說呢?」

 景元桀聞言,似真覺得自己過份,細細思索半響,這才道,「原來,我這般不溫柔。」

 「當然。」其實,也很溫柔。

 當然,心裡的話,雲初不會說。

 自己昨夜要了多少次,景元桀如何不知,明明是極力克制了,可是,一看到她,一觸到那那水欲濛濛的眸光,那染著水以卻無辜讓人受憐的羽睫,那染著緋色卻低喘著他名字的小嘴,便終歸是,忍不住的。

 昨夜,她也確實是累壞了。

 「那,你再睡會兒,我先起。」到底是心裡突然有些理虧,景元桀話落翻開自己這邊的被子就要起身,不過,方才還累得焉焉的雲初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抓住景元桀的手,「別,別睡了,按理今天不是應該進宮見皇上,總得要敬茶的。」

 「可以不用。」景元桀輕拍拍雲初的頭,無限受憐。

 雲初卻搖頭,「他是你父皇,再如何,我這媳婦也是要進宮敬茶喚人的。」話落,雲初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還有些濛濛的,遂道,「時辰還有些早,我再睡會兒就起,你等著我。」

 景元桀眸光動了半響,輕輕頷首,「好。」

 話落,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不待雲初躺回去,景元桀便將被子一掀,就這般走下了榻。

 內室恍如明光暗生。

 渾身,不著寸縷。

 雲初的眼珠子直接僵在那裡。

 寬肩窄腰,如玉般的泛著光澤的身軀上線條緊致,肌肉結實,穿著衣裳只覺得修長挺拔的人,沒有了衣衫的掩飾,竟是如此的……

 雖然,雲初早就將每一處都摸過,可是這般直拉拉的觀賞,如此直拉拉的觸目,還真是……

 尤其是那一處,高高昂起……

 腦中瞬間倒便轉過昨夜那些纏綿噥噥的畫面。

 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身體明明都虛弱得不行了,竟頃刻間熱起來。

 「暴露狂。」雲初吞了吞口水紅著臉吐出一句,便直接拉著被子蓋住了頭。

 景元桀笑笑,如玉似雪的臉上,退卻一貫的冰沉神色,似三春暖花而開,看著床榻上那小小的一團,也不再打趣雲初了,抬手一揮,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的衣衫便被他罩在了身上。

 不對啊。

 他是太子啊,過去,府裡沒有一個近身的丫鬟,那是誰給他穿衣裳。

 被子裡,雲初很快又探出頭,卻見著景元桀自己已經將中衣給穿好了。

 雪白的中衣,配著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就像是淨雪添了錦玉,真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尤其,這般一夜醒來,總覺得,曾經面色不動時如冰雪的景元桀眼梢眉角都好似添了瑰麗之色,讓人一眼便有些意亂情迷。

 「你以前,都是自己穿衣裳?不假於人?」雲初壓下心思,拉開被子一條縫道。

 雖然,身為現代人,她素來自己動手,可是,這可是太子,王孫貴族也是要人人伺候,更何況他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

 「以後,你幫我穿。」景元桀卻很溫柔。

 雲初卻較上了真兒,「不,今天我就要幫你穿。」

 「先休息。」

 「不在這一會兒。」

 「我怕我一會兒不想出這門。」

 「……呃……好吧。」雲初頓時又縮回被子,她是該慶幸太子好於她的美色難擋,還是太子對她的的痴情甚佳。

 景元桀這才笑笑,不一會和將衣衫穿戴妥當,這才走出了房門。

 「不過,你洗漱……」雲初想著再問問,又住了嘴,他既然想讓她安心休息會兒,自是雲外面洗漱了。

 他也不怕讓人笑話。

 太子一走出去,雲初立馬聽得外頭聲音響起。

 不過,不過一瞬,卻又安靜下去。

 雲初不用聽也能猜到定然是景元桀示意外面安靜不要打擾。

 幸福之感讓雲初眉眼間都染了春色般的笑意,擁了擁被子,這才躺了下去。

 在這麼一座大山在,萬事她都不用再擔心了。

 看看天色,還能再睡上一個時辰。

 雲初這般想著,很快又睡了過去,空氣中都是獨屬於景元桀那如雪子松香般的氣息。

 只是,雲初不知道,她之所以能這般安靜,是因為,她這院子裡,早被景元桀給布下了天羅地網般的保護。

 而昨夜那忘銷魂蝕骨一幕,也讓雲初不知道外面今夕何夕。

 昨日,雲初上得花轎沒多久,京中一處別院裡,便炸開了鍋。

 一名富家老爺帶著年輕貌美的姑娘本來想去自己的別院裡溫情一翻,沒曾想,一推開主屋的門,便見得讓人眼紅耳躁的一幕。

 驚詫的動靜,也終於喚醒床榻上還纏綿在一起的兩人。

 方婉豁然睜開眸子,一見門口之人,下意識就要抬手動作,卻才發現,幾乎全身無中力,渾身痠痛,這才猛然想起來昨夜那些動情的畫面,然後,偏頭朝太子摸去。

 這一摸,面時面色大變。

 身旁,是躺著一個人,卻並不是昨夜和她共情聲色的「太子」而是一名粗肥不堪的男子,滿身橫肉,此時被她拉醒,正一臉色相的看著她,驚得方婉差點抱著被子跳窗而逃。

 「美人,你昨晚,真美。」而那男子此時看著如此以被掩胸,香肩盡露的方婉還一勾後,看上去就要拉著方婉再次共卦巫山雲雨。

 方婉直接一甩手,思緒完全回籠,當下抬手就向男子掐去,可是屋門口,那富家老爺已經擁著懷裡姑娘,對著外面一招手,「快來人……」

 「不許喊。」方婉又羞又怒,正欲掐向男子的手猛然收回,然後就要下床去攔那富家老爺,可是,衣衫,散亂一地,全被撕壞。

 方婉一時間心血氣湧,差點一口血吐死,她此下當然明白,她是被人給算計了,可是,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明明沒有問題,明明和她一起的是太子,明明今日一醒來,她成為人上人,而雲初成為泥中泥,為何醒來就這般?

 得趕走,若是被……

 「方小姐還真是與眾不同,都被皇上下旨賜婚了,竟然還與人苟合。」方婉正心神思之時,便聽院子外面傳來男子聲音。

 然後,透過窗,方婉清楚的看到,是太子身邊的人,路十,她見過的。

 這下,方婉是真的渾身氣懈了,她是被算計了,被太子算計了,而現在,她清白毀了,別說太子,就算她是真的一門心思想要嫁給雲楚,嫁給更尋常的男子,也是萬萬不能。

 方婉一咬牙,抱著被子,恨恨的看一眼那男子,作勢就要跑,逃為上策,她不能再讓人看見她這個樣子。

 誰知,剛起身,腳又被一旁的男子一拉,「美人,你昨夜如此熱情,怎麼就……」

 「滾。」方婉心下殺意起,兩手成抓就要向那男子襲去,卻被屋外飛進來的路十等人給攔住。

 「我要見太子。」方婉心知事成定局,鐵青著臉看著路十在垂死掙扎。

 「今日是太了與太子妃大喜之日,太子除了太子妃,不會見任何人。」路十神色鄙夷。

 方婉卻是大驚換色,面色痛恨,「什麼,今日,大婚?不是……」

 「方小姐放心,太子只是提前一日大婚。」路十話落,懶得搭理方婉,敢算計太子,還是如此拙劣的法子,若是太子以前,方婉何止這般,怕是早就比身在地獄還生不如死。

 方婉整個人都懵了,提前一日大婚。

 手心拽得死緊,都掐出了血痕,方婉這才抬頭,怒氣上湧間面色瞬間猙獰,「我是方家大小姐,你們竟然這麼對我,我要殺了你們,一定要殺了你們。」她想殺人,可是被子下,她不著寸縷。

 而路十此時直接對著身後一聲吩咐,這才雲淡風清的看著方婉,「太子吩咐了,方才那見得這一幕的人可以當作沒看見這一幕,任何人可以當作這事情未發生,可是得看方小姐的悔意如何?」

 「悔意……」方婉只說了兩個字,便冷笑出聲。

 這是把她所有的生路給堵住了。

 要麼從這裡走出去,受盡所有人的恥笑,聲名喪盡,要麼,就乖乖交出心法。

 太子,還真的不是她能算計的。

 而且,太子今日和雲初大婚。

 顯然,她所設的局早就被看破不說,太子還反將她一軍。

 那個人的計畫……如此周密的計畫……

 方婉越想越氣,直接氣得一口血吐出來,看看身旁的男子,又看著路十,頓時面目戾然,「要心法,可以,先幫我殺了他。」

 「端看方小姐的悔意。」路十神色不動。

 ……

 而一夜過去,滿府紅綢未散,喜意未盡。

 此時,景元桀一走出主院,路十便快步上前來,「太子,方家小姐還在那別院裡,從昨日到現在,如何如何也不交出心法,非說一定要見你。」

 景元桀眉宇輕輕一挑,「那男子呢。」

 「已經死了,本來就是大牢裡的死囚犯,太子開恩給他這一夜,他自己也說是死得其所。」

 景元桀點點頭,看了看天空,昨日還好好的天氣,陽光明媚,今日卻真的是有些秋日蕭索之感。

 「那,太子……」

 景元桀搖搖頭,「看好她,等太子妃發落,算計我的人,身為妻子,她不能放過。」

 路十眼底轉過笑意,卻是點頭,「是。」

 太子……還真是,處處秀恩愛啊。

 再一抬眸,卻見太子眉梢眼角都與往日間有些不同,竟是溫和之意。

 就像是冰山雪染了胭脂醉。

 「回稟太子,南齊那邊傳來消息,南齊太子將陣法破了。」這時,繁枝花叢邊,路十一現身稟告。

 景元桀倒是很淡定,神色不驚,「困了這般久,再不出陣,便枉當這南齊太子之名了。」

 「可是,現在縱算是破陣出來,南齊太子也是心力交猝,想要阻止的話已經時不待他。」空中,景元浩突然出現,輕袍緩帶的走了來,眉眼間的笑意,比太子這個才當了新郎官的人還要高興。

 景元桀看著景元浩,眸光微斂,「皇上呢?」

 「皇兄放心,父皇昨夜參加婚禮,便回了宮,如今就算是知道自己昨日那般動作,也悔之晚矣,而且我去見了他,感覺……」景元桀向來酒縱恣意的調調裡似乎有著一絲嘆意,「感覺,父皇,還是老了。」

 「確實。」景元桀輕微點頭,眸底卻有光隱隱一閃而過。

 空氣中靜了那般一瞬,景元浩似乎斟酌半響,又注視太子側顏半響,這才道,「皇后……」

 「元浩。」景元浩剛剛說了兩個字,卻見景無桀已經偏過身極為認真的看著他,「她的腳步不能再踏進大晉京城。」

 「我只是覺得,你對皇后,還是太好了些。」景元浩似不太贊同。

 「無浩,我不想讓雲初此生有任何背負,雲初的性子你我都自當明了,她如果真的不能容下皇后,你覺得,皇后還能好好的待在東南山休養生息?」景元桀鳳眸的光沉沉湛湛的看著景元浩。

 景元浩當下豁然明了。

 是啊,雲初是何人,眼裡不容沙子,害她之人,她從來不會放過,可是皇后,算計她一次又一次,又讓她置於險境一次次的險象環生,但是……

 雖然,將皇后遣送出宮送去東南山是太子皇兄下的命令,可是,若是雲初真的不放過皇后,那皇后,如何還能安生的活著。

 雲初,到底是顧忌著皇后是太子皇兄的母親。

 而太子皇兄,是在乎著雲初的心意。

 「我懂了。」須臾,景元浩恍然大悟點點頭,笑意蕩在眉角,須臾,景元浩原本還想問什麼,而這才是他來的真正止的,不過,眼下,他似乎也算是知道了答案。

 ……

 雲初再醒來時,身子的疲憊之感已經好了太多,知香和奶娘忙走進了屋,又是打水,又是上早點,看得雲初當即失笑,「你們這是就差把我供起來了。」

 「你是太子妃,當然得好好供著。」知香的小嘴倒是甜的。

 不過,細心的雲初卻發現,知香的嘴,比以往都要紅潤許多,雲初多聰明啊,當下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明說,卻是讓奶娘以後做好吃的時候,給知香也多做一份。

 倒讓知香一下子受寵若驚半響明白過來。

 奶娘是明白了,當下,淡笑不語。

 「奶娘,你說,我是以媳婦的身份去見皇上,他若是說了不好聽話,我是不是要忍著。」雲初一邊任奶娘給穿戴,一邊道。

 奶娘聞言,看一眼雲初,面上都俱是笑意,「奶娘和小姐相處十數年,倒是第一次看到小姐這般緊張。」

 「不是緊張,我只是,給皇上面子。」雲初眉眼挑挑,話落,也覺得,說這般話的太子妃,古往今來,估計就她一個吧。

 皇上還用她給面子。

 奶娘看著雲初這般小女兒模樣,當下又拍拍雲初的手,「小姐放心,太子多在意你啊,一切自然都準備好了。」

 雲初點頭,說話間,衣裳已經穿戴齊整,而這時,門口,今日一襲淡紫色錦袍的景元桀走了進來,以前一直看他穿黑色,是丰神玉朗,昨日看他著紅色,是風姿絕代,此時又著淡紫色,再加上眉目間好似染了春色的模樣,真真是……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而景元桀也看著雲初,看著雲初此時著一襲淡粉色衣衫,輕紗罩外,腰帶一束,更襯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腦後的一縷頭髮輕輕挽起,尋常的已婚女子的裝扮,到了她這,竟莫名的貴氣矜雅,潤光染盡。

 不過,看著看著,景元桀的眸光突然一斂。

 「怎麼了,不好看?」雲初注意到景元桀的眸光輕動,當即蹙眉,敢說不好看,她要打死他。

 「不是。」景元桀搖頭,「只是,突然不想帶你出門。」

 「為什麼?」

 「噗嗤。」雲初難得反應慢的問,一旁奶奶和知香卻是忍不住笑了聲。

 這下,雲初還不明白就有鬼了,當下也不害臊便走上前抱住景元桀的腰,「我還不學帶你出門呢,太招風引蝶了。」

 「好,那我們一會坐馬車,不到宮門口,就不出來。」

 「好。」

 二人相攜著一前一後走出這喜色滿庭的主院,奶娘站在那裡,面上這才如釋重負的握了握手。

 這般多年了,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而我,也該要離開了。

 雲王妃,你的女兒,很棒,你傾盡生命所付出的一切,沒有白廢。

 太子,待她很好,極好。

 而我,也要去處理一些自己的事情,那個人只要活著的一天,我和我的孩子,便永生不得安寧。

 「知香,你一會兒跟上太子去皇宮拜見皇上,我回府裡去拿些東西。」直看到二人身影不見,奶娘這才收回眼神,對著一旁知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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