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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第138章
第三十章 北拓皇上



 忠勇侯面色忽變忽變幾瞬之後,觸到太子那冰冷的眼神,聲音都輕了輕,「依太子所說,打傷我兒的,是北拓國良王府的郡主?」語氣詢問,眼神裡分明寫著不解與不信,可是,太子的話,卻不能叫忠勇侯不信。

 但,北拓國良王府的郡主,如何會出現在雲王府,而且,看上去,如果真是良王府郡主,照這情況看來,好像還住在雲王府裡,實在讓人費解。

 一旁雲王爺一見到太子到來,整顆心都松下,有太子出馬應對忠勇侯,自然解決他一大難題,此次,孟良辰來京本就沒有透露消息,皇上壽辰在即,以免多生事端,他之前將此消息稟告於皇上和太子之時,皇上和太子也讓他謹守消息,是以,也不能怪忠勇侯不知,如今大晉京中,真正知道良辰郡主在京城,在他府裡的是寥寥可數。

 當然,如今,太子親口說出來,雲王爺一瞬間覺得天地都遼闊了,畢竟知道太過別人不知道的事,心底並不好受,而且,面前這個,不止是忠勇侯更是皇后的親哥哥。

 「對,是北拓國良王府的郡主。」太子此時面無表情。

 忠勇侯聞言,整個神色都定了定,手心更是緊了緊,隨後卻是道,「就算是北拓國良王府的郡主,那傷了我兒,還傷得……那也請太子給臣作主。」

 「你要本宮作什麼主?」太子身影突然動了動,似高山側影,目光頃刻間直逼向忠勇侯。

 忠勇侯被太子這個眼神瞧著,驀然的心裡有些發虛,渾身輕微顫了顫,卻終是緊了緊雙手,隨即拱拳一禮,頭微垂,極力尊敬,「誰傷我兒根本,那就要負責到底,既然是北拓國良王府的郡主,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不能脫罪了去,若是北皇知道,也必得嚴懲。

 「你想要怎麼懲罰?」太子又道。

 忠勇侯聞言,看了看太子的面色,可是太子面色一貫沒絲毫情緒,他看不透,當下心頭凝了凝,又想了想之前大夫說的話,隨即硬著頭皮道,「太過追究也顯得臣不大度,依臣看,郡主這身份合適,若是救不了小兒,那……」忠勇侯說到此處,聲音頓住,可是,如此時侯,這話說得這般明顯,在場人都不是笨人,自然都聽出其話裡深意。

 院子裡氣息微微,無人說話,似乎覺得有些可笑,可笑之後,又覺得嚴重。

 小侯爺傷到根本,所以要讓打人的良王府郡主……

 一時間,院子裡安靜發廝,自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一旁雲王爺悄悄看了眼太子,眉峰緊鎖。

 雲楚倒是極淡然的坐在那裡,華落早在太子出現時,就已經退至了雲楚身後。

 少傾,太子卻是看著忠勇侯垂下的頭,面色極輕微動動,然後,沒說話。

 「怎麼,難道侯爺還想讓我的側妃變成你的兒媳婦?」正在此時,一道極為低沉醇厚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緊隨著一道身影飄落在院子中央,蓋了一半月華。

 眾人當即看著場中央距離太子三步之遙不三十歲左右,濃眉深鐫,身材高健,剛氣外露,身著繡風輕袍的男子,還是雲王爺當先反應過來,「見過北拓君主。」

 「雲王爺客氣了。」來人隨意一抬手,這才對著景元桀微微雙後點胸一禮,「此來大晉祝皇上壽辰,儀隊在後,本皇先到,給太子問好了。」

 「無需多禮。」太子點頭應聲,他是太子,可是對方是皇上,雖是小國,可是於身份來說,北拓國君主這是對太子行了大禮的。

 而此時,忠勇侯還沉浸在方才北拓國君主的話裡,對於北皇的話裡意思已經大過了北皇為何突然出此的好奇,當下對著北拓國一禮之後,忙詢問道,「不知北皇方才這話……是什麼意思?」

 「良王府郡主早與本皇有婚約,之前也已經有傳國書給大晉,只是後來,因為個中原因,成親儀式沒有順利進行,這才暗中通知大晉皇上和太子壓下此事,想來,是這其中讓忠勇侯不太明白。」

 北拓皇上蕭翼山說話間看著忠勇侯,此時雙手負後,身姿剛鍵,儀華千千,微微麥黃的面上,輪廓分明,五官明朗間全是微笑,「良辰郡主素來行事穩重,想來,這打傷人一事,定然有所誤會。」

 「誤會?」聽到北拓皇上這般說,忠勇侯咬了咬牙齒,當即看向太子,卻見太子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這才對著北皇道,「北皇方才所說,那良府郡主早已與你有婚約,那我自然是不會……那,現如今,我兒傷得如此,以後怕是……那依北皇和太子所看,該如何救治。」

 忠勇侯也聰明,雖然猜不透太子的心思,眼下,妄想帶走人也沒戲了,乾脆將解決之法拋向北皇,更甚至為了怕太子置身事外,畢恭畢敬的將其一起問到。

 再如何,他也是太子的舅舅,不看僧面看佛面——雖然太子不是常人,但,只能拼著一把。

 太子此時站在院子中央,一襲黑袍,更襯人如黑玉,高冷霜風,聞言,瞧一眼忠勇侯,那一眼,極深,沒什麼表情與情緒,卻讓忠勇侯瞬間全身發涼,就好似,自己沒穿衣服,被人圍駐觀看似的。

 而一旁北拓聞聽忠勇侯之言,倒是淡淡一笑,然後,目光落向一旁,之前忠勇侯口中所說的證人,那位說看到傷宋玉之人跑到雲王府的護衛,聲音醇厚而低悅,「你說,良辰郡主將你家小侯爺打傷?」

 那護衛被北皇點了名,也已經知道方才他看以的女子是良辰郡主,當即看向忠勇侯,卻見忠勇侯朝他點點頭,這才對著北拓皇上一禮,道,「回北皇,是的,屬下看得真切。」

 「你家小侯爺不會武功?」北皇卻又道,聲音很醇厚,很大范,很王氣。

 那護衛看著北拓皇上,下意識斂著呼吸,點點頭,「會。」話落,又忙道,「但是,小侯爺當時吃了些酒,武功定然不比平常裡好使,良辰郡主出手又狠……」

 「出手狠嗎?」北皇聞言,意有所思的道,深鐫似筆雕的眉宇間似乎爬過什麼,又道,「那,是誰先動的手?」

 那護衛只是眸光閃爍了下,便道,「是良辰郡主。」

 「那他們,為何會打起來?」這下,開口的不是北皇,而是站在在一旁雖一直不說話,可是卻不容任何人忽視的太子,景元桀。

 景元桀一開口,那護衛的聲音都顫了顫,當下又去看忠勇侯。

 為什麼打起來?

 這……

 「為什麼打起來?」太子難得好心情的又問,看似在對著那護衛開口中,眼神卻是看向忠勇侯。

 忠勇侯觸到太子那冰冷而無絲毫情緒的眼神,心,猛的抽了抽。

 為什麼打起來,他的兒子,他自然瞭解,既然是北拓國郡主,自然容貌身姿不差,那……

 可是眼下,如果說出來原因,那他明明是受害人,轉而一見,這形勢就……

 忠勇侯心神又抖了抖,恍然間這才明白,太子方才為何讓他帶人退下,其實,是已經在給他留有餘地,只是……

 而那護衛見忠勇侯半響沒吩咐,唇瓣張了張,聲音輕了輕,自然不敢開口。

 「怎麼,不是說得好好的,怎麼就沒聲音了,如果當真是北拓郡主無禮,本皇自然會為永昌侯侯爺作主,身在大晉,更不可能失禮於人。」北皇此時道,雖然在笑,可是看得那護衛當即腿一個軟的坐了下去,「是,是小侯爺與良辰郡主一言不合,所……所以……才……打起來了。」那護衛吭吭哧哧的說完,額上都起了一層薄汗,面色也白得明顯。

 上有太子,北皇,旁有雲王爺,雲二公子,後有自家侯爺,四周再是那般凜然的眼神,誰受得了,不過,到底也是聰明,模棱兩可的一語帶過,讓一旁的忠勇侯也輕微的鬆了一口氣。

 「那,是如何的一言不和給打起來了?」可是,北皇很執著,笑意醇醇的,再問。

 這下,那護衛不知如何說了。

 忠勇侯也不是尋常人,身為侯爺,什麼人沒見過,這北皇傳言也極少,只知勵精圖治,百姓愛戴,眼下這般笑著,可是周身那冷嗖的氣息,卻是慢慢向外擴散。

 見勢不好,忠勇侯猶豫一下當即上前一步道,「此中事情不管如何,如今是小兒受了傷,還不是一般的小傷,還請北皇先想著救人要緊。」

 「救人?」北拓突然看著忠勇侯,聲音沉了沉,「本皇的側妃都快要被人惦記了,本皇哪裡還有功夫去想著救人。」

 「北皇……」

 「本皇是不是應該才要追究責任。」

 「……」

 「是,是小侯爺看著良辰郡主長得美貌,上前調戲,然後,這才打起來的。」正在這時,方才那護衛突然快速的開口。

 聲音不大,卻也不小,頓時,院子裡鴉雀無聲,一片尷尬與沉抑。

 須臾,蕭翼山當先揮了揮袖子,看著忠勇侯,深俊如鑿的五官上有淡淡不算好的笑意,「原來如此,忠勇侯可真會管教兒子,當街調戲我北拓郡主,這……」

 一旁忠勇侯此時承著蕭翼山的目光,卻是有些怒不可發作的看著那護衛。

 那護衛其實也是懵逼的,面色駭然的,他方才明明告誡自己,再如何,也不能將實話說出來,可是,越不想說,越將嘴閉緊,就怎麼的,說了出來呢,方才,那一瞬,只是覺得背心痛了痛,對,照侯爺所站的方位,他以為是是侯爺讓他說出實話呢。

 主子們的心思,他哪裡能一個勁的猜透。

 可是現下一想,腦子裡什麼好像都不明白了。

 當然,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誰去管那護衛了。

 只有太子和雲楚的目光在那護衛身上落下一瞬,又朝遠處清風徐來,花開微香的濃密草徑處看了一眼,而後,空氣中,二人對視一眼,似雲光微落,便不著痕跡,不動聲色的移開。

 「太子,你覺得,此事應當如何處理?」這時,北皇蕭翼山不見忠勇侯答話,直接看向了太子。

 景元桀看一眼北皇,最後,目光落在忠勇侯身上,「侯爺,覺得此事,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忠勇侯眸光動了動,整顆心都沉落湖底,隨即腦中傳來什麼話語,渾身都是一僵,眼底微濁的色彩湧動半響,終於是雙手一拱拳,對著太子一禮,「萬沒想到,是小兒莽撞,是臣查事不明,這就帶人退下。」畢恭畢敬的話落,又對著雲王爺告罪,「打擾了,還請雲王爺莫要計較。」

 雲王爺是誰,此時此刻心中就是有千般怒氣,需上也是笑意盎然,「侯爺多言了,到底是心急令郎,理解,理解,想來,雲初知道也不會放於心上。」還給雲初得一個面兒。

 一旁的北拓皇上似乎聽到雲初的名字,眉心極輕微的抽了抽。

 「王爺不怪就好。」忠勇侯道,這才又看向一旁的北拓皇上。

 「只要郡主沒事,本皇,自然不會追究。」

 追究?忠勇侯面色暗了暗,手心緊了緊,卻是極力強制壓住心頭的不滿與怒氣,當下又對著太子一禮,隨即手一揮,瞬間,那原本黑壓壓圍著的人頓時如黑水般退去。

 雲王府又復清雅安靜,淡月清輝下,微風徐爽,淡霧如煙。

 「所幸,行宮早已準備好,北皇既然到來,現在就讓人帶你去休息。」太子這時掃了眼院子最後對著北拓皇上道。

 蕭翼山對著太子眼含深意的客氣一禮,這才對著雲王爺和雲楚微微一笑,抬步欲走。

 與此同時,雲王爺手一揮,所有傾數退下。

 「小子,你以為你老子我沒看到你。」正在四人盡散之時,蕭翼山卻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院子裡那處深秘的花枝後開口,而幾乎在蕭翼山話落間,那濃秘的花枝似乎顫了顫。

 「想跑。」只見蕭翼山突然一抬手,一道身影瞬間在空中一飄,轉瞬間便站在了蕭翼山面前。

 「爹。」那道身影,唇紅齒白,眼眸閃亮,皮膚白嫩,站在地上,與蕭翼山四目對視,笑意濃濃,聲音輕脆。

 「爹?」蕭翼山看著面前的蕭石頭,眉色都緊了緊,「你還知道我是你爹。」

 「當然。」蕭石頭呵呵笑,很明顯的討好。

 而隨著蕭石頭一聲爹,一旁雲王爺有此傻愣愣,原來,雲初帶回來的這個孩子,竟然是北拓國的皇子?

 而且,看上去,根據所得消息在腦中過濾,北拓國只育有一子,那這孩子就是將來的北拓太子。

 她這個女兒……

 雲王爺心神驚了驚,他可是有幾次看見,雲初都大聲不客氣的訓斥這孩子呢,她不可能不知道這孩子的身份……

 「爹,你真的為了那個瘋女人跑來這裡的?」蕭石頭這時才不理會一旁眾人的表情,對著蕭翼山嘟著嘴,不悅。

 蕭翼山卻沒說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太子,眼神交匯,似乎有什麼心照不宣,然後怒瞪一眼蕭石頭,一張英俊明晰的五官上有怒意,「你倒是會跑。」

 「爹……」蕭石頭聲音又變得有些可憐。

 而景元桀只是淡淡看了蕭石頭一眼,當下便抬腳,直朝雲初的院子而去,只是剛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雙手負後,又抬頭看看天邊月光,深而空遠的眸光中,在無人得看的角度,露出一絲溫柔。

 她說,傷好後,才能找她。

 「算了,讓她好好休息吧。」聲音一嘆中更全是溫柔。

 隨即,太子轉身就朝雲王府大門外走去。

 而孰不知,太子身後,除了正在教訓兒子的蕭翼山,雲王爺,就連雲楚,此時看著太子的背影都是有些發愣的。

 方才,那般溫柔的說話的人是太子?而明顯的,那個她是誰。

 雲王爺面皮隨後動了動,她知道太子對雲初不同,不說有賜婚,這京中如今都傳遍了,雲初就是太子的例外,他也不過覺得爾爾,雖說是自己的女兒,可是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更何況是太子,雖說生人鐵近,不喜女色,可是以後,時間長了……

 但是方才那溫柔一語,竟讓你聽出一股山石無爛,長情久久的意味。

 如果不是深愛,不是真愛,說不出那般的話意。

 普勇人尚不能有所此為,更何況是高高在上,高若天雪,常人不得啟及的太子。

 這一瞬,雲楚俊長的眸裡,一絲亮眼的光束怔忪之後隨即一鬆,然後,對著華落招招手,「走吧。」

 華落聽出自家公子口氣裡的輕鬆,也不說什麼,忙推著雲楚下去了。

 院子裡轉瞬便剩下雲王爺和正在教訓兒子的北皇。

 雲王爺面色尷尬一瞬,正欲開口,卻見北皇一擺手,「打擾王爺休息了,郡主就讓她留在這裡吧,本皇先走。」話落,一手提著蕭石頭,一個起縱,便出了雲王府。

 雲王爺看看天空,又看看地,再在院子裡掃了一圈,面上說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心頭積鬱倒是退了大半。

 ……

 而此時,雲王府的一間屋子裡,簾幕輕垂,榻上人兒熟睡,悠香陣陣,風自窗而入,捲起絲絲輕漣,屋中一切仿若安靜的垂柳。

 只是,突然間,一道人影閃了進來,對著床榻上睡著的人恭敬稟報,「稟小姐,太子出面,北拓皇上到來,忠勇侯離開了,雲王府安然無恙。」

 聞言,床榻上看似熟睡的人兒瞬間坐起身,高腫淤青的眼角下,眼底一片清明,隨手一把撩開簾幕,看著不遠處姿態恭敬的人,「太子可有說什麼別的?」

 「沒有。」來人搖頭。

 床榻上的人這才對著來人擺手,「你先退下。」

 「吱呀。」來人正要點頭領命退下,房門卻在這裡被人從外面推開。

 床榻上的人當即朝門口看去。

 「雲初,晚上好。」床榻上人對著門口的人打招呼。

 雲初此時披著外套,散著頭髮,藉著錯落月輝,似笑非笑的看著床榻上的名玲瓏,「好玩嗎?」

 「什麼?」名玲瓏不解。

 雲初唇角勾起一絲譏諷,「你現在在雲王府在我的院子裡。」語氣雖輕,可是話裡威脅之意明顯。

 名玲瓏這下方才起身,跳下床榻,自垂下的簾幕後,徹底走了出來,只是,方才看似睡熟的人,渾身卻是一襲夜行黑衣。

 「怎麼,精心弄這般一出,在方才那般全部人都在前院裡時,名華府大小姐在我雲王府可找到什麼想要的寶藏。」

 ……

 此時,四下皆靜的長巷裡,有輕脆好聽的聲音在碎碎。

 「啊,爹,你要我去哪裡,我跟你說,你如果娶那瘋女人,我就堅決不回去,我就跟著我的雲初娘親。」

 「你的雲初娘親?」蕭翼山突然停下腳步,不是因為蕭石頭,而是看著前方夜色下高樓投影下那一襲在微風中衣袂輕拂,高挺俊拔的身影。

 此時被自家爹倒提著的蕭石頭,當即對著前方大喚,「啊,太子美人,太子爹,你快救我。」

 景元桀眸光輕抬,沒理會蕭石頭,而是看著蕭翼山。

 一旁蕭翼山卻是一惹巴掌不客氣的煽在蕭石頭的屁股上,「見到誰都叫爹,你還真給我長臉。」

 「我還見著二爹了呢。」

 「都說了,不許你提你二爹。」

 「二爹離京了,再說了,娘都去逝那般久了,你還吃什麼醋,我現在覺得雲初娘也很好。」

 「好個屁。」蕭翼山一反方才在雲王府那皇者氣態,惱怒又跳腳,「總有一天,你被你你所謂的雲初娘賣了還傻兮兮的笑著。」

 蕭石頭此時被倒提著,聞言,眼眸轉了轉,卻是道,「我樂意。」

 「沒出息。」蕭翼山順手將蕭石頭一扔,這才看著前方不言的太子,「你找的好媳婦,千里傳音一句話,讓我累死了幾匹馬。」

 「既然是你的側妃,自然,要你救。」

 一旁蕭石頭輕鬆在空中一個翻身,便穩穩落在地上,隨後想到什麼,似乎才反應過來般,看著前方自家親爹和太子爹,「為什麼,雲初娘會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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