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在我懷裡就行
聽著屋內熟悉的聲音,忠勇侯當下面色微微一變,隨即對著身後又是一軍手,連緊跟著來的侯爺夫人也被他阻在院子裡,「你先帶人下去,我和玉兒好好談談。」
侯爺夫人自是唯夫命是從,雖然疑惑,到底還是更帶著丫鬟婆子離開了院子。
院子裡一時間安靜下來,所以屋子裡並沒有刻意遮擋的對話聲,格外明顯。
「這裡是侯爺府,我要將人殺了你。」宋玉依然在惱怒,話落,只聽屋內「砰」的一聲,想來是宋玉怒極扔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可是,另一熟悉的聲音卻是不慌不忙,「果然誠然自己不是人,所以踩了痛腳,這才怒火中燒。」聲音裡幾多淡笑,幾多輕諷,幾多故意的觸怒。
「雲初,別以為你是未來太子子妃,就可以為所欲為,本小侯爺或是將你在這裡殺了,一財隨便埋了,誰也不會知道。」
「那你試試啊。」雲初此時坐在外屋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面上俱是得意的笑容。
「砰。」又是一聲怒極砸東西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宋玉吩咐的聲音。
「來人,來人啊……」
雲初看著此時坐在床榻上,一張臉都被自己氣得黑青的宋玉這才悠悠道,「叫什麼人啊,你老子在外面聽了這般久,都沒有發號施令,哪裡還輪得著你的份。」話落,雲初目光看向緊閉的房門,聲音清冷,「侯爺,你說,是吧。」
永昌侯侯此時站在門外本就在猶豫著是進還是不進,他當然對雲初不滿意,不管上次的中毒變腹瀉事件,還是這次的良辰郡主打人事件,雖說,好似都和雲初無關,但實際上又有關,偏偏就扯不到她身上去,再有方才太子說會來替宋玉治傷,眼下雲王府大小姐竟然到到屋裡,他一會兒走進去,要如何處理,如果是以前,雖說也顧忌著雲王府的身份,但,到底,他也可以走走偏路,把雲初擄了,打暈,教訓什麼的,保管也讓人查不到蛛絲馬跡,可是今日一見,雲王爺,雲二公子,顯然都護雲初得緊,更有這大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看似沒說什麼,實則已經在彰顯他的保護,也告之所有人,雲初是是未來的太子妃,不是任何可以隨意欺凌的。
眼下,就算是皇后有令,他也不敢造次。
畢竟皇后雖是她的妹妹,到底是皇后,太子雖說是他親侄兒,可到底是太子。
所以,眼下一聽雲初這般一說,忠勇侯整個頭皮都是發麻的,本來兒子傷了根本之事已經獨心頭凌亂,此時又不知如何對待雲初……
心裡輕嘆了一口氣,忠勇侯卻是已經上前推門。
門一開,便見著雲初極為懶散的坐在那裡,看似不過十四五歲的女子,可是漸身那淡而籠的氣勢,卻讓叫勇侯這個閱歷豐富,可謂見過風浪之人,也不禁懾了懾。
能被太了看上的人,又能差得了哪裡去。
「爹,你快讓人把她打殺了。」此時,宋下一看忠勇侯走了進來,當下在床榻上立起身子,大聲道,「快點把她殺了,她方才還罵我,說我不中用,酒囊飯袋。」
「我說的事實而已。」雲初卻適時的出聲,打斷宋玉的話,相較於宋下的激憤,整個人去卻是雲淡風清。
忠勇侯面皮抽了抽,對著自己的兒子滿是心疼的抬抬手,示意他先別慌,這才看向雲初,到底還是有些理虧,可能是為上次雲初下牢之事,但是,心裡卻也是極多不喜的,所有情緒上堆到眼底,便成了複雜,「天色如此之晚,不知雲王府大小姐出現在侯爺小兒房裡是何原因。」
一個正常的女子不會無故出現在男子房裡,但是在忠勇侯的眼裡,雲初已經不是能按照正常思維的女子。
雲初看著忠勇侯,不過上下掃一眼,便將忠勇侯的情緒納入眼底,當下起身,也算是對他的尊重,「我如果說,是來替小侯爺治病的,不知侯爺,可信?」
不信,忠勇侯聞言,當下心裡就這般道,但是,看著雲初,卻見其這一瞬面色正然,全然不似說謊的樣子,眉心極輕微的蹙了蹙,眼角處許是為宋玉之事操勞了心,一色明顯的青影晃過,「不曾聽說雲王府大小姐會醫術。
」
「太子會不就行了。」雲初卻理所當然道。
「太……太子?」忠勇侯面色動了動,正想再說什麼,卻忽聞空氣中響起一道聲音,「侯爺難道不信本宮?」
隨著說話聲,屋內當下落下一道人影,只是因為他的到來,整個屋室裡好像都生了夜明光,比之琉璃夜明珠更加閃亮。
忠勇侯看著來人,面色瞬間動容,更甚為感動的看著太子,「多謝太子,臣以為……」
「到底是北拓國郡主,忠勇侯能顧全大局,本宮深感欣慰。」景元桀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感情。
忠勇侯這一瞬間卻是感動得一塌胡塗。
一旁雲初看著忠勇侯的表情,嘴角卻是抽得厲害,景元桀說得這般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在變相的打你一巴掌,給你一顆糖吃啊。
忠勇侯要不要這般感動。
而且,人比人,可是真氣死人,她方才說要救宋玉,這忠勇侯是什麼表情,現在,這景無桀還沒動手呢,只是這面無表情的一說,就讓這忠勇侯如此動容。
真是……
而此時,床榻上早已經坐起身的宋玉,在看到太子出現那一刻,整個人就是慌的,看著太子,那眼神裡明明白白的寫著兩個字,害怕。
面色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本就因為過度紈袴縱淫而少了一絲精氣的眼睛裡是暗了再暗。
雲初睨一眼宋玉,突然覺得好笑,都是年齡差不多的男子,怎麼如此天差地別,一個似天,一個似地。
不過,好笑之後,雲初的心思又是略微一沉,猛然想到方才名玲瓏的話,「看似繁華美麗的背後,有多少千瘡百孔,多少陰謀暗思,你永遠,猜不到,就連太子,也一樣」。
太子,也一樣。
身居高位,掌控一國,群臣聽命,忌憚之時更多是尊敬,要為之付出多少。
景元桀,他的曾經,到底又經歷了多少。
所有人懼他,不敢越過他,三皇子對他惟命是從,佩服崇拜,就連堂堂北拓皇上,竟然也之交情甚深,全然不是一國之主與一國太子的相處模式。
更有之前的離歌,層層窮大的她不知的勢力。
雲初心思只是飄忽一瞬,又立馬收回,兩個人不必說太多,各自安好,便好。
就像他也從來沒過問自己背後行事一樣。
「那,請侯爺先出去吧。」景元桀這時同樣也看一眼榻上的宋玉,方才對著忠勇侯道,明明是倨傲冰冷得讓人想揍人的語氣,可是偏偏忠勇侯滿面堆笑的走了出去,還對著雲初都是微微一笑,出門時,更順手將門掩好。
這態度……沒差了。
雲初這才偏頭看向景元桀,「你真的有把握,我都沒看過,不造到底傷成啥樣。」
「你還想看?」景元桀頭微低,目光頃刻間落在雲初的面上,抓住她話中的關鍵點。
雲初卻不以為意的點頭,「大概猜到你要做什麼,也知道你有潔癖,肯定會各種不方便,也肯定會自傲的不會讓路十路十一幫忙,我自然要毛遂自薦,鞍前馬後。」
「你還想看?」景元桀這一瞬看著雲初卻依舊問著方才的問題,問得相當執作,面明,說這話時,還對著床榻處,衣袖一揮。
「咚」聲,此時本來雲初出現,心肝怒,侯爺出現,心肝動,太子出現,心肝顫的早已經坐在床榻邊的宋玉沒曾想太子這突然一手,當下身子往前一栽,倒躺在地上,與地板來了個親密的大接觸,一物而落,也瞬間,捲起簾幕起落。
「怎麼了,可是太子有何吩咐?」本來守在院子裡的侯爺聞聽屋內動靜,當下上前幾步,急聲問道。
屋內,雲初看著五體投地已經明顯暈過去的宋玉,再看一看,一臉雲淡無情,淡然自若,好似,萬物不變的景元桀,然後,吞了吞口水,對著屋外道,「無事,太子正在救治小侯爺,還請侯爺不要擔心著急,就算有什麼異響,也不足為奇。」
雲初說著違心的話,面上卻是一絲愧疚感都沒有。
當然,如此認真的語氣,加之又是太子在屋內,侯爺自然不動了,當下,又退回院子中央守著,一個勁兒的就期盼太子能治好宋玉,他的獨苗。
「走吧,先救人。」屋內,雲初話落,這才去拉景元桀的袖子,她又不是笨蛋,景元桀又這般堅持而執作的看著她,她想不明白他方才那話裡意思都鬼了。
不過,她是真不想說,因著前世的特工身份,那玩意兒,她是真見過不少,好幾次,人家正床上嘿咻得正歡,她突然闖入……那場面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要多激烈有多激烈,各種助興器具丟了滿屋……
「咳咳……」見景元桀不動,雲初又再是一拉,「怎麼了,沒關係,一會兒,你說,我做。」他這眼神,清凌凌的,黑洞洞的,好嚇人,所以雲初的語氣自動軟了軟。
景元桀依然沒動,這一瞬竟固執得像個呆愣的孩子。
……
月色漸暗,天空一際線白,最是夜深人靜之時。
名玲瓏身影飛快的掠著,好半響,終於停在一處高樓暗影下,其身後,方才緊隨著的護衛也同時輕聲落地,站在其身後。
「大小姐可是有事吩咐。」那人道,只是,經過方才在雲王府被雲王府暗衛以劍架著之事,語氣,到底是有些挫敗。
名玲瓏此時回頭,看著那護衛,卻是上前一步,抬手。
「咔嚓。」
只是輕脆的一道聲音在空氣中飄過。
然後,名玲瓏收回手,美眸裡光束清寒,「怎能叫你知道如此多的秘密。」話落,對著暗處一揮手,「處理好。」
暗處隨之有氣息拂動。
「雲初,我算不算幫了你。」名玲瓏突然對著夜色中一聲冷笑。
……
忠勇侯府,宋玉的主屋裡。
景元桀依然看著雲初。
「那個,我方才只是這麼一說,我只是不想污了你的眼睛。」雲初實在受不了那目光,心思一閃,面上笑容大大盛開,堪比花嬌。
景元桀面色鬆了鬆。
雲初心頭也舒了一口氣。
「你的傷好了?」景元桀這時候卻趁雲初一個不備,當下抓起她的手腕,事實上,就算雲初有所防備,他想做什麼也是絕對可以的。
緊接著,景元桀順著雲初的衣袖往上一撩,便見白嫩纖細的手腕上,厚厚的紗布包了摞摞一層,因著她胳膊纖細,衣袖一遮,外面是半絲看不出來。
「看吧,早就包紮好了,不出兩日就會結痂,所以……我們,先……」雲初見得景元桀眼底那絲擔憂之色緩緩退去,這才以手指著那地板上還五體投地暈迷著的宋玉,示意救人。
景元桀這才點點頭,上前一步,雲初見此,也緊跟著上前一步。
「你站在那裡。」景元桀卻回頭,不容雲初反駁的道。
雲初眸光閃閃,很納悶,「為什麼?」當然,雲初問這話時,全然沒想到,宋玉是傷在哪裡,而太子既然要救,那肯定是要觸碰哪裡,那她跟著,肯定也會看到,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幫幫太子的忙,然後順便看太子的醫術,再順便偷點師,僅止而已。
真的,她對天發誓,僅止而已。
可是,她面上如此純然善良的表情,景元桀沒看到,反而黑眸底光束閃亮,泉水激勇。
「你受了傷。」好半響,景元桀似乎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兩個字。
雲初晃晃胳膊,「其實還好。」
「不好。」
「我關心你。」雲初眸光眨了眨。
「這麼有精神?」景元桀突然又走了回來,一雙鳳眸裡波光耀耀的看著她。
那眼神突然之間變得有些熱烈,讓雲初有些不適應,心跳突然都快速幾分,「呃……之前睡了一會兒,還好。」
「之前一直想,卻怕累著你。」景元桀看著面前低她大半個頭的雲初,她那般嬌小而纖弱,可是一臉小臉上分明寫著各種鮮妍與明媚,一雙比星辰更閃亮的眸子在此時屋內的夜明珠光的映襯下,更是流光溢轉,一襲淺紫色衣袂,更襯人如佳畫,形如絕玉。
什麼傾國傾城,在他的眼裡,雲初就是他的傾城。
此時,她這般恬淡的站在那裡,面上笑意明亮,白皙如瓷的小臉上,嬌嫩的唇瓣就如開得正豔的櫻花,抹了一點紅,就醉了人的心窩。
景元桀此時的眼神太過熱烈,而這種眼神,自從二人……雲初不止一次在景元桀的眼裡看到過,當下心神一跳,正想著說什麼來緩解一下,突然,面前一暗,唇瓣被溫柔的含住。
這吻,來得突然,又不突然。
細細描繪,輕輕揣磨,又像是輕柔的對她的征罰,輕輕在唇瓣上一咬,雲初吃痛張開小嘴,景元桀當即滑入,以每一寸長舌描繪他的細緻與溫柔。
不過半響,雲初便被吻得氣息不勻,面色通紅,正要推開景元桀。
這丫的,接吻不挑地方也就算了,怎麼吻了都幾次了,還是這般不上道,能不能有點長進,給她換口氣行不。
雲初的幽怨盡數表達唇瓣的回應中。
深情的景元桀這一瞬,輕輕一笑,似春風細寸揉進心骨血,當下唇瓣移開一瞬,將雲初整個都擁進懷裡。
雲初趁此,大口大口的順著氣息。
「你丫的,能不能挑地方,這裡也能讓你意亂情迷。」雲初邊喘氣邊惱怒。
「無論在哪裡,懷裡是你就行。」景元桀道,聲音低沉溫柔得能讓人懷孕。
雲初面色紅了紅,這廝不說甜言蜜語,偶爾迸出這麼一句,真是……
讓人好心癢有沒有,心花怒放,心酥酥有沒有。
其實,不過才與景元桀分開幾個時辰而已,腦中便拂過不少他的畫面,任何事都能與他聯想到一起,好像只要誰提到他,想到他的名字,便心旌動盪,一剎止不住。
景元桀這三個字於她而言,似乎也不遠遠不止只是名字而已。
雲初思緒千千,氣息也總算平息下來,眸光動了光,抬頭看著景元桀,還是覺得應該誇誇他,誰知,唇瓣才一動,又再度被封住。
「景……元……唔……你丫……的……你……」雲初要反抗,他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算,懷裡有她足矣,可這宋玉的屋子裡,脂香濃郁的,她聞著都難受,他這般講究潔癖的一個人,竟然吻得下去。
許是雲初掙扎得太厲害,景元桀這才輕微放開她一點距離,鳳眸盯著她,「我吻技不好?」
「對,不好。」雲初抬頭看著景元桀,低聲怒吼完,這才看清景元桀那一貫冰沉如譚的眸子裡,此時竟似春風掩映般,攜著那一眼便可看清是何意味的濃濃情愫定定看著她,一剎如露珠晶瑩,如蘭花清雅,如萬紫千紅,總之千百種顏色,萬種斧神工也描繪不出景元桀此時眸子裡那讓她一瞬心動,一瞬不動的迷亂情愫,而眸子正中央又倒映著一個小小的臉紅紅的……
靠,她雲初竟然還有這般小鳥依人的模樣。
而且,這個時候的景無桀,真是讓人……好想,好想,撲倒撲倒再撲倒。
「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你可真吻得賣力。」雲初好半響才收回心一剎快收不住的情緒,壓著聲音些微的惱怒。
景無桀卻抬手撫上雲初的臉,那般下意識的,自然的行為,一瞬肌膚相觸,那嬌嫩通紅的臉在他的掌心,他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掌心在她臉上。
二人身體皆是一顫,明亮的燈光下,有些什麼東西,似乎,開始異樣,開始不受控制的,異樣。
這次,是雲初主動,以絕對的姿勢。
吻。
細細密密的落下。
雪白頸項如白玉,肌膚一耀生珠光,情濃意迷渾身如過電。
空氣也變得曖昧又繾綣。
然而……
人生不如意之十之**,總是有許多意外。
「咚。」
突然一聲重響。
二人原本吻得緊密的身子隨之一個不穩,也頃刻間倒在一旁。
再然後……
清香的茶水澆頭而下。
濕了二人一身。
狼狽而尷尬。
雲初偏頭,眸光閃閃,又愣愣。
方才二人吻得太忘情,太用力,以至於……桌子碰倒了,然後,桌上的茶壺……
雲初再看向景元桀,她此時正壓在他身上,他的衣衫凌亂,如玉的容顏上一抹紅暈,似醉了九天胭脂,加上此時,清淡的茶漬灑在他的臉上,正順著美好緊致的下顎流下,於是,一線如水脖頸而露,平坦結實胸口起伏……
靠。
雲初不動了。
空氣突然靜滯。
而聽著屋內的動靜,守在院子裡的忠勇侯只猶豫了幾下,當下便抬腳而動,卻猛然想到方才雲初說的,太子在救人,無論什麼異動都不用擔心,隨即猶豫著,腳步又停下,卻是對屋內開口道,「不知太子可有吩咐?」
吩咐?
屋內,雲初此時猛然回神,面上都是發燙的,再看一眼正滿是詫異,又好似好整以暇看著她的景元桀,當下一緊張,忠勇侯如果這個時候衝進來,看著他們二人這**躺在地上……忙對著屋外道,「沒事,太子……在救小侯爺。」
「哦。」院子裡忠勇侯應聲,隨即,退後幾步,雙手緊握的站在原處。
而屋內,雙雙倒在地上的雲初收回目光時,正好看到身下景元桀那本來一笑就足夠驚心動魄模樣,此時卻更襯著一絲得意的笑容,猛然醒悟過來,當下一巴掌拍在景元桀的胸口,「黑心。」
「是侯爺自己太聽你話,不關我事。」景元桀很無辜,只是說話間,看著雲初,聲音變了變,沉了沉。
雲初此時卻沒在意,她在想,是啊,方才她早說過,有什麼異動都叫侯爺不用擔心,其實,只是不想讓他知道,寧玉被敲暈躺在上而已,沒曾想,還真是自般石頭砸自己腳。
果然,遇上景元桀,就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