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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第15章
第15章 公斷

  趙澤雍已經大概心裡有數,但還是問:「為什麼發生衝突?你說來聽聽。」

  容佑棠壓抑著哭聲,指尖絞得發白,看似要暈厥,痛恨咬牙說:「趙澤武不是好東西!他羞辱我、想掐死我,還、還——後來,我把他推進湖裡去了!不知道、不知道……會不會被淹死?」此時此刻容佑棠就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打要殺隨便」的英勇架勢,生怕連累家人。

  「淹死?」趙澤雍竟然笑了一笑,否決道:「不可能。月湖最深處不過五尺,邊緣頂多三尺。」

  「他落水後,我不會水,沒有下去救他。」容佑棠知道瞞不過慶王,索性全部坦白:「而且落水之前,我還打他了。」

  「你以為打死個人那麼容易?」趙澤雍緩緩轉動茶盞,神情冷峻:「初次上戰場的新兵,雙手握刀,很多人全力劈砍十幾下,卻無法斬下敵人首級。」

  「……」激動抽泣的容佑棠根本沒反應過來,茫然問:「為什麼?」

  「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是正義、正確、必須之戰,但有些新兵連雞鴨都沒殺過,突然叫他拿刀殺人,你說他怎麼想?心中慌亂,頭腦空白,手上就失了力道準度,即使刀砍得卷刃,也砍不下敵首。」趙澤雍目光幽深,曠達堅毅。

  容佑棠的注意力被轉移,淚眼紅腫,開始想像一個驚惶的新兵握刀,極力克服恐懼心理、逼自己揮刀殺敵,浴血奮戰不敢停歇的場景。

  「子琰初次上陣時——」趙澤雍望向郭達。

  「哎哎!好端端的說我幹嘛?」郭達立即表示強烈抗議,緊張道:「表哥,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吧?」

  趙澤雍莞爾,對容佑棠說:「行了,別哭了,就你那小身板,花拳繡腿也想打死人?」

  氣氛好像有點不對……我傷了七皇子,慶王卻在講述「新手如何擊斃敵人」?

  「我——」容佑棠被鄙視得發懵,竟無話可說!他緩過來也覺得自己哭泣很丟人,趕緊抬袖抹淚,只是抽噎倒氣一時半會兒收不住。

  這時,護院來報:「殿下,六殿下與七殿下執意要進來,請您指示。」

  聽聽,你聽聽,趙澤武不僅沒死,還活生生上門找你麻煩來了!郭達斜睨容佑棠一眼。

  「讓他們進來。」趙澤雍淡漠下令,然後對容佑棠說:「你跪下,嘴閉緊。」

  「哦。」容佑棠惴惴不安下跪,努力忍住生理性的抽噎聲。

  隨後,外面就傳來趙澤武氣勢洶洶的咆哮:「別拉著我!放手!我就不信三哥會護著那狗膽包天的小崽子!堂堂慶王難道不講理——」雙胞胎皇子拉拉扯扯衝進書房,恰好撞上慶王發怒:「呯~」一聲,趙澤雍重重一拍,直接將雞翅木高幾轟倒,插瓶、香爐、茶杯碎裂滾落一地,趙澤雍黑臉呵斥:「大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慶王府,本王的規矩你也敢肆意破壞?打發你去傳話,半天不見回來!既然管不住自個兒手腳,不如剁下來算了,丟到山裡喂狼!」

  容佑棠:「……」

  趙澤文:「……」

  郭達心裡狂笑,郭遠伍思鵬面無表情。

  「三哥你——」渾身滴水的趙澤武氣得七竅生煙,他頭上身上沾滿湖底淤泥及殘荷敗葉,但外表看不出傷。

  「六弟七弟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客廳稍候嗎?」慶王彷彿才看到兩人進來似的,對著趙澤武關切道:「七弟也太不小心了,這大冷的天,你去月湖邊做什麼?還不慎落水,多虧本王的人及時相救,否則該如何收場?」

  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

  趙澤武憋屈得欲吐血:「三哥!你未免太——」

  「三哥教訓得是!」趙澤文卻搶過話頭,訓斥胞弟:「老七,你總是毛手毛腳的,來到慶王府也不知道收斂,幸好三哥大度寬容、不跟你計較。還不快道歉?」

  我道歉?去他娘的!

  趙澤武怒火中燒,抬手用力抹臉,濺落幾滴臭泥巴,喘著粗氣,緊握拳頭,卻拿睜眼說瞎話的慶王沒辦法——兄弟幾個中,惟有趙澤雍堪稱文武雙全,且出了名的冷面冷心、耿直率性,在承天帝跟前都時常犯倔甩臉子,又在西北沙場拚殺十數載,一身的戾氣、血腥氣,誰敢輕易招惹?

  而他,雖然名字中有個「武」字,卻從未認真習過武。

  「道歉?」趙澤雍瞇起眼睛,閒閒道:「六弟言重了,老七的性子,有誰不知?別怪他。」

  趙澤文肘擊胞弟,生氣道:「掉湖裡還沒凍醒你?咱們來幹什麼的?」北郊大營指揮使一職,慶王態度至關重要:雖然他鎮守西北十數載,但承天帝年年都召其回京小住、商討西北軍防。所以,在這節骨眼上,哪方勢力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趙澤武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低頭,忍辱負重,朝慶王躬身拱手道:「三哥,實在對不住,怪我在客廳等候時喝了酒,醉昏頭,給你添麻煩了。」

  容佑棠聽得感慨萬千: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今生我能不能活得像慶王一樣?

  「七弟別這樣,你我兄弟之間,談什麼麻煩?」趙澤雍似笑非笑,伸手虛扶了一扶,然後指著容佑棠說:「倒是這小子,平時挺懂事的,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幾乎被嚇破了膽。」

  呸!你那兔兒懂事個屁,他敢打武爺!

  趙澤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瞪躲在慶王身後的罪魁禍首——從他的角度,容佑棠跪著,左臉紅腫,脖子白皙修長,腰背線條起伏有致,露出袖管的手腕粉白……

  嘖,這個急了會打人的兔崽子可真是、真是——別落到武爺手裡!

  得不到的才最好,叫人抓心撓肝地惦記。

  趙澤武瞪著瞪著,怒火莫名其妙消失大半,再度升起別樣心思,悻悻然說:「這就嚇破膽了?可真不禁嚇。三哥想必心疼得很?」

  「本王自有主張!老七,你一身水,趕緊去收拾吧。」趙澤雍臉一沉,直接逐客,他生性厭惡荒淫無道之徒,哪怕是兄弟。

  「三哥,我先帶老七回去,改日再登門向您……和這位小公子致歉。」趙澤文艱難擠出笑臉,額角青筋凸起,看也不看容佑棠一眼,大力拽走胞弟。

  趙澤武退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嚷著說:「三哥,確實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湖裡了,你別罵他、別打他、別罰他跪,怪可憐見的——啊!哎喲!」他突然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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