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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第188章
第188章 交手

  「幫手?」衛傑囫圇嚥下一大口飯菜,緊張追問:「誰啊?」

  「卓愷,愷哥。」容佑棠眉開眼笑,愉快道:「這下可好了,咱們又多一位可靠人!」

  「原來是卓大人啊!」衛傑恍然大悟,慢吞吞眨眨眼睛, 若有所思, 扶著碗沿問:「他在京城北營剛升了校尉,為何也來喜州呢?」

  容佑棠疊好信卷、塞進袖筒,雖然慶王在信裡沒提,可他大概能猜到內情, 只是不便宣揚,遂避重就輕地解釋:「喜州百廢待舉,咱們這兒缺人手, 一個弟兄掰成幾個用,殿下體恤, 特地派愷哥來協助。」

  「哦,原來如此。」衛傑點點頭, 扒飯的動作慢了許多。

  容佑棠執起筷子,心念一動,忽然停頓,悄悄一瞥變得沉默的衛傑,想了想,認真道:「雖然喜州兵營眼下連影子都沒有,可北郊大營也是從無到有的,事在人為!等愷哥來了,咱們正好可以聯手,但我身為知府,百姓民生放不開,衙門諸事繁雜,兵營還得你和愷哥多費心。」

  ——卓愷的家世能力都算強,他沒來之前,衛傑是慶王親點的頭領。人之常情,衛傑此刻難免有些想法。

  雖然卓大人才幹出眾,但只要容弟認可我,也就安心了。衛傑生性豪爽,他知道容佑棠重視自己,心裡的小疙瘩便釋然消失,笑道:「哪裡,我只是個武夫莽漢,力氣倒有兩把子,到時給卓大人打打下手吧,他在營裡當差總是盡心竭力,可拼了,令人佩服。」

  容佑棠給衛傑倒了杯酒,推心置腹,誠摯道:「雖然我從文,卻是北營歷練出來的,那時一個大鍋裡吃飯,如今又同在喜州,我一貫把你們當兄弟。近期日思夜想,總忐忑懸著心,我真怕誤了諸位的前程。」

  「你這是什麼話?」

  衛傑搶過酒壺,也給容佑棠倒了一杯,粗著嗓子反駁:「且不說我們此行乃奉殿下之命,即使殿下沒命令、只要我能抽身,也甘願同來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嘿嘿,這陣子協助賑災,獲得好些百姓的感恩戴德,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感覺特別得勁兒,高興極了!」

  古道熱腸,仗義豪邁,這一類人往往願意幫扶弱小,並且能從中得到樂趣。

  「衛哥實乃英雄好漢!」容佑棠大加讚賞,舉杯,兩人清脆一碰,仰脖飲盡。

  「可惜呀,我讀書腦子笨,注定考不上功名,只能沾著愛民如子容知府的光,過過癮。」衛傑直言不諱地感慨,話音一轉,卻擔憂提醒:「不過,容弟啊,雖然北郊大營從無到有、建造進展飛快,可那是陛下力主的,殿下任指揮使,財、物、人各方面都有著落,說實話喜州衙門挺窮的,銀子材料和人手上哪兒弄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容佑棠擱筷,默默盛湯,他吃飯一向不喜旁人伺候,沉吟半晌,嚴肅道:「沒錯,銀子材料和人手都沒影兒,而且,我事先必須徵得巡撫同意,倘若戚大人反對,底下的事兒就沒法進行。」

  「戚大人會同意嗎?」衛傑持懷疑態度,他率先吃飽,慢慢喝酒活絡氣血,搖頭歎道:「當初赴任途徑巡撫衙門時,咱登門拜訪,逗留不足半個時辰,戚大人就下逐客令了,真是、真是夠乾脆的。」

  憶起戚紹竹的言行舉止,容佑棠樂呵呵,解釋道:「賑災要緊,倒也怪不得他,倘若咱們晚來一兩日,城外廢墟就可能凍死餓死災民,人命關天吶,他是巡撫,當然焦急。」

  「話雖如此,可我總覺得戚大人他、他……」衛傑吞吞吐吐。

  容佑棠心知肚明,平靜道:「只要他秉公持正即可,其它不重要。當務之急是切實處理妥災情,並盤清案頭堆積的公務,免得戚大人以為我只會耍嘴皮子。」

  「那倒也是。」衛傑頷首,不甚確定地說:「你是路祭酒的弟子,他卻毫無額外關照之意,其品性應屬正派……吧?」

  「家師與戚大人關係尚可,但那交情是他們之間的,與我無關,恪守下級本分吧,我目前只需專注管好喜州。」容佑棠豁達笑道,並不介意戚紹竹的態度親熱或冷淡。

  衛傑稍稍放心,突然一拍額頭,說:「對了,我回來時在前堂遇見崔文石崔大人,他說明早幾個知縣會作例行稟報。」

  「行!」

  「咳咳,容弟,你是不是應該請個幕僚什麼的?我看別的知府乃至知縣身邊都養著三兩個『軍師』。」衛傑小聲提議。

  「暫時不必。其實崔文石挺不錯的,他是本地人,勤懇上進,吏目也可以當幕僚,省得我自掏銀子另外聘請。」容佑棠坦蕩蕩表示,他擱筷,漱口擦嘴,語速稍快,說:「重建易縣倒塌房屋已初步安頓妥當,但那兒的知縣空缺,縣丞又慣會推諉,看得人窩火,等我騰出手來,一定治治他!」

  「嘖,那位孫縣丞,和得一手爛稀泥。」衛傑鄙夷地撇撇嘴。

  吃飽喝足,容佑棠起身,端著茶杯大步去書房,邊走邊說:「明天忙完,後日我要上巡撫衙門向戚大人稟報賑災詳情,關鍵得弄點兒糧食和種子。」

  「怎麼弄?」

  「衙門賬上沒銀子,倉庫也空空,朝廷不可能長年累月地賑濟喜州,只能借了。」容佑棠無奈歎息。

  「向誰借啊?」衛傑端著酒壺,也跟去書房。

  「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我打算向鄰州借。」容佑棠一本正經道。

  數日後•河間巡撫衙門

  河間省下轄六州四十七縣,知府定期集中向巡撫覆命。

  「你們在此喝茶等候,我自己進去即可。」容佑棠叮囑隨行同伴。

  「卑職隨時候命。」崔文石恭謹躬身。

  「當心點兒,我們就在偏廳等著。」衛傑耳語提醒,率領手下進入偏廳。

  容佑棠點點頭,因化雪天冷,他騎馬而來,披風一脫,露出知府官袍,長身鶴立斯文清俊,風度翩翩,在官差引領下踏進議事廳,定睛一看:

  上首主位空著,下方兩列帶茶几的高背椅,左側第一把椅端坐於驛站無緣得見、但見過其侄子的雕州知府元白,其下手坐著兩名中年人。右側第一把椅是一位臉膛紅潤、膀大腰圓之人,頗具英武氣概。以上幾人皆身穿知府官袍。

  六個州,還缺一人。

  容佑棠第五個趕到,他一露面,自然引起廳內喝茶眾人的注意,紛紛扭頭打量新官,神態各異。

  「容大人,請小坐稍候。」帶路的官差伸手引請。

  容佑棠頷首,微笑著拱手,算是拜見年長資歷深的同僚,謙和道:「諸位大人好,慚愧慚愧,我來遲了。」

  「你就是馬背上的翰林知府?」右側第一人饒有興致問,嗓門洪亮說:「我是陂州知府彭克柏,在喜州西南側。」

  馬背上的翰林知府?

  容佑棠詫異扭頭,對說話語氣爽快的彭克柏印象不錯,笑答:「原來是彭大人,幸會,我是容佑棠。」

  「幸會。容大人,來坐,今兒個騎馬冷得夠嗆,風一吹,嘶,像刀割似的!」彭克柏熱情洋溢,抱怨著一伸手,手背果然凍裂了幾道口子。

  「啊呀,您這不只是裂傷,還有凍瘡吧?該抹點兒藥膏了,否則一浸水生疼生疼的。」容佑棠順勢靠近,落座於對方下手。

  「我是每逢化雪必生凍瘡,頭疼呀。」彭克柏懊惱皺眉。

  「等天暖就好了。」元白端著茶杯,慢條斯理道:「彭大人與容大人一般,無論風霜雨雪,總是一騎飛奔往來,令我等騎術不精者敬服。」

  「這位大人是……?」容佑棠面朝彭克柏,明知故問。

  彭克柏尚未答,元白下手的兩名知府已先後開口:

  「這是雕州知府元白大人。」

  「聽聞容大人赴任時不是曾在驛站偶遇元大人了麼?」

  容佑棠臉上的驚奇恰到好處,他早有準備,狀似恍然大悟:「哦,原來您就是元大人啊!唉,當初奉旨全速赴任,夜半抵達驛站,人困馬乏,幸虧沒打攪元大人的清夢,因趕赴喜州處理災情,委實抽不出空,次日一早只好托令侄轉告問候,今日才見面,幸會幸會。」

  「幸會。」元白文質彬彬,語畢,垂眸喝茶,底氣十足。

  容佑棠年輕資歷淺,又主動詢問剩下兩個同僚:「請問二位大人怎麼稱呼?」

  「綸州知府,晁友木。」

  「璫州,楚奎。」

  容佑棠眉眼帶笑,互相拱手,客套寒暄了幾句,面對面而座。

  ——今日一會,往後河間省議事時的坐席即基本固定。

  剛坐定,戚紹竹便大踏步邁進議事廳,神態肅穆,眾知府立刻起身相迎,紛紛恭謹道:

  「下官拜見巡撫大人。」

  「拜見戚大人。」

  ……

  「不必多禮,諸位請坐。」戚紹竹端坐上首,幾份公文逐一攤開,竟半句閒話也無,乾脆利落,開門見山道:「春耕在即,一年之計在於春,時間緊迫啊!邴州知府阮鈞告了假,他那兒西北部位於延河與運河交界處,年年春汛遭水災,阮鈞派人向本官求援,洪水如猛獸,救災如救火,糧食人手自然先緊著邴州。」頓了頓,戚紹竹搖晃一份公文,威嚴道:

  「如此一來,喜州賑災糧就缺了,容大人,你可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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