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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第146章
第146章 開竅

  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容佑棠當場愣住,茫然不解。

  「容哥兒,你個忘恩負義的兔崽子,辜負了武爺的信任。」七皇子趙澤武臉紅脖子粗,酒氣沖天,手臂橫掃,將菜碟酒壺酒杯一股腦兒打翻,叮叮噹噹滾落在地,一片狼藉。

  「殿下,您冷靜些。」

  「仔細割傷手,坐下歇會兒啊。」

  「武爺,您不是有話問容大人嗎?他來了,您問吧。」

  ……

  護院們急忙收拾狼藉,千方百計地勸慰。

  面對激動失控的醉鬼,容佑棠歎口氣,中規中矩行禮:「下官容佑棠,拜見七殿下。」

  「你起來,別躲在門口,有種滾過來,武爺要當面質問你!」趙澤武扯著嗓子,拍桌大喊,急赤白臉。

  容佑棠鎮定自若,信步行至桌前落座,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遞一杯給趙澤武,坦誠問:「愷哥要成親?我並沒有聽說,別是您弄錯了吧?」

  「你不知道?」趙澤武急切問,鼓瞪著紅腫的眼睛。

  容佑棠端坐,誠摯地解釋:「我確實沒收到消息。七殿下,您冷靜想想,長公主才剛剛入土為安,天子腳下,哪個朝廷命官敢敲鑼打鼓大擺宴席辦喜事?即使擇定了黃道吉日的,也得改一改,往後推,至少推到明年初。」

  「彭~」一聲!

  趙澤武舉拳,用力砸桌,焦躁惶恐,咬牙道:「就是你說的那樣!卓志陽夫婦委實可惡,不僅三番兩次給武爺吃閉門羹,而且挑唆小卓成親,據可靠消息,卓夫人背地裡偷偷挑好了小兒媳,是個閒散五品武將的女兒,不知生得是圓是扁,初定明年三月份成親。聽聽,你聽聽,卓志陽夫婦多麼可惡!」

  父母替兒子張羅親事,天經地義,合情合理,可惡什麼?

  還嫌棄他們給閉門羹吃,若非你投胎做了皇子,憑結下的仇怨,哪怕被打斷一條腿也是輕的……

  瞭解來龍去脈的容佑棠眉頭緊皺,自始至終站卓愷一邊。

  「喂,你發什麼呆?還不快想個辦法出來!」趙澤武醉得打晃,但尚存幾分理智。

  「我能有什麼辦法?愷哥爹娘為其張羅親事,合情合理,親朋好友只會道喜,怎能勸阻?」容佑棠忍無可忍,說了句實話。

  這下可了不得了!

  趙澤武「騰」的炸了,屁股從椅子上彈起來,直著喉嚨,惱怒大叫:「反了你了!幫誰說話呢?武爺不想聽你搪塞敷衍,趕緊的,想個穩妥法子攪黃小卓的親事!」

  攪黃?

  「還請七殿下恕罪,在下蠢笨,實在沒轍。況且,卓夫人興許只是隨口說一說而已,並未下定,您巴巴地把事兒鬧大,愷哥肯定生氣,到時怎麼辦?」容佑棠倍感頭疼,換了種方式規勸。

  一提起「小卓生氣」,趙澤武的氣焰登時熄滅一半,卻故作毫不在乎,嘴硬地罵:「管他氣不氣!武爺做事,向來用不著看誰的臉色。哼,你不必懷疑,卓夫人這回八成來真的,她一早想讓小卓成親了,因為武爺攪黃過幾次,她就看我特別不順眼,故意隱瞞,跟做賊似的,遮遮掩掩。」

  容佑棠欲言又止,暗忖:隱瞞?做賊似的?那還不是怕你鬧事!

  趙澤武心煩意亂,仰脖灌了一杯茶,幸而不燙,他抬袖一抹嘴,頓了頓,警惕地告誡:「容哥兒,你可別四處瞎說,假如走漏了風聲,全是你的錯!」

  容佑棠一口茶水梗在半喉嚨,硬生生吞嚥入肚,一陣生疼,忙正色道:「我根本不知情,何必造謠傳是非?更何況,愷哥那麼聰明,難道他就猜不到?」

  「唉,他就是太聰明了!脾氣又糟糕,凶巴巴,動不動一副想打人的模樣,很難討好。」趙澤武有感而發,咬牙切齒——越是認真而沒有回應,他就越不甘願放手,死纏爛打,漸漸成為深刻入骨的執念。

  容佑棠長歎息,揉捏額角,苦著臉說:「七殿下,這件事真沒法幫忙!我其實是通過朋友才和愷哥小有交情,從未登過卓家大門,有什麼資格勸阻卓夫人?肯定會被亂棒毆打的。」

  桌面「彭」的一聲,杯盤晃動。

  「如此說來,你是不肯幫忙了?」趙澤武怒而拍桌,目光如炬,氣勢洶洶。

  容佑棠深吸一口氣,無奈道:「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明宏說得沒錯,你果然忘恩負義,狠心絕情!」趙澤武忽然沒頭沒腦地指責。

  明宏?周明宏?

  周明宏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七皇子了?

  電光石火間,容佑棠恍然大悟:怪道七殿下一張嘴就罵「忘恩負義」!原來不是醉酒的氣話,而是從別處學來的。

  趙澤武看容佑棠面無表情,半晌沒吭聲,便料定對方膽怯了,他得意笑起來,一揮手:「你們出去守著,本殿下要跟容大人密談。」

  「是。」眾護院絲毫不敢忤逆,言聽計從,恭順告退,帶上房門。

  「哈哈哈~」趙澤武抬高下巴,隨手抓了酒壺,仰脖喝一口,手肘擱在桌面,昂首問:「哼,被我說中了吧?害怕了吧?」

  容佑棠鎮定自若,微笑反問:「您說什麼?」

  「你個古靈精怪的兔崽子,還裝傻?」

  容佑棠一早就防著此時此刻!他佯作迷茫狀,納悶道:「什麼裝傻?您說得我都糊塗了。莫非卓夫人不肯透露擇定小兒媳婦?那也正常,畢竟事未成,眼下又正值長公主喪禮後,不宜大肆宣揚。」

  「卓夫人——嘿,你小子哄我吧?別想逃避,快說,你究竟是不是周家庶子?」趙澤武警覺回神。

  「周家?哪個周家?」

  「周仁霖嘛,他夫人是武爺的姨媽,算親戚。」趙澤武惦記卓愷之餘,略分了一些注意力,興致勃勃問:「你要是周家庶子,那就是我的表弟了,倒也有趣。從前恍惚聽過周家有個庶子,可惜據說身體不好,病歪歪,沒法出門,後來無聲無息死了。哎,你真的是那個庶子嗎?」

  「別開玩笑了,您看我像嗎?」容佑棠忍俊不禁,坦蕩蕩。

  趙澤武睜大眼睛,前後左右,仔細端詳容佑棠的五官,並對比記憶中的周家人。半晌,他撓撓頭,遲疑地說:「不像,一點兒都不像,你比他們俊多了。可明宏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唬得武爺一愣一愣。」

  容佑棠撇撇嘴,同情道:「七殿下,恕我直言,週二公子也許看您喝醉了,故意逗著玩兒的。唉,可能因為在國子監讀書時,我跟他們兄弟倆結下樑子,鬧了幾次,他心懷怨恨,遂造謠生事,無中生有。」

  趙澤武趴著桌子,繼續審視容佑棠的長相,極力試圖找出相似之處,然而,一無所獲。他坐起身,靠著椅背,開始動搖,小聲嘀咕:「那天我們確實喝酒了,但沒喝醉,明宏吃了熊心豹膽?居然敢哄騙我?不可能啊,他慫包一個,欺軟怕硬,拚命抱武爺大腿。」

  「估計他酒量不好唄。很多人一喝醉就喜歡吹牛,胡言亂語,信不得。」容佑棠侃侃而談,心裡把周明宏翻來覆去抽嘴巴子!他不遺餘力地透露:「而且,莫非您沒聽說嗎?年中的時候,坊間流傳週二公子因作弊被國子監清退,瘋了,當街脫衣,眾目睽睽之下,袒身露體,手舞足蹈,攔也攔不住。」

  「略有耳聞。」

  趙澤武抱著酒壺,醺醺然,滿腹狐疑,說:「不過,外祖父稱那丟人現眼的東西是遭奸賊陷害,身上有毒蟲,所以才當街脫衣。」

  「哎喲,難道令外祖能直言外孫瘋了?他為了挽回家族顏面,代為遮掩很正常。」容佑棠篤定稱,神態自然隨意,彷彿只是在閒談奇聞趣事。

  趙澤武先入為主,潛意識認為容佑棠不可能是周家的種,他訕訕自嘲:「也是。明宏說的時候我就笑話他了,你如此聰明機靈,讀書考了個狀元,還會破案,父皇和三哥絕非一般人,他們都賞識你,多麼難得。」

  「七殿下謬讚了,在下真不知幾世修的福分,今生才得到許多貴人的提攜。」容佑棠垂首謙遜,悄悄鬆口氣。

  「哎,說你是周家庶子,這事兒挺不靠譜的,等回頭逮住明宏,武爺非給他倆耳光不可,叫他喝醉了胡、胡說八道!」趙澤武氣呼呼,醉得頭暈腦脹,打了個酒嗝,一把抓住容佑棠胳膊,使勁搖晃,殷切叮囑:「容哥兒,我覺得小卓還很年輕,男人嘛,建功立業保家衛國要緊,完全沒必要早早成家,你、你說對吧?本殿下反對他成親,堅決反對!」

  愷哥的親事,你反對有什麼用?我反對就更沒有立場了。

  既非兩情相悅,斷不應強人所難。

  容佑棠巧妙掙脫,不予回答,避重就輕道:「您喝醉了,來,喝杯茶。」

  趙澤武接過,一飲而盡,趴在桌上喘息,醉得臉頰潮紅,唸唸叨叨:「總之,我不管,你必須轉告他,阻止他,明白嗎?」

  「來,再喝一杯茶。」容佑棠又勸。他十分清醒:不該插手的不插手,我怎能幫著七皇子為難愷哥?

  「去,去,告訴小卓,我想請他吃頓飯,喝酒也行,看、看戲也可以,遊山玩水更有意思,保證、保證安排得妥妥當當,不叫他費一點兒心。」趙澤武眉頭緊皺,拒絕喝茶,舉起酒壺猛灌。

  容佑棠頗為無措,想了想,忙提醒:「北營上月招募了一批新兵,愷哥忙得不可開交,哪兒有空遊山玩水?」

  「哦,也對。那,吃飯總可以吧?我想請他吃遍京城所有酒樓,就我們兩個人,誰也不帶,我知道,他討厭狗腿子。」趙澤武趴桌,昏昏沉沉,沉浸在美好幻想中,咧嘴傻笑。

  「就、就我和他兩個人!」

  趙澤武抬頭,嚴肅強調,而後繼續幻想,語氣輕柔,美滋滋地說:「我們不坐車,也不騎馬,走路逛去,無論他喜歡什麼,武爺全買了,統統買了!哪怕花費千金買他一笑,也值得。」

  原來,單相思是這樣的?

  ——如今回想,慶王殿下從未令我傷心到借酒澆愁,他強悍、可靠,像一座雄偉的高山。

  朦朧懵懂中,有什麼無法言表的……瞬間領悟了。

  容佑棠安靜喝茶,認真傾聽七皇子自言自語,莫名心酸,直到對方徹底醉昏。

  他惆悵歎息後,揚聲呼喚門外的護院,合力把癱軟的人抬進馬車,目送對方一行打道回府。

  天已經黑了。

  容佑棠一路若有所思,騎馬回到家中,設法應對周家人的威脅。

  輾轉半夜,未曾入眠。

  次日,協助翰林前輩編書時,精神便欠了些,接連喝濃茶提神。

  「小容,這兩點尚存疑問,你抽空去藏書樓一趟,琢磨清楚,仔細註明出處,萬萬不可誤導後人。」孟維廷說。他伏案奮筆疾書,面前攤開許多書籍卷宗,偶爾拿起參考翻閱,掀頁聲「嗤啦嗤啦」。

  容佑棠頷首:「好的,我下午就去翻查舊籍。」

  倦意甚濃,心事重重,呵欠連天。

  容佑棠魂不守舍,一邊給前輩跑腿打下手,一邊絞盡腦汁思索如何進一步對付周家。

  忽然

  孟維廷抬眼,關切問:「小容,昨夜沒睡好嗎?」

  正抬袖掩去一個哈欠的容佑棠急忙站好,難掩尷尬,歉意地解釋:「嗯。昨夜睡前多喝了兩杯茶,躺了半夜也沒睡著。」

  孟維廷信以為真,清文雅的老人笑道:「喝的新茶嗎?你們年輕人不習慣的。我家小孫兒前幾日鬧著喝了半杯,精神得什麼似的,跑來跑去,不肯歇午覺。」

  容佑棠硬著頭皮說:「您猜對了。」

  「待會兒午膳後,你去歇一會兒。」孟維廷十分和藹,通身讀書人的斯文氣派,中肯地稱讚:「七殿下真是做了一件好事。那舊辦事堂翻修後,搖身一變,變作翰林值房,敞亮舒適,還特意給建了個小廚房,急務繁忙時可以燒水熱飯菜,從前連想都沒想過的方便。」

  我不能去!

  七殿下可能在那兒等著堵人……

  容佑棠有苦難言,含糊點頭:「多謝前輩。您累了大半個時辰了,起來走動走動吧?」

  「嗯,我出去散散筋骨。」孟維廷抬頭,灰白頭髮閃著銀光,背手捶捶酸疼的腰背,撐著扶手,「唉喲」一聲,慢騰騰起身。

  「您小心點兒。」容佑棠忙上前攙扶,打從心底裡尊敬學識淵博的慈祥前輩。

  兩人繞出書桌,容佑棠正準備把老人攙去小偏廳喝茶,迎面卻撞上掌院學士喬致誠,以及日常跟隨其左右的周明傑。

  容佑棠年輕官職低,率先招呼道:「下官見過喬大人。」

  「大人。」孟維廷客氣地微笑。

  喬致誠堆笑,紅光滿面,熱情洋溢地問:「孟老,您這一向可安好?」

  孟維廷頷首道:「托您的慰問,還算硬朗。」

  喬致誠親切拍了拍容佑棠的肩膀,讚道:「幾天沒見,小容又長高了些,小伙子真精神!你幫孟老編書辛苦了。」

  容佑棠險些沒憋住笑,一本正經回:「承蒙大人提攜、孟老不嫌棄,多番指點迷津,下官不勝感激,只盼別給添麻煩,絲毫不覺得辛苦。」

  「哈哈哈~」喬致誠腆著酒肉肚,笑得雙層下巴顫巍巍,瞇縫著眼睛誇讚:「好!年輕人就該像你這樣,翰林院才能持續為朝廷選送賢才!明傑啊,你和容大人年齡相仿,既是國子監同窗,又是同年,很應該多親近探討學問。」

  周明傑沒有官職,四人中地位最低,此刻被點了名,才有機會上前拱手道:「學生周明傑,拜見孟大人。」

  「無需多禮。」孟維廷和氣地抬手虛扶,從不擺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架子。

  「多謝大人。」周明傑規規矩矩,轉身又行了平輩禮,口稱:「容大人好。」

  奇怪,周明傑這回怎麼不拿眼刀子攻擊我了?

  容佑棠暗自驚詫,回以一禮,乾巴巴道:「周公子客氣了。」

  喬致誠笑得兩頰肉高聳,扭頭吩咐:「恰好碰上了,明傑,那就你和容大人一齊走一趟吧,把譯本給宮裡送去。」

  周明傑表情一僵,咬牙垂首:「好的。」

  什麼譯本?

  容佑棠一頭霧水。

  喬致誠見狀,解釋道:「哦,那是海外蠻夷傳入大成的海上見聞錄,才剛譯好了,給九皇子殿下送去,宮裡指名要的。」

  哦~

  容佑棠恍然大悟。

  「既如此,你倆都把手頭的事放一放,先送書進宮,看小殿下是否滿意,若他認為譯得不通,就帶回來梳理修改。」喬致誠囑咐。

  「是。」

  「學生遵命。」

  午膳後,容佑棠和抱著匣子的周明傑同乘一輛馬車,趕去皇宮。

  相看兩相厭。

  彼此距離半尺,誰也不靠近誰。

  容佑棠端坐,悠閒觀看窗外街市。

  「別以為小殿下有多賞識你。」周明傑鄙夷開口,目不斜視道:「他年紀還小,尚未知情,等知道你無恥勾引慶王時,看你如何解釋。」

  容佑棠慢悠悠說:「真奇怪,周公子怎麼總說些莫名其妙的怪話?」

  「你倒也硬氣,主動脫離周家,還打死不承認,算有些自知之明。」

  容佑棠莞爾,不屑一顧:我就算混得討飯也不會回去!

  周明傑其實很猶豫:想認回庶弟,以方便掌控折磨;又怕認回庶弟,比得自己臉上無光。他咬牙切齒,恨道:「像你這樣的忤逆不孝子,簡直應該被家法仗斃!」

  「庶吉士評選時,我是修撰,有提意見的權力。」容佑棠好整以暇地提醒。

  周明傑倏然扭頭,雙目圓睜:「你想公報私仇?」

  「請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容佑棠義正詞嚴地駁斥,他手肘搭著窗沿,冷冷道:「周公子,你對朝廷命官如此不尊重,屢次無禮挑釁譏諷我,究竟是何居心?」

  「你——」

  「嗯?」容佑棠眼神銳利,昂首逼視,直看得周明傑退縮。

  「哼!」周明傑臉色鐵青,認輸地別開臉,憤憤然靠坐窗側。

  半個時辰後,他們抵達皇宮,得到了九皇子的接見。

  九皇子趙澤安身穿月白夾袍,約兩指長的頭髮整齊束起,從屏風後繞出來,訝異問:「容哥兒?」

  「怎麼是你倆送了書來?」

  行禮後,容佑棠解釋道:「我們奉掌院學士喬大人之命而來。」

  「小殿下,這是您需要的海上見聞譯本,請過目。」周明傑十分慇勤,和顏悅色,語帶誘哄,暗忖:討好一個是一個!九皇子年幼無知,十分得寵,若能讓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兩句,那比什麼都管用!

  趙澤安接過書,認真翻了幾頁,合上說:「先放著,等空了再看。來人,看座,上茶。」

  「是。」

  容佑棠剛坐下,趙澤安便湊近,神神秘秘,耳語問:「你最近有沒有去看望赤驥?」

  赤驥,是慶王送給胞弟的第一匹駿馬。

  「前兩日騎馬去王府時,順便跟去馬廄看了看,赤驥很好,膘肥體壯,眼睛特別有神,靈性十足。」容佑棠如實相告。

  趙澤安欣然點頭:「那就好。我還得在宮裡住一陣子,陪伴父皇,你下回去王府時,記得提醒馬伕多牽它出去跑一跑,別養得太胖了。」

  「行!」容佑棠爽快答應。

  「還有,我養在窗台上的烏龜,記得叫人帶它去曬曬太陽。」

  「好啊。」

  趙澤安在宮裡沒幾個親信,他拉著容佑棠嘀嘀咕咕,問了許多惦記的事,無形中冷落了周明傑。

  哄騙小孩兒的狗腿子!

  周明傑極不忿,想方設法加入談話,表面上的氣氛倒也融洽。

  因著長公主剛逝世,他們都有顧忌,始終未曾歡笑,談論到暮色降臨。

  進宮回話的慶王抽空探望弟弟,隨著太監的通報聲邁過門檻,談天說地的三人同時停止。

  「哥,你忙完啦?」趙澤安蹬蹬蹬跑過去。

  「嗯。」慶王順手揉亂弟弟的頭髮,看著容佑棠問:「小九,他們為何而來?」

  「翰林院派他倆給我送書。」

  慶王點點頭,閒談寒暄,逗留一刻鐘後,提醒道:「宮門即將落鎖,你們該離開了。」

  「是。」

  「下官告退。」臨別前,容佑棠悄悄地凝視慶王,對方迅速回望,眼神專注柔和,令其突然感慨萬千。

  出宮後,他並未回家,而是坐在慶王回府必經的茶館裡,耐心十足。原本做好了漫長等待的準備,豈料,僅兩刻鐘後,以慶王為首的一行馬隊就映入眼簾。

  「殿下!」

  「殿下且慢!」心潮澎湃的容佑棠欣喜大喊,撂下茶杯,拔腿就追。

  「吁~」慶王聞訊勒馬,乾脆利落翻身而下,拎著馬鞭,嚴肅問疾衝而來的容佑棠:「剛才就看你神態不對勁。說,所為何事?」

  容佑棠搖搖頭,緊張問:「你用過晚飯了嗎?」

  慶王納悶答:「尚未。」

  容佑棠握拳,屏住呼吸,輕聲問:「殿下,我們不坐車,也不騎馬,走路去吃飯,然後逛街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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