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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第215章
第215章 陰謀

  「三公主?」容佑棠當場愣住, 滿臉錯愕,迅速憶起昔年在御花園荷池邊偶遇的嫻靜嬌怯小姑娘。

  「你、你認識她嗎?」郭達含含糊糊,一反平素粗獷豪邁的常態。

  某個念頭瞬間閃過,容佑棠雖無頭緒,但直覺不妙,他想了想, 謹慎答:「公主乃金枝玉葉, 何等高貴?我一介普通人,豈敢說『認識』?較真細論,還是當年協從殿下調查長公主被害一案時,曾與三公主偶然碰面, 僅此而已。」

  「哦。」郭達一拍大腿,唏噓道:「原來如此!你們果然是認識的。」

  容佑棠立即強調:「您快別說笑了,就只是打過照面, 真不能算認識。」

  郭達望向表兄,繼續唏噓:「表哥, 瞧瞧,這小子倒是一早拋之腦後了!」

  拋之腦後?說得好像我很、很……無情無義?容佑棠驚奇地琢磨:無情無義?

  慶王注視對方意外困惑的模樣, 索性低聲透露:「你們都是本王的至親至信,故無需隱瞞,實話告訴你:三皇妹不知從何處聽說你回京,特地尋本王悄悄打探你的消息。」

  什麼?

  如此一來,容佑棠即使再傻也猜出了些意思,他睜大眼睛, 無措問:「她打探我做什麼?」

  「尚未出閣的姑娘家,鼓起勇氣暗向兄長打聽外男,你說呢?」郭達竭盡所能地含蓄,並未直白戳破。

  「不、不是,她、三公主——怎麼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和她只是在御花園案發現場偶遇一次啊,毫無交情!而且,都那麼多年過去了。」容佑棠語無倫次地解釋,懇切凝視慶王。

  「咳咳,估計是一見鍾那什麼唄。」郭達撓撓頭。

  容佑棠使勁搖頭:「不可能的,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什麼?三皇妹都打聽到本王頭上了。」慶王臉色凝重,心情委實複雜,畢竟有些話不便和妹妹直說。

  「別怪我多嘴啊,」郭達善意地提醒:「先皇后孝期已過,所有適齡待嫁的、待娶的公主皇子,年後肯定要開始準備了,畢竟成家開枝散葉是頭等大事兒,沒有相當份量的特殊原因,無法一推再推。譬如三公主,皇室和禮部都已在商討籌劃,否則她也不會急得直接找表哥。」

  容佑棠神色怔愣,心中剎那湧起急躁和恐慌,絞盡腦汁地思考對策。

  「本王心裡有數。」慶王簡明扼要表態,穩坐如鐘。

  書房內鴉雀無聲

  忽然,容佑棠猛地起身,撲通跪下,義正辭嚴飛快道:「請二位旁鑒,黃天在上厚土在下,容佑棠發誓:我對三公主絕無非分之想,她是皇家璀璨明珠,高不可攀,我卻只是路邊塵埃,卑微低下,若有非分之想,管叫我被天打五雷——」

  「行了行了!」郭達連忙阻止,哭笑不得。

  慶王嚇了一跳,不由分說一把拽起跪著的人,板著臉,無奈訓責:「你糊塗不糊塗?平白無故,為何詛咒自己?」

  「哎,我說容哥兒,假如公主是皇家明珠,那親王是什麼?寶石麼?」郭達忍笑問,言下之意是:你跟表哥的關係,隱瞞世人都勉勉強強,剛才居然想哄老天爺?!膽子很大嘛。

  「我——」情急口快的容佑棠這時才醒悟,發覺自打了嘴巴,登時十分尷尬。

  「坐。」慶王把容佑棠按坐下,隨即勸阻表弟:「你別逗他。」

  「是,是是是。」郭達好整以暇應聲。

  「慌什麼?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慶王朝容佑棠安撫道。

  容佑棠點點頭:「這、這就好。」頓了頓,他正色囑托:「請殿下代為解釋幾句,切莫任由三公主一再誤會。」

  「本王當時就解釋了,只不知她能否聽進心裡。」慶王有些頭疼。皇家三顆明珠,長公主香消玉殞,二公主已出閣,僅剩恰巧趕上為皇后和王昭儀守孝的三公主耽誤了花期。

  略一沉吟,容佑棠試探著問:「朝廷一定擬好了一批三駙馬人選了吧?」

  ——再如何大方的人、再如何疼愛妹妹,也做不到將心上人拱手相讓。

  「你肯定不合適,必須排除在外!」慶王的態度極強硬。

  「殿下英明。」容佑棠欣然贊同。

  郭達爽快透露:「自告奮勇者不少,其中包括我家族旁支的一個堂弟,名叫郭亮,品貌家世都合適,他今年中第的,現放在監察司歷練。」

  慶王頷首:「郭亮不錯,正直寬厚,算是有誠意求娶公主的,但仍需密切調查,以防看走眼。」

  容佑棠點頭如搗蒜:「對!殿下所言極是!公主金尊玉貴,終身一定不能馬虎,您得幫忙為她挑一個踏實可依靠的。」

  「那是當然。」慶王鄭重其事。

  兩日後,皇宮果然專門為廣平王辦了一場盛大接風宴,容佑棠官居三品,得以奉旨出席。

  「祥兒,快快平身,今兒是朕特意為你辦的宴席,莫非不滿意?」端坐上首的承天帝慈愛微笑,十分和藹。

  「謝父皇。您聖明仁慈,兒臣卻因鎮守廣南、多年未能侍奉君父膝下盡孝,慚愧萬分,能當面給您磕頭請安已心滿意足,斷無不滿之意。」昔日的二皇子、如今的廣平王紅著眼睛,慢慢起身。他年逾而立,離京數載,兩鬢竟已現斑白,身形消瘦,眉眼間滿是鬱鬱不得志,顯而易見,他在封地過得並不愉快。

  「朕知道你的孝心,入席坐吧。」承天帝和顏悅色。

  「是。」廣平王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唯恐不慎觸怒父親,往日中宮嫡子的傲慢急躁之色蕩然無存,被偏僻濕熱清貧的南境打磨得穩重許多。

  承天帝冷眼審視多日,頗為欣慰次子的轉變,舉杯道:「朕今日設宴,專為廣平王接風,諸位不必拘泥,應盡興歡飲。來,飲此一杯,祝大成千秋萬代、國泰民安!」

  「謹祝大成千秋萬代、國泰民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一片附和聲,容佑棠仰脖,一飲而盡,轉身扭頭時恰能看清斜對面堪稱戰戰兢兢的廣平王,不禁心生感慨。

  轉眼,酒過數巡。

  「容賢弟,酒量不錯啊。」新任戶部左侍郎詹同光笑瞇瞇舉杯。

  容佑棠忙雙手舉杯近前低低碰了一下,誇道:「詹兄酒量更佳,喝了好幾杯,看著您愈發神清氣爽了。」

  「哎,我只是喝酒不上臉而已,盡存在腹內了,燒得慌。」詹同光笑得眼尾皺紋密佈,不拘真真假假,總之周到融洽,場面上的功夫很到家。

  幸虧容佑棠年少經商時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應付自如,大加讚賞道:「這御釀美酒真是極品,綿柔甘香,回味悠長。」

  「賢弟喜歡這秋白燒?我家倒儲藏了幾罈子,只是比不上御釀。」詹同光興致勃勃地透露。

  「哦?」為展示戶部同僚關係融洽,容佑棠十分識趣,側身傾耳道:「能得詹兄珍藏,即使比不上御釀,想必也非同尋常。」

  「你若是感興趣,下回休沐我就開一罈子,咱們一塊兒嘗嘗。」

  「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一言為定了!」容佑棠爽快同意,他對詹同光印象尚可。

  那小子,上任才幾天?就和詹同光稱兄道弟了!斜對面的慶王暗中失笑。

  君主盡歡,席間氣氛熱而不燥,但承天帝年事已高,撐不住全場,只小坐兩刻鐘,便要退回寢宮歇息,愉悅道:「朕還有幾本奏折待看,眾卿家務必盡興。」

  容佑棠忙跟隨眾人起身,齊齊高呼:「微臣恭送陛下。」

  「父皇,慢點兒。」大皇子一見父親起身,便自然而然上前,意欲攙扶,這一項活計近幾年都歸他了。

  豈料,承天帝並未伸手,而是對眼巴巴卻不敢肆意的次子說:「祥兒,來,朕問你幾句話。」

  「是!」廣平王簡直喜出望外,趕忙靠近,低眉順目地攙扶父親。

  承天帝站定,又說:「旻衡、旻裕,你們也來,小小孩兒,別熬得太晚。」

  「是。」兩個皇孫忐忑不安,雖然天性想親近父親,但因為分別太久,相聚時難免有陌生感,遂只規規矩矩緊跟廣平王。

  「小九,你也不許熬得太晚。」承天帝又關切地叮囑。

  九皇子恭謹答:「是。」

  承天帝滿意頷首,這時才吩咐長子:「你留下,和澤雍一道主持宴會,按時散席即可。」

  大皇子很不甘願,擠出微笑道:「兒臣遵旨,父皇請早點兒歇息。」

  「唔。」承天帝搭著次子的手臂,頭也不回,率領一行人浩浩蕩蕩起駕回寢宮。

  哼!

  手下敗將,難道還想翻身?大皇子心裡不住冷笑,坐回原位,舉杯對鎮定從容的慶王說:「三弟,你怎麼從不送送父皇?」

  慶王舉杯與兄長碰了一下,平靜答:「有二位皇兄在場,我豈敢擅越?」

  「哎,哈哈哈,瞧你這話說的!其實誰送都一樣。」大皇子心情好轉了一些,餘光瞟向對面的容佑棠時,他的心情更好了,眉開眼笑,仰脖痛飲一杯。

  宴席長近兩個時辰,主賓笑談應酬的同時,必須注意儀態整潔端方,謹言慎行,生怕自己失態出醜。

  因此,一個時辰後,連年輕如容佑棠都略感煎熬,臉幾乎笑僵,耐著性子端坐,待同僚前輩們陸續離席出去透氣或更衣後,他才應詹同光的邀,兩人一同離席。

  宴廳設在皇宮御花園內的聽雪台,近西角園門,夜色濃如墨,數不清的宮燈遠遠近近閃爍,更衣處則設在聽雪台側方耳房。

  「唉喲哎~」詹同光歎息,低頭抓一把腰封,長長吁了口氣,小聲說:「我真是老嘍,稍微坐久些就腰酸背痛,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哪裡,年輕人臉燙得很,燒紅了都。」容佑棠說著用力揉搓自己的臉頰。

  「嘿嘿嘿,吹吹風散一散吧。」詹同光樂呵呵,但走了幾步,他忽然被前方露台依欄吹風的朋友叫住:

  「潤賢兄!」

  「來,我們找你商量件事兒。」

  詹同光止步,微微皺眉,容佑棠會意,自覺說:「您去聊著,我去吹吹風。」

  「好。」詹同光歉意地一拍同僚胳膊,快步趕去欄杆邊。

  寒冬臘月,宴廳內卻暖洋洋,有些悶,容佑棠喝得微熏,渾身發燙,不想立即返回,又不便逗留露台窺聽別人談話,遂離開露台,順著旁邊的寬闊斜坡散步,悄悄扯開領口散酒熱。

  片刻後,正當他準備轉身返回宴廳時,卻突然聽見斜坡中段的一叢矮松後傳來輕柔急切的女聲:

  「容公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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