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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第247章
第247章 宮變

  「吱嘎」一聲, 容佑棠推開房門,朝謝霆微笑了笑,邁進門檻反手掩門,定睛一看:

  只見慶王端坐書桌後,正單手翻看公文,他身穿墨藍寬袍大袖, 鑲銀滾邊, 不怒而威俊朗非凡。

  趙澤雍聞訊抬頭,合上文書,四目對視半晌,他低聲說:「過來。」

  容佑棠目不轉睛, 他剛應酬完巡撫,身穿三品緋紅官袍,領口處裡衣勝雪, 文雅俊美,風度翩翩。

  對方並未及時回應, 趙澤雍毫不生氣,又問:「食盒裡裝著什麼?」

  「哦!」

  過於震驚的容佑棠如夢初醒, 難掩激動歡欣,鄭重其事道:「恭喜殿下!祝賀您再一次擊敗蠻兵,平安凱旋!」

  「免禮。」趙澤雍起身攙扶,眼裡笑意湧動,深邃專注。

  「這、這……」容佑棠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快步行至桌前, 揭開食盒,首先捧出一碗藥,急切催促:「來,先喝藥再用飯,疫病尚未消除,殿下忽然駕到,太危險了,宋慎非常擔憂,我們怕極了你染病!歇會兒就走吧,回京城去,此處不宜久留。」

  趙澤雍端著藥,歎道:「本王才剛到。」

  「太子安危關係大局,不允許分毫差池。自廣平王被害後,瑞王殿下他們日夜提心吊膽,焦急盼望你回京主持朝局,唉,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我離得遠,很多話不便去信詢問,只能乾著急。」容佑棠話匣子一打開,滔滔不絕而不自知。

  「辛苦你了。」趙澤雍放下藥碗,又被塞了清水漱口,甚至有蜜餞甜嘴,他不嗜甜,但心暖而軟,歉意告知:「形勢緊迫,我確實不能久留,只是稍作歇息,申時中和錢懷河一同離開,那些裝神弄鬼的兇犯是碰巧抓的,順道闢謠,有助你們救災。」

  「原來犯人是殿下抓的?」容佑棠著實意外。

  趙澤雍全程垂放左手,簡單解釋:「他們自投羅網。」

  「總之,心狠手辣殘殺無辜之徒,死不足惜。」容佑棠深惡痛絕,陸續從食盒裡拿出一盆米飯、兩副碗筷、三小蝶菜,招呼道:「出門在外,趕路只能隨便吃點兒。」當他合上食盒時,忽然定住了,整個人一動不動。

  「怎麼了?」趙澤雍敏銳扭頭,他自行尋了盥洗架,單手洗臉擦手。

  糟糕!

  ——我太高興了,竟沒顧忌陛下已駕崩,隻字未提,真是失禮啊。

  容佑棠十分懊悔,皺眉自責片刻,斟酌措辭時抬首凝望,忽然發覺不妥,疾步靠近問:「你的左手怎麼了?」

  容佑棠彎腰湊近,聞到淡淡金瘡藥味兒,霎時緊張,忙問:「負傷了?嚴重嗎?」

  趙澤雍順勢鬆開帕子,任由對方幫忙擦手,安慰道:「只是皮肉傷而已,快痊癒了。」

  容佑棠沒說話,認真細緻為其擦洗,許久,輕聲說:「抱歉。」

  「嗯?」趙澤雍詫異挑眉,輕輕撫摸對方臉頰,再度說:「瘦成這樣,真是辛苦你了。」

  容佑棠把帕子晾回原處,卻內疚道:「抱歉,我們並非故意隱瞞,當時只是擔心你在西北獨自哀傷、影響征戰。」

  一陣靜默後

  趙澤雍肅穆說:「壬寅月,壬午日,丑時三刻。」

  「沒錯。殿下請節哀。」

  「父皇……走得如何?」趙澤雍艱難詢問。

  容佑棠毫不猶豫答:「可稱作安詳,未遭受痛苦折磨,他留有遺詔,您得盡快回京,以防有人不擇手段,五殿下他們快撐不住了。」

  趙澤雍點點頭,眼神有些發直,突然單臂擁抱對方,用力摟緊,痛苦說:「出征之前我已有所預料,但總盼著、總盼著父皇能撐住……讓我送最後一程,多磕幾個頭。我不孝,心裡明明清楚,可還是走了。」

  容佑棠雙手回抱,耳語寬慰道:「切勿自責!當初完全是迫不得已,我們都明白,陛下也很理解,他清醒時對太子讚賞有加,還後悔冊封晚了,以致被動。別難過,孝順在心,待舉行國喪時您再叩首跪別,陛下一定會諒解的。」

  兩人靜靜相擁,足足一刻鐘,

  趙澤雍勉強平復哀傷,抬袖按了按眼睛,推著對方落座,囑咐道:「先用膳,知道你忙。宋慎呢?」

  「他住西廊,這會子應該也在吃飯,約好稍後給你診脈。」對方忍下悲慟,容佑棠便順勢揭過,轉而談其它。

  「嗯。」

  二人對坐,同食粗茶淡飯。

  由於對方負傷,容佑棠盛飯後,頻頻幫忙夾菜,彼此有千言萬語,可惜短暫相聚,不知該先說哪些,匆匆果腹後,只能抓緊談公事。

  「殿下回京後還有得忙。」容佑棠喝了口茶,憂慮重重,謹慎道:「廣平王被害一案尚未水落石出,陛下駕崩前授意秘不發喪,具體如何昭告天下還需斟酌,幸而瑞王殿下和魯老等人心知肚明,有他們幫腔,事情好辦了。」

  趙澤雍頷首,長歎息:「真沒料到,兄弟當中,竟是二皇兄——」他克制地停頓,無可奈何。

  「我們也沒想到,可那就是事實。廣平王遺體尚未下葬,所以待辦的國喪就有兩個,不過一切都得等太子繼位再說,皇位空懸大不妥。」容佑棠十分清醒,坦率直言:「今日擒獲的兇犯,冒充蠻兵殘殺無辜,背後明顯有人指使,但只能暫定謀財害命罪,不宜大動干戈,以免打草驚蛇。」

  ——否則若是查出姓趙的主使,便是骨肉相殘,爭奪皇位的醜陋內情將鬧得世人皆知,皇室必然蒙羞,還恐牽涉眾多陳年舊案,絕非輕巧,具體只能等新皇坐穩龍椅後再商議。

  「本王已提醒錢懷河靈活處決,其實他原就沒打算徹查。」

  「無非怕惹禍上身。」容佑棠話音剛落,房門被敲響,宋慎如約來見。

  「進來。」

  宋慎提著藥箱:「草民參見殿下。」

  「免禮,坐。」趙澤雍滿意讚道:「經此一疫,你的醫術越發精湛,把太醫院都比下去了,值得封賞。」

  宋慎剛坐下就嚇得站起來,立即強調:「我不進太醫院!」

  「為什麼?」趙澤雍溫和問。人之常情,有如此名醫,他自然想委以重任留用。

  宋慎坦蕩蕩解釋:「多謝殿下賞識,可惜草民是江湖草莽,無拘無束慣了,覺得還是待在宮外自在些。請伸手,給您把把脈。」

  容佑棠意味深長笑了笑,沒說什麼。

  「罷了,橫豎你長居京城,不進宮也行。但緊急召請時,還望你不要推辭,診金一定豐厚,絕不虧待。」趙澤雍面色如常,不屑以權壓人。

  「謝殿下諒解。」宋慎一心多用,暗中嘟囔:怎見得就長居京城?我的師門遠在南境,每年都要回去祭拜先祖,快馬加鞭,往返至少月餘……唉,確實不能久別,否則他又等得心急,寢食難安胡思亂想……

  好半晌,宋慎才收手。

  容佑棠屏息問:「怎麼樣?」

  「殿下體質強壯,挺好的,胳膊刀傷再過幾天即可痊癒,但長期殫精竭慮,難免有損底子,安穩後盡量多休息,緩一緩,養足元氣。」宋慎提筆蘸墨,埋頭開方,龍飛鳳舞疾書半頁,塞給謝霆,叮囑道:「防疫強身,你們畢竟途徑了此地,都按我寫的服藥吧,別掉以輕心。」

  「哎,您說得對。」謝霆小心翼翼收好藥方。

  容佑棠扭頭看了看天色,雖然遺憾不捨,但仍提醒:「殿下,申時過了。」

  「嗯。」趙澤雍頓時皺眉。

  謝霆感激地鬆口氣:他本欲提醒,卻忍著沒吭聲,生怕打攪太子和、和心腹談話。

  「恭賀太子殿下凱旋,祝您一切順利。」宋慎起身,抱拳道:「如果沒有其它吩咐,草民告辭了。」

  「忙去吧。」

  宋慎提著藥箱,謝霆主動相送,識趣地迴避。

  臥房內僅剩二人相對。

  容佑棠打起精神,輕快催促:「既然和錢大人約定了,那這就下去吧,從後門走,馬車就在後院,幸好韓鑫及其親信都在善宿城裡,否則一眼就能認出你。」

  「認出也無妨。」

  趙澤雍重重摟抱對方,拇指輕輕拂過對方臉頰。

  「怕不怕?我渾身上下沾滿了傷寒病氣。」容佑棠嚴肅恐嚇。

  趙澤雍挑眉:「文弱欽差沒染病,本王怕什麼?」

  「……您這是輕視我啊?」容佑棠失笑。

  趙澤雍沒說話,吻了吻對方額頭,一觸即分,低聲囑咐:「多保重,早日回京。」

  「好。」

  「我得出發了。」

  「走!」容佑棠主動牽起慶王的手,十指緊扣,送對方登上馬車後,又行至前門,與眾人一道,送別巡撫的車駕,佯作若無其事,繼續忙碌。

  一別京城數月

  趙澤雍率領部下星夜兼程,夜晚抵達京郊,深思熟慮後,遣幾名親衛悄悄進城報信,他打馬去了北營。

  與此同時

  「刺客!」

  「抓刺客!」

  「他們往乾明宮去了!」

  ……

  大呼小叫聲響徹夜空,驚醒了無數人,瑞王急忙下床,一出門,險些撞上隔壁屋衝出來的五皇子!

  「哪兒來的刺客?」五皇子衣衫不整,心如擂鼓問:「聽動靜,怎麼都朝乾明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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