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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第239章
第239章 惡戰

  「啊——」

  電光石火間, 「喀嚓」骨折聲響起。

  短促慘叫戛然而止,郭達鬆手,抬腿悍然一腳,輕而易舉把埋伏的殺手踹翻。

  林間空地歪歪扭扭躺著八名殺手的屍體,鮮血飛濺,染紅了灰白樹皮、枯黃葉子和積雪, 怵目驚心。

  此乃京城遠郊南山深處, 樹林茂密雜亂崎嶇,倒春寒來襲,天色陰霾,雪花穿過枝梢撒落, 風聲被叢林劈裂得扭曲。

  七皇子趙澤武氣喘吁吁,緊握匕首,被四名侍衛團團圍護, 他睜大眼睛,與頸骨折斷死不瞑目的殺手對視, 艱難嚥了口唾沫,毛骨悚然, 忙別開臉,定定神問:「郭二,沒事吧?」

  臉色鐵青的郭達搖搖頭,眼神肅殺,歎道:「兜了老大的圈子,原來劫持廣平王只是幌子, 對方想暗殺我!」

  「這、這些無法無天的刺客,簡直該千刀萬剮,不僅蓄意謀害朝廷將領,竟然還想殺武爺滅口?!」趙澤武咬牙切齒,後怕不已。

  郭達外出辦事,身邊帶著一名參將、五個親兵,個個驍勇善戰,他安慰道:「您放心,別的不敢誇口,但末將——」

  「都生死關頭了,還末什麼將?虛禮統統免了!哼,別以為武爺忘了,你小時候跟著三皇兄入宮玩兒,不過被捉弄兩次而已,就偷偷使壞,害武爺當眾出醜,還惡人先告狀,讓所有人都偏幫你!」惡戰後,原本戰戰兢兢的趙澤武反而放開了,口齒清晰地翻舊賬。

  「啊?」

  「是嗎?」郭達一臉驚詫,狀似迷茫,一指頭彈開舊賬,正色吩咐:「七殿下乃天潢貴胄,咱們身為臣子、領朝廷俸祿,遭遇險境時,理應保護皇子。都聽著:在此所有人中,七殿下必須活到最後!」

  「是!」北營將士壓低嗓門,乾脆利落,毫無懼意,皆憋著一肚子火氣,急欲宣洩。

  皇子府的侍衛緊接著響應:「殿下,卑職等人一定竭盡全力護送您下山!」

  活到最後?

  最後脫險還是被殺?

  七皇子暗自琢磨,使勁吸吸鼻子,不知挨凍還是受怕,臉白唇青。他自尊心作祟,昂首質問:「嘿!瞧你們說的,難道武爺是貪生怕死之徒?!」

  您是嚇傻了?還是嚇傻了?

  郭達挑眉,忍著滿腔憤怒,一邊用屍體衣衫擦乾佩刀凝固的血跡,一邊說:「當然不是。但在場只有您不會武,所以叮囑兩句,咱們爭取一齊上山、平安返回。目前,刺客已劫持親王一位、皇子一名、派出殺手八人,自絕退路,只能鬥個你死我活,還望您心裡有個準備。」

  「怕甚?不就是拚命嘛。」趙澤武生性愛面子好威風,不願顯露丁點兒膽怯,以免被恥笑。

  「好!」

  「好膽量!七殿下這番話,很有些戰場猛將的意味,郭某佩服。」郭達大加讚賞。

  趙澤武一聽,登時下意識挺直腰桿,眼裡湧出得色。

  「將軍,刺客蓄謀已久,先是綁架廣平王當幌子,而後作勢殺害七殿下引誘咱們,來勢洶洶,您看該怎麼辦?」得力參將粗著嗓子問,四處眺望。

  「怎麼辦?下山唄。」郭達鎮定從容,仔細觀察地形。

  「北麓就是沅水大營,但武爺懷疑、懷疑——」秉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趙澤武扼腕,硬生生嚥下被親人謀害的複雜情緒,轉而說:「你們北營安全,可惜離這兒五十里,唉。」

  片刻後

  「走!」郭達擇定方向後一揮手,率先邁步,其餘人順從跟隨,唯其馬首是瞻。

  走了幾步,趙澤武才驚覺不對勁,左右張望辨認,忙問:「哎!郭二,咱們、咱們這是朝北坡下山嗎?」

  「啊,您說對了。」郭達笑嘻嘻,頭也不回地催促:「殿下,快點兒,天陰沉沉,估計待會兒要下大雪。」

  「可是——」

  「別可是了,其餘方向肯定埋伏許多殺手,朝北吧,撞撞運氣。您是皇子,只要到山腳,一切就好辦了,沅水十餘萬兵,除可能的少數幾人外,其餘全是不知情的普通人,幕後主使不敢明目張膽殺害皇親國戚,否則就是公然謀反。」郭達冷靜解釋。

  「那倒也是。」

  「……行!」趙澤武迅速想通,了然接受,大踏步跟上前鋒。

  果然

  僅兩刻鐘後,天邊密佈的烏雲翻滾湧動,嗚呼輕風漸漸變成咆哮肆虐,高處不勝寒,風裡裹著雪,扑打得一行人瞇起眼睛。

  塞外酷寒裡摸爬打滾慣了,郭達習以為常,步伐穩健快速,全神貫注,銳利審視周圍叢林,嚴防偷襲。

  為避開埋伏,他們特意闖山路,幾乎筆直地從北坡往下。

  一行武夫身強體壯,除了趙澤武。

  「呼、呼……哎喲咳咳……鬼天氣……」

  趙澤武控制不住,呼哧嘟囔,他自幼養尊處優,從未如此狼狽驚惶,滿身大汗劇烈踹息,累得兩眼冒金星。

  郭達輕巧跳下一處陡坎,轉身委婉地提醒:「小聲點兒,仔細引來殺手。」

  「!」趙澤武急忙閉嘴,咬緊牙關。

  「跳下來。」

  趙澤武點點頭,卻是直接坐地,毫無儀態地滑下去,剛站起,忽然整個人蹦起來,放聲慘叫:「啊——」

  「救命——什麼東西咬人?!」

  「快幫幫我!」

  「殿下,殿下別慌。」

  郭達二話不說,火速拔刀,近前一看,頓時表情怪異,清了清嗓子說:「您踩著捕獸夾了。」

  「什麼?」

  郭達打量幾眼:「估計附近村民放的。哦,已經被野獸踩過,只是被它掙斷腿逃了,幸虧力道不大。」

  話說著,眾人七手八腳,三兩下解救趙澤武的左小腿,撒了金瘡藥,飛快包紮止血。

  郭達持刀而立,安撫道:「殿下並未傷及筋骨,只是皮肉傷,養十天半個月即可康復。林霄、胡海。」

  「屬下在!」兩名親兵應聲上前。

  「攙著七殿下趕路。」

  「是。」

  趙澤武卻忍痛擺手:「罷了,讓我的人來,你的人身手高強,留著殺敵。」

  郭達這回是真正詫異,頓了頓,欣然頷首:「遵命。」

  又前行半個時辰

  趙澤武強忍傷痛,豁出去了地趕路,一路惶恐祈求列祖列宗保佑。

  然而,大成皇室的列祖列宗並未顯靈。

  銳器疾射破空,幾不可聞,但郭達身經百戰,敏銳察覺,回身飛撲壓倒趙澤武,同時大吼:

  「小心!」

  「崩」一聲,塗毒袖箭釘入樹幹三寸。

  「保護殿下!」郭達吼完,銳不可當提刀迎戰。

  與此同時

  午後的皇宮被狂風大雪籠罩,一隊隊禁軍手握刀柄來回巡視,宮女太監冷得縮脖子,卻不敢枉顧宮規奔跑,而是強撐著穩步前行。

  窗外風雪來襲,乾明宮內卻溫暖如春。

  身穿輕便鎧甲的曹立群熱得冒汗,繃著臉皮正襟危坐,無措且戒備。

  滿桌山珍海味撤下後,太監們手腳麻利,流水一般呈上幾十個巴掌大的碟子,內置各色糕點乾果,其中有窖藏的鮮果,琳琅滿目。

  但在席三人都無心品嚐。

  容佑棠目不轉睛,仔細翻閱一份名冊,冊上除了列出禁軍中排得上名號的頭領外,還詳細紀錄月內皇宮的防衛分佈與換崗,一目瞭然。

  「曹統領,不必拘束,只是每月例行詢問而已。」瑞王微笑寬慰,手捧小茶鐘,淺茗一口花果茶,溫和道:「原本這應該由太子安排抽查,但他此刻遠在西北,信任委以手足重任,本王不敢疏忽,故代為查問。」

  「殿下所言甚是。」曹立群被盛情款待得十分緊張,正氣凜然表示:「請您隨便問,卑職一定如實回稟,絕不隱瞞!」

  瑞王滿意頷首,平易近人道:「你是父皇一手提拔的禁軍統領,太子也時常稱讚,一向盡忠職守,本王非常放心。這樣吧,容大人,你大概問幾句,按例完成差事。」

  「下官遵命。」

  容佑棠恭謹垂首,和曹立群對視一眼:

  彼此眼裡都帶著客氣的笑意,幾年前宮廷動亂,他們曾共同查案,相處和睦。

  「曹大人,那某就奉命行事了。」容佑棠謙和招呼。

  「好的。」曹立群爽快點頭,毫無牴觸之意。

  容佑棠放下名冊,提筆蘸墨,首先例行公事地問:「不知上月皇宮的防衛如何?」

  「一應如常。」

  曹立群主動起立,面朝瑞王恭謹垂首,細細稟報:「卑職自接任禁軍統領一職以來,初期沿舊例安排巡防路線、換崗地點等,而後遵照陛下旨意、請教太子殿下作了部分更改:縮短來回巡程、改十人為八人一隊、增加人手等,仰仗陛下聖明洪福,近幾月沒有實質性的險情。」

  陛下洪福?

  唉,陛下已經駕崩了……

  容佑棠暗自歎息,手上不停,簡要記錄。

  問了一刻鐘後,容佑棠擱筆,揉揉手腕,按原計劃掀開名冊,好奇問:「徐益豐?不錯啊,年僅二十七,就管著兩千禁軍了。」

  「哦?」瑞王配合地詫異:「是嗎?」

  忐忑戒備的曹立群心裡「咯登」一下,忙懇切解釋:「徐益豐十七歲投軍,祖上出過參將,其為人正直勤懇,赤誠忠勇。實不相瞞,他是卑職提拔的,但絕非任人唯親,全憑其才幹!」

  「隨口問問罷了,無需緊張。」瑞王氣度從容。

  「是。」

  容佑棠興致勃勃,掀一頁名冊又問:「那鄧文通又是什麼來頭?品性如何?」

  曹立群不明就裡,如實回答:「他家伯母是原統領卓老大人的親戚,其為人憨厚,不善言辭,但做事認真踏實。」

  瑞王點點頭,以示自己感興趣。

  容佑棠問了好幾個禁軍頭目,狀似閒聊。半晌,笑著問:「聶遠帆?」

  逐漸回過味的曹立群明顯一愣,垂首盯著地磚。

  「曹統領?」瑞王親切呼喚。

  「……卑職在!」

  曹立群抬眼,下意識凝視容佑棠的眼睛,緊接著掃了一眼瑞王,再三斟酌後,謹慎答:「聶遠帆是太傅韓家旁支的女婿。」

  「他怎麼樣?」容佑棠眼神明亮。

  曹立群屏息,含糊搖頭:「禁軍幾萬人呢,暫未一一結交。實在慚愧,殿下,卑職不甚清楚。」

  「無妨。」瑞王寬厚一笑。

  容佑棠大大方方,提筆蘸墨,嚴肅書寫「聶遠帆」。問答持續至傍晚,白紙上最終有五個人名。

  「殿下,您這是……」曹立群口乾舌燥,捧著茶杯卻忘了喝,驚疑不定。

  「別緊張。」瑞王極冷靜,給容佑棠遞了個眼神。

  容佑棠屈指彈了彈宣紙,語氣輕快,朗聲解釋:「曹大人,其實是這樣的:自慶王殿下被冊封為儲君後,慶王府自然升為太子府了,相應制式需盡快修改。禮部和工部已開始勘查,但缺乏人手,瑞王殿下和五殿下決定派人協從。哎,這五個人就非常合適啊,只是不知您可願暫時割愛?」

  裝飾太子府,禁軍懂什麼?

  無非變相革職軟禁。

  曹立群徹底明白了,當機立斷表態:「難得二位殿下青眼抬舉,卑職稍後立即轉告命令,督促他們前往太子府幫忙!」

  「那他們各自的差事怎麼辦?」瑞王關切問。

  曹立群欲言又止,慎重說:「全聽您的安排。」

  「既如此,本王挑幾個人暫代吧。你務必盯緊些,嚴密守衛皇宮,日後必有重賞。」瑞王淡淡告誡。

  「是!」

  曹立群起身,絲毫不敢輕忽,單膝下跪道:「卑職一定連夜安排妥當!」

  解決五個疑犯後,容佑棠卻毫未鬆懈,因為遲遲沒有郭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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