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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師/撩夫之指尖輕挑》第70章
  

  第68章

  邱繼炎被夏忘川摟住了脖子,整個身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一時間,身下男人溫熱的肌膚觸感和唇齒間誘人的味道讓他哆嗦了一下,差一點就要把嘴唇印在那兩片淡紅色的唇瓣之上。

  眼看著兩張臉就要貼在一起,邱繼炎猛地向上揚起了臉,閉著眼睛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他剛才被夏忘川半夢半醒中問的那句“是你嗎”問住了,一時間大腦裡出現一片空白,竟然下意識接了句,“不是我。”

  沒錯。

  現在的邱繼炎,當然不想讓夢中的夏忘川知道,一個對他滿腹怨氣、恨不得揍他一頓的人,卻還是見不得他受委屈,見不得他在自己面前摔到地上。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一個心態,這個本來就心計深沉的男人,還不得抓住自己的弱點,更把自己吃死了啊!

  媽的!想到夏忘川竟然把最容易認出他的標誌性結巴都改掉了,又隱姓埋名、一聲不響地潛伏在自己身邊,這傢伙的心機,還真是夠深的!

  這個念頭一浮現在腦海裡,邱繼炎立刻便感覺到剛剛被沖淡的怒火和怨氣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裡。

  這個小結巴,沒想到成年後竟然長得這麼好看,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雖說當年兩個人在一起住了半個寒假,天天晚上在一個被窩裡摟著,可是那個時候他又瘦又小,關鍵說話還結結巴巴的,自己哪能想到,現在這個說話流利、俊美無倫、修長帶勁兒、一晚上能讓自己梅花三弄的妙人就是他呢。

  說點下流的話,他連叫床都他媽不結巴,又流暢又婉轉的,每次都能活生生把自己叫得上天入地無所不極,你說,自己又怎麼能想到他會是當年的那個二木頭呢。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從與他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便有好多次都產生了奇怪的想法。總覺得這個男人冥冥中像是在哪裡見過,宛如舊相識般有一種天生的好感。

  現在想來,一切都釋然了。

  可是,你當年照顧老子疼愛老子也好,現在勾引老子撩拔老子也罷,你他媽為什麼是那個人的兒子,為什麼要從頭至尾都把我蒙在鼓裡,你拿我邱繼炎當傻子,睡了我還撩得我團團轉……

  被夏忘川摟著脖子,臉上一會陰一會晴的邱繼炎此時心裡像打翻了一個五味瓶。

  他想把他摟著自己的雙手扯下去,在他渾圓鼓翹的屁股上踢一腳,再撕扯掉他的衣服,狠狠地責駡他一頓,然後也不能便宜了他,再好好讓自己在他身上爽一下,對,只有這麼來一個全套,他媽的才算是懲罰到了他,也才能解了自己的心頭大恨。

  “怎麼不是你?明明就是你啊……”

  還沒等邱繼炎在腦海裡將懲罰夏忘川的計畫執行一遍,閉著眼睛的夏忘川嘴裡嘟囔著,摟著他脖子的兩隻手向下扳了扳,眼看著那兩瓣柔軟的唇瓣便已經貼到了鼻了下面,邱繼炎皺了皺眉頭,一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嘟了一下嘴唇,在上面親了一下。

  那人體中最敏感部位之一的觸碰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劃過了邱繼炎的大腦皮層。

  我靠!邱繼炎你他媽真的連這點控制力都沒有了嗎?

  他臉色一沉,兩隻手用力將夏忘川摟著自己的手從脖子上扯下來,猛地從床邊站起身,胸口隱隱地起伏著。

  雖然一直沒有再睜開眼睛,可是現在的夏忘川其實已經有九分清醒了。

  從邱繼炎說出“不是我”的時候,他已經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並且知道了眼前抱著自己的男人當然就是他。

  是啊,半夜三更能進到自己房間抱著自己的男人,除了他還有誰,竟然還能說出“不是我”,也是醉了。

  夏忘川在他將自己慢慢放在床上的時候,腦子裡忽然想起了邱岳白之前在電話裡說過的那句話。

  “既然你找了個小男人,你就得多疼疼他,大不了,拿出點特殊手段來,嘿嘿,你懂的喔!”

  是啊,自己心心念念的這個小男人,現在可正在和自己生著一場很大的氣呢。

  自己,真的應該做點什麼吧?

  於是,這種思緒中的夏忘川便勇敢地伸出了抱住他脖子的手,也如願地得到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心中剛剛開始有一點點歡喜,那個男人竟然猛地將自己掙脫開,跳下了床。

  看樣子,他是真的、真的生了好大的氣。

  “我知道你醒了,起來吧,有話和你說。”

  邱繼炎雙手重新插回到西褲的褲袋裡,面沉似水。

  夏忘川微微咬著嘴唇,一聲不響地從床上爬了下來,靠在床邊的書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桌子上的縫隙。

  邱繼炎眯起了眼睛,面前的男人頂著一頭亂篷篷的頭髮,一身肥大的衣褲,除了沒帶眼鏡外,還是之前那副刻意偽裝的形象。

  讓邱繼炎心裡冒火的是,眼前男人的這副形象還是自己親自給他設計出來的,並靠著它蒙混了奶奶挑剔而敏銳的眼睛。

  可是更讓人感覺諷刺的是,在這副偽裝的下面,這個男人竟然還有著另外的一套偽裝,而那偽裝,卻是專門用來欺騙自己的。

  “天亮了去把頭髮剪了,衣服換了,眼鏡也扔了,哼,底兒都已經露了的人,還打扮成這個樣子,裝給誰看呢!”

  邱繼炎的聲音裡有一份夏忘川從前從來沒有聽過的嘲諷。

  他的心用力縮了一下,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咬著嘴唇繼續摳桌子上的那條縫。

  “我想,你費了這麼大周折來到我身邊,肯定不光是為了和我上床這麼簡單吧,當然,在床上你看著也挺滿足的,不過誰知道呢,你這麼會裝……”

  邱繼炎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確實是想狠狠地損一損這個讓他一度氣到爆炸的男人,可是這些冷嘲熱諷的話說出來後,他發現,面前的男人固然是一副梨花欲雨的模樣,便是自己,也沒覺得好受到哪裡去。

  相反,看著夏忘川那只快要把實木桌子摳出一個洞的纖長手指,邱繼炎感覺在自己心裡面,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經,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開始變得柔軟起來。

  那手那麼好看,手指那麼柔軟,撫摸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位置都是那麼舒泰和享受,現在卻在卻似乎很委屈地在跟冰冷的木頭較勁兒,哼,我委屈到你了嗎?明明感覺委屈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邱繼炎真的有些看不下去對方這個樣子了。

  他所瞭解的夏忘川,從來都是溫和中透著倔強,沉靜裡又帶著調皮的模樣。

  而眼前這個男人,卻好像是地主老財家的童養媳,天天被地主的傻兒子欺負卻又不敢還嘴一樣,一副怯生生苦兮兮的小表情,簡直讓邱繼炎的心裡頭又是癢又是急。

  這明明不是我在折磨你,是你在折磨我好不好!再這麼摳下去,那實木桌子肯定沒事兒,老子的心都快被你摳碎了啊!

  “行了,我折騰了一夜,乏了,現在也沒心情跟你計較,不過你記住我說過的話,咱們之間的賬,是一定要算的!”

  邱繼炎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話,抬身便朝陽台門走去。

  “老……邱總!”

  身後的夏忘川忽然喊了他一聲。

  想來,他應該是像幾天前一樣,在兩個人私下相處時,按邱繼炎的要求打算叫老公的,只是剛發出一個音的時候大概覺得不對,又硬生生收了回去,改成了邱總。

  邱繼炎收住了腳,卻強迫著自己沒有轉過身。

  他心裡像有一面小鼓在“呯呯呯”地擊打著,生怕自己轉過身後,便出不了這個門了。

  “邱總,我看你眼圈都黑了,這麼乏的時候直接睡覺對身體不太好,要不……我幫你推一下,調節一下神經再睡吧……”

  夏忘川看著邱繼炎高大的背影停在那裡,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他的心也在“呯呯”跳著,這一聲,他也是鼓足了勇氣後才衝動地喊了出來。

  因為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夏忘川,你可以用十六年的時間去堅持讓自己愛著一個人,並且會費盡心思去找他、接近他,得到他。那麼現在,在面對兩個人情感挫折與障礙的時候,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繼續給自己勇氣,去捍衛和堅守這份難得的愛情呢?

  即便他會拒絕、打擊甚至羞辱自己,可是和那份來之不易的愛情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見邱繼炎寬闊的背還在空氣中平靜地挺立,夏忘川又輕輕道,“我沒別的意思,您再生我的氣,我也是邱家的按摩師不是嗎,我……我可以保證就按您的上半身……”

  邱繼炎的身體似乎微微晃了一下,哼了一聲,“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就好。”

  他扔下這句硬梆梆的話後抬身便朝陽台門走去。

  夏忘川只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和失望瞬間從腦瓜頂一直衝到了後腳跟兒。

  沒辦法,就像邱岳白說的那樣,誰讓自己捅了人家的心窩子呢。

  走出陽臺門的邱繼炎停下了腳步,“我先洗澡,你十分鐘後過來。”

  啊!

  天還沒有亮,怎麼陽臺上倒像是灑滿了耀眼的陽光。

  十分鐘。

  夏忘川像一個輸入了快速操作程式的機器人一樣,抓好了頭髮,洗了把臉,脫掉了那套肥大的衣服,想了想,只在內褲外面穿上了雪白的睡袍。

  掐著時間來到到邱繼炎的陽臺門前,夏忘川猶豫了一下,沒有像從前一樣推門而入。

  邱繼炎的房間裡只開著落地的檯燈,光線昏暗。不過夏忘川發現他的動作很快,這會兒,他看起來已經沖過了涼,脫了衣服,身上蓋著薄毯子,臉朝下躺在了大床上。

  夏忘川輕輕敲了敲陽臺的門。

  “邱總,我可以進來嗎?”

  床上的邱繼炎“哼”了一聲,便沒了聲音。

  夏忘川抿了抿嘴角,哼就哼吧,本來自己小時候也是拿他當自己的小祖宗待,大不了現在重新開始哄這個小祖宗唄。

  邱繼炎不知道怎麼躺到了床的中間位置,對於這樣一張超級大床來說,他所在的位置,夏忘川要是站在床邊,那是無論如何也碰不到他的身體的。

  他有些猶豫,面對這個現在有些捉摸不定的男人,他還真不敢擅自爬上他的床上去。

  邱繼炎大概感覺已經等了一會兒,夏忘川這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便微微側過頭。

  那個男人竟然在自己沖個澡的功夫……收拾得這麼帶勁兒,光潔的臉,抓得還挺有型的頭髮,V領下隱約的胸肌,還有睡袍下面露出的兩截長腿,一切,都還是那麼撩人心火,這要是在前兩天,自己還能在這趴得這麼老實?早他媽翻身上馬,馳騁在草原之上了。

  可現在,不行,自己要是控制不住心裡這團火,那不就掉到他的套裡,被他徹底掌控了嗎?

  要知道,他可是那個穆文軒的兒子,何湘寧的繼子,和自己在少年時代一別後,竟然在十六年後偷偷潛藏到了自己身邊,誰知道出身於穆家的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不是自己多心或是心胸狹隘,他是穆文軒的兒子固然已經讓自己積憤難消,最關鍵的是,連邱岳凡這樣在邱家生活了半輩子的人都能變成反骨,像夏忘川這樣不聲不響就色,誘了自己的人,難道因為兩個人上了床有了愛,就可以完全信任他嗎?

  邱繼炎還真做不到。

  “等什麼呢?還想著我去抱你上來?”

  邱繼炎低沉的嗓音從床上傳過來,讓夏忘川的臉瞬間紅了一下。

  還別說,前些天的每天夜裡,還都是這個男人把自己抱上去的。當然,他也沒有白抱,每次還不是上下其手,占盡了自己的便宜。

  可現在,這種事反倒成了那個人嘲諷自己的工具。

  夏忘川咬緊牙根兒爬上了那張超級大的床,站在邱繼炎的身側,一時間沒想好到底還像不像從前那樣脫了睡袍。

  按理說要想推拿得到位,讓對方徹底緩解疲勞,自然是原來那些最原始最到位的方法最適合,可是現在,如果自己太主動了,又不知道這一身刺兒的小祖宗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出來。

  不管了,沒有誰比男人更瞭解男人,做為兩個結合時都是處的男人,也沒有誰比自己更瞭解邱繼炎身體的喜好。

  要想消除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偏見和猜疑,有時候,不光要寬慰他心,也要慰籍他的身。

  夏忘川咬著牙開始脫身上的睡袍。

  邱繼炎可能覺得他爬上床後又是好半天沒有什麼動靜,忍不住轉過身抬起頭,於是,一副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的美男脫衣圖剛巧映入他的眼底。

  那睡袍下的春光,那曾經讓他欲罷不能的各種誘人的想像,一瞬間紛至遝來。

  “嘶……”

  他感覺有一股熱流猛地衝上了自己的鼻孔,酸澀難當,下意識便伸手去抹了一把。

  剛好低下頭的夏忘川“啊”地叫了出聲,“快別動!平躺,抬頭,你又流鼻血了。”

  邱繼炎一邊聽話地將頭躺在枕頭上,一邊有些沮喪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就自己現在這點出息,還想和他算帳呢,可真他媽丟人啊!

  等夏忘川幫邱繼炎按摩了一會兒肩井穴後,鼻血終於不再流了。

  夏忘川一邊讓他趕緊起來去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一邊幫他擦洗替換沾上血污的床單。

  等兩個人都弄好了,窗外,已經照入了室內今晨的第一縷陽光。

  邱繼炎的電話響了,醫院那邊的姑姑開始跟他彙報奶奶最新的狀態,讓他們幾個男人抓緊時間過去,和醫生再定一下治療方案。

  邱繼炎匆匆收了線,看了看一邊目光關切的夏忘川,似乎想要說點什麼,終於還是不為為知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邱繼炎離開了好一陣,夏忘川還沒有從迷惘的狀態中掙脫出來。

  他在想邱繼炎,想他的臉,他的心。

  夏忘川已經二十八歲了,他知道並理解邱繼炎這種一會兒暴躁一會兒又忍不住愛憐自己的矛盾心理。

  那個男人,顯然在和一些固守在心裡面的執念做著痛苦的糾纏。

  那份執念,曾經在漫長的成長中嚴重困擾和傷害過他,而現在,和這份執念衝撞的,正是他和自己剛剛交融在一起的那份愛。

  而要想趕快彌補和解決這一切,需要的,正是自己坦誠地告訴他他所擔心的一切。

  自己是穆文軒的兒子,是何湘寧的繼子,可是自己來到他身邊的唯一目的,沒有別的,只有愛。

  也許原來的自己,確實是有些自私的不敢說出事實的直相。而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自己必須要讓他知道,我不是邱岳凡,我沒有你懷疑的任何其他目的,我也不稀罕你們邱家的財產,甚至,我還要把你母親留給你並翻了很多倍的財產都親手交給你,我要讓你知道,邱繼炎,從十六年前為你摘下凍梨的那一刻起,我不僅凍壞了我的手,還凍結了一顆心,一顆從此愛你的心。

  手機響了,是穆臨打來的。

  “哥,我的計畫提前了幾天,現在就在去機場的路上了,估計到北京准點的話是下午三點,方便嗎?來接我唄,嘿嘿,記得把姐夫,啊不對,把嫂子,我靠,我得怎麼叫啊,得了,記得把你男人也帶來!”

  夏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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