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天啟VS天涯(一)
遲惟這條微博無異於大半夜投進去個原子彈,整個微博瞬間爆炸, 評論、點贊、轉發瘋狂增長。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啊啊啊!”
“臥槽臥槽, 諸君, 我好興奮啊!”
“遲顧党頭頂青天!”
“我不聽!我們顧神最攻!!”
一條條評論看得遲惟美滋滋,挑了幾個看著順眼的回了, 順便點贊了幾條“遲顧黨”,一臉春風得意人生極樂小登科。
這些祝福之中不乏幾條謾駡他們噁心的,遲惟也挑著一個說話很難聽地回道:“什麼年代了兄dei, 大清亡了。”
社交軟體上, 好多熟悉的人都來戳遲惟。
喬淩飛:“我操, 這他媽不是清川吧?”
“怎麼就不是清川了?”遲惟反問,“是不是瞧著和打哭你那個不太一樣啊?”
喬淩飛發了一排省略號過來, 又刷了遲惟滿屏的“滾滾滾滾滾滾——”
許巍巍:“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啊, 恭喜恭喜。”
遲惟忙回:“謝謝謝謝。”
俱樂部外都鬧成這樣, 俱樂部裏面更是炸開了花, 一個個大半夜鬧革命,全堵在遲惟房間門口想沖進來滿足一下八卦欲, 結果怎麼也敲不開遲惟的房門。
莫甘大吼:“你要是不開門以後比賽裏別想吃我一口奶!”
遲惟裝死。
莫甘繼續毒舌:“就你這好事都不跟好兄弟分享的德行, 老子群奶都能在你身上奶Miss!”
陳誠拖著椅子坐在遲惟身頭, 偷看微博評論, 和遲惟沆瀣一氣。
“不能放他們進來, 不然我們今晚就睡不好覺了!”
“就是就是!”
兩人對視一眼,笑得都賊猥瑣。
外頭折騰了一會兒之後總算消停下來,遲惟也收拾了下睡覺, 半夜起來上廁所順便刷了一下手機,看到消息數量還是爆發式增長。
遲惟搔了搔臉,嘀咕:“這也太誇張了吧……這他媽都沒談過戀愛啊還是沒見過別人談戀愛?”
想了想,遲惟又發了一條微博。
是遲惟不是刺蝟:散了散了,大家早點去睡,修不成仙的啊。
底下立馬有人秒回:“沒事,我們不成仙,我們成山成海,還有什麼甜言蜜語通通說給我們聽吧!”
“無盡狗糧,滿上!”
一眾評論哈哈哈哈哈,給遲惟鬧得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任由這幫網友瞎折騰,縮床上睡覺去了。
昨晚聚餐,第二天上午沒給他們安排什麼訓練,大家都能睡個懶覺,遲惟大早上被陳誠鬧出來的動靜給吵醒了。
遲惟開了房間門,一頭小黃毛萎靡不振地趴著,沒睡醒的眼睛眯縫著看陳誠:“怎麼了,你要拆宿舍啊?”
陳誠正把不小心碰倒的衣服架子扶起來,一臉愧疚地說:“不小心吵醒你了,再去睡會兒,還早。”
“八點多了啊——”遲惟打了個哈欠,“昨晚被鬧得沒睡好,我再眯半個小時起來訓練,你大早上去哪兒?給我捎份早飯回來?”
“日你媽老子今天過生日還要給你帶早飯,你還是不是人?”陳誠罵道。
遲惟笑了笑,拋過去一個盒子:“生日禮物,誠哥生日快樂。”
陳誠一愣,拆開看了,是他特別想要的玩具模型,當場眼睛就亮了,道:“行啊遲神,這玩意據說是限量的,能買到不容易,手眼通天啊。”
“別他媽商業互誇了,早點回來,下午還得訓練。”
“知道啦。”陳誠把盒子又拋給了遲惟,“幫我放我房間,我先出門了。”
遲惟接住盒子,笑駡了一句:“滾。”
離長雲俱樂部不遠的小咖啡廳裏,陳誠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坐在邊上整個人都在不遺餘力地發光發熱的肖寶貝。
陳誠臉一紅,走了過去,坐在肖寶貝對面:“大早上找我有什麼事情?”
肖寶貝把一個盒子送到陳誠面前:“送你的生日禮物。”
陳誠一蹙眉頭,有些彆扭地說:“這麼客氣啊?謝了謝了。”
肖寶貝笑著看他:“怎麼過生日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昨天他們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今天過生日。”
“這兩年都沒空過生日提什麼生日?”陳誠把盒子拆了,看見那雙球鞋整個人都驚呆了,“我、我操了祖宗的——這尼瑪——不行不行——”
他把球鞋往肖寶貝面前一推:“我不能要,這雙鞋太貴了,都他媽能買個豪華配置版的營養艙了。”
“你上次不是說喜歡嗎?看個雜誌眼睛都快黏上面了,一直叨叨著想買。”
陳誠看著鞋眼睛都直了,過一會兒又開始瘋狂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要,太貴重了,能退嗎?送我這東西幹嘛啊你,你說你是不是個神經病,有錢沒地方花。”
“送你的,怎麼都值啊。”
“我還是不能收,要是遲惟送我我就拿了,你送我就太貴重了。”
肖寶貝臉上的笑容淡下來,眼神裏透著一股子危險氣息:“你再說一遍?”
“哎呦祖宗,鞋我真不能要。”
“不要就扔了吧。”肖寶貝盯著陳誠看,當著他的面把鞋從盒子裏拎起來丟出去二裏地。
陳誠渾身的毛瞬間就炸起來了,低吼道:“你發什麼瘋啊?”
“昨天就這德行,老子身上有瘟疫?還是老子醜到慘絕人寰讓你恨不得敬而遠之?”肖寶貝狠狠地盯著陳誠,“你真是個傻逼,就他媽看不出來老子喜歡你,老子在追你?”
陳誠整個人都僵了,去撿鞋的身影風化成了一座豐碑。
肖寶貝冷笑著說:“真尼瑪是個二逼。”
陳誠一句話解凍,怒氣衝衝地沖回來,把鞋摔在沙發上:“你再給老子罵一句試試?”
肖寶貝諷刺地笑:“你個傻逼。”
“操。”陳誠罵了一句,他現在腦子裏亂成一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點想發火,卻又覺著渾身上下都有些發軟。
肖寶貝依然盯著他,恨不得將陳誠整個人都吞進去的:“老子就是喜歡你這個傻逼。”
肖寶貝忽然站起來,隔著桌子,攬住他的頭,吻了上去。
“轟”的一聲,陳誠感覺所有的熱氣都在往腦門湧去,大腦整個廢掉了。
舌尖觸到一塊兒去,陳誠觸電似的推開肖寶貝卻怎麼也推不動,任由肖寶貝吻得兩人身上都起了火。
“小傻逼。”肖寶貝紅著眼睛看陳誠。
“操,”陳誠罵了一句,“你罵夠了沒?”
“罵不夠,”肖寶貝呼吸淩亂,“你就是我的小傻逼。”
“……你那些女粉絲要是知道你是這個德行她們還會喜歡你老子就跟你姓!”
“我又不要她們喜歡我,”明月聲音小了一點,帶了點哽咽,“我只要你喜歡我。”
陳誠不說話了,肖寶貝抓住陳誠的手,問,“那你喜歡我嗎?”
陳誠臉爆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憋半天最終說:“……這鞋能退嗎?”
肖寶貝算是徹底服了。
***
遲惟和顧書白戀情曝光對兩人日常訓練基本沒什麼影響,方均不擔心顧書白,但嶽勇挺擔心遲惟的,過來特地叮囑了幾句也沒多囉嗦,俱樂部沒有禁止談戀愛的規定,所以他們也管不著。
後來,何文樂過來問了下遲惟的情況,問他怎麼選在這個時間點曝光。
遲惟一臉無所謂地說:“那天晚上正好被粉絲拍到了,我們想著反正又不準備瞞下去,以後還有可能被拍到,那時候可能就不是粉絲而是什麼媒體了,與其被他們添油加醋地瞎寫一通,倒不如把主動權握在手裏。”
本來麼,何文樂和葉向舟都留在幻世英雄裏面,萬古隊這邊的事情他們是不管的,何文樂來問十有八九是替俱樂部經理來問一句,也算是拿何文樂給遲惟一個警告,現在總決賽在即,鬧出這麼一個事情來,經理生怕遲惟分心,早些年葉向舟就沒遲惟這麼冷靜。
這個回答基本上是給經理塞了一顆定心丸。
比起俱樂部這邊,遲惟比較擔心他家裏的看法,結果兩天都沒什麼動靜,遲惟惴惴不安,考慮再三還是打了個電話回去。
遲惟媽媽接了電話,問:“怎麼了兒子?”
遲惟旁敲側擊:“媽你把我微博取關了?”
“早取關了,”他媽說,“看你微博不順眼。”
遲惟:“……”
媽媽說:“你想說你談戀愛那事吧?正好我也想跟你說說這事。”
遲惟緊張地坐直了,他不怕他爸就怕他媽,跟他爸他可以硬懟,但對他媽不行,從小被他媽批評到大,遲惟一身反骨都被他媽給教訓老實了,休學出來打遊戲是最瘋的一次。
遲惟媽媽說:“顧弈那小夥子我瞧著挺不錯的,年紀輕輕就自建戰隊,打到這個成績,我跟你爸都挺滿意他的個人能力的,你這孩子一向眼光高,其他方面估計也挺出彩。你沒滿18歲之前,我是管你管得很嚴,現在你長大了,很多事情我們都不打算再管了,你看你說要休學去打遊戲我們不高興發了大火最後還不是讓你去了?但你叫我們一聲爸媽,有些事情還是得提點提點你。你們倆這年齡在一塊兒我也不知道是純粹青春期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還是為以後有長遠打算,這個你們得拎清楚,你也別一時胡鬧傷了人家孩子。”
“媽,我想得挺明白的,其實我們倆都在一起一年了,我覺著我以後可能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喜歡一個人,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呦,遲惟你真是能耐了,一年?藏得這麼深?怎麼過年沒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這次打完第三賽季我就帶回去,行吧?你們絕對會喜歡他的,沒人會不喜歡他。媽,上次你說你喜歡的那個包我給你買了,估計過幾天就能到,我……”
“得了吧,賺了點錢給你能耐的。”
遲惟嬉皮笑臉:“沒賺錢給我媽買點東西也是應該的,我爸他——他怎麼樣?”
“能怎麼樣,還能怎麼樣,兒子不孝順,我倆只能指望自己。”數落遲惟的話媽媽張口就來,下一句就轉了彎,“不過你買的那盤新棋子你爸挺喜歡的,這幾天找人下棋都用的那副,下贏了就說兒子買的棋子好。”
遲惟本來沉下去的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忙說:“你們都注意著身體,年紀大了別太操勞。”
“你才年紀大了,”遲惟媽媽又懟遲惟,“我們年輕著呢,倒是你小心點,顧弈那麼好的孩子別被人搶了,你再這麼昏天黑地地不爭氣,人家遲早把你踹了。就按你以前打遊戲那德行,我都嫌棄,爭點氣,多拿幾個冠軍回來,知道嗎?”
“操,”遲惟心裏罵了一句,“我到底是不是親兒子?”面上陪著笑和遲惟媽媽多聊了幾句,把電話掛了。
其實一開始打遊戲那一年,他過得挺痛苦的,家裏不支持,自己也沒怎麼有成績,也就有顧書白陪著,讓他感覺前路不是那麼黑暗。
今天跟他媽這通電話聊下來,他才明白,其實當初家裏不支持他打遊戲不過是覺著這不是個穩定的行當,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在這行打出成績,讓家裏人看到他不是在混,他在為自己的人生爭氣就足夠了。
***
網上八卦歸八卦,正式比賽該打還是照樣打。
翻周便到天啟對抗天涯的日子。
個人賽,天啟勝率很大,目前的天涯在個人實力上不如天啟的幾個,而且這次方均手氣好,紅頭簽在天涯那邊。
第一場,天涯派上來許巍巍打頭陣,天啟這邊,方均派上年頤對陣,許巍巍打得太凶太猛,出其不意地贏下了年頤,替天涯打了個開門紅。
天涯這賽季的成績也不是很理想,同組對抗6場比賽只拿到了兩分,成績下跌得厲害,異組對抗拿分的氣勢很足,從許巍巍三番五次的殊死一搏上就能看出來。
年頤敗下之後,方均提醒道:“對方的求勝欲很強烈,我們千萬不能大意,但如果他們輸了,對士氣打擊也很大,我相信足以影響他們團隊賽的發揮,剩下這兩場單人賽,我們勢必全力以赴!”
第二場比賽,天啟派上了清川,天涯那邊決心獻祭,派上了小將蘇海,天啟拿下一分。第三場,天涯派上靳行,而天啟這邊則由謝爻壓陣,打了個漂亮的收尾。
三場單人賽,天啟領先一分。
隨後團隊賽,第一局團隊賽,果然如方均說得那樣,天涯的氣勢被他們打回去了一點,犯了很多錯誤,而且有幾波能打的機會他們選擇了退縮,輸掉了比賽。
長雲戰隊,在看比賽直播的遲惟說道:“辛匪的大腿都要被抱斷了,他留在天涯真是可惜了人才。”
“雖然奶媽一般都是指揮角色,但是看著這種情況真的挺無奈,隊友跟不上腳步,自己又不打出足夠的輸出,第一賽季我和辛匪感覺差不多,滿滿的無力感。”莫甘反坐椅子,趴在椅背上說,“唉,現在想起來還是得感慨一句,楊哥來得好啊!”
橫煙戰隊,同樣在看比賽的周子潭說:“靳行和許巍巍的進步太慢了,配合總是出現失誤,所以團隊才無法徹底貫徹辛匪的指揮。”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是五個人的比賽,哪個位置有短板都不行,”夏昭沉吟片刻,“綜合各隊的情況看來,如果辛匪去靖世王朝的話就有些可怕了。”
喬淩飛“嗤”了一聲,說:“他人精,才不會去靖世王朝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昨天見著李玉龍了,瘦成風乾腸了快,一點人氣都沒有,跟個僵屍似的,要我說他們那個老闆真不是……”
“別亂說話。”周子潭輕喝了一聲打斷了喬淩飛的口無遮攔。
喬淩飛冷哼一聲,沒再多嘴。
第二局,天涯找回狀態,不再低迷,拼勁也回來了,辛匪核心指揮的作用極大發揮,終於是贏下了一局。
莫甘看著天啟的奶媽唐堂,嘀咕道:“果然問題還是在這孩子身上嗎……性格堅韌是好事,可他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越怕犯錯就越容易犯錯,上回教他那些也不知道聽沒聽得進去……”歎了口氣,莫甘也想得明白,“我在這兒替他想這麼多也沒用,壓力都是得自己調節到適合自己的程度才行。”
第三場比賽開始之前,唐堂一直坐在選手席上垂著頭不說話,其餘人說說笑笑,偶爾逗他一句,他都像是沒聽見一樣。肖寶貝坐在唐堂身邊,揉了揉小孩的頭,小孩立刻抬頭瞪肖寶貝:“你別揉我頭髮!”
“這不挺有精神的嘛,”肖寶貝咧嘴笑,“垂頭喪氣的幹嘛?還沒開始打就感覺你身上寫滿了‘輸了輸了一定要輸了’。”
唐堂身子一僵,繃緊了嘴角,沉聲說:“不會輸,我不會輸。”
謝爻遞了塊薄荷糖去,肖寶貝一看,“咦”了一聲:“這不是那天吃火鍋店裏給的薄荷糖嗎?”
“好吃,我回去買了一點。”
唐堂接過,給謝爻面子剝了吃了,嘴巴裏一股冰涼清爽的味道,他徐徐吐出一口涼氣,似乎覺著身體輕盈了不少。
謝爻也摸了摸唐堂的頭,說:“加油打,我們能贏。”
唐堂:“……”
其餘人逗謝爻:“謝神,你還會安慰人了啊?”
方均擊掌道:“行了行了,準備上場,這把玩得開心啊。”
唐堂臨上場前,被方均例行擁抱了下,方均摸頭說:“別太有壓力,勝負沒那麼重要。”
“好。”唐堂乖巧點頭。
作為奶媽他是最後一個上場的,一路往臺上走的時候,每個人都摸了下他的腦袋,唐堂一開始還會反抗一下,到最後簡直是臣服命運了。
——這些可惡的高個子!矮子也是有尊嚴的!
唐堂氣衝衝地上了台,等戴上頭盔連入比賽的時候,渾身的焦躁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他想起之前二瑩採訪時說的“一進入比賽多餘的緊張感就沒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抓住這種感覺,讓緊張成為一種動力而不是阻力。
能贏,這把我們能贏。
“讓我們看下第三場比賽的陣容,天涯這邊是光明牧師辛匪,咒亡師靳行,狂戰士許巍巍,狂戰士戴秋,風元素法師劉周,還是很針對奶媽的陣容,而且這把撤下了火法周熠換上風法劉周是準備盯上顧弈了。”
“天啟這邊換了下雷法換上了暗炎法師,陣容是夜殺顧弈,暗炎法師年頤,赤岩狂戰士齊凱,劍客邱睿還有一個光明牧師唐堂,整體陣容來看兩邊差不了多少,天涯這邊控制多一點,天啟這邊傷害則多一點。比賽即將開始,讓我們拭目以待!”
兩邊準備完畢之後,裁判抽取地圖——懸崖飛瀑。
這個地圖有一個驚天大瀑布,瀑布依仗的懸崖極高,幾乎望不到頂,嘩啦啦的水聲響徹不絕。
懸崖也好、瀑布也好都是地圖的背景點綴,真正的戰場是瀑布飛流直下所彙聚而成的河流旁邊。
兩個戰隊被分列河岸兩側,中間隔著一條水流湍急的河道,水流之中有亂石作為踩踏點,選手之間也可以進行水戰,只不過得背負著水流帶給他們的衝擊力,動作不止遲緩一星半點。
“地形對我們不是很有利。”齊凱說。
“早知道應該讓寶寶上的,這個簡直是雷法的天堂。”年頤搔了搔頭,“這種地形我儘量打暗系傷害吧,火系基本是廢了。”
“看情況,”顧書白說,“等下後排儘量不要下河道,我們近戰去踩亂石。對面陣容也未必比我們有利到哪兒去,他們雙狂戰帶了風法,傷害會被地形限制,先佔據最有利地形再說。”
“OK。”
戰略簡要一佈置,大家就明白了各自要怎麼去做。
激流中的亂石總共就那麼點,誰要是先踩著了,想要攻擊他的近戰就只能貼得近或者在水下打,後排遠端切人就很爽了,前提是施法距離足夠。
快靠近溪流的時候,顧書白目測了一下溪流的寬度,如果他突襲到對面去的話,奶媽是奶不到河岸對面的自己的。
天啟這邊幾乎是和天涯同時踩在了亂石上,只不過天涯那邊更果斷一點,為了搶佔先機,靳行都跟著前排們上了亂石,見施法距離夠了之後,吟唱出亡靈咒,從水下召喚出了一個濕漉漉的水鬼。
“操,犯規啊。”年頤罵了一句,靠近岸邊,想看看施法距離夠不夠,結果靳行目測能力很強,召喚出來的水鬼剛剛好卡在年頤的施法最大範圍外,年頤夠不著。
年頤左右看看,想上亂石又想起顧書白的交代,一時有些猶豫。
“交給他們吧。”唐堂冷靜地說,“他們能處理好的。”
“邱睿。”顧書白點了名字。
“交給我。”邱睿點頭,劍客靈活躍起,沖著水鬼就刺入一套連綿劍,水鬼在水面撲騰了幾下之後,還沒來得及爬上亂石就被邱睿一套刺死。
“圈套!是靳行的圈套!”擁有上帝視角的時光大聲喊道,觀眾眼裏,自邱睿背後又襲來一隻水鬼,靳行在同一時刻召喚出了兩隻水鬼,一只當做誘餌,另一隻才是真正的殺招。
天啟的粉絲驚呼一聲,眼巴巴地盼著邱睿能夠發現靳行暗藏著的殺機。
在水鬼快要抓住邱睿腳踝的一刻,邱睿敏銳地察覺到了背後的殺意,猛地跳起,手中長劍一翻,在落地的時候劍尖朝下,刺入水鬼抓上來的手背。
“啊——”水鬼慘叫一聲化成飛灰。
這是一招劍客的光明系技能——旋光劍,對暗屬性的水鬼有傷害加成,幾乎能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