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我在娛樂圈拆CP
席灯醒來的時候,病房裡沒有一個人,他墨綠色的眼睛眼波流轉,側過身繼續閉上眼。
他還沒有閉多久,門就被敲響了,也沒等席灯出聲,門就被人打開。
“好點了嗎?我帶了東西來。”
是個陌生的男聲。
席灯微微起了身,轉頭去看。
是個年輕的男人,而且長得很好看,是那種眉眼深刻,渾然天成的美,雖然面容白皙勝於女生,但美得一點都不女氣,不像席灯那種細細雕琢的美。
那個男人看到席灯,完全沒有被對方相貌而驚訝到,而是皺了眉,然後往門上的門牌號看去。
席灯沒有說完,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看著走錯門的人。
那人果然說了聲抱歉,然後退了出去,把門給闔上了。
席灯等人走了之後,眼神有了微微變化,長睫一搭,掩蓋住他眼底的興味。
主角攻鍾祁出現了。
這個世界跟之前的世界都不同,是在現代,而這次委託的心願也不一樣。
原身是個話少的美青年,聲音淡漠,“主角攻會拍一組名為曙光的照片,我的心願就是讓他拍不了,或者拍了主人公也不能是主角受。”
原身因為小時候看著自己母親上吊自殺,患上了嚴重的自閉症,無法正常與人交流,無法去上學。父親是德國人,因為原身的病只能請家庭教師回來教,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個風度翩翩的法國教師誘/奸了自己當時年僅十四的兒子,其實也能稱為強/奸,只不過因為原身的病,強變成誘。
一直接受心理治療的原身在二十三歲生日當天提出要去母親的故鄉,原身的父親答應,問原身有什麼想做的沒有,原身想了很久,最後說,“我想跟母親一樣。”
他的母親是一位明星,後來遇到了原身的父親才被迫退隱,即使為別人誕下兒子的她也心不甘情不願,最後選擇了自殺。
原身去了母親的故鄉之後,便靠著自己父親的關係,簽下了一家娛樂公司,並且僅培訓半年,就直接和其他培訓好幾年的人一起組成組合出道。
作為組合出道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原身的父親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得到太大關注,而且因為原身的堅持不需要父親派人過來保護自己,原身的父親也只能罷了,乾脆在其他小地方能保護一點就一點。
原身由於自己的病和自己那張臉,被不少人佔過便宜,還好他有一個十分敬業的經紀人,把圍繞在他身邊的狂蜂浪蝶趕了大半。
原身對待任何人和物都太平靜到沒有反應,每一個被丘達趕走的人最後幾乎都會說,“這不是我的錯,是他勾引我的。”
原身當年那個法國教師也是在死前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原身踩著碎了一地的芳心看到了一組照片,那是主角攻為主角受拍的一組名為曙光的照片,因為那組照片,本來一直是三流小明星的主角受一下子名氣大勝。
原身迷上那組照片,他去找主角受,卻看到主角受在跟主角攻在接吻。他沒有打擾,而是靜靜地離開。隨後,只要主角受在的地方,都會出現原身,這一現象自然被人注意到,主角受自然也是,有次忍不住直接去問原身,原身卻問主角受可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自然是被拒絕,主角受拒絕原身之後,自己的人氣越來越高,最後在自己拿影帝獎項的時候公然出櫃,出櫃對象就是主角攻。
那晚原身在家裡看直播,看完之後便在家裡自殺了。
“我對那組照片太著迷了,因為給我的感覺太像母親了,如果可以的話,我要毀掉那組照片,就算以我的死亡為代價。”美青年眼底透露出隱隱的瘋狂。
席灯沉默了一會,然後對那個美青年笑了,“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我答應你。”
美青年勾唇微微一笑,瞬間艷色大發,美煞人眼。
席灯已經做好的計劃,他不準備接近主角受,而是準備直接從主角攻鍾祁下手。
也許那組照片可以是自己。
席灯病好了之後,就被丘達接去了拍雜誌封面。
在車上,丘達問席灯那個晚上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席灯自然知道是那包薯片的緣由,但是在丘達的面前,他只是搖了搖頭,就把頭轉看向車窗外。
丘達見席灯沒有交談的欲/望,便只能由著他。
那個雜誌,其餘四個人在席灯生病的時候就拍過了,席灯過來是來補拍的。
到了拍攝地點後,那四個人也在,跟席灯一起拍了幾張集體照之後,便紛紛帶著助理走了,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程。
丘達中途接了個電話,匆匆走了,走之前讓新來的助理在這裡守著,拍完之後,把席灯直接接去公司。
席灯注意到丘達走了,便直接從躺在沙發上的姿勢微微坐起,本來在他書上的雜誌從胸口處滑落到腹部。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眨了眨,“達哥呢?”
攝影師沒有停下來,一直對著席灯拍來拍去。
外面的助理連忙說,“達哥有事先走了。”
席灯把視線收了回來,注意到攝影師還在對自己拍,便又敬業地躺回到沙發上。
攝影師突然說,“席灯,把你的衣服上的第一粒扣子解開。”
助理楞了下,他怎麼記得達哥當初簽合同的時候特意跟對方提了是否裸/露身體的事項,糟糕,他不記得達哥是同意還是拒絕了。
而那頭的席灯沉默了下,便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到自己襯衣的扣子上。
第一粒扣子被解開,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
拍攝片場裡居然傳出來吞口水的聲音。
攝影師立刻又是拍。
拍了之後,意猶未盡,又對席灯說,“席灯,再解開一粒。”
席灯聞言,又是默默地做了。
這一下子,整個拍攝片場都死寂下來,沒有人說話。
攝影師剛準備繼續拍,旁邊就伸出一條白皙的胳膊,“我來。”
攝影師被人搶走機器,楞了一下,看清來人之後,聲音都高了起來,“鍾老師,你怎麼來了。”
來人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挺拔的鼻尖,紅潤的唇以及弧度優美的下巴。
席灯聞言也往那邊看了一眼,是主角攻鍾祁。
鍾祁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他那個圈子裡十分有名,多少人想跟他學攝影,基本認識他的人都尊稱他一句鍾老師。
鍾祁搶了別人的機器,也毫不臉紅,把鴨舌帽反方向一戴,露出一張會讓人十分驚艷的臉,“我來拍。”然後就對席灯說,“再把扣子解開一粒。”
席灯又聽了,露出一大塊白皙的胸膛,胸口處兩顆紅果因為突遇冷空氣而微微立起,再配上席灯那張美艷的臉,已經有很多人丟人地抬頭摀住自己的鼻子,但是還是不願意離開。
鍾祁拍了幾張之後,對一旁的備用女模說,“你過去,吻他的胸膛。”
助理嘴巴張好大,立刻轉過身準備跟丘達打電話,這尺度越來越大,他已經承受不來。
女模是個純種金髮藍眼的外國人,聽到鍾祁的話,立刻敬業地走了過去,就跪在那張沙發旁邊,神情虔誠而專注地把自己的唇貼到了席灯的胸膛處。
鍾祁還不滿意,“把他扣子再解開,伸出舌頭舔他腹部。”
助理急得要死,達哥怎麼不接電話。
女模沒有任何遲鈍,伸出手去解。席灯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沒有拒絕女模的動作,只是在女模伸出紅櫻小舌舔他腹部的時候,渾身顫了一下,然後耳根微微紅了。
這一舉動自然落入了鍾祁的眼中。
鍾祁一邊拍突然想了下,原來這個地方是那個青年的敏感部位。
由於鍾祁的突然插/入一腳和原先那個攝影師突發奇想,本來應該拍得十分禁/欲的照片一下子變得情/色而不下流。
在拍攝過程中,有許多人捂著鼻子匆匆忙忙地跑了,然後又紅著臉跑回來。
鍾祁本來還想讓席灯脫褲子,但是被席灯拒絕了。
席灯把貼在自己身上的女模微微推開,自顧自地穿起衣服,“我不脫褲子,不拍了。”
鍾祁放下手裡的機器,眼底透露出淡淡的不爽,沒有人拒絕過自己在拍照上的要求,這個人是第一個。
席灯穿好衣服,看了一眼鍾祁,“你叫什麼名字?”
鍾祁見不可以拍了,把鴨舌帽又反回來戴,看都沒有看席灯一眼,把機器往攝影師手裡一塞,“把我拍的發給我,我來修片。”說完,就轉身走。
席灯見人要走,自己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直接伸手扯住對方的下衣擺,“你還沒有告訴我名字。”
鍾祁沒有回頭,“為什麼要告訴你。”
席灯卻是轉向頭看原先那個攝影師,那攝影師被席灯墨綠色的眼珠子一看,情不自禁就把鍾祁的名字說了。
席灯鬆開扯住鍾祁的手,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自己的助理那裡。
鍾祁看了攝影師一眼,眼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