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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第88章
第088章:強闖,天大的誤會

 定國公府的人雖然個個都想要離李鴻淵這個活閻王遠遠的,可是不行呢,偌大的一個宅院,若是不攔著他,或者說不給他「引路」,還不知道會衝撞多少人,要知道,定國公府還沒有出嫁的姑娘還多呢,而至於孫宜嘉,反正都已經賜婚給這個活閻王,而且又是個毀了容沒什麼價值的人,衝撞了幾衝撞吧,「人之常情」不是。

 所以,雖然李鴻淵近前沒有人,但是在周圍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包圍圈」,三個方向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人如臨大敵的看著他,如果他往沒人的方向走,他們的表情還算比較放鬆,如果是往有人的方向走,那個方向就會立馬多出幾個人,無形中告訴李鴻淵,這個方位他不能去。

 李鴻淵冷笑著繼續上前走兩步,這些家僕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明明腿都在發抖,卻還是不肯挪動一步,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無意識的做出防禦的動作,視死如歸的架勢,他再上前,他們似乎求真的敢動手犯上。

 「還真是一群忠心耿耿的好奴僕啊。」李鴻淵右手握著馬鞭,輕輕的一下一下的瞧在左手掌心,雙眼黑沉沉的,周身陰鷙的氣息仿若化成實質一般,叫人不由得心驚膽顫。驀然間一鞭子狠狠的揮了出去,「啊——」的一聲慘叫,那一鞭子不偏不倚的落在正前方一個家僕的臉上,家僕摀住臉,直哆嗦。

 在外人眼裡,李鴻淵那是一直都這駭人的模樣,實際上不是,至少如果他身邊的人在場的話,都會知道,他現在的怒氣可絕對不低。你道是為什麼?別的地方不可以去,他家婉婉在的地方就可以隨他闖?今兒是他,換成了其他人是不是也是這般?所以,他心裡眼裡從來都只有他放在心尖子上的那個人,如果不是靖婉恰好在,他怕是都要忘了,要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也不想想,換做是其他什麼人,會跟他一樣不守規矩的亂闖人家後宅?所以,他這個人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不可理喻,對待別人,那就完全是兩套規則,對待靖婉,那就是必須以對她最好最有利的方式,你現在攔著他不對,不攔他更不對。

 怒氣飆升的李鴻淵,下手「快准狠」,一群人被他抽得慘叫不已。原本還有那麼點勇氣的人,現在紛紛的龜縮到後面去,畢竟他們又不能真正的與他動手,敢跟一個親王動手,你是有幾條命?

 如此一件事,自然是連同孫老夫人也一併給驚動了,與定國公夫人幾乎是前後腳一起趕到。

 見到這混亂的場面,以及肆意張狂的晉親王,定國公夫人氣得渾身直哆嗦,兩手的指甲幾乎是要陷進肉裡,真的是恨不得活撕了他。要說見慣了風浪,輕易不動怒的孫老夫人同樣氣著了,原本她早就交出了後宅的大權,凡事都不需要她出面,但是,她擔心自己那兒媳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畢竟,近來因為嘉姐兒的事情,這個兒媳都快有些瘋魔了,誰敢拿嘉姐兒說事,她甚至是不顧自己身份,立馬化身護犢子的老母雞一般,這樣的她,別說,讓孫老夫人都沒想到,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或者別有用意,可憐天下父母心,就衝她這份心思「不易」,明知道她做得不對,也不止一個兩個人到她面前「告狀」,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到。

 不過現下,她們都知道必須克制,強迫自己壓下怒氣。

 「下人們無狀,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等到孫老夫人開口,李鴻淵終於停手,轉過身,「本王還以為這定國公府的主子們都死絕了。」

 聽聽他這話,還真是一開口就將仇恨值拉得穩穩的,活撕了他都不夠呢。

 「原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本王這個人一向寬宏大度,所謂不知者不怪,下次,本王會記得先跟貴府打聲招呼。」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這是你晉親王府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孫老夫人有意無意的擋住自己兒媳,「到時必定恭迎王爺。只不知王爺今日駕臨有何貴幹?」

 「這個問題還需要本王說嗎?」

 「那麼還請王爺移駕前廳,臣婦讓我那孫女梳妝梳妝,再去見王爺,以免在王爺面前失儀。」

 「都是要嫁給本王的人了,什麼樣的模樣見不到,現在不過是提前見見。再說,貴府的下人們,可是一致的給本王指了路,本王私以為,你們原本就沒打算阻攔本王。」但凡對未來妻子有幾分敬重的人,大概都不會說出這等失禮的話。

 聞言,哪還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定國公夫人那雙眼睛就如同是萃了毒一樣的掃向四周的下人,好得很,她這個當家主母還好端端的在呢,之前也明確的表示過了,這些人都還敢作踐自己女兒,看來是她太好性了。

 李鴻淵再用行動告訴她們,他是真知道孫宜嘉住在什麼地方。

 孫老夫人親自上前,擋住李鴻淵的去路。

 「王爺,嘉姐兒那裡還有女客,還請王爺移駕。」定國公夫人在一旁急急的開口。

 「有女客?」換做是其他人,李鴻淵的下一句話大概是「有沒有女客與本王何干」,不過因為知道是靖婉在,這話自然不會出口,「這些人應該也知道貴府姑娘那兒有女客吧!放任外男闖進去,定國公府還真實沒將別人家的女孩兒當回事啊。」

 這話可就誅心了,若是傳出去,還有哪家的女孩敢登定國公府的大門,說得他們定國公府好像就跟那,跟那……一樣!

 「王爺慎言。」孫老夫人的態度變得有幾分冷。

 李鴻淵不在意的笑笑,彷彿在看笑話一般。

 「祖母,娘,我們這麼多人都在呢,王爺即便是前往妹妹的小院見見妹妹,也不算太過出格,王爺乃是皇天貴胄,定然不會做出什麼失禮的事兒。至於妹妹那裡的女客,自然沒得讓王爺為普通女子移駕的道理,只能委屈那姑娘為王爺挪一挪地方了。」霽月光風的孫宜霖霖公子不急不徐的走來,雙眸清正明亮,好一副出淤泥而不染!

 李鴻淵冷眼瞧著,他倒是不知道今日孫宜霖在家,不管是不是巧合,在他眼裡,都是心懷不軌。

 如果因為前世之故,孫宜霖在他眼裡是治世能臣,高看他兩眼,那麼,從孫宜霖對婉婉起了心思之後,對他的印象就立馬降到了最低點,尤其是想到他那與靖婉相同的興趣愛好,李鴻淵的表情又陰冷了幾分。

 在李鴻淵眼裡,有治世之能的不在少數,可是靖婉就只有一個。

 孫宜霖又豈能沒有感覺到李鴻淵對他的冷意與敵意,前者到還好解釋,這後者是從何而來?孫宜霖也沒打算追究就是了,畢竟,就算是他問了,十之有十都得不到答案。

 孫老夫人似乎也覺得孫宜霖的話有理,招來身邊的丫鬟,「去將嘉姐兒那裡的客人請到主院去。」

 李鴻淵的目的是靖婉而不是孫宜嘉,在他眼裡,除了他家婉婉,有誰有那個魅力能然自己主動上門,被孫宜霖這麼一攪局,似乎是見不到人了。別人讓他不痛快了,他就要讓人十倍的不痛快。「不用了,本王現在更有興趣與霖公子喝一杯。」那肆意的眼神,滿滿惡意的語氣。

 定國公夫人臉上瞬間變了,她現在的確對孫宜嘉的態度改變了不少,願意強勢的護著女兒,但前提是不牽扯到孫宜霖,如果讓她在孫宜霖與孫宜嘉兄妹兩做出選擇,捨棄一個保住一個,她必定會舍女保子。「王爺,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想來宜嘉也梳妝好了,何不見見宜嘉,或許王爺會發現,宜嘉就算是毀了臉,也是瑕不掩瑜。」

 李鴻淵笑了,還是那種特勾人的笑,「知道夫人你現在像什麼嗎?花樓裡的老鴇,向恩客推薦樓裡的姑娘。」

 定國公夫人氣得臉上發青,險些一口氣氣背過去。

 孫老夫人臉上也好不到哪兒去,再看向李鴻淵時,眼中隱隱的透著不善。

 而一干下人也同樣難看到了極點,看著李鴻淵像是看怪物,就從來沒見過張狂到這般地步的人。

 「王爺,還請留點口德。」孫宜霖不急不徐的開口,半點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好的情緒。

 李鴻淵剛才還覺得孫宜霖似乎有點怪怪的,現在終於明白哪兒不對勁了,微微的眯起眼眸,現在的孫宜霖,已經有了前世那個經歷家族巨變、奪嫡之爭、宦海沉浮的內閣首輔的一絲絲影子了,沉穩,睿智,儒雅,時常的笑著,你永遠在他臉上看不到怒氣,然後,被他賣了,說不定在幫他數錢,被他弄進了大牢,說不定還感激他保住了一家老小的命。

 那個時候他多少歲?好像也就三十有幾,以這個年齡坐到內閣首輔的位置,朝中卻無人置喙,除了攝於他李鴻淵淫威,還因為孫宜霖的能力手腕都讓人心服口服。

 前世這個時候,雖然不記得孫宜霖是什麼狀態,絕對不會這麼老練就是了,看來某些事情的改變,讓他也跟著變了不少,不但是提前進入了官場,這心態也提前成熟,李鴻淵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不過,他也不在乎,他從來就不指望依憑前世的記憶就能再一次的成為最後的贏家,事情一旦改變,勢必會引起一系列的改變,他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他李鴻淵狂妄不假,卻不自大。

 「怎麼,本王說的不對?定國公夫人的態度不就說明了一切,本王不過是想請你喝一杯而已,她就即急急忙忙的將你妹妹推出來,」李鴻淵很輕很冷的笑了一聲,「孫宜霖,你再怎麼在乎自己的妹妹又能如何,不過是顆受人擺佈的棋子,就算是要嫁給本王這個你們眼中最不堪的人,你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不說,連一話都說不上。」

 孫宜霖表情不變,攏在袖中的手卻緊緊的握成拳,隨後淡笑著開口,「王爺倒很有自知之明。」

 這點諷刺對於李鴻淵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而且他的確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非常的清楚,相比較而言,他更喜歡「實話實說」,所有人都被難受又無話可說,還真是其樂無窮。渾不在意的點點頭,「本王一向很寬容,這樣吧,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是你陪本王喝酒呢,還是本王去找你妹妹『一訴衷腸』?」

 孫宜霖一拱手,「下官正好有一壇上好的陳釀,還請王爺賞臉同飲一杯。」

 「定國公府的也還不算全是利益熏心之輩,不過,」李鴻淵看著孫宜霖,頗為興味的摸摸下巴,「本王倒是對這門婚事期待起來。」

 思及李鴻淵身上的種種,幾乎人人都想歪了,下人們不由得對自家公子滋生憐憫之心,同時心裡也憤憤不平,娶他們家姑娘,卻想著染指他們家公子,這麼優秀完美的公子要被這個活閻王玷污了,讓公子日後如何見人?不過,如果這些人注意到李鴻淵的眼神,大概就不會想那麼多了,那深邃的眼眸深處,寒涼一片,沒有溫度。

 定國公夫人想要阻止,孫宜霖若有所感似的抬頭,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定國公夫人僵住了,嘴唇蠕動,一個字都說不出。

 「王爺請。」孫宜霖淡然自若的伸手做了一個邀請姿勢。

 等到二人都走遠了,定國公夫人手足無措的看著孫老夫人,「娘,難道我們就只能幹看著,什麼都不做?」

 「那你想做什麼?讓人將晉親王打出去?原以為你真的可以不顧一切的維護嘉姐兒,現在瞧著,也不過如此,你既然沒有那個膽量反抗晉親王,那你就只能選擇接受了,霖哥兒為了妹妹,選擇犧牲自己,不管別人是不是覺得不值得,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說他傻,只要他自己覺得值得就夠了,他畢竟是男兒,損傷的不過是名聲,又不會折了他的前程,相反,聖上或許看在他被晉親王是『欺負』的份上,生出愧疚之心,越發的器重他。」孫老夫人近乎冷漠的開口。

 「娘,您怎麼能這麼說?」都這個時候了,婆母還開口諷刺,那不是她最心愛的孫兒嗎?定國公夫人又急又氣,紅了眼。「背上一個孌寵的名聲,宜霖還怎麼娶妻生子?即便是前程不損,別人也會說他是以色事人,靠……上位。」

 「想攀附定國公府的人多得是,怎麼就不能娶妻生子了?前程不損,利益有了,不就夠了,你們不是利益第一,為了利益可以賣兒賣女的嗎,現在的局面說不定正好讓我們國公爺稱心如意,尤其是你那長子,說不得高興得欲彈冠相慶;還有你自己,捫心質問,你到底維護的是嘉姐兒,還是你自己?」

 「娘,不是這樣的,……」似乎有什麼隱秘被戳穿,定國公夫人氣弱的想要解釋。

 「如果不是你們貪心不足,會鬧得今日這般?如果真的為了嘉姐兒著想,只要給出足夠的『誠意』,相信聖上也會收回成命的,甚至是你自己,將壓箱底的那件東西拿出來,這門婚事也可以解除的,可你們從來都沒那麼想過。」

 定國公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孫老夫人,「娘,您,您怎麼知道那,那……」

 定國公夫人冷笑一聲,「我老婆子怎麼知道那件東西的?——你們不作為,就不要攔著霖哥兒為妹妹做點什麼。」說完,也不要丫鬟扶著,轉身就走。顯然,對定國公夫人的疑問沒興趣回答。

 孫宜霖的院子很大,而且入眼的全都各種名貴的花木,不過因為擺放打理得當,並沒有太多好東西放在一起反而覺得累贅之感,反而步步是景,目不暇接。

 李鴻淵順手就摘了一朵花,花枝上細小的刺扎破了手指,隨手將花扔了出去,抬手,指尖上冒出一顆殷紅的血珠,拇指一抹,就將血珠抹散了。

 孫宜霖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李鴻淵一邊走,一邊摘,做著之前在皇宮裡一樣的事情,辣手摧花。

 一圈轉下來,李鴻淵並沒有看到孫宜霖收藏的牡丹四大名品,然後看到了這院中的花房。「藏得還挺嚴實。」回頭看了孫宜霖一眼,「怎麼,不請本王一觀?」

 孫宜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還未開花,想來王爺也沒有興趣。」

 「沒開花也沒關係,本王也可以讓人搬回去,慢慢等它們開花。」

 「王爺說笑了。」

 「你當本王是在說笑?」見到孫宜霖臉上終於微變,李鴻淵才又不急不徐的開口,「確實在說笑,不過,你那幾盆牡丹,自個兒養著就好,如果本王知道你送了人,就別怪本王將它們弄去當柴火了。」

 孫宜霖頗為意外,這可不像是晉親王的作風,非要他留在自己手裡養又是什麼意思?

 李鴻淵會告訴他,他是見不得他用花木去勾搭自己未來的媳婦嗎?而孫宜霖除了將一株魏紫送給靖婉,也沒見他送給別人,自然要杜絕這種事再發生,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斬草除根,一把火燒了,可惜啊,自家媳婦已經知道這幾株花了,被他給摧殘了,成婚以後,少不得要跟他秋後算賬,就算他身上的那一遭遭風流事兒,畢竟是假的,算起賬來還能當情趣,可依照靖婉對花木的在乎勁兒,哪怕不是她自己了,他給毀了,她也能真生氣。至於「借刀斬花」,除了他自己動手,整個京城,其他的人就算敢的也不會做,剩下那些不敢的就不用說了。

 李鴻淵又順手摘了一朵花,然後勾著嘴角,伸手將花簪在孫宜霖的耳朵上方。

 他這動作,在不遠處的下人眼中,簡直說不出的旖旎曖昧。

 李鴻淵是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啟元的第一美男子,俊美程度自是不必說,而孫宜霖長相也絕對不差,十七歲的年齡,還是沒有完全長開的少年郎,簪上一朵花,為他增添了幾分昳麗。

 孫宜霖比李鴻淵矮了半個頭,兩個人站在一起,莫名的就讓人覺得登對。

 ——這是靖婉見到兩人站在一起的第一感覺。然後她的雙眼被旁邊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摀住了。

 「晉親王,五哥……」孫宜嘉蒙著面紗,神色有些僵硬的開口。

 兩人聞言,同時回頭,然後臉色不好了。

 李鴻淵的目的,只是因為無聊,做給那些生怕他會將孫宜霖怎麼著的人看的,只是似乎弄巧成拙了,怎麼偏生就給婉婉瞧見了,要是被誤會了怎麼辦?雖然眼見的未必為實,可很多時候誤會就是這麼造成的。被抓了個現行,饒是厚臉皮如他,也有幾分尷尬與心虛好不好,問題是還不能解釋。

 相比李鴻淵,孫宜霖也好不到哪兒去,不管晉親王出於什麼目的做出那種事,他都能面色如常的應對,再說了,晉親王雖然在笑,可實際山,他帶著點戲耍,帶著點無趣,總是沒有半點曖昧,甚至,他的手指,連自己的發絲都沒有碰到,然而被心儀的姑娘看到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畢竟不是李鴻淵那不要臉的,在這方面更是跟白紙差不多,不由得臉上漲紅……

 靖婉剛好將孫宜嘉的手扒拉下來,見到孫宜霖臉紅,呃,難不成這位大名鼎鼎的霖公子,其實不是被脅迫的,而是跟晉親王兩情相悅,只是礙於名聲,才沒有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

 李鴻淵見靖婉微閃的目光,就知道她是想歪了,忍不住有些臉黑。

 然後,在靖婉看來,就是因為被打擾了好事而不悅。

 如果讓兩人知道靖婉的想法,想死的心怕是都有了。

 李鴻淵瞥了一眼孫宜霖,果然是他想多了,什麼沉穩睿智儒雅的內閣首輔,這臉皮就差太遠了,即便是真的做了虧心事也要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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