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戾王嗜妻如命》第489章:坦誠續
“好。”無意識的,這個字,已經從靖婉口中吐出。

 過了片刻,靖婉緩緩的伸手,抱住李鴻淵的腰,她很清楚,在這件事情上,這個男人沒有錯,不該去質疑他對自己的感情,從而去傷害他。是她自己鑽了牛角尖,可是,感情這種事,不是由理智能夠控制的,因為在意,所以患得患失,因為愛得深,所以容不得半點瑕疵,哪怕是“自己”,也能打翻醋壇子。而這一刻,靖婉也深刻的意識到,她是真的真的徹徹底底的愛上這個男人,很多事情,已經容不得她後退了。

 而李鴻淵眼中的陰鷙並沒有因為靖婉這個字,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消散,反而更為濃鬱了幾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相反,他很小心眼,而且貪婪,婉婉現在愛他,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還不夠,至少要到無論如何她都愛他,不會有丁點離心的念頭,他要的是全部,他要的是絕對。

 “婉婉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不管他面上如何,眼中是何等情緒,聲音中依舊帶著小心翼翼,還有一絲委屈。

 靖婉又心疼了,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李鴻淵的後背,“自然不會。”

 “可是剛才呢,我不過才開了一個頭,婉婉起身就要離開,可曾有一絲一毫的顧及過我的感受?”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只是心中萬分慌亂,也萬分害怕,害怕你愛的不是我,害怕自己繼續待下去會崩潰,不想在發現從未得到你的愛的同時,連最後的自尊都折進去,顯然是我錯了,幸好有你拉住我,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

 “只要婉婉不想著離開我,什麽都可以,什麽都可以。”李鴻淵好似將自己擺在了最低的位置。

 “傻呢,我們是夫妻,而你可是王爺,作為你的王妃,我能去哪裡?別胡思亂想。”

 “難不成在婉婉眼裡,難道僅僅是因為這重生份,才迫使你留下的嗎?”李鴻淵松開靖婉,抓著她的肩膀,死死的盯著他,眼睛赤紅,顯得異常的激動。

 如果換成其他時候,見他這“犯病”模樣,靖婉說不得就會暗暗的給他兩個白眼,再在心裡吐糟兩句,可是現在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也明白了他以往時不時的神經質是什麽原因,因為前世留下的陰影太重,所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他不安,是她的錯,是她沒發現他一直都不安,是她的錯,是她做得遠遠還不夠,不能讓他安定。

 “我不是這個意思,僅僅是想告訴你,我不可能會離開你,阿淵,你所在,才是吾心所歸。”

 李鴻淵的情緒這才稍微的緩和了一定,重新將靖婉擁入懷中,“婉婉,我說過,我若是變心了,你可以要我的命,但是,如果你變心了,我大概不會殺你,只會囚禁你一輩子,讓你的一生中,只有我的存在,那樣的日子,相信誰都不會想要的。”

 “一顆心早就拴在你身上了,還怎麽變?我自持自己的心沒辦法分割,自己的感情由始至終,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改變,相信天底下也不會有人比你對我更好,就算有,我也只要你。”

 李鴻淵哼哼一聲,“怎麽可能有人能比我對你更好。”

 “是,我相信。”

 由此可見,靖婉的情緒其實完全是被李鴻淵引著走的,因為他示弱,因為他外泄的一點點情緒,靖婉就完全顧不得自己了,一心隻想安撫他,順著他走,顯而易見的,在她心裡,他的一切其實都超過了她本身,最簡單一點,她現在可還記得自己最初的情緒?所以說,面對如此心機的晉親王,靖婉如何是對手,在這份感情上,似乎看似是她佔據著主導,實際上呢,她一直在他的手心裡,如何都逃不出那個范圍。

 不過呢,李鴻淵雖然耍了手段,但是,牽絆住靖婉的,到底還是那份真情,如此,靖婉就算是“傻了點”,也無所謂。

 “王爺,王妃,可要續茶?”因為長時間沒動靜,龔嬤嬤在外面是適時的開口。

 顯然,他們現在的氛圍,有第三個人緩和一下,也是不錯的,至少可以讓他們都平複一下。

 靖婉從李鴻淵懷中退出來,坐到一邊,低著頭,用帕子摁了摁眼角。

 而現在的李鴻淵,除了靖婉,沒有人能讓他露出什麽特殊的情緒,就算有,十有八九也是裝的。這會兒自然是什麽情緒都沒了,有外人,那絕對是收放自如,“進來。”

 龔嬤嬤進來,快速的換上熱茶,目光很隱晦的從李鴻淵跟靖婉臉上掃過,她是何等眼力,果然吵架了嗎?

 在他們進入書房之前,李鴻淵就吩咐所有人退得遠遠的,沒有允許不得靠近,之前一個多時辰一直都好好的,後面突然傳出動靜,因為離得遠,只能聽到細微的響動,不過卻無人敢靠近。

 “奴婢告退。”

 隨後,李鴻淵給靖婉倒了一杯溫熱的茶,站到靖婉跟前,手指輕輕的從她眼睛低下擦過。“喝點水。”

 靖婉抬頭看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接過杯子,淺淺的飲了一口。

 “婉婉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問,為夫什麽都可以告訴你。”

 靖婉張張嘴,似乎有很多想要問的,但是,真到這一刻,也沒什麽想問的,而且,好像也沒什麽意義,從他剛才的話裡,很多東西,其實已經知道了,那些事情,還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武安侯府,之前還唏噓的對象,在她所不知道的另一條線上,自己與那家人的關系上竟是如此的緊密,可是家人對自己的疼寵是不變的,那麽,在明知道武安侯府是什麽境遇的情況下,自己為什麽會嫁過去?還有駱家的情況,尤其是祖母,別說是經歷了,想想那畫面,靖婉心裡就抽抽的疼。

 依照靖婉對某人的了解,就他那小心眼的程度,提武安侯府,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話題,所以,靖婉聰明的沒有問出來。

 然,李鴻淵何等的眼毒,見靖婉頗為猶疑,基本上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就黑了,“想知道自己是怎麽嫁去武安侯府的?李如玉在定國公府算計你落水,傅雲庭救了你,至於原因,好像跟孫宜霖有關,滿意了?”

 一句話,那就牽扯出兩個處在他雷區的人,前一瞬還在心疼的靖婉,這一會又有點哭笑不得,那什麽,她都沒提了,是他自己非要找不自在,而且,講點道理,按照他的說法,這個時間段,與這男人根本就沒有交集好不好,怎麽能把這帳算到現在的她頭上,不管在他記憶裡她跟傅雲庭是什麽關系,傅雲庭跟她實際上也半點關系都沒有,所有可能不都已經被這個男人給斬斷得乾乾淨淨了嗎?

 “婉婉可是忠貞得很,就算是成了我的女人,生了我兒子,也不肯入皇陵,因為覺得對不起傅雲庭,連傅家的祖墳也不入。”李鴻淵越說臉色越黑,又開始暴躁了,“還留著傅雲庭,保下傅家?本王就該早早滅了他們才對。”

 靖婉也不接話,畢竟,她說什麽都可能是錯,讓這個男人犯病更嚴重,就那麽瞧著他自己氣自己,不過,神色始終溫柔,因為她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為什麽會保下傅家,因為“她”“曾經”想要保下傅家。

 只是“自己”是別人的妻子,卻成了他女人,還生了兒子?不是被這男人強取豪奪的,就是被他威脅的,乾出這種事,不覺得不好意思就算了,還要找人家麻煩,靖婉真的很想知道,他這臉皮到底是什麽做得,鋼筋銅骨那都比不上啊。

 “婉婉是在想什麽,覺得本王保傅家是應該的?”

 “我只是在想,居然被李如玉那樣的人給算計了,‘自己’實在是太蠢了。”靖婉下意識的說道。

 靖婉是什麽性子,他自然清楚,口不對心的時候是什麽反應同樣明白,說的跟想的,絕對不是一回事,也不是第一回了,這種事也懶得計較了,他真正在意的是,“蠢?李如玉好歹是郡主,她讓人乾脆利落的將你丟進水裡,是你這小身板能避開的?”他平時沒少說靖婉傻什麽的,但是,當真靖婉這麽說自己的時候,他又不樂意了。

 所以,啥都被他說完說盡了,最好還是保持沉默。

 李鴻淵卻是半跪下來,與她視線相對,“有一件事,需要婉婉給為夫解惑。”

 “什麽?”

 “你有沒有心系過傅雲庭?”這一點,其實才是李鴻淵最在意的。

 靖婉眨眨眼,是順著他,還是……靖婉選擇實話實說,“阿淵這話好沒道理,我怎麽可能知道。”

 “現任武安侯逝世,你是在其熱孝期間進的門,你跟傅雲庭也不曾圓房,一個多月之後的‘今日’,傅雲庭照樣因為多方博弈的結果,踏上了前往西北邊境的路,數月之後,皇位上那位因為低估了傅雲庭,就在糧草上打主意,是你多方奔走,然後跪在宮門前數個時辰,求來了糧草,再親自送到了邊境,之後就一直留在邊境,直到啟元死了二十多萬的將士,傅雲庭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押解回京,武安侯府的人悉數下獄,唯有你暫時逃過了一劫,悄悄輾轉回京,想方設法的欲救出傅家的其他人,走投無路求到我頭上,我承認我卑鄙無恥,趁機強佔了你的身子,可時候你依舊是完璧之身,所以,告訴我,可曾心系他?就算你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你自己是什麽情況,你一定知道答案。”

 靖婉沉默了片刻,伸手覆在李鴻淵的臉上,“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曾。”靖婉自己是什麽樣的,自己很清楚,一向都是理性超過感性,她自己身上不可能存在一見鍾情,當真如他所言,那麽,毫無疑問,“她”對傅雲庭,或許存在一些極為特殊的感情,但絕對不會男女之情,作為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算堅持不圓房的是傅雲庭,那麽在那種有今夕沒明日的日子裡,她如果愛上了,絕不會讓自己保持完璧,而且,想也知道,邊境的戰爭不斷,人人都可能腳不沾地,“她”跟傅雲庭必然連見面的次數都少得可憐,那可能還培養什麽感情,而她,絕不會因為什麽英雄情結就愛上,敬意是一回事,愛意是另外一回事。

 李鴻淵伸手抱住靖婉的腰,將頭埋進她懷裡,“婉婉,我很開心,真的。”

 靖婉的手指,在他的發間摩挲,有點酸楚,就算他記憶中的那些東西,她都不想經歷,但是,也錯過了與他最初的相識,不過,這種事想想就算了,畢竟,她如果真是別人的妻,那麽,無論他對她多好,她都不會放縱自己,定會百般克制到底,說到底,還是現在的自己佔了便宜,身無負擔,沒有困苦,更不用去在意他身邊的花花草草,沒有他經歷的那一世,那麽,就算他們成為夫妻,那麽他們最終情投意合的可能性也極其的低下,因為他是王爺,封建社會下,男權至上的男人,怎麽可能婚前沒通房,婚後隻守著她一人。

 雖有遺憾,卻更該知足,這個男人經歷了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那顆心可謂千瘡百孔,應該好好的愛惜他,撫平他的傷痛。

 靖婉看著門口出神,突然想到了什麽,“阿淵,龔嬤嬤,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

 “對,”李鴻淵也不否認,“皇貴妃原本於她有恩,她一心效忠的其實是皇貴妃,後來雖然效命與我,不過,實際上因為我的某些行事方式,不得她心,她也就僅僅是盡本分,多的再沒有了,這不,我讓她去齊安府伺候你,兩三年時間,回來之後,我這個前主子在她眼裡可是半點地位都沒了。”

 靖婉輕笑一聲,很想說某人是活該,倒沒有遷怒龔嬤嬤的意思,盡管,龔嬤嬤應該向某人傳遞了不少關於她的訊息,誰讓她現在跟這男人密不可分了,老早就被“窺探”了也起不起來,如果沒有動心,多少都會生氣,然,也不會暴怒就是了,畢竟,龔嬤嬤對自己,也的的確確盡心盡力,真心實意的好。

 “黑妹白芍呢,也是你送到我身邊的?”

 “是,不過,這二人一開始就是給準備的,她們甚至不知道調教她們的是誰,並不存在另一個主子。”

 靖婉點點頭,“我的婚事,你一定插過手的,依你的性子,怎麽會允許我跟別人定親?”

 “本王名聲那麽差,你名聲不差能嫁給我?”李鴻淵回答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你名聲差,那也是你自己弄出來的,賴誰?”

 “本王名聲不差,還能輪到你來做這個晉親王嫡妃?晉親王府後院早就填滿了。”李鴻淵盯著靖婉,一臉“我都是為了誰”的表情,對靖婉“不知好歹”相當的不滿。

 “所以,你還是故意讓我定親又退親定親又退親,就為了弄壞我的名聲?”靖婉對他這邏輯也是服了,“不過也兩次而已,再壞還能跟你相提並論?”

 “本來是準備四次的,陳正敏跟孫宜霖卻都對你情根深種……”李鴻淵面上猙獰起來,殺心又起,

 自己搞事,卻又遷怒別人,如果她跟那兩人不曾有過婚約,那兩人就算有情根,也深不了,畢竟,如果沒給過希望,那麽或許就會更早的斷了念頭,“因為這個,你後面的兩次計劃就擱淺了?”

 都快醋死了,怎麽可能繼續得下去!“所以就直接找上你祖父了,反正必定是晉親王妃娘家人,早點被拖下水也無所謂。”

 靖婉扶額,“可是你做了這麽多,我們的婚事,還是我用東西換來的。”給他會心一擊。

 關於這一點,李鴻淵挺高興的同時,也成為他黑歷史中的黑歷史。

 看到某人的臉色都快黑得滴墨了,趕緊低頭親親他,“過程如何不重要了,結果讓人滿意就好了。”

 李鴻淵了臉色又才好了一點。

 平日多不可一世的一個人,高冷,寡言,霸道,在她面前呢,就跟小孩樣。

 隨後,靖婉又問了其他的一些事情,關於她所在乎的很多人和事,不過,不少東西李鴻淵都含糊其辭,並沒有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些,基本上都是黑暗而殘酷的,李鴻淵耍心眼騙靖婉憐惜是一回事,真正太陰暗的,反而不想告訴她。

 靖婉也明白,那些都是他耿耿於懷,無法忘卻的東西。“我好好的在這裡呢。”

 李鴻淵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啟元未定,天下未平,最關鍵的,婉婉‘死劫’未過。”

 所以,大局不定,他的心就不得安寧?“那麽,阿淵不管做什麽都多想想我,好不好?而且,阿淵做了那麽多,改變了那麽多,不會再存在什麽死劫的,我們都會好好的,慢慢的一起變老。”

 “當然會好好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李鴻淵的姿勢,已經從半跪變為沒形象的坐在地上,頭靠在靖婉的腿上,“還有一件事,須得告訴婉婉,我之所以會重來一次,是因為皇貴妃,了塵大師說的事情,基本都是真的,皇貴妃的確特殊,不過到底是什麽來歷卻不得而知,而她神魂的確尚在人世,只不過並非在遊蕩,我回來之前,她被困在玉佩中,就是那枚在玉粹宮發現的特殊玉佩,我回來之後,她的神魂進入了與她命理最接近的秦淑妃體內,上一次秦淑妃中毒,她短暫的掌握了秦淑妃的身體,因為送我回來的緣故,她要魂飛魄散,八十一座法壇,天下共祈福,隻為延長她存在的時間,至少,了卻一下某些心願。”

 雖然今日受的刺激已經夠多,靖婉還是吃驚不小。“皇貴妃落到你父皇手裡,當真是可惜了。”

 “她沒落到那男人手裡,就沒我了。”李鴻淵沒好氣的說道。

 靖婉被噎了一下,啞口無言。

 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努力,至少讓她走得沒有遺憾?!

 法壇的事情,絕對不容有任何的閃失。

 “需要我說的,差不多都說完了,現在,是不是就該婉婉你說了?”

 此言,靖婉並不意外,畢竟,一無所有的時候,都能逆襲了其他所有兄弟登上帝位,加之有類似的經歷,又怎能不被他察覺呢?

 “我跟阿淵的情況不太一樣。”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