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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丈夫解凍指南》第107章
第107章 番外•掌控

《掌控》

林承丘發現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似乎在對於齊玉杬的事上,他的嘴總是特別有毒,每一次無心預言基本都能一說一個准的那種。

比如很早以前,他問林政把齊玉杬給追到了沒有,原本只是安著故意刺激的心思,結果他哥轉身就以光速把芋圓兒給搞定了,甚至後來居上,搶在談蹇前面,一步到位。

再比如後來芋圓兒懷孕,林承丘隨意調侃,說他肚子裡裝著的指不定是一對雙胞胎。當時齊玉杬的整張臉都紅了,理都不想理他,誰知又是一語中的,再次被他說中。

林承丘覺得自己在面對齊玉杬時仿佛是個神仙,一邊感慨著自己怎麼會隕落凡塵,一邊暗暗地期待著以後的每一個繼續預言的好機會。

日子悠閒,時光慢慢地走,生活被一件件溫馨小事串聯成書,似乎很久沒有什麼波瀾起伏了。

三歲的二寶三寶坐在迷你小車車裡,在談宅的花園小道上進行沒有終點的比賽,整個花園裡都是兩個小崽子的笑聲,以及圍在旁邊的保鏢跟著跑來跑去的身影。

天氣剛轉熱,嬌花林護著一張帥臉躲在室內,實在沒力氣去外面陪兒子嗨。小朋友好像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他一把“老骨頭”已經招架不住了。

清閒週末,談蹇坐在客廳陪他享受幸福生活,忽然聽他一聲感慨:“好像很久沒回林家看看了。”

談蹇轉頭看他,問:“要回去嗎?”

“明天吧,我看天氣預報說明天比較涼快,”林承丘笑著往他身邊坐近些,“正好也讓四個小不點聚一聚,更好玩。”

“好。”談蹇點頭,身旁人越湊越近,仗著家人不在,隨時隨刻準備上演親昵戲碼。

兩雙唇剛吻到一起,林承丘擱在腿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過一看,眼前一道聖光,仿佛自己的神仙光環又出現在了頭頂上。

“喂,曹操……不,嫂嫂。”

電話裡的齊玉杬沒理會他奇怪的稱呼,聲音有些委屈:“承丘,你在家嗎?”

“在啊。”

“我可以帶豬豬果果過來玩嗎?”

“可以啊,”林承丘一頭霧水,茫然地與談蹇對視,順口問,“我哥呢?”

向來以夫為天的齊玉杬一語驚人:“他死了。”

“……”林承丘心臟一抽,隱約覺得這麼不正常的芋圓兒一定不能惹,趕緊捂著胸口附和,“哦好,行……那別管他了,我等你啊……”

通話結束,林承丘心有餘悸地望著談蹇,開始他久違的預言。

“芋圓兒說我哥死了,我哥能把小白兔惹成這樣,別不是沾著什麼野花野草了吧?”

談蹇:“……”

林承丘想抽自己幾巴掌,明知道自己嘴毒,怎麼能說出這麼嚴重的情況?他後悔莫及,希望能砸了那塊隱形的半仙招牌。

半個小時後,齊玉杬帶著兒子出現在談宅。

很生氣的芋圓兒連司機都沒有帶著,親自開車出門,讓兩個寶寶坐在後座的兒童座內跟他一起離家出走。

小寶貝永遠是最單純的,下車後開開心心地沖向花園找弟弟,和二寶三寶完成革命會師。談蹇自覺到花園去擔任監護人職責,把交流空間留給球圓兩人。

齊玉杬一身休閒夏裝走進室內,摘下護眼的墨鏡,精緻五官閃瞎整個球。

許久不見,林承丘感覺大天使更好看了,他忍著強烈的羡慕之情,誠懇地致以關心:“嫂嫂,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哥……他怎麼死的?”

結果不提還好,此問一出,齊玉杬的眼眶迅速紅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明信片遞給他。

林承丘心驚膽戰地接過,一看那質感就知道了明信片的命運,顯然是被捏成一團過。

明信片上有著娟秀的字跡,寫著一行異常裝逼的話:“我走過千山萬水,始終放不下想念你的心情。”

落款是一位女性的名字,林承丘非常眼熟,心直口快地就吐出來了:“哦,她啊,她好久以前就追過我哥,那時候……”

話沒說完,林承丘心裡咯噔一下,惶恐地抬頭。

齊玉杬滿臉崩潰,跟變魔術似的,嘩啦啦又丟下一疊明信片,把林承丘掩埋住。

“我和他偶爾會在市中心的公寓過夜,昨晚他加班到很晚,我就在那裡等他……”

林承丘專心致志地聽,認真捧場,一點兒也不敢走神。

“今天週六,本來說好了一起去逛街,可他接到電話要去一趟公司,所以更改安排,決定午飯的時候直接在餐廳見面。”

林承丘默默地看看時間,就快到飯點了,所以芋圓兒是準備直接放了他哥的鴿子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太閑,我居然去樓下打開了八百年不看的郵箱清理信件。”

“……”

水落石出,林承丘全明白了,原來那堆惹事的東西就是在那裡發現的。他低頭確認一下最早那張明信片的時間,去年三月,果然是八百年不開一次的郵箱。

齊玉杬委屈地坐到沙發上:“我不看的話就一直不知道了……可是這個人的明信片為什麼會寄去公寓那邊,臺詞都這麼撩了,為什麼不直接寄到林家呢?”

林承丘很想回一句“廢話”,這多正常啊,林宅的所有信件都是傭人統一收取,明信片這種□□裸的東西,在到達林政手裡之前必然就會傳出風言風語,公司同理。

對方大概只是沒料到林政完全不查看公寓的郵箱吧。

想想也挺有毅力的,林承丘粗略估算,從林政以“性取向不能更改”為由強硬予以回絕之後,那個女人居然繼續保持了長達四五年的單向戀愛,而且還挺自得其樂。

林承丘覺得他哥很無辜,自己很有必要為他說一句公道話。

“嫂嫂……我覺得這事真不怪我哥,他不跟你一樣沒看郵箱嗎?”

齊玉杬快哭了,可在這時候居然沒丟了自己的智商,可憐巴巴地給出一番驚呆球球的論證臺詞。

“我覺得有兩種情況……第一,這位元女士在我出現前就在追求林政,這意味著明信片絕不可能是從去年三月才開始出現,也就是說,林政一定在那之前偷偷地清理過一次郵箱……第二,如果對方真的是從去年三月才開始寄出第一張明信片,那麼她對林政的感情一定就萌生在差不多的時間裡,而林政對我隱瞞了一切。”

林承丘目瞪口呆,意識到自己長久以來的大錯特錯。

他以為在林政身邊總是軟綿綿的大芋圓兒是個無腦戀夫的小可愛,但實際上,齊玉杬從來沒有對不起過自己的高學歷與高雙商。

林承丘心悅誠服,審時度勢,立即叛哥投嫂,把所有知道的事情抖得乾乾淨淨,舉起雙手老實交待:“嫂嫂,我都說,這個女人很早就認識我哥了,大概在你們認識前的一兩年左右吧,具體的我真記不太清……她很喜歡我哥,但我哥彎成蚊香,鉗子都把他給掰不直,一早就義正言辭地拒絕過了。這女的好像特矯情,平時就是一副悲情劇女主人的氣質,所以能苦戀這麼久也不太讓我驚訝,但我確實沒想到她還在給我哥寫明信片……我瞭解的情況就這麼多了請嫂嫂明察。”

齊玉杬難過地點點頭。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林承丘望向茶几,發現是自己的那只,來電顯示人是他親哥。

齊玉杬著急提醒:“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裡……”

林承丘比個OK,拿起電話開免提,主動申明:“哥,你別問我,芋圓兒不在我這兒。”

齊玉杬:“……”

電話那邊的林政低聲一笑:“保鏢說他帶著兒子開車出門了,我知道在你那裡。”

林承丘向齊玉杬表示無辜:“你看,他自己知道的。”

林政聽著對話,隱約猜到齊玉杬在旁邊,無奈地開口,也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問林承丘,道:“突然怎麼了?”

齊玉杬不回答,氣氛一時尷尬,林承丘覺得這麼不行,替他罵一句“臭不要臉的”,果決掛斷電話。

“嫂嫂別氣,我站你這邊。”林承丘耿直地表明立場。

齊玉杬心塞塞地保持沉默,轉頭望向落地窗外,四個小朋友在談爸爸旁邊玩得格外開心,沒有任何煩惱。

雖然不明就裡,但明顯察覺事情不對的林政很快趕來談宅,進門之前先去花園,把可愛的雙胞胎兒子抱來當武器,父子三人一起出現在齊玉杬面前。

林政坐到身邊哄他:“回家吧,兒子也玩累了。”

從來只會對他說“好”的芋圓兒遲疑片刻,抽出紙巾給寶貝兒子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捏捏小臉問道:“寶寶,今天和兩個弟弟玩得開不開心?”

“開心!”豬豬果果興奮地蹭爸爸,“爸比,我們還想再玩久一點可以嗎?”

“可以……今晚留下來和弟弟睡在一起好嗎?”

“好,謝謝爸比!”

林政:“……”

林承丘無比同情親哥,立場搖擺,決定要不還是幫幫他好了。他伸手摸摸兩個侄兒的小腦袋,接著芋圓兒剛才的話繼續哄。

“那讓爸爸們先回去,今晚和弟弟一起睡不許哭鼻子,明天小叔再送你們回家好不好?”

“好!爸爸爸比再見!”豬豬果果高高興興地親親大芋圓兒再親親林政,手牽著手跑回花園,繼續和二寶三寶混在一起。

林政很欣慰,弟弟沒白疼。

齊玉杬微張著嘴望向林承丘,說好的站在他那邊,結果轉身就背叛,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沒有了。

這兩人的眼神紛繁複雜地投來,林承丘自帶防護罩,全當看不見,默默將一疊明信片整整齊齊地理好,遞到親哥手上,深藏功與名。

林政看著他遁往花園,低頭瞧了瞧自己忘了清理的玩意兒,心裡全明白,搖頭笑了笑。

“我跟她沒什麼。”

齊玉杬紅著眼睛不說話,拿著車鑰匙出門去。

林政難免有些頭疼,結婚四年了,別說林承丘,他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齊玉杬。

齊玉杬在他眼裡總是乖乖軟軟的,相處再久都仍是臉紅紅地跟他說話,仿佛永遠都是那個抱著抱枕縮在沙發上等他晚歸的大寶貝。林政確乎沒見過齊玉杬較勁的一面,習慣了他迷戀的眼神,也習慣了自己總是給予呵護的角色設定。

直到今天林政才明白了,齊玉杬不是沒脾氣,而是底線比較高,輕易難觸及。然而不論再高,等到原則上不接受的問題真正出現的那一刻,再軟的芋圓兒也會變成一顆冰團子。

林政揉揉額角,無奈地跟出門去,開車跟在身後,不急不緩,耐心陪他逛遍整座城。

齊玉杬甩不掉他,好在理智線上,也沒打算在行駛過程中和他玩飆車遊戲,瞎轉了一個多小時後竟然將車開去兩人先前約好的那家餐廳。

林政隱隱松了口氣,看著他的車開進停車場,終於能和他好好地談一談。

“杬杬。”剛下車的齊玉杬被林政攔住去路,老司機停車比他迅速,成功將人攔截。

齊玉杬抬頭看著他,憋了半天,低聲委屈道:“我餓了……”

談話點不能成功切入,林政歎氣,低頭淺笑,同他進室內用餐。

齊玉杬保持著自己的委屈,向服務生點餐的時候,沒有忘記林政喜歡的口味。

這是典型的軟暴力,沒有毆打,沒有冷戰,依舊溫柔,卻始終帶著一絲難以描述的失落消沉,仿佛綿裡藏針。

林政最吃這套。

朝夕相處,林政很早就發現自己拿這樣的芋圓兒沒有辦法。他在腦裡想了很多種溝通的方式,到最後不得不選擇最突兀的辦法,直接拿出那疊明信片擺在餐桌中間,向齊玉杬推了推。

只有這樣的辦法能讓齊玉杬不再回避,齊玉杬垂眸看著那些明信片,沉默很久,抬頭時澄澈的雙眼含著一眶清泉。

“你在瞞我……”

“我和她確實沒有什麼,”林政就事論事,“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喜歡女人。”

“既然你這樣說,那可以假設是個男人,你也會選擇隱瞞我嗎?”

齊玉杬的邏輯一直很清楚,重點從一開始就不在於背叛,而是是否坦誠,是否有所隱瞞。

林政無言以對,所謂“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立場完全站不住腳,即便在商場上也很少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而且還是這種以柔克剛的對手。

“對不起,”他只能認錯,“我隱瞞只是不想影響你的情緒。我也是在去年清理郵箱時才發現她一直在給我郵寄明信片,在那之後我發過訊息給她,希望她能停止這樣的行為。她沒有給予任何回復,我以為她默認了,之後也忘了這件事,沒想到明信片又積累了這麼多。”

“我相信你的,可是……”齊玉杬輕輕摸著明信片,滿眼期待地看著他,“我只是希望你不會瞞我……老公,你以後都告訴我好嗎?”

“好。”

林政點頭,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芋圓兒,他什麼都可以答應。

林政和齊玉杬和好了,林承丘在第二天送侄兒回林家的時候觀察出這個結論。

本來也決定在今天回家玩玩的林承丘帶著老公兒子一起出現,趁著談蹇和林政閒聊的時候湊到齊玉杬身旁八卦,拐彎抹角地打聽昨天的後續。

齊玉杬對他彎眸,人畜無害地說道:“我就跟他講,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就好了。”

“啊……就這樣?”

“嗯,剛看見明信片的時候是我太激動了,其實不是什麼大事。”齊玉杬雙頰微紅,輕描淡寫地帶過整件事情。

林承丘一聲長歎,早該猜到這樣的結果,畢竟這個芋圓兒無條件沉迷他哥啊……

正在玩耍的果果不小心撞到沙發角,腦門紅紅一片,痛得哇哇大哭。

齊玉杬趕緊去哄,林政也蹲在兒子身旁查看是否嚴重。

剛要心疼湊上去的林承丘頓了頓,看著齊玉杬與林政挨在一起的畫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芋圓兒身後的小尾巴晃得更歡了。

嘖嘖感慨一整天的林承丘沒忍住在晚上的時候悄悄對談蹇表達自己的一腔感想:“我哥和芋圓兒在一起可真是絕了……這一輩子都別想吵架。”

談蹇頷首附和:“嗯,他們很合適。”

“一物降一物啊,有沒有感受到?”

“嗯,”談蹇繼續配合,卻一不小心接錯話,“林政確實被齊玉杬吃得很死。”

“……”林承丘瞪眼,“???”

談蹇茫然:“不是嗎?齊玉杬很能讓林政沒脾氣。”

林承丘下巴快掉到床底下去。

低情商代表談總好像窺破了天機。

林承丘震驚地陷入沉默,開始在腦袋裡糾結到底是誰把誰吃死了的這個邏輯。

他一直以為林政能完整掌控芋圓兒的一切,直到談蹇一句話,促使他反向思考,迅速到達真相的位置——可能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我的天呐……”林承丘的三觀受到劇烈衝擊,在不眠夜中驚歎整晚。

另一邊的齊玉杬仍和林政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至於孰強孰弱……

或許愛情裡,根本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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