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LZ用過午膳後午睡去了,現在才剛醒。
雖然我也覺得睡了兩年實在睡夠了,很想出去追趕跑跳碰,奈何身體配合不了,唉。
剛剛說用了午膳,其實我現在只能喝粥而已,還是很稀很稀的那種。儘管新供的御米特甜,裡頭還打了雞蛋,加了點切碎的菜葉,但粥就是粥,我現在好想吃肉啊。
而且還得喝藥。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五歲就開始纏著我爹勤奮練武嗎?可不是為了賣與帝王家,而是為了身體健康不會生病不用喝藥啊,現在這樣豈不是白搭了嗎( ??)
結果林媽說:皇后娘娘,您不能不喝藥啊,您醒來之後馬上能動已經是萬幸了,多虧太醫們照料得精細。
一聲皇后娘娘喊得我全身都沒勁兒了,怎麼聽都彆扭啊。
我只好告訴自己,為了爭取早日下地,忍。
對了,林媽是我椒房殿的掌事宮女。我說過了吧,我宮裡都是大爺和大媽。至於為什麼我也想通了,這是為了男女之防嘛,而且到我這連男男都得防,所以椒房殿才會太監都是老大爺。
想想其實有點難過。我也不是自己想當這個皇后的,還得被這樣提防著。並不是說我想要幹嘛,只是這樣真有點心塞。
然後樓上GN們說的話我都有深刻地思考過,畢竟我現在除了發文就只能思考了。
首先,我發誓我小時候絕對沒有去撩LZN。我小時候給他二哥LZY當過幾年伴讀,你們知道,就是皇帝把幾個世家公子聚在一起陪他兒子玩的那種,不是正經要讀書的。
所以我確實有一陣子常進出皇宮,大概也碰過LZN幾次吧,可是LZN跟他二哥感情不太好,所以說過話是可能的,但我們真沒什麼機會一起玩。
至於說他是拿我當人質掌控我爹…以LZN的角度來看還挺合理的,但是從我爹那邊說不通啊。
LZN並不是什麼受寵的皇子。他跟他大哥LZA都是太后嫡出的,可是太后生他的時候難產血崩過世了,先帝好像一直挺氣的,很不待見LZN。
所以LZA死後,大家都以為先帝會立貴妃所出的二皇子為太子。想不到先帝誰也沒立就駕崩了,LZN才能趁機上位。
他娶我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立場威脅我爹的。他肯定是和我爹談好了什麼利益交換,靠著我爹的擁立才能登基。
但是我想不透我爹為啥要答應啊。他這一答應我們家就絕後了好嗎?就算他還能生,我也不能啊,也就是說將來的皇帝肯定不是我兒子,我爹百年之後,萬一LZN駕崩,我們家要怎麼辦啊?
曾經權勢滔天、手握重兵的太后母家,到時肯定是新帝第一個要清算的啊。我爹一向向靠譜,這不像他會幹的事兒。
再說,我也不想相信他會為了什麼好處把我給賣了。我爹…還是和我很親的吧。
不行。我在邊關這幾年太不瞭解京裡的事了,我只知道檯面上的消息,這樣是觸碰不到真相的。
我只好問徐媽我們在京裡還有沒有什麼舊相識。徐媽很為難,畢竟我們真是舉家遷往邊關的,徐媽當然也去了,但她好歹還記得我回京養傷的期間,誰來探視過我。
徐媽:嗯…J尚書家的大公子?
啊,這個人也當過LZY的伴讀,我告訴你們,這人小時候可熊了,有一次還想搶我的奶糖吃,被我胖揍一頓。
我小時候還住京裡時可喜歡吃奶糖了,上哪都抓著一袋。其實我也不小氣,見人就發糖,但是想搶就不行了,我小時候可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LZY的那群伴讀裡,肯定是我最能打。
徐媽:京兆尹G大人,以前老太傅的孫子。
喔,這個人也是LZY的伴讀,也是熊孩子,有一次被我推下御湖,哭的可慘了,好像…還是為了搶奶糖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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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徐媽啊…我跟你說,這些都是外臣,我現在見不上啊。
徐媽:還有以前X太醫的兒子,小X啊。他如今也在太醫院當值呢。
嗯,這個我肯定沒打過。以前先帝偶爾會派太醫給我爹這種老臣號個脈,來我們家的都是X太醫。他兒子以前總是不說話的跟在旁邊,忙著觀摩他爹呢,也沒理過我,八成是個醫癡。
我:雖然不是朋友,但好歹算是熟人,徐媽幫我想想辦法吧,看能不能見上。
正和徐媽商議呢,小陸子又來了。
小陸子:皇后娘娘,陛下要今晚過來用膳呢。
…怪了,養心殿前肯定有嬪妃遞了牌子等他翻,他好端端又來我這幹嘛?
只能喝粥的皇后娘娘 於 丁酉年 丙午月 壬申日 未正一刻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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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奶糖,我鐵定是送過他的。
我不是說了嗎,那時候我見人就發糖啊。
但要說定情,那是不可能的,又不是送他香囊或繡帕。那就是奶糖!他揣兜裡不吃小半個時辰就化了。
而且我也不是只送他。那也不是我親手做的,不是我娘做的,就是招福軒買的。
啊,跟你們講得我好懷念招福軒的點心啊…
想吃點心的皇后娘娘 於 丁酉年 丙午月 壬申日 酉初二刻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