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日
你們好啊。
今天N難得在午膳前就過來,還拿了兩封書信。
N:咱爹來信了。
這傢伙!居然真的叫上了(′?
我興高采烈地打開N遞給我那封信,是我爹給我的家書。
說是家書,其實很簡短,只說邊關一切安好,皇后娘娘切勿掛念,等年底回京再敘。
以寫給昏迷兩年兒子的第一封家書而言,這未免也太簡短了吧!
我轉頭過去,結果N手上那封有一大疊。我真的是我爹的親兒子嗎?!
我:…我爹說啥了。
N:是咱爹。
好,咱爹就咱爹,反正皇帝這樣叫是便宜了我們S家啊。
我:咱爹說啥了?
N:這封不是家書,是軍情。
軍情,那我就不能問了。
我:喔。
N端詳了一會,放下手中的信紙,問我:阿久…你…想回邊關去嗎?
我有點意外他這麼問,仔細斟酌了一會,才回答:沒特別想。
首先,我的身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到以前的狀態,再那之前其實說這些都是白說。
再者,我也不是多重要。兩年前我可能覺得自己不可或缺,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並不是能夠左右戰局的那種人,不然我昏迷兩年大Q早該淪陷了。
最後就是,我不是那種平常覺得行屍走肉,只有在戰場上才覺得活著的人。我爹也不是。
老實說我不認識誰是這樣,有點懷疑這種人是不是只出現在小話本裡。
打仗是很可怕的,雖然我沒有參與過大規模的戰爭,但也足夠瞭解到這點。在戰場上根本感覺不到活著,只感覺得到死亡。
相反地,在宮裡復健、吃糖,抱抱小崽子,吻吻N,這些事才讓人有活著的感覺。
當然有必要的話我很願意回戰場去,可是現在不管是大Q,我爹還是N都並不需要我去那。
我老實把這些話都告訴N。當然隱去關於活著的那個部分。
他似乎放心了些,舉起他的信繼續讀。
沒多久小崽子來了。他看見N也在很高興,叫了聲:父皇!爹!
他看起來跟昨天差不多,精神還好,N皺眉問:怎麼瘦了?
跟著小崽子的奶媽趕快把昨天的話重複一次。還解釋了小X本來就擅長婦產與小兒的類科,太子是小X診斷的,應該不會有錯。
喔,我都不知道小X走的是這方面。
我提議:不然下午我們一起去看看A婕妤和阿泰吧。也能問X太醫,好放心。
後來我們三人一起用了午膳,還擠在同一張床上午睡。
我的床原本睡我跟N就不寬敞了,小崽子在我倆身上爬來爬去都找不到好位置,最後我側著身,一把將他撈進懷裡。
小崽子扭動了兩下,覺得滿意了,才閉上眼睛。
N不甘示弱,隨即也從背後抱住我。
哎,幼稚。
午睡過後,我們三個一起去看了A婕妤和阿泰。有N在,A婕妤不能躲在屏風後面不見人,我看見她,也是厭厭的,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卻一點沒有豐腴,連頭髮都掉了些。
她還是很冷淡:陛下,娘娘萬福。
N皺眉問一旁的小X:X太醫,婕妤怎麼了?
徐太醫垂頭回答:陛下,婕妤娘娘和太子殿下一樣,都只是天氣太熱導致不適。
照小X的說法,A婕妤還在月中,阿平還小,本來就都比較虛弱,天氣熱,吃不下也是正常。至於A婕妤妤的落髮,對孕婦來說本來就很常見。
N囑咐了A婕妤幾句,又逗了會阿泰,看阿平拿著A婕妤宮裡的點心,這會倒吃的挺開心,也稍微放心了。
A婕妤宮裡的糕點都撒好多糖粉,我覺得吃起來實在太甜了,比奶糖還甜。
我看N也吃兩口就放下了,我猜一下子吃四五十顆奶糖那件事他可能心有餘悸吧。
還是女孩子跟小孩比較喜歡這種甜度啊?
還是比較喜歡奶糖的阿久娘娘 於 丁酉年 丁未月 庚寅日 申時正二刻十分
史上最糟的七夕…
你們說的對,我太大意了。
太醫正在努力
我現在好亂,抱歉,之後再上來。
丁酉年 丁未月 乙未日 亥時正二刻十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