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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病》第178章
第178章 是他嗎?(二更)

 經趙丹兒這麼一提醒,半宸似乎回過了神來。

 險些就給忘了。

 這仙妃在他看來的確只是個擺設,可即便如此,那也是他這宮裡的東西,豈容他人想拿走就拿走?

 段楓眠此舉,根本就是不尊重他。

 想到這兒,他的臉色便有些沉了。

 「皇后說得有理,朕宮裡的東西,若是被人隨意拿走,朕的臉面往哪擱。」

 「陛下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仙妃,你倒是把事情的始末敘述一遍,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顏天真心中嘲笑著半宸反應遲鈍,臉色卻依舊維持著憤慨,「事情,是這樣的……」

 她將自己與段楓眠的對話重複了一遍。

 根本無需添油加醋,就足夠讓趙丹兒的火氣高漲。

 「豈有此理!這西寧國的皇帝竟然如此荒唐,平日裡看起來正兒八經的,卻沒有想到,暗地裡這樣耍流氓。」

 「他既然這麼缺女人,朕倒是不介意再送他幾個。」半宸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意。

 心中盤算著要整治段楓眠,又瞥了一眼顏天真,「其實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你真的寧可老死宮中,也不願意隨他離去?與他去西寧,這日子必定不會難過,你又何必留在朕的宮裡遭受冷落?時不時還要聽朕幾句罵。」

 「心在東陵國,人自然也要在東陵國。」顏天真頓了頓,道,「雖然不被陛下喜歡,但日子過得也安寧,承蒙皇后娘娘照顧,無憂無慮,我捨不得陛下與皇后娘娘。」

 半宸聽了自然是無動於衷,趙丹兒卻是喜上眉梢,「妹妹果真捨不得本宮?」

 顏天真道:「皇后娘娘在我心中,就像我的親姐姐一般。」

 趙丹兒撇了撇嘴,「那我若是變成男人,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娘娘,在陛下面前這麼說,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反正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就說,願不願意?」

 「可能會考慮。」

 反正她也不可能變成男人。

 趙丹兒聽得開心了,笑道:「妹妹你放心,本宮一定會想法子,幫你治一治那西寧皇帝。」

 ……

 夜深人靜,皎月當空。

 顏天真坐於床榻之上,感受著身體之內的冰冷,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

 就快要到子時了,冰蠶又要開始活動。

 「睡吧,這有我看著,你不必擔心。」床榻前,一道修長的人影站立,「我在窗戶裡側和房門處掛上了小鈴鐺,若是有人潛入,必定會發出聲響,我已做好了準備,不讓來人接近到你的床榻。」

 段楓眠白日裡說不喜歡強人所難,也給了顏天真考慮的時間,可他會不會夜探寢宮,這一點無法確定。

 他若是鐵了心地想來勾搭,極有可能會做那偷香竊玉的事。

 不得不防。

 「我快撐不住了,我睡了,有勞你。」

 顏天真縮進了被窩之中,全身逐漸被寒意包裹,胸口處開始蔓延出淡淡的一層冰霜……

 不消片刻,整個人被冰霜覆蓋,陷入了沉睡。

 史曜乾拉了把椅子坐下,也閉上了雙眼。

 夜裡他也需要休息,若是今夜沒有人過來,他也就能睡一個好覺,可若是有人過來,牽動了他設下的那些鈴鐺,發出聲響,就擾了他的睡眠。

 段楓眠,看你來不來。

 你若是敢來,有你好看的。

 史曜乾的睡意才上來,就聽見窗戶外響起了動靜。

 他倏地睜開了眼,戒備了起來。

 週遭一片黑暗,只有紗窗透進些許稀薄的月色。

 窗外,依稀能看到有人影晃動。

 「哧」

 有什麼東西穿破了紗窗。

 史曜乾起了身,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到紗窗後。

 那刺進來的東西,是刀鋒。

 這紗窗被他從裡面扣上了,外面的人自然是扒不開窗戶,於是乎——

 對方想用刀子把紗窗鋸開?!

 奇的是,雖然在鋸窗戶,這聲響卻不大,刀鋒割開木板的聲音十分細小,可見這把刀削鐵如泥。

 史曜乾眼見著那刀鋒劃開木質的窗戶,直到劃破了他掛在窗戶內的鈴鐺繩子。

 「叮鈴鈴」

 鈴鐺發出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刀鋒頓住,不再前行。

 外面的人或許也聽見了聲響,愣住了。

 史曜乾的手已經打開了窗戶內的扣子,將窗戶一掌拍開!

 最好能拍爛外面的人的臉!

 窗外的人顯然也是個反應極快的,眼見著窗戶拍開了,一個後仰躲開了那扇過來的窗戶。

 這下要是躲不開,就直接拍到臉上去了。

 史曜乾看清了窗外那人的模樣,額頭上的筋抽了一下。

 來人不是段楓眠。

 一身明黃色的羅裙,身段十分纖細,由於月色微弱,長相有些看不大清。

 可即使沒看清臉,史曜乾也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那裙裾上繡著金鳳,除了正宮皇后之外,這宮裡不會有任何一個女子敢在衣服上繡金鳳圖案。

 趙丹兒怎會來半夜扒窗戶?!

 不等史曜乾反應過來,窗戶外響起了一聲埋怨——

 「妹妹,你的手勁怎麼這麼大?窗戶險些就拍到我臉上了。」

 很顯然,趙丹兒是把拍窗戶的人當成了她的『仙妃妹妹』。

 她自然不知史曜乾的存在。

 史曜乾也樂於扮演顏天真。

 模仿顏天真的聲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他一定要阻攔趙丹兒進來,否則被趙丹兒看見床榻上被冰封的顏天真,那可就不好解釋了。

 想到這兒,他學著顏天真的嗓音,朝著窗戶外的人道:「皇后娘娘,怎麼會是你?我以為來的是西寧皇,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本宮還不是擔心他半夜來對你行不軌之事,這才想要來找你的,有本宮在,他肯定不會得手啊。怕你睡了,又不忍心打攪你,就想出了割窗戶這樣的主意……」

 趙丹兒說著,走上前來,「妹妹,你就讓我進去吧。」

 史曜乾連忙拉上了窗戶,「皇后姐姐不必擔心,這寢宮之內我已經佈置了點機關,要是有人敢闖進來,鐵定倒霉,今夜不會發生什麼事的,您可以回去了。」

 「什麼機關啊?本宮想看看。」趙丹兒拍打著窗戶,「你就讓我進去,妹妹,你看天氣這麼涼,你忍心讓本宮站在這外面吹風嗎?」

 「皇后娘娘,請恕我不能留您在這過夜,我真的想睡了,您也回去吧,多謝您的關心了。」

 「……」

 聽著窗戶外響起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史曜乾鬆了一口氣。

 好在,這皇后沒有堅持闖進來。

 史曜乾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後半夜,再也沒有受到任何打擾。

 第二日清晨,顏天真身上的冰霜散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

 一轉頭就看見坐在桌旁的史曜乾。

 「昨夜……」

 不等顏天真的問題問出,史曜乾開口回答,「昨夜段楓眠並未過來,來的是趙丹兒。」

 「是她?你攔住了?」

 「我當然是攔住了她,你可知她昨夜用小刀鋸窗戶?我學著你的聲音,問她為何過來,她說她放心不下你,怕段楓眠半夜找來。依我看,她也是想佔你便宜來著。」

 史曜乾輕嗤一聲。

 「她或許是真的想要保護我吧。」顏天真挑了挑眉,「她不生為男子,真是太可惜了。」

 「做女人有什麼不好?做男人又有什麼好?是女人,就該喜歡男人,是男人,就該喜歡女人,有何不對?」

 在他看來,趙丹兒這個女人,真是病得不輕。

 怎會有像她這樣的人,不滿意自己的性別。

 是男是女,打從一出生就注定了的,從出生起就要接受這個事實。

 這是不可扭轉的。

 「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你何必管人家那麼多。」顏天真想了想,又道,「也不知這接下來她還會不會來,我擔心我被冰封的事遲早要被發現,我們又要提防著段楓眠,又要提防著趙丹兒,倘若有一天這事瞞不住了,我便告訴他們,我生有怪病。」

 「也罷。」史曜乾道,「只要不被人察覺到你的真正意圖,說是怪病也無妨。」

 ……

 一晃眼,又是三日的時光過去。

 短短三日,發生了不少事。

 顏天真依舊時不時在半宸寢宮晃悠,裝作貼心的模樣,端茶遞水磨墨,卻始終沒有地磚鑰匙的線索。

 她好幾回在半宸喝的茶水裡下安神散,在他熟睡之後對寢宮進行一番摸索,均是無果。

 西寧國靈芸公主冊封貴妃的時日定在十二月二十五,也就是兩天之後。

 這一日,趙丹兒又拉著顏天真上街閒逛,坐於馬車之上笑得合不攏嘴。

 「仙妃妹妹,我跟你說個有趣的事,你必定會覺得好笑,就是那調戲你的西寧國皇帝,他在一個月之內,舉不起來。」

 顏天真起初還未反應過來。

 舉不起來……

 難道是……

 回過神之後,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了趙丹兒。

 「你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本宮告訴你。」趙丹兒趴在她的肩膀上,笑道,「他的飯食裡不好做手腳,那就在他的洗澡水裡做手腳,只需要一顆丹藥。」

 趙丹兒說著,攤開了手,手掌中赫然躺著一顆雪白的藥丸。

 「本宮高價從西域商人手上買的,一共就三顆,這丹藥名喚——慾求不滿,聽名字就曉得這作用必定好齷齪,口服,可達三月不舉,外敷效果則大大減低,縮短到一個月,在他的洗澡池子裡化開了,藥粉也會滲入他的肌膚發揮作用。」

 趙丹兒嘿嘿一笑,「他會有那方面的渴望,但是——舉不起來。那種感覺必定很不好受。」

 顏天真:「……」

 這作用,果然與名稱十分符合。

 太猥瑣了。

 有需求卻又得不到紓解,絕色美人站在他面前都無可奈何。

 趙丹兒這一手,果然狠。

 「本宮說了要給你出出氣,自然是說到做到。陛下還說了,晚些要給他送幾個美人去,可惜呀,他無福消受了。」

 顏天真聽到這兒,不厚道地笑了。

 這對帝后整人的花樣果然不一般。

 「仙妃妹妹,這條街上新開了一家烤鴨店,咱們去嘗嘗味道可好?」

 顏天真才準備應聲好,馬車忽然一個劇烈顛簸,讓她的頭差點磕到了馬車板。

 同一時,馬車外響起一聲馬兒的嘶鳴。

 好在她及時扣緊了車窗簾,穩固住了身子。

 趙丹兒一頭撞在了她的肩上,哎喲一聲。

 「混賬東西,怎麼駕馬車的?!」

 趙丹兒朝著馬車外頭的兩名護衛呵斥一聲。

 「主子,剛經過了一個拐角,險些就撞到對面一輛馬車,那馬車的行駛速度很快,我與對面那車伕齊齊轉了個方向,本想錯開,卻還是不小心擦邊撞上了。」

 趙丹兒聞言,掀開了馬車車簾,「對方人呢?撞了我的馬車就想這麼直接走了?門都沒有!」

 「往街心的方向去了,那輛馬車看上去也挺豪華,對方像是急著趕路,屬下都來不及罵,他就直接駕駛過去了。」

 趙丹兒聞言,伸長了脖子朝後看。

 不遠處,一輛華麗的馬車奔騰,馬車頂上四角懸掛著琳瑯珠翠。

 目光所及之處,也就這輛馬車好看些,必定就是剛才跟她們碰撞的那一輛。

 「趕著去投胎還差不多,撞了本宮就跑,看本宮不收拾他們。」趙丹兒冷笑一聲,「追上去,斷了那匹馬的馬腿!」

 「娘娘,這個沒必要。」馬車內的顏天真道了一句,「咱們是出來玩的,何必去跟人較勁,對方也不是刻意的,犯不著去追究……」

 「不能不計較。你剛才險些就磕到了頭,本宮這頭也撞到你肩膀上了,就是他們的錯,本宮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看我不讓他們摔個人仰馬翻。」

 趙丹兒說著,吩咐護衛轉頭追上去。

 顏天真翻了個白眼。

 趙丹兒是個火爆脾氣,只能由著她去了。

 馬車繼續疾馳著,直到護衛道了一句,「主子,他們在前方的酒樓停下來了。」

 「咱們也停。」趙丹兒道,「回頭趁著他們不注意,給他們的馬兒下點瀉藥。」

 「是。」

 顏天真坐著也沒事幹,索性就掀開了窗簾,想看看究竟是哪個倒霉蛋得罪了趙丹兒。

 而她一個抬眼,就看見從馬車上躍下的一道身影。

 一身海藍色的錦衣,身形修長筆挺。

 這個背影,讓她怔了怔。

 但很快的,她的視線又被那人的一頭銀發吸引了過去。

 午間的日光明亮而和煦,照耀著他那被銀冠束起的發絲,有一半的頭髮並未束起,自然垂洩在肩後。

 顏天真的瞳孔顫了顫。

 這個背影,實在是太熟悉了。

 會是他嗎?

 而就在下一刻,馬車上又躍下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少年,不過才十五六歲。

 伶俐!

 他們果然找過來了。

 不到四天的時間,必定是馬不停蹄,一路上都沒多少休息時間。

 前方那個熟悉的背影,果然是鳳雲渺。

 可是他的頭髮……

 怎麼回事?

 好好的一頭烏髮,全白了。

 顏天真此刻恨不得沖上前去與他們會和,可趙丹兒就在身邊,現在若是沖上去,被趙丹兒知道她和鳳雲渺的關係,可就不妙了。

 她不能魯莽。

 抑制住了內心的激動,想起剛才趙丹兒吩咐護衛去給他們的馬下瀉藥,她連忙道:「皇后娘娘,得罪你的是人,何必拿馬去撒氣?他們要是在這酒樓訂下客房,不趕路了,你給馬下藥也整不到他們,他們會發現的。」

 「說的也是。」趙丹兒道,「那本宮就去買通了酒樓的廚子,讓他給他們的飯菜裡下瀉藥!整死他們去。」

 「皇后娘娘,咱們能不能不這麼整人了?」顏天真面無表情道,「原本出來玩,這心情還挺好的,你卻偏偏要與他們計較,浪費我們玩的時間!不就是馬車被撞了一下?咱們倆又沒少根毛,你還如此小心眼。」

 「從來沒有人能得罪本宮的。」趙丹兒板著臉,「他們衝撞本宮,本宮就要拿他們問罪。」

 「那你就去找他們麻煩好了,我自己回宮去。」顏天真冷哼了一聲,便要起身。

 「別別別,妹妹,你怎麼就生氣了?明明是他們不對在先……罷了罷了,你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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