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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病》第296章
第295章 蠢驢和野豬(二更)

 想到這,她不再猶豫,揚起了手刀,在尹默玄脖頸上的穴位又劈了一下。

 這樣就能確保他徹底暈過去。

 而這一手刀下來,尹默玄果真也徹底昏厥。

 白杏將他的胳膊抬起,迅速抽走了被他壓著的羊皮圖紙,疊了起來,收入袖中。

 緊接著,她靠近了船艙門,聆聽著外邊的動靜。

 此刻,還無人靠近這一間船艙。

 在這一艘樓船上,領頭的大人物們幾乎都有獨立船艙,侍衛們則是好幾個擠在一間船艙之內,因此,尹默玄單獨呆著,就給了她下手的機會。

 拿到九龍圖之後殺了他,她的任務就算圓滿了。

 此刻,他就在她的面前,周圍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動手。

 她輕而易舉就可以殺死他。

 望著尹默玄靜謐的容顏,她的腦海中經歷了一番掙扎,緩緩伸出了手。

 可是最終,她的意念也不能控制著她的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臉龐上,有些留戀地拂過他的臉頰。

 指腹觸碰到了有些滾燙的溫度,她怔了怔。

 他的臉怎麼這麼熱?這溫度不正常。

 她的手摸向了他的額頭,依然是滾燙的溫度,燙得她收回了手。

 他生病了?

 難怪他會趴在九龍圖上睡著了,並不是他大意,而是他病了,所以他才會虛弱地倒下。

 她的內心湧上一絲焦急,回過神來她才驚覺,她根本就無法對他下手。

 連他生個病她都要緊張,更何況是殺了他?

 做不到的事情,還是不去想了。

 他生病了,得找大夫。

 但不是此刻。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找個地方把九龍圖藏起來,這地圖絕不能留在她的身上,否則會被搜出來。

 想到這,她的目光掃過船艙,最終停留在角落的軟榻上。

 她快步走向了軟榻,雙手用力將軟榻挪開了些,把摺疊好的九龍圖夾在軟榻和牆角之間,確保不露出一點圖紙的邊緣,這才把軟榻搬了回去。

 誰也不會想到,尹默玄丟失的九龍圖會藏在他自己的船艙之內吧?

 一個只有她才知道的地方,尹默玄本人睡在這張榻上也不會猜到。

 藏好了圖紙後,她這才驚慌失措地奔出了船艙,大聲喊叫著——

 「來人啊!王爺暈倒了!」

 她這麼一喊叫,隔壁船艙便有人湧了出來。

 「怎麼回事?」

 「王爺怎麼了?」

 「我剛才去給王爺送茶,一進去,就看見他趴在桌子上睡,我叫不醒他,無意中觸摸到他的頭部,他的頭很燙。」白杏道,「快去把肖潔姑娘喊過來啊!」

 眾人聞言,連忙奔走相告。

 不一會兒,肖潔就被喊過來了,白杏連忙拉著她到了船艙之內,「你快看看王爺。」

 肖潔上前去診斷,很快得出了結論。

 「風寒,不能再著涼了,把他扶到床榻上躺好,被子一定要蓋暖和了。」

 二人一左一右扶起了尹默玄,將他扶到了角落的軟榻上放下。

 「肖潔姑娘,王爺這病不嚴重吧?」

 「放心吧,不算嚴重,但也不能疏忽,只要休息好即可,我去寫一副藥方,每天都要按時喝藥調理。」

 「那就好。」

 白杏鬆了一口氣。

 得知尹默玄的病症不算嚴重,她也就放心了。

 很快地,顏天真與鳳雲渺也趕來了。

 「大哥沒事吧?」

 「放心吧太子妃,是風寒,不難調理。」

 雖然明知道不嚴重,顏天真也還是多坐了一會兒,等候著尹默玄清醒。

 尹默玄被肖潔紮了幾針,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便醒了過來。

 「大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這是怎麼了?」尹默玄似乎有些茫然。

 「你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趴在桌子上就暈倒了。」顏天真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責備,「大哥,你都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要不是白杏正好來給你送茶,也不知要再過多久你才會被人發現。」

 「我病了麼……我只是覺得昏迷前的那會兒有些頭昏腦脹,眼皮子不聽使喚,看著九龍圖居然也能睡著……」尹默玄說到這兒,猛然驚覺,「對了,九龍圖呢?你們是不是幫我收起來了?」

 「九龍圖?」顏天真微微蹙眉,轉頭望向白杏和肖潔,「你們是最早過來的,你們知道在哪嗎?」

 「我也是剛才被人叫過來的,我進來的那會兒,沒看見任何圖紙一類的東西。」肖潔說著,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白杏。

 白杏連忙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王爺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子上什麼東西也沒有,那圖紙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

 「壞了!」尹默玄道了一句,「圖紙一定是被盜走了,我居然會這麼大意。」

 望著尹默玄懊惱的模樣,白杏連忙道:「王爺可不要自責,你都生病了,這事也不能怪你,王爺昏迷前,難道就沒有一點印象嗎?」

 「本王是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那時候圖紙還在,之後的事情,本王就不知道了。」尹默玄說著,掀開了被縟就要下榻,「這樓船船頭船尾都有人看守,要是有人跳船而逃,總會被發覺,盜竊九龍圖的人一定還在這艘船上!馬上命人搜查!」

 「行了大哥,你就在榻上好好躺著吧。」顏天真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搜查的事情交給我來,你就讓我少操點心吧,好好躺著,省得病情又加重了。」

 尹默玄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為兄弄丟了九龍圖,這實在是一個大錯誤,你心中會責怪我的吧?」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鳳雲渺開口,語氣有些清涼,「要怪就應該怪我。早知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就不應該把圖紙給你,我親自來保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妹夫這意思,分明還是在責怪我。」尹默玄垂下頭,「是我不對,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圖紙找回來,現在首要的,就是搜查。」

 「圖紙一旦找回來,我再也不會交到你手上。」鳳雲渺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顏天真嘆了一口氣,「大哥,你好好休息吧。」

 話音落下,也隨著鳳雲渺離開了。

 眼見著二人相繼離去,尹默玄手握成拳,捶打在木質的牆壁上,似是發洩著心中的惱怒。

 白杏看在眼裡,連忙上前勸阻,「王爺,你別這樣,此事也不能全怪你……」

 「本來就是本王的錯,本王不會逃避責任,這麼重要的東西,的確也不適合交到本王手上。」

 尹默玄說著,側過身躺下了,「你出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我去給王爺泡薑茶,驅寒的。」

 白杏說著,轉身退了出去。

 船艙外,一片喧鬧。

 侍衛們來回走動,進入各個船艙間搜查。

 九龍圖丟失一事,片刻的功夫就傳遍了整艘樓船。

 樓船第三層的寧子初聽見了消息,火急火燎地奔向了尹默玄的船艙,十分粗魯地推開了船艙門,開口的語氣也十分沖——

 「王爺,你知道圖紙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能丟,朕看你是不是連腦子也一起丟了?!」

 尹默玄聽著他的數落,從榻上坐起了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北昱皇,你進本王的船艙怎麼就不徵求一下本王的同意?」

 「圖紙都丟了,你還有功夫跟朕計較這個?!」寧子初臉色鐵青,「聽說你病了是吧?那好,朕就不貶低你這個病人了,你告訴朕,你到底是怎麼昏迷的?」

 「生病昏迷還需要理由嗎?」

 「也就是說你有意識,你都知道自己腦子昏沉,還不把圖紙收起來?朕看你確實病得不輕!」

 寧子初此刻不願意再和尹默玄客套。

 九龍圖的丟失,對他而言就是晴天霹靂。

 走這一趟也是經歷了磨難的,路程已經走了一大半,這時候卻告訴他圖紙丟失,開什麼玩笑。

 後面還有一些複雜的路線沒研究清楚呢,那麼多密密麻麻的路線也記不下來。

 再有,就算找到了九龍窟的位置,也需要知道進入九龍窟的方法。

 地圖上並沒有標記這個,但傳言,方法也在圖紙本身。

 圖紙上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奧秘,只不過現在眾人還沒解開。

 寧子初此刻的心情難以言喻,幾乎都想對尹默玄動粗。

 而就在這樣的時刻,偏偏有人送上門來給他發洩。

 「陛下,您怎麼能對王爺如此惡語相向?王爺是病人,您難道就不應該體諒一下?」

 寧子初回過了身,看見站在船艙外的白杏,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低喝一聲——

 「來人!把這個女子給朕拿下!」

 寧子初一聲令下,立即就有侍衛到了白杏的身後,將她扣押。

 「三國隊伍中幾乎都是可靠的人,隨行的侍衛都是仔細挑選的,只有你,最是可疑,一個半路撿來的山野村婦,比任何人都有嫌疑。」寧子初冷聲道,「搜身!」

 「住手!」尹默玄呵斥一聲,「她是姑娘,你怎麼能讓侍衛搜她的身?再說了,她是本王這邊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主宰她?」

 「地圖是三國共有的,又不只是你一人的,朕現在就是覺得她嫌疑最大,她若是不心虛,就讓朕搜一搜。你想說男女授受不親是嗎?那好,叫個姑娘來搜她身!」

 侍衛聞言,立即就去把最近的肖潔喊過來搜查白杏的全身。

 肖潔搜過了之後,朝著寧子初道——

 「北昱皇,她身上沒有圖紙。」

 「身上沒有,就去她住的地方搜!把她住的船艙內所有的物品都給朕仔仔細細地檢查清楚。」寧子初朝著侍衛吩咐道,「另外,在她的嫌疑沒有洗脫之前,不能讓她自由活動,拿一副枷鎖來束縛她的手腳,這樣一來,她就不能從這艘樓船上逃離,即使跳下了水也游不動。」

 「陛下,我真的沒有拿圖紙啊。」白杏搖著頭,「求陛下開恩,不要把我鎖起來,手腳不自由,我就不能做飯了。」

 「誰讓你做飯了?你做的東西朕還不敢吃呢,你就消停消停吧,來人,把她……」

 「寧子初,你別太過分!」尹默玄已經從軟榻上下來,快步走到了寧子初的面前,毫不客氣地將他推到一旁,從侍衛的手上拉扯過了白杏,擋在了她的身前,「本王相信她,既然是本王這邊的人,沒有本王的同意,誰也不能把她鎖起來。」

 「你是不是鬼迷心竅,色令智昏了?」寧子初擰著眉頭,「朕當初真的是看走眼了,怎麼會跟你這樣的人合作?毫無防備之心,輕信一個外人,看看天真再看看你!她多謹慎你多大意!朕現在只能想到一個詞來形容你——蠢驢。」

 「你說本王是蠢驢,本王還想說你蠻橫得像一頭野豬!」尹默玄似乎也來了脾氣,「看看你這橫眉豎目的樣子,身為一國之君,總是去針對一個弱女子,北昱皇究竟懂不懂,何為寬容之心?你說白杏有嫌疑,有什麼證據?她什麼時候鬼鬼祟祟讓你看見了嗎?」

 「就憑她是個外人!朕從來不願意相信外人,不管什麼理由!在朕的思想裡,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如果最後證實她真的是臥底,那麼也就證實了你真的是一頭蠢驢,你還當什麼攝政王?不如當個閒散王爺花天酒地玩女人,你幹不成大事。」

 「北昱皇,注意你的措辭!你說話若是再這麼不客氣,本王也要不客氣了。」

 「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說啊!」

 「你們吵什麼吵!」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女聲,話音落下,顏天真踏進了船艙之內,「一個皇帝一個王爺,在這大呼小叫,互相貶低,有意思嗎?東西都已經丟了,難不成你們吵個架就能找回來?」

 二人齊齊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顏天真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侷促不安的白杏,似乎猜到了事情的發展過程,淡淡道:「北昱皇,你在懷疑白杏對嗎?我告訴你,在她住的地方,侍衛們至少翻了三遍,並沒有發現圖紙。」

 「即使這樣,也不能排除她的嫌疑。」寧子初道,「朕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朕帶來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如果不是她有問題,那就是你們其他兩國裡面出了奸細。」

 「一直以來你都是這麼狂妄,本王都快看不下去了。」尹默玄冷嗤一聲,「萬一奸細就在你的人當中呢?」

 「你搞清楚,圖紙是你弄丟的,不是朕弄丟的!你怎麼就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一點內疚之心都沒有嗎?」寧子初磨了磨牙,「從前真沒看出來你臉皮厚。」

 「本王是故意弄丟圖紙的嗎?北昱皇如此咄咄逼人。」

 「行了,別罵了。」顏天真陰沉著臉,「我大概也還能記得接下來該怎麼走,你們再這麼吵下去著實也沒有意思,至於白杏……我覺得她沒有這個本事,可既然北昱皇那麼懷疑,就不能讓白杏太自由了。」

 「我會看緊她的。」尹默玄道,「將她交給我看管就是,要是有一天她跑了,那她毫無疑問就是臥底,一切後果由本王一人承擔。」

 白杏將尹默玄的話聽在耳中,心中難免觸動。

 他那麼信任她,她卻做了對不住他的事。

 她有些愧疚,卻又不得不那麼做。

 她……也有她的無奈。

 明知道他會被眾人責怪,她還是不能把圖紙還回去,她必須設法把圖紙交到主人手上。

 「王爺,多謝你這麼信任我。」白杏垂下了頭,「我很感激。」

 寧子初氣極,卻又不想當著顏天真的面把尹默玄罵得太難聽。

 心中暗罵尹默玄,嘴上卻不願意再多費口舌,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顏天真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北昱皇,你消消火氣……」

 眼見著二人走開了,白杏開口道:「王爺,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這不算是惹麻煩,北昱國的那位皇帝實在太蠻不講理,本王也看不順眼他很久了。」

 「無論怎樣,我還是要感謝王爺對我的信任和維護。」

 這邊二人在說話,另一邊,寧子初生著悶氣,連顏天真都不想理會了。

 「陛下,我知道你心中很氣惱,但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不用多說了,朕看你的大哥實在是討厭得很,天真,朕現在需要安靜。」

 寧子初說話間,走過了一間船艙外,冷不丁從裡頭伸出來一隻手,扯住了他的胳膊。

 才想要掙脫開,看清來人的那一刻,卻止住了動作。

 扯住他的人正是鳳雲渺。

 鳳雲渺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把他拉入了船艙內。

 顏天真也連忙走了進去,帶上了門。

 「為何神神秘秘的?」寧子初面無表情道,「難不成你們要告訴朕,九龍圖並沒有丟失嗎?」

 「別嚷了,你看這是什麼。」鳳雲渺說著,從衣袖的口袋中掏出了一物,在寧子初的面前抖開。

 寧子初望著他手上的東西,一時有些沒回過神。

 鳳雲渺手上的,正是九龍圖啊!

 「這是怎麼回事?」寧子初回過神後,當即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在賊喊捉賊嗎?」

 「陛下,知道為何我們現在才告訴你?」顏天真笑道,「為了讓你配合我們演一齣戲,所以才要讓你發火氣,現在戲已經演完了,為了不讓你繼續著急上火乾瞪眼,就把事實告訴你。」

 寧子初道:「你說。」

 「你的直覺一直都是對的,白杏的確是奸細,我們也的確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盜走了圖紙,她拿走的那一張自然是假的,但我們必須讓她相信那是真的,這就要取決於我們的表演了,如果太淡定,她不會信的,我們就是要自己人罵自己人,才能讓這件事看起來真實性更高。」

 顏天真頓了頓,又道:「陛下正是因為不知道內情,所展示出來的情緒和態度才會格外真實,你剛才與大哥那一場吵架十分精彩,我都差點信了,要是早點告訴你,恐怕就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寧子初消化了顏天真塞給他的事實,再看了一眼鳳雲渺手上的九龍圖,暗暗鬆了一口氣。

 原來沒丟。

 白白著急上火了一回。

 但這樣的結果,也的確是一個好結果。

 「陛下應該不怪我太晚告訴你吧?」顏天真悠然道,「太早告訴你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我需要真實的表演,讓白杏放心地把假地圖拿回去交差。」

 「好計策。」寧子初道,「朕怎麼會怪你。假的圖紙與真的圖紙,有哪些差別?」

 「表面上看起來差別真的不大,但,只需要那麼一點點差別,就足夠誤導敵人了。」顏天真笑道,「改了最後面的幾條路線,地圖上的一點點距離,在現實裡要被放大多少倍啊?陛下自己可以想像到了。」

 「嗯。」寧子初點了點頭,「朕真的是錯怪攝政王了。」

 現在想想,之前有些話罵得太難聽。

 要是不去跟尹默玄說幾句好話,顯得他多麼小肚雞腸。

 寧子初走出了船艙之後,便去往尹默玄的船艙。

 船艙的門沒有關,他將頭探了進去,只有尹默玄一人躺在軟榻上。

 寧子初輕咳了一聲。

 尹默玄翻了個身,看見了他,輕描淡寫道:「北昱皇,有什麼事?」

 寧子初走上前來道:「朕之前罵了你蠢驢,朕要收回這句話。」

 「喔,可我並不打算收回我對陛下的形容。」尹默玄道,「我並不是色令智昏的蠢驢,可北昱皇你確實像是蠻橫粗魯的野豬。」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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