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季曉原以為自己會很憤怒，可能再一次能夠感受雷默的氣息，這比什麼都要重要。

彼此都還活著，真好。

季曉放棄了抵抗，摟住了雷默，任由對方吸食與觸碰。季曉感受到雷默肌肉突然一緊，瘋狂吸食之後用舌頭頂開了季曉的牙齒，深入侵犯，在季曉的口腔裡沒有章法的□□。季曉一驚，腦子暈乎乎的竟是忘記了反抗，這無疑默認甚至鼓舞了雷默的行為，讓雷默的動作更加深入瘋狂。

等被放開的時候，季曉腦子這才逐漸清醒過來，酸痛的唇提醒著他剛才他們做了什麼！他現在想裝糊塗騙過自己也沒法，剛才那種事怎麼可能是朋友夥伴之間會去做的，而且他竟然感覺還不賴，他難道被雷默傳染，腦子也壞掉了？

雷默顯得十分開心，雖然面容依然是那樣的嚴峻，可季曉明顯能感受到對方的雀躍。季曉突然覺得，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又突破了？”

“嗯，一半。”提起正事，雷默恢復平靜，對著石牆壁淩空揮舞，用氣刻出季曉的模樣，生動細膩，讓季曉瞪大眼。完成之後，手又一揮石壁被鏟平，牆壁凹了一大塊。

季曉心裡一跳，第一反應：夏佐不會讓他們賠吧！

“我也比之前進步了不少，不過比起你，還是差遠了。”季曉頗為惆悵道，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與雷默並肩。

雷默摸摸他的腦袋，“你，做得很好。”

季曉笑了起來，“我可沒有灰心的意思，只是還得需要繼續修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才能踏上尋找無盡之域的道路，你可不能把我給扔下提前跑了。”

雷默嘴角微微往上翹，認真道：“我後面，提升很難。”

雷默並不是安慰季曉，而是在陳述事實。後期的提升要比前期難上數十甚至數百倍。不僅是恢復到從前的實力，還要重新修煉為更高一層打下基礎。就算再來幾次置死地而後生，也無法再突破，必須經過緩慢的修煉，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發生質的改變。

“我們一起加油！對了，我這次還結識了幾個小朋友，這段時間我打算和他們結隊殺異獸修煉，還起了一個小隊名字就叫福蛋小隊。”季曉興奮道。

雷默微微皺眉，季曉連忙解釋，“沒有拋開你的意思，只是我和他們實力差不多，結隊修煉速度更快。”

“我也要。”

“這……”季曉為難，雷默極少在這種事上擰巴，他對修煉態度嚴謹，之前雖然不舍與他分開卻也沒說什麼。現在雷默更強了，他們強行捆綁在一起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而且他答應了那四個孩子，不能食言。而他現在的能力也不可能讓那幾個孩子越級同等于雷默的地步，他們的身體估摸也承受不了。

可雷默開口，季曉又不忍心拒絕。

雷默指著等待他們接吻完畢，無聊到瞌睡的福蛋，“我跟他。”

季曉舒了口氣，“只要福蛋願意跟著你。不過你要保證他的安全，他雖然有S級的能力，但畢竟還是小孩子。”

“嗯，他，也要修煉。”

季曉歎了口氣，雖然不忍，可福蛋勢必也要和他們上路，修煉是必要的。福蛋完全把他們兩人當做親人，根本不願意分開。季曉昏迷的時候，夏佐試圖把他帶離身邊，福蛋死都不願意，反倒把整個屋子弄得亂七八糟，夏佐還有幾個僕人因此受了傷。

季曉雖然不指望福蛋能夠成為戰士之一，也希望福蛋能夠更加強大，能夠讓自己不受到傷害。為了以後，只能讓小小的福蛋也開始經受磨練。

睡夢中的福蛋不知道未來要經歷什麼，蠕動著嘴好像在吃奶一樣。

季曉打開門，四個少年還等候在門外，看到雷默四人都忍不住站直挺直腰杆，一臉崇拜的望著雷默。在尚武的國度，看到強者總是十分的敬畏。四個少年雖然家中都有很厲害的戰士，S級戰士也不少，可看到雷默依然有種仰視感。

雷默現在名聲大震，一方面確實是因為能力卓越；另一方面，奧修帝國的高層覺得這次菲爾斯城被攻破太過於打擊人們的信心，讓人們心中灰敗絕望，必須創造出新一代的英雄，讓人們心底產生信仰，會更容易度過難關。當初的雙系異能戰士普修斯，之所以盛名於世，也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緣故。可現在普修斯生死未明，需要重新塑造出一個英雄，雷默是個古武戰士，比雙系異能戰士還要特別，是個非常好的人選。

在尚武的奧修帝國，能被塑造成為英雄的都有過人的本領，所以即便是知道些許□□的四位貴族少年，也依然非常崇拜雷默。

這可是S級的古武者！

在淨化石日益稀少的情況下，羅蘭大陸不再像從前一樣打壓古武者，也無法打壓。有不少人開始懷念被沉埋在歷史長河的特殊武學，並且在研究中發現它的可怕之處。人們意識到，前期異能者是以絕對優勢壓倒古武者，而後期則完全相反。

只要能進入S級的古武戰士，他們只要經過不懈的修煉，就能成為S級中的佼佼者。可異能者雖然相對容易進入S級，可往往都會停滯在1S初級，難以晉級。

雷默掃了他們一眼，“福蛋小隊？”

“是！”四人挺直胸膛，齊刷刷回答。

雷默冷冷說道：“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不通過，驅逐。”

四人感受到無形的壓迫感，讓他們喘不過氣來，望向季曉，季曉朝著他們點頭。

四人對視一眼，不再猶豫，全力以赴。

傑森化作不計其數的蝴蝶在雷默身邊飛舞，絢麗奪目，花粉紛紛落下；海倫娜開啟防禦術保護自己和隊友們，另一邊削弱雷默的防禦力；夏佐用冰封住雷默，並用冰錐襲擊；而伍德羅則把所有力量匯至拳頭狠狠的朝著雷默揮舞。

四個人不用言語，十分默契的同時出手，只可惜哪怕是四人中最強大的伍德羅也不能傷害到雷默分毫。可四人依然竭盡全力，並沒有因此而退縮。

雷默望向季曉，“強化。”

季曉點頭，啟動暗黑核芯，全力強化四人。這次強化疼痛感比之前更甚，但是疼痛的時間非常短，對於四人來說不值一提。而結果令人震驚，伍德羅竟然達到了A級巔峰水準，而其他三人也達到了A級高階水準，比第一次還要可怕！

雖然都是A級，可是初入-中階-高階-巔峰四個階段差距非常大，就拿殺死七級異獸來說，在不考慮其他因素的情況下，比如異獸類型的差異、戰士的戰術、當時的環境等等因素，光生硬的用數值去衡量。初入殺死七級異獸一個人至少需要三十分鐘，中階需要十五分鐘，而高階只需要五分鐘，巔峰只需要一分鐘！

這一突變讓雷默所遭受的攻擊更加強勁，雖然依然無法突破雷默的防線，甚至連一根毛都沒有摸到，但是卻已經能讓雷默感受到了攻擊，而不是像之前一樣微風吹過一般，還不如撓癢癢力氣大。

雷默終於願意出手，時不時會揮舞掉傑森迷幻蝴蝶，用一根手指對抗伍德羅比鋼鐵還要硬的拳頭，用氣破解掉海倫娜的防禦術，將夏佐的冰融化掉。

強化越級得過大，弊端也出現了，五分鐘之後強化效果消失，傑森、夏佐、海倫娜全都敗下陣來，只有伍德羅情況好些，但是也只是比他們多堅持了三分鐘。

這一場從一開始就知道必敗的戰鬥以預計的結果結束，四人雖然戰敗可內心卻無比興奮。他們感受得出剛才雷默在對抗中暗中在教導他們，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他們每個人優勢和弱勢。這是一種和學院裡的老師，和異能戰士的教導完全不同的方向，讓他們受益匪淺。

四人癱倒在地上，十分疲憊，可眼睛卻閃閃發光。

傑森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著不那麼狼狽，信誓旦旦：“雷默大人，我們雖然現在很弱，但是我相信有一天我們能夠打敗你的！”

雷默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現在看起來天方夜譚的話而輕蔑，認真道：“期待。”

四人滿臉堆著笑，就連最為優雅矜持的海倫娜此時都像個普通孩童一樣，完全沒有平時高貴的女神范。

伍德羅有些焦急問道：“那我們現在可以和您的愛人結隊了嗎？”

一直表情淡淡的雷默，眼睛閃了閃，嘴角微微勾起，明顯被取悅了，“當然。”

四個少年同時歡呼，嘰嘰喳喳的詢問雷默關於如何提高戰鬥力。雷默話雖不多，卻一陣見血，讓四位少年更加崇拜了，差點沒去找筆要簽名了，完全把季曉忘到腦後。

雷默醒後不久，護城主夏裡回來了。

夏裡是個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擁有上位者的威嚴沉穩，眉目間帶著正氣。

“非常抱歉，現在才過來見兩位英雄。”夏裡對雷默和季曉非常客氣。

夏佐雖然按照約定隱瞞了季曉的異能，但是夏裡也能根據當時的情況推斷出一二，猜測季曉擁有罕見的強化異能。而雷默是個至少擁有2S級的古武戰士，這在整個羅蘭大陸實屬罕見，夏裡更是不敢輕慢。

雷默不喜歡說話，季曉則開口道：“菲爾斯城受到重創，護城主您為百姓繁忙，是我們打擾了。”

這話確實不假，菲爾斯城被毀了大半，最可怕的是城牆的坍塌，如果不快點建好，如果出現獸潮，哪怕是低級獸潮，也會讓整個城市損失慘重。菲爾斯城已經經不住第二次打擊，夏裡這幾天都是超負荷工作，一天睡覺時間才兩三個小時。

夏裡開門見山，“時間緊迫，見外的話就不說了。季先生想要隱瞞實力已經不現實，你不用擔憂，你身邊有這位可怕的2S級古武戰士，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而且就算抓了你，也研究不出個什麼。異能從來都是不可複製的存在，完全看個人的運氣，這一點幾百年前就已經印證了。”

季曉曾經翻查過資料，知道夏裡並沒有說謊。

夏裡見季曉並沒有露出厭憎的表情，又繼續開口：“季先生是否願意進化更多的人？這次菲爾斯城損失實在慘重，A級戰士死了一半，其他等級戰士死亡數量更是驚人。守衛菲爾斯城的S級戰士只剩下兩個，城牆至少需要好幾年時間才能修復好，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守護這個城市。否則就算有人尋找到了無盡之域，人類也剩不了幾個人了。”

夏裡心情異常沉重，這幾天他得到的資料讓他心裡十分惶恐。

這次不僅僅是菲爾斯城，還有其他城市也遭受了強大的攻擊，損失比菲爾斯城還要嚴重，不少城市已經荒廢，被異獸驅逐出家園，現在四面八方的人們都湧向菲爾斯城。守護菲爾斯城的軍隊損失實在太慘重，如果不能重新建立起一隻新的隊伍，恐怕很難穩住菲爾斯城。

這個時代需要拔尖的英雄，同時也需要強而有力的國家機器。之所以其他地方如此混亂，就是因為沒有強大的組織去控制去約束人們的行為。人類的可悲之處就是，到了絕境，依然有一些人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製造混亂。

季曉皺眉，“現在不是我願不願意的事，而是我的能力還沒辦法達到。伍德羅是個意外，我現在強化的成功率恐怕不到百分之一。而臨時強化成功率高，但是進化強度越大，時間越短。而且我想我去尋找無盡之域，比留在這裡更合適。”

夏裡有些失望，卻不願放棄，“季先生現在要去尋找無盡之域？”

季曉搖頭，“我現在太弱，還不到時候。”

夏裡慎重開口，“如果您這段時間願意找人強化，請務必把我們的軍人排在第一位。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您，我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物資。這段時間您的安全由我們護城隊負責，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您受到傷害。”

季曉笑道：“這恐怕不行。”

夏裡心底十分失望卻又聽季曉說道：“我已經答應了夏佐他們，如果我成功率提高，會把他們排在最前頭。”

“哈哈哈——那幾個兔崽子真是運氣，第一次實戰就遇到這麼個好事！尤其是那伍德羅，斯瓊家族的人都不知道樂成什麼樣了，要不是我攔著他們早就把你搶走當天神供著。有我們四大家族在你背後，就算沒有這位雷默先生，也不會有人敢把你怎樣。”

季曉倒是沒多擔憂，想要利用他這個技能，就得做好死的準備。暗黑核芯能成為讓人更加強大的利器，也能成為殺人的利刃。不過現在這樣也好，省了不少麻煩。

夏裡得到滿意的答案就離開了，讓夏佐全權負責接待。季曉不想留在這裡，夏裡則很大方的送了他一處府邸，就在他家旁邊，中間只隔著一道牆。

季曉還沒來得及參觀，泰克家族和斯瓊家族兩個大家族的族長親自過來拜訪，泰克族長已經滿頭白髮，而斯瓊族長則和夏裡一般年紀。斯瓊族長長得十分高大，估摸能有兩米五以上，那腿能有季曉腰杆粗，都是緊繃的肌肉，孔武有力，走路的時候大地都在晃動。

斯瓊族長比夏裡還要乾脆，直接問季曉能不能再強化幾個人，他想要什麼樣類型的，他們斯瓊家族都能供應。而季曉不管需要什麼，只要不違背正義，他們斯瓊家族都會全力以赴。

季曉的答案依然是之前的說辭，斯瓊族長倒也沒多失望，只說他能強化伍德羅就已經非常感激，他以後就是他們斯瓊家族的朋友。

而泰克族長要世故得多，帶給季曉的禮物就是他最想要的護身石，而且都是品質最好的那些，能有幾十枚，把斯瓊族長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喂喂喂，你這是徇私舞弊。”斯瓊族長急哄哄道，心裡懊惱怎麼就忘記來禮物了。

泰克族長斜了他一眼，“求人辦事還不帶禮，也就你這個傻大個能幹出這樣的事。”

斯瓊族長用力一拍，桌子直接粉碎了。季曉正以為他要發飆，斯瓊族長已經跑沒影了。

季曉一頭霧水，泰克族長搖頭，“這小子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毛躁，一點長進都沒有。”

季曉不解，泰克族長笑道：“肯定回去翻箱倒櫃找禮物去了。”

季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雷默的嘴角都微微往上翹。

泰克族長也沒繞彎子，拿出當初給海倫娜的那顆淨化石，說道：“季先生是否還有這樣大容量的淨化石？我們泰克家族願意出您會滿意的大價錢收購。”

海倫娜拿出這塊淨化石的時候，整個家族都震驚了，三千方啊！這是何等恐怖的容量，尤其知道送給他這可淨化石的人還有不少的時候，徹底無法冷靜了，甚至有打算把海倫娜立馬打包出嫁的衝動，可惜對方已經有主了。

季曉從福蛋脖子上掏出那袋淨化石，全數交給泰克族長，“有護身石就足夠了。”

泰克族長樂了，正準備全部收下，福蛋朝著他哇哇大叫，那袋淨化石又落入福蛋的手裡。

……

“福蛋，乖，把袋子給爺爺。”

大腦袋搖啊搖，“不要，不要。”

季曉驚喜，“福蛋，你會說兩個字啦，真厲害！”

福蛋樂呵呵的咯咯笑，得意的搖腦袋，重複嚷嚷，“不要，不要。”

季曉最後把淨化石都拿給泰克族長，袋子拿回來放入護身石，福蛋這才沒有吵鬧，一臉滿足的睡著了。

泰克族長再出現時，竟然遞給季曉一個空間戒指，這讓季曉震驚不已。

空間戒指沒有網路小說裡寫的那麼牛逼，能種田養雞有靈泉，和一個普通的儲物袋子沒什麼差別，只是裡面沒有氧氣。可依然十分珍貴，也是季曉一直想籌備的物資之一。但是這玩意可遇不可求，空間能力者非常少，而能將這種能力製造成空間戒指更是百年來沒有幾個。季曉原本不抱什麼希望，可現在得來全不費功夫。

泰克族長十分乾脆，送完禮直接將伍德羅扔在季曉的府邸就走人，族人都扔你這了，那以後就是一夥的。只要是一夥的，以後有好事還不就互相沾光。泰克族長雖然行事毛躁，可心底的算盤精著呢。

伍德羅興致勃勃的找雷默對招，雷默一邊打坐修煉，一邊毫不費力的抵禦伍德羅的攻擊。伍德羅完全沒有因為這漫不經心而被打擊到，反而越挫越勇。院子草坪上就看到兩人，一個打得呲牙咧嘴，一個好像在閉目養神一樣輕鬆。

福蛋躺在小床上曬抬眼，心滿意足的睡大覺，把伍德羅的咆哮聲當做搖籃曲。

夏裡送的宅邸非常寬敞，若不是菲爾斯城不安全，自己的家人又不在，季曉真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邊。

到了傍晚的時候，姍姍來遲的戴高樂族長前來拜訪。戴高樂族長比泰克族長年紀還要大，滿臉摺子能夾死蚊子，可精神奕奕，手腳利索，沒有老態龍鍾的感覺。

“哎，夏裡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奸詐了，送個府邸送得這麼偏遠，還說就在隔壁，結果快走死我了，還好在落日的時候趕到了。小夥子，有沒有水啊，老頭子我快渴死了。”

季曉連忙去給他倒水，戴高樂族長喝完水還在那抱怨。季曉這才知道，戴高樂族長被送到護城主的府邸之後，得了消息季曉已經搬走且就在隔壁，自覺方向感還不錯的族長自個走過來找季曉，結果愣是走了半天才找著。

果然是傑森家族的族長，這方向感真是絕了，就連自以為是也是祖傳。

季曉以為戴高樂族長也是如同其他人一樣目的，可沒想到卻是說的另外一回事。

戴高樂族長望向雷默，“他是古武世家雷家的傳人？”

這個世界的人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雷家，雷家早在幾百年前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雷家一直人丁稀少，可個個都是武學天才，當初天地巨變的初期，為人類的生存立下汗馬功勞。可後來適合練古武的人越來越少，原本人員稀少的家族最終凋零，幾百年後無人知道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家族。

雷默睜開眼，望向戴高樂。

戴高樂族長捋須嘖嘖道：“不愧是雷家人，跟傳說中的一樣優秀。”

雷默想了想，“戴高樂，嚮導者？”

戴高樂族長挺直腰杆，滿臉自豪，“是，我們家族的先輩曾經和雷家最偉大的戰士雷諾一同尋找到無盡之域！”

雷默點了點頭，“迷路叔叔。”

季曉怔了怔，“你是說當初的嚮導者也是個路癡？”

“嗯。”

季曉覺得不可思議，“那他怎麼做的嚮導者？”

從傑森和眼前的族長就可以知道這個家族的人方向感差到什麼地步，路癡也能當嚮導者？季曉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有夠玄幻的。

戴高樂族長梗著脖子，“我們家族的人擁有感知無盡之域的能力，不分東西南北也照樣能找到無盡之域！而現在我們家族裡出現了數百年來感知能力最強的人，堪比那位先輩。”

季曉心底一跳，“您不會說的是傑森吧？”

戴高樂族長眼睛一亮，“小夥子，果然有眼光！我這曾孫很優秀吧？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優秀的孩子，就像沒有比他更美貌的人一樣。雖說矮了那麼一丁點，但是濃縮就是精華！這年頭高個子容易找，矮個子不好找。”

季曉失笑，“嗯，他確實很優秀。”

就是太路癡了一點，跟著方向牌都能走丟。

“尋找無盡之域沒有嚮導者是不行的，那群人都不知道嚮導者有多關鍵，所以這麼多年沒人能找到嚮導者。你是雷家後人，我懇求你帶上傑森一同上路。”

戴高樂族長表情認真嚴肅，這些年他們倍受嗤笑，沒人願意相信連走兩步都會迷路的人會是什麼嚮導者，以為他們是在嘩眾取寵。

戴高樂家族雖然數百年來擁有不少優秀的戰士，但是只屬於中流家族。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強烈的感應能力，這個概率是非常低的，有的人願意相信他們也拿不出人來，所以曾經的輝煌早已不再。要知道從前他們戴高樂家族因為有嚮導能力是最被人尊敬的家族，可現在幾乎沒人知道尋找無盡之域還有什麼嚮導者。這對於戴高樂家族來說是一個恥辱，他們的祖訓就是一洗前恥。

他們一直等待預言中的救世主降臨，相信這是他們戴高樂家族再次崛起的機會。現在不僅等到了，家族裡還出現了百年來感應最強的族人，這真是天意！

“S級。”

戴高樂族長下意識望向季曉，季曉解釋，“如果在我們出發前，傑森能達到S級，我們當然歡迎他的加入。可如果達不到就算了，這也是對他負責。”

戴高樂族長皺緊眉頭，傑森現在只是B級戰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S級，甚至能不能達到都不知道。可也知道對方這麼要求也是合乎情理，不到S級出羅蘭大陸就是死一個字，興許還會拖累隊友。

“我知道你有強化的能力，請你務必幫助傑森達到S級。這不僅事關我們家族榮譽，也是助你們一臂之力。”

季曉頓了頓，“好，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