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福蛋眼中的金色光芒妖豔詭異，強烈的壓迫感讓圖卡和季曉喘不過氣來，怎麼回事？

劈裡啪啦——

圍牆、地上所有一切能調動的石塊紛紛砸向圖卡，猛烈而迅速。不管圖卡怎麼躲閃都無法避開，那些石塊像是有生命一樣追著他跑。圖卡是個鋼鐵人，身體非常的強悍，具有非常高的防禦力，全身鋼化時哪怕是A級巔峰的異能者也不一定能將他怎麼樣。可這些石頭擁有強大的攻擊力，竟將防禦力超強的圖卡感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和疼痛，被砸得站都站不起來，要不是護住了關鍵部位，恐怕已經被砸死，控制這些石頭的人至少有S級的戰鬥力！

圖卡不可思議的望向詭異的福蛋，這個小鬼到底是什麼來頭，才這麼大點竟然強悍到這個地步。要知道就算是著名的天才人物，異能喚醒也要到三四歲之後，而且也沒有強悍這個地步。圖卡眼中的殺意更加濃烈，雙手變成鋼鐵扇子，拍飛攻擊他的石塊，不顧石塊帶來的劇烈疼痛努力從地上爬起硬撐著朝著福蛋逼近。

福蛋厭惡的哇哇大叫，攻擊圖卡的石頭像雨點一樣砸來，這樣的密集攻擊也只有圖卡這樣的鋼鐵人能撐得住，其他人恐怕早就變成一灘爛泥。

轟——

圖卡將壓在身上的石頭堆全都轟開，可那些石頭不過飛了幾米就好像被靜止一樣頓在空中，然後又如同雨點一樣迅速砸向圖卡，如影隨形。圖卡雖然是個鋼鐵人可依然是個人類，有血有肉在比他更加強大的力量面前無法招架。

圖卡被砸得吐血，生生退後了好幾米，整個人像血人一樣，充血的雙眼更加陰狠惡毒可怕。一次次倒下又爬起來，想要逼近，想要將福蛋和季曉碎屍萬段，這樣的恥辱他圖卡絕對不能忍受，今天這兩個人必須死在這裡！

福蛋雖然擁有逆天的異能天賦，可畢竟只是個不到一歲的小孩子，並不知道如何省時省力的利用自己的能力行而有效的殺死一個人，只因為憤怒和厭惡本能的用可以控制的物體攻擊驅逐，這才讓圖卡遭受猛烈攻擊也還能活著。

小孩子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悠著點，哪怕和人玩耍都會使盡全力。季曉很快感受到福蛋身體毒素的劇增，不停的在給他傳輸聖光，可他這段時間修煉的聖光都輸給了雷默，現在修煉趕不上福蛋身體裡毒素的產生。福蛋還是太小，雖然天賦過人，可需要修煉的毒素容量太小，沒一會體內毒素就過半，留給季曉修煉的時間太短。

這樣下去福蛋很快就會扛不住，而圖卡作為鋼鐵人具有頑強的生命力，雖然現在血肉模糊只要沒有砸到要害依然可以支撐很久。圖卡現在已經摸索到了讓自己減少受傷的方式，雖然無法上前殺死兩人，卻可以用拖延術拖死他們。

真是倒楣，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經過，季曉躺在地上暗恨道。他不知道的是，不是沒人經過而是不敢經過，強者的波動十分強烈，一般人靠近早就被震碎，季曉是因為對異能攻擊免疫才有幸避免。

季曉猜測福蛋的異能是控制物體，只是不知道是否可以控制活物，“寶貝，能不能把這個怪叔叔扔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或者把我們送到住的地方？”

福蛋眨眨眼，歪著腦袋好像試圖理解這句話，這一分神，圖卡那邊的石頭攻擊消失了。圖卡趁著這空擋從地上爬起沖了過來，還好因為受傷嚴重速度很慢，留給福蛋反應的時間。福蛋感受到了強大的威脅憤怒的哇哇大叫，眼中金光更加耀眼，又是鋪天蓋地的石塊朝著圖卡砸去，生生把他攔在五米之外。

季曉被嚇出一身汗，他怎麼忘了小孩子不能三心二意，差點把他們害死了。

他娘的，他這什麼救世主混得是有多慘，被個小屁孩保護就算了，還盡幹扯後腿的事。

季曉嘗試著動彈，可他連坐起來都困難，全身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體內的聖光又不能治癒這樣的損傷。季曉不由對還在沉睡中的雷默產生了怨懟，白吃了他那麼多豆腐，關鍵時刻卻都在睡覺，比電影裡的員警還不靠譜。

季曉只能拼命修煉淨化福蛋，希望能夠撐到圖卡被砸死或者誰過來救他，在他以為最大問題就是福蛋體內毒素的時候，讓他哭笑不得的事發生了。

作為一個才幾個月的小嬰兒，做事從來隨心所欲，愛恨情仇不會像大人一樣深刻，在危險面前也很難警惕，砸了沒一會，精神極大消耗的福蛋困倦得就要眯眼睡過去，至於現在是什麼狀況並不怎麼關心。砸在圖卡身上的石頭時有時無，要不是圖卡也傷得不輕，無法立刻沖過來，兩人早就被殺死。

“寶貝，再撐一會，天啊，這個節骨眼不能睡啊，那個壞叔叔會把你當晚餐吃掉的。”季曉知道自己現在窩囊得不忍直視，可為了小命也只能讓一個屁大點的孩子保護他們，誰讓他弱。

季曉因為費力說話，又咳出了血。福蛋這才又打起了精神，可實在是太瞌睡了，堅持了一小會大腦袋就開始不停的點啊點，跟網上看到那些小孩子想要睡覺又不甘心的視頻一樣。困倦的福蛋已經撐到了極限，砸向圖卡的石頭越來越弱。

季曉感受到空氣中不正常的波動，望向圖卡正一臉獰笑的望著他們，目光嗜血陰森，怒吼一聲全身變成亮閃閃的鋼鐵人，拍開砸向他的石頭，一步一步艱難卻有力朝著他們走來，地面都在震動。

“死去吧！”圖卡的大拳頭狠狠的砸來，季曉咬著牙翻了個身，將已經睡著的福蛋壓在身下，骨頭哢嚓做響不知道又斷了幾根。

轟——嘣——

一聲巨響之後，遠處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季曉激動的睜開眼，宛若阿波羅下凡一般的雷默站在陽光下，身姿挺拔健壯，熠熠生輝。

要不要每次都這麼驚險啊！哎，還好可算得救了。季曉腦中閃過兩句話，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季曉被綁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閉著眼微微皺眉，沉睡中也不安穩。

福蛋坐在季曉的身邊，胖乎乎的手總想去摸，被雷默攔住，“不能動。”

福蛋縮手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雷默，小臉委屈，沒過多久趁著雷默不注意又要伸過去。雷默將他抱開，他卻哭得震天響，屋子裡的物品到處亂飛，雷默無奈只能將他放在地上。可這小不點竟然扶著床小胖腿這麼一跨一蹬趴了上去，這次倒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季曉身邊，只是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在季曉身邊的床單上摳啊摳。

盧卡商會的總管之前曾幫季曉叫來醫生，結果醫生給季曉實施治療術的時候，釋放出的治療異能對季曉一點效果也沒有，剛開始全部都被彈開。這並不稀奇，不少異能者在昏迷的時候也會啟動防禦系統，治療術也是釋放異能，人在昏迷的時候不能判斷會本能阻擋一切異能。

醫生對這樣的事很有經驗，折騰了好一會終於讓季曉吸收了，可讓眾人想不到的是季曉完全沒有轉好的跡象，而且這種吸走好像是進了黑洞一樣，無邊無際，讓醫生想起來全身都打寒顫，他那時候有一種感覺他的異能會被吸幹。

治療術失敗了。

自從發現了治療異能，早在幾百年前，人們就完全依賴於它。不再有人願意費多年的功夫去學習真正的醫術，畢竟只要治療異能被激發，哪怕是最低的E級，不少病症都已經可以治療，只是速度快慢以及效果的問題。學習古籍上的醫術，至少五六年才能達到這樣的程度，而且還要依賴於繁雜的藥物，這種效率低的醫術很快就被淘汰了。治療過程中雖然會讓人體內產生毒素，可當初淨化石很多，人們並沒有想那麼長遠，等待淨化石稀缺的時候，發現那些古老的醫術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難以再拾起，人類現在只會一些淺顯的古醫術。

“沒辦法，他只能硬撐了，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大不大。”醫生臨走時搖著頭留下這麼一句話，他雖然只是個C級治療師，卻也算見多識廣，可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病患，無能為力。

“他還沒有醒嗎？”洛奇一臉愧疚的走了進來，如果不是他，季曉也不會被圖卡傷害。因為沒有證據，總管也只是讓洛奇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季曉，其他沒用多說。洛奇只以為是擔心季曉會被異獸攻擊，所以進了相對安全的小鎮也就沒那麼警惕。哪曉得是圖卡這個傢伙想要季曉的命，這傢伙真是惡毒，季曉又沒招惹他竟然會破壞規矩想要季曉的命。

可想起圖卡最後死的慘樣，不由打了個寒顫，那模樣就是到了地獄也要被嫌棄啊，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雷默搖頭。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雷默厲眼射來，洛奇全身都僵了。洛奇好歹也是個A級戰士，可在雷默面前卻像福蛋一樣脆弱，洛奇這時還不知道時不時還流口水只會滿地爬的福蛋也有能力殺死他。

雷默很快收回目光，好像剛才那一幕是洛奇的幻覺。

久久，雷默僵硬的開口，一字一頓，“不關你的事，是我。”

洛奇雖然是個粗神經也聽明白了，雷默這是在懊惱他來遲了，否則季曉也不會傷成這樣。

“你們感情可真好。”

雷默硬冷的線條變得柔和，“同伴。”

洛奇自以為瞭解的點頭，“伴兒，是該這樣。”

雷默覺得明明相似的兩個詞，可洛奇說的季曉是他的‘伴兒’讓他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