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5章 戰鬥故事,男女故事
衛笙便招呼一眾人上車,道了聲謝便打算離去。
那方孔占東卻一把扣住她的肩頭,這個動作使得剛剛打算邁下台階的崔賢頓住腳步,眉宇輕擰。
孔占東躍過衛笙肩頭望了崔賢一眼,不鹹不淡地笑笑問,「男朋友?」
「哼。」衛笙用鼻音回答了他,閃開孔占東的手掌即打算離去。
那方孔占東勾起唇角望著她的背影,吸了口煙才笑著道,「就打算這麼謝謝你的救命恩人?」
「算你還我份人情,夠不夠你心裡有數。」衛笙的聲音自街邊傳來,她頭也不回地邁上車子。
孔占東登時笑道,「我明天去找你。」
「不用了。」話音落下,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孔占東就站在台階上,單手揣入褲兜,叼著煙捲勾唇一笑,「你說不用就不用。」
吉普車內,衛笙坐在副駕駛位,那對仍舊神智不清的小情侶、范翔、還有潘雨和林思恬此刻在後面車上,而衛笙這輛車中坐著的是崔賢、許海岩和周建新。
至於導遊謝天,此刻已經陪著馬鳴情侶前往醫院了。
許海岩自在洗手間時就開始有些眩暈,眾人只見他渾身不停地打哆嗦,理所應當認為他是嚇得,畢竟今晚他並沒有嗑藥。奇怪的是這名連MOTT庫房都敢燒的膽大包天的傢伙,今晚嚇得竟然比誰都不輕。
周建新不敢置信地盯著衛笙,心裡有一萬個問號此刻卻只能靜默無聲,想起今日衛笙三番阻礙幾人涉險,結果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將她的話視為膽小,現在竟是叫她為眾人擦了屁股,周建新心裡就十分不是滋味。
同時因為今夜酒沒少喝,此刻腦子有些木訥轉不過彎,反正衛笙還是那個衛笙,穿著簡簡單單地T恤短褲人字拖的衛笙,那個在眾美之中看似不起眼的衛笙,但此刻卻又好像不再是那個衛笙……
周建新嘆了口氣,現在他只想回到大床上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想。
今晚,太他媽亂了。
駕車的內德見衛笙此刻凝視著窗外夜色,不無開解地笑道,「你的朋友會沒事的。」
衛笙牽了牽嘴角,難以否認的是,今夜發生的事情令人心情沉重,尤其是腦海中閃過馮丹躺在格子間中的一幕,即便她能搬來孔占東、搬來狄亞文、亦或是搬來本土家族的那些大佬,已經發生的事情都再無法挽回。
但是這件事的錯誤又能怪誰,怪執意想要大家盡興的范翔?怪招待他們又心生歹意的K哥?還是怪罪禁受不住誘惑想要嘗試毒品的他們自己?
又或許只怪馮丹上廁所的時候沒有找人陪同……
下車的時候,內德也說明早再來見衛笙,後者沉吟一笑頷首道了謝,轉身跟著一眾人進入了酒店。
此刻,身體還在打著哆嗦的許海岩面色緊繃,俊臉之上甚至滲出冷汗,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此刻到底是怎麼了,他極力克制著與內德派來的人手一起,扶著潘雨和林思恬,準備將人送回房間。
而周建新則是扶著與他同房的范翔先回去休息了,這范翔顯然是嗨大了,神智不清地昏迷了一會,下車後乘上電梯仍舊不住地扭動。
而衛笙和崔賢則是扶著另外一對神智不清的情侶回到酒店,將二人送回房間,待確認二人確實只是昏沉並無其他症狀後這才離開。
出了兩人房間,衛笙抬頭看向崔賢,不禁苦笑一聲靠在他的懷裡,面色疲憊地握住他的手,頓時眉頭微擰,「你手心裡怎麼全是汗。」
那方崔賢亦是神色疲憊地閉了閉眼,好似十分疲乏,只道可能是剛剛拖著二人的時候出了汗。
馬尼拉本就炎熱,夜晚更是悶熱得不透氣,抬著幾人折騰了一晚出些汗也不奇怪。
二人就靜默不語地朝著房間走去,衛笙當先努了努嘴道,「姓孔的是我一朋友,這會兒正在馬尼拉,好像跟當地勢力關係挺好的。」
她之所以不願意再見孔占東和內德,就是覺得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幾人間的關係,到了這個時候衛笙更願意做縮頭烏龜,能拖一時是一時,不然解釋起什麼洪門致維黨的恐怕都能寫本故事會了。
何況她這會兒挺累的。
但下車內德出言明天來找自己,之所以沒有拒絕,主要是因為人家不辭辛勞,自己左一個拒絕右一個拒絕就顯得太矯情了。再說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到時候或許就換酒店了,再或許電話裡就可以回絕了。
好在那方崔賢並沒有追問的意思,只是在聽見姓孔的以後鼻間發出一聲淡淡的冷哼。
衛笙就不禁奇道,「你不會看著我有男性朋友長得帥點就心生妒忌妒火中燒吧?林大美女公然示愛我可都沒擺臉色。」
其實不過是逗逗小崔賢外加調節下今夜沉重氣氛的話,沒想到那方崔賢聲音清冷地淡淡答道,「那是因為我和林大美女沒有不得不說的故事,嗯……應該說是不能說的故事。」
衛笙就不禁瞪著他惱怒道,「誰和姓孔的有不能說的故事了。」
「臉上寫著。」崔賢晃蕩著長腿打開房門。
衛笙被噎了一下,自己的確跟孔占東從M國跑到菲律賓辦過一趟差事,說有故事也確實是有一段,那是戰鬥故事,但崔賢指的分明是男女故事,她不禁撇嘴道,「我還故事會呢。」
……
內德派來的人手,幫著許海岩將兩女扔在大床上便匆匆離去了,昏黃室內,一張一米八寬的雙人床上,林思恬就側翻著身子面朝落地窗,背衝著許海岩的方向扭動了兩下隨即安靜下來。
而許海岩頗為在意的潘雨,此刻則是大躺在床上面色有些難受地說輕扭了兩下。
他踉蹌著步伐,克制住渾身上下的燥氣,想著幫二人將高跟鞋脫掉能夠睡得舒服一些,便是上前先把潘雨的鞋子脫了,待見到那雙光潔毫無瑕疵的腳丫時,許海岩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身體內的那種感覺越發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