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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第70章
第六十九章

  房中床上,少女和青年一陣折騰。衣衫與衣衫重疊,髮絲也和髮絲纏繞,因為少女的大膽熱情,完全一派混亂現場。

  由最開始的推拒,到後來的漸有曖昧聲音。

  場面有些控制不住了,溫度急劇上升。

  楊清幾聲忍不住的咳嗽,咳得望月看向他。

  面頰緋紅、繡鞋未脫、手搭在青年脖頸處抬起頭來的望月:「你也太嬌弱了吧?」

  楊清:「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他都受了傷,才剛剛醒來,完全沒力氣反抗。真是整個人被望月搓揉,抬起手臂擋,手臂輕而易舉被少女折在胸前,俯身親一下他的指尖。而他只是面容飛霞,唇色紅潤,髮絲凌亂……這欲拒還迎的架勢,太容易引發望月的施暴欲了啊!

  望月嗔怪地瞥他一眼。

  被楊清笑著摟抱到了懷裡,翻個身,將她完全抱住了。

  他溫溫柔柔道,「阿月,我現在受了傷,你別欺負我。」

  望月:「……你真好意思這麼說。」

  說得好像她是恩客,在強迫他這朵嬌花一樣。咳咳,實際上,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她確實在強迫楊清……

  楊清輕笑,灼熱的鼻息拂在她微燙的面孔上,悠悠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麼近的距離,他一笑起來,望月又被閃暈了。

  她心中酥癢,無法忍耐,騰地伸出手,戳上他頰畔的酒窩。少女面上露出痴而滿足的笑容——真的,她早就想戳一戳楊清的酒窩了。以前是兩人不熟,他表現出來的又太清冷淡泊,望月怕自己戳他酒窩,會嚇著他,離她遠遠的。

  而現在——

  她終於摸上她喜歡的小酒窩了!

  好幸福!

  望月心中感動:功夫不負有心人,再難追的男人,我都追到這一步了。繼續努力!我一定能成功讓他求娶我!

  楊清摟著她,半躺在床上,面對著屏風的那個方向。他一手托著她的後背,一手纏著她的柔軟髮絲,聲音清和地與她說道,「阿月,你不用提高什麼內涵素養之類的。我連你是騙子都能接受,你是胸無點墨的草包,我更能接受啊。」

  「……我才不是騙子!」

  「你騙我你的生辰日子……」

  「……」望月靜了一下,掩飾自己心中的氣勢虛弱,抬眼白他一眼,教訓道,「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老揪著以前的事不放?胸懷寬廣點!」

  楊清平靜地看著她,「你騙我你不是魔教人……」

  「……我後來說實話了嘛……」

  「你騙我火堂主明陽是你以前的情郎……」

  「……」

  「你還騙我你和原映星沒……」

  「行了行了行了!」望月惱羞成怒地摀住他的嘴,他再說下去,連她都要覺得自己滿口謊言、欺騙良家男子了。她說,「我望月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我這就把人賠給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麼大的補償,無本萬利,你賺翻了!」

  「……」雖然知道望月臉皮很厚,但還是每每再次被她給刷新下限。楊清鎮定了一下,說,「你前後矛盾不?你不是草包嗎,我要一個草包,怎麼就賺翻了?」

  望月又咬著唇嬌羞笑了,「就算是草包,也能做很多事啊。你是不是不會啊?來,我教你……」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

  楊清忍笑,不肯服從,「不必了……」

  「來嘛清哥哥……」

  「妹妹太客氣了,但是不用了……」

  「你我之間,說什麼客氣呢……」

  兩人正睡在一張床上笑鬧,望月一直逗著楊清玩。她現在算是佔上風的,誰讓楊清性格又被動、現在還受傷著呢?一鬧得厲害了,他就咳嗽個不停。他根本不是她現在的對手嘛,望月就可勁兒逗他,逗得他面頰滾燙、氣息再次紊亂、目色微潮濕,被她一直磨蹭著的身體,又開始起了變化。

  正這時——

  門外傳來禮貌的三聲叩門聲,「楊師妹。」

  就在外面喊了這麼一聲,吱呀,門被推開了。

  然後便是電光火石的瞬間,望月被楊清反手抓住手腕。砰的一聲,她不明所以之際,腿上一疼,就被楊清踹下了床。當她回過神時,她正目瞪口呆地坐在冰冷的地磚上,看床上的楊清以飛快的速度,扯過牙鉤上掛著的紗幔,將床幔放了下來,也阻隔了外間與床內的視線。

  紗帳帶起一陣小風,望月坐在地上,屁股很疼:「……」

  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楊清推下床了。

  他那速度快的,力氣大的……她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常跟人一床睡,然後說翻臉就翻臉,把人給推下床了。

  望月愈發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想睡美人、美人卻不肯給她睡的恩客了。想想真是憂傷……

  「楊師妹?」一臉懵逼間,身後傳來一個青年關切的聲音,望月回過頭,半晌才認出是茗劍派的大師兄洛明川。洛明川身後跟著二男一女,都看著她。望月隨意掃一眼,看他們的衣服裝束,能看出是白道幾大門派的弟子。

  茗劍派的大師兄洛明川,就是當日在密雲林中,幾次吼雲瑩雲小姑娘退出去的陌生男子。

  長相挺好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大派弟子。初相遇時叫望月「姑娘」,後來大概是想拉近關係,秉著一派大弟子的氣度,喊望月「楊師妹」了。望月也都不放在心上,就像她現在認出進來幾個人的門派,也並沒有太多的與他們攀交情的心情。

  她本質上,還是不喜歡白道的人。不關注與自己不熟的人。

  洛明川伸手,將望月從地上扶起來。垂下眼,不太敢看望月微亂的衣裳。他身後跟著的三個人,卻皺了皺眉,似對望月這般樣子很不齒。洛明川將幾人介紹了一下,望月隨意點頭,聽洛明川客套問,「楊師妹怎麼坐在地上?」

  被你們師叔踹下床的。

  望月心裡這麼說。

  她明面上也這麼說,「被你們師叔踹下床的。」

  洛明川眼睛微瞠:「……」

  其他三個人瞪直眼:「……」

  似感覺到床帳後灼熱的目光,望月心中發笑,臉上不顯,平靜看著四個人,「我開玩笑的,好不好笑?」

  好半晌,洛明川乾笑一聲,「楊師妹真是會開玩笑,哈哈。真好笑,哈哈。」

  其他那幾個門派弟子的眼神,看著望月,就好像她是坨屎一樣。

  望月眼眸眯起——當面這麼看她的,通常情況下,她都是直接出手殺人的。

  然而現在……

  所以說,她一點都不喜歡白道的人啊。

  想一想,如果她與雲門這次下山的弟子們初相遇,對方看她的眼神就像現在這幾個人這樣充滿鄙視,望月真不保證自己還有和楊清走到這一步的可能性。她一定會殺人的。不喜歡她可以,說她壞話也可以,別看著她的眼睛,對她這個人釋放出惡意。因她惡起來,可不是這幾個人能承受的。

  還是洛明川察覺到了望月眸中隱約的殺氣,強行將她的視線和其他幾個人隔開,轉了話題,「楊師妹照顧楊師叔,真是辛苦了。這幾位都是同行的師弟師妹們,聽說師叔受了重傷,就過來探望。不知道師叔何時能醒呢……」

  他拉開床幔,用牙鉤扣住,伸手拉上床上蓋著錦被、一臉蒼白、閉著眼的楊清。

  望月探身,看了眼床上美人,歎為觀止:……裝!你接著裝!

  幾個門派弟子開始感嘆了,「師叔真是辛苦了,以一己之力殺了金堂主,給了魔教致命打擊。師叔真是我輩楷模啊……」

  「是啊是啊,真不愧是雲門的長老呢……」

  「人還這麼年輕……」

  洛明川見他們幾人撇開望月,獨不跟望月說話,皺了下眉。之前他有問過雲瑩,問這位楊姑娘,和楊師叔到底是什麼關係。雲瑩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明白,好半天才想起來一句,說楊姑娘和楊師叔是同村人,後來跟雲門的弟子在一起。洛明川見小師妹眼神閃爍,實在不明白雲瑩到底在瞞什麼。

  雲瑩當然是不好意思直說楊望月在追楊師叔啦。就算是江湖兒女,人家事沒成的話,傳八卦總是有損姑娘的聲譽。

  然而洛明川卻腦子轉了十八彎,想到的,是莫非楊師叔打算收徒弟了?

  專程下山來收徒?!

  越想越有可能呢。

  雲小師妹跟雲門聯姻,他們茗劍派也借此跟雲門關係比較好,知道楊師叔的武功實在很好。然而就因為他太年輕,輩分又高,收徒弟難以服眾,才一直只在山中教外門弟子們習武,教授功課,始終沒有收徒弟。和他同一輩的師兄師姐,全都年紀一大把,收了弟子,只有楊清一枝獨秀……現在,楊清打算收弟子了?!

  洛明川心中一邊遺憾,楊師叔下山收的第一個弟子,居然已經選好了楊姑娘,這個大弟子的名號跑不了了;一邊又想沒有了大弟子,還有二弟子啊,自己得趕緊跟門派長輩去信,說說此中情況,看長輩有沒有什麼安排,找找雲門的關係,看能不能與楊師叔更加拉近一層關係……

  由此,雖然洛明川也覺得不太適應楊望月這種隨心所欲的風格,但仍然勉強自己,春風一般對待望月——這可是楊師叔即將收入門的大弟子啊。

  不明所以的望月,被洛明川用這種「熾烈」(?)的眼神看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娘喂!這個叫洛什麼的人,看我的眼神,比楊清還火熱啊。楊清都沒用這麼有感情有內容有衝擊的眼神看過我!

  你要幹嘛?你不會看上我了吧?

  其實你長得挺好的,就是我連楊清都還沒有拿下,就貿然收你入後宮,楊清會氣死的。

  少年我們不太合適呢,你不要扒著我了……

  於是,她看著洛明川,突兀說了一句,「抱歉,我有心上人了。」

  洛明川臉抽搐了一下:「……」這個楊師妹,都在想什麼啊!

  心累的洛明川帶其他三位看望過昏睡的楊師叔後,囑咐望月繼續照顧,就出了門。他們人一走,將門一關上,望月也不回身,維持著負手看他們背影的風度,邁步往外走去。

  身後傳來楊清的聲音,「阿月,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望月不理會,繼續往外走。

  這一次,屏風後傳來窸窣衣料摩擦聲,某人下床了。她保持冰山臉,被身後追來的青年握住了手腕。青年說,「剛才情非得已,抱歉啊,阿月。」

  望月才不理他,然後被他從後抱入了懷裡。

  望月掙扎:「放開我!」

  反手與他拆招。

  兩人無聲地過了好幾招,以望月轉過身,被楊清完全制住為結果。被青年抱在懷裡,少女一腔悲憤:是不是天才和普通人之間的那座山,無論如何都越不過去了?人家都受了傷了,我還是打不過人家!

  楊清嘆口氣,「阿月妹妹……」

  「誰是『阿月妹妹』啊?我才不認識。」少女冷著臉,「我只是一個被男人踹下床的可憐小姑娘。」

  「對不住……」

  「踹我下床!」

  「為了你的名節……」

  「你踹我!」

  「抱歉……」

  「踹我!」

  「……」

  楊清沒話說了,看少女一臉怒容地瞪著他。他心想,望月乃是魔教聖女,她除了小時候受過苦,長大後,恐怕連敢給她臉色的人都沒幾個。更別說在她嬉笑間,被人踹下床……然而他當時不把她踹下去,又有什麼辦法呢?

  沒有外人時,楊清可以任由望月胡鬧。魔教沒有規矩,她想怎樣就怎樣,無人會說她。可是這邊不可以啊,大家會說閒話。未嫁姑娘,怎麼能跟男人睡一張床?

  楊清耐心地哄了她半天,她仍然氣哄哄的,扭過臉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楊清又是真的有正事跟望月說,她這副「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的架勢,讓楊清蹙了蹙眉心。

  想一想,楊清心中道:沒辦法了。只能用引誘阿月的絕招了。

  他將她抱起,坐在桌上,繞到她面前來。青年把少女按在原處,俯下身,捧著固定她的小臉,湊近,凝視著她。

  望月:「……」

  被迫直視青年的面孔。

  氣到想殺人的少女,看著楊清山水重逢般清潤秀美的眉目,她一下子就不生氣了:「……」

  她被他的美貌給電的腦子發熱,眼睛發直,心想:感覺一切都是我矯情,都是我無理取鬧。長這麼好看的人,是不會犯錯的。錯的都是我!

  她受不了了,撲上去就摟住楊清,親他的嘴。心想:我的!我的男人!他是我的!

  我的男人沒有錯!我的男人最好!

  楊清噙著笑,耐心地被她親得一臉唾沫。他如此輕而易舉,就化解了望月的憤怒。在她平靜下來後,摟著少女的肩,將她稍微遠離自己一些,楊清說起了正事,「你注意到,洛師侄喊你楊師妹了嗎?」

  望月怔怔看他:你說誰?

  楊清「……」了一下,知道她在想什麼了,「洛明川。」

  望月繼續一臉茫然:誰啊?

  楊清繼續忍,「茗劍派的師侄。」

  望月:「……?」你說的到底誰啊?

  楊清快被她的不上心給氣死了,不耐煩道,「就剛才進屋來看我、對你笑得熱情似火、恨不得娶了你、穿著茗劍派的弟子服飾的那個人!」

  望月這才知道他說的是誰,「原來他叫洛明川啊。」

  她抿著唇笑,「你也覺得他想娶我啊?」

  楊清瞪她一眼,「不要胡說。」

  望月咬著唇笑不住。楊清無奈地伸指,在她頭上彈一下,嘆氣,「你能不能長點心?」

  望月說,「我對你們白道的人記性不太好。我第一眼就記住的,只有『楊清』。其他人我都記不住,不好意思。」

  她的誠實,無意間取悅了楊清。

  楊清別過臉,唇角揚了揚:真喜歡她。又愛又恨,又恨又愛!

  望月說,「然後你要跟我說的是什麼呢?」

  楊清也不跟她兜圈子了,「洛師侄喊你楊師妹,大約把你看做同一輩人了。他喊我『師叔』時,你也沒拒絕,就是默認了。你給他錯誤的印象了,他會把你看做我的師侄一輩。」

  楊清還沒有想到洛明川已經腦洞大的,聯想到他要收徒了。

  望月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點了點頭,「哦」一聲。她覺得這個沒什麼。

  楊清看著望月,望月回望楊清,眸中清澈見底。

  楊清:「……」她還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楊清微微笑了一笑,在少女下巴上撩了一下,輕聲貼著她的耳說話,「阿月妹妹,就要變成我的師侄了。高興不高興?開心不開心?」

  望月心想:什麼高興不高興,開心不開心?我又不是你們白道人,你們那亂七八糟的關係輩分,跟我什麼關係?

  但她多遷就楊清啊。

  楊清一笑,她就上鉤了,溫柔甜蜜道,「開心啊。」

  楊清眼中笑意更深了,「在正道這邊,師叔是不能跟師侄成親的哦。」

  「……!」望月愣了下,然後鎮定道,「沒關係,我又不是你們白道的人。」

  楊清似笑非笑,笑而不語。他就是提醒望月一下,也不與她在這個話題中糾纏。

  他也沒想過望月會進白道來,他就是告知她一聲。然楊清心中,則在思考:如今山下已事了,姚師妹也找到了,魔教也被重重打擊了。江岩那邊醒來的話,他得帶師侄們回山門了。望月怎麼辦呢?她是要跟原映星走嗎?

  有些捨不得啊。

  不過捨不得也沒辦法,楊清根本不覺得望月會和自己走。

  他尋思著,給山門去了一封信,說明了下這邊的情況,問掌門師伯還有沒有別的吩咐。沒有的話,他準備回山了。

  數日後,掌門師伯會回信問他:聽說你收了個女弟子?

  沒經證實就廣散傳播的流言一傳再傳,會把楊清給弄暈的。

  而現在,望月也隱隱有些不高興。她略悵然:師叔和師侄的問題,楊清就是開玩笑這麼一說,她也不太放在心上。她更憂心的是,回去面對原映星。

  她心中已經有了選擇:我願意跟原映星回聖教總壇。然我不願意封山。我還要繼續跟楊清聯絡,我還等著楊清求娶我呢。我要想辦法說服原映星……可是我又該怎麼說服他呢?

  白道和魔門之間仇恨的關係,無所謂。但雲門和聖教的關係,可以改良改良嘛。日後兩門派會聯姻,總是喊打喊殺的,影響多不好啊。

  望月倒不覺得有多對不起原映星,多對不起聖教。她自信自己就是嫁了楊清,頂多也就是跟雲門好,也不會就怎麼向著白道。之前跟江岩等雲門弟子相處的好,她對白道產生了好感;這幾天碰到其他的白道弟子,那點兒好感,又被消耗沒了。

  望月總結:大概是因為雲門新一代的弟子身上,都有楊清教過的痕跡,才比較合她的口味。其他的白道弟子,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令她討厭。

  在這些思來想去中,楊清尋了個合適的機會,「醒」了過來,讓諸位別派弟子們放下了心。其他門派弟子見楊師叔醒來,鬆口氣,與門派去了信後,紛紛告別。倒是茗劍派的留下來,嗯,這是因為兩派關係比較好。

  這日,望月給楊清送飯,一盤饅頭,一盤醬肉絲。望月坐在他邊上,與他說閒話,「清哥哥,我是不是特別壞啊?總是給身邊人帶去厄運?你看你現在傷重成這樣,原映星還被我強迫留下。你們都挺可憐的……」

  楊清低頭吃飯。

  望月一個人說的無聊,見他不理自己,又看他看得有些餓了,也懶得出去。少女就坐在他床邊,隨口道,「咱倆分著吃吧?」

  楊清:「好啊。」

  望月其實心不在焉,她與楊清說話時,還在憂心面對自家教主原映星的事。憂心忡忡,讓她垮著張臉。她拿起筷子,慢悠悠地抬起頭準備夾菜,就愣住了:才多一會兒啊,醬肉絲已經空了,留下來一個空盤子。另一個盤裡的饅頭,倒只下去了一個。

  她抬頭,看楊清。

  楊清剛嚥下最後一口肉,對她笑了笑——

  他吃肉,她吃饅頭。

  望月咬口饅頭後,回他一笑。然後突地起身,撲上去揍他,「混蛋!」

  居然趁她走神時,搶她的肉吃!

  楊清笑著躲,望月臉氣得通紅,追著他一通打。一間屋子,兩人高來高去,輕功運轉得好流暢,卻是為一個躲,一個追。

  輕鬆一盤肉,就把望月成功從憂心忡忡的狀態中解除,變得怒氣衝衝了。

  楊清實在深諳怎麼牽引望月情緒的事。他一逗,她就上鉤。

  與她笑鬧中,楊清心想:高高興興的多好看。他真是不喜歡看到望月臉上露出憂愁的表情啊。

  門口,雲瑩和大師兄僵硬並肩,面面相覷。

  雲瑩正在一路上跟大師兄解釋楊師叔和楊姑娘的關係,「師兄你誤會啦,楊姑娘不是楊師叔要收的弟子啊。她就是、就是……跟楊師叔的關係挺好。」

  然後站門邊,兩人就直視屋中兩人難解難分的打鬥,伴隨少女的怒聲,「你你你你給我站住!不許躲!」楊清回笑,「同樣的招式教給你了,你學不會怎能怪我?」

  洛明川側頭,問雲瑩,「這就是你說的他們關係挺好?」

  雲瑩:「……」

  洛明川更肯定道,「明顯就是師父在教弟子武功嘛。」

  雲瑩好無力,「真的不是啊……」

  她到底沒能成功解釋清楚,她現在說什麼,大師兄也不聽了。雲瑩急著去追大師兄,回頭望眼屋中情形,嘆口氣:真的,我盡力了。就是你們太讓人誤會了……

  次日,洛明川特來找望月,看著她的目光更親切了,「楊師妹,我已經與江師弟他們聯繫上了。說了這邊師叔的情況。江師弟他們很快會趕來,你們很快就能重聚了。」

  望月被他說的糊塗,愣了愣,「江岩嗎?他們中毒昏迷著啊,你怎麼聯繫上的?」

  洛明川吃驚,「就是普通的去信啊。江師弟回信,說他很快趕來啊。什麼中毒?」他從袖中翻出信來,又再次認真地看了看,肯定道,「沒錯,就是江師弟的筆跡。」

  望月眼皮跳了跳:江岩他們……毒解了,醒過來了?

  還跟原映星在一起。

  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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