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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第104章
第一百零二章

  楊清在和內門弟子雲嵐說話。

  院中草木皆枯,遊廊湖水有些乾冷,近廂房的幾層台階上餘著舊雪殘痕。景像有些冷,青年攏著冬衫,灰白罩,素裡襯,倚著槅扇,身形秀頎。日影浮在他面上,眉目悠遠,眼睛裡藏著平靜的河流,垂下眼與人說話時,又顯得溫柔憐惜。

  楊清的皮相脾性,實在是很容易討人歡心的那種。

  哪怕是沈清風對他有偏見,獨獨見楊清與人說話,都覺得他灼然玉舉,當得君子之風。

  ……然!他居然在跟女弟子說話!

  女的!

  「楊清!」沈清風中氣十足的一聲吼。

  枯枝顫巍巍,幾片雪被震得掉下去。楊清的側臉僵了僵,抬手扶額,似在嘆氣,又似在笑。與他站在一起的雲嵐,脖子縮了縮,滿臉的笑意被凍住,回頭,一臉驚恐地看到沈長老衝了過來。

  「沈師伯!」雲嵐忙問安,不等沈長老問,就連忙答,「我師父有事交代楊師叔,讓我過來一趟,我沒有別的原因,真的。我這就走,這就走!」

  最近沈長老看楊師叔看得很緊,掌門旁敲側擊好幾次,都在沈長老這裡撞了釘子。連掌門都聽之任之了,他們這樣的弟子,即使同情楊師叔,也沒辦法。尤其是,總覺得沈長老對自己這些女弟子有偏見。自己等人一過來,沈長老全程黑臉監督……以前沒聽過沈長老有重男輕女的偏見啊?

  莫非是人年紀大了,開始叛逆了?

  沈清風沒覺得自己年紀大了開始叛逆了,他覺得楊清年紀小小就開始叛逆了。

  楊清對雲嵐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雲嵐臉都紅了,覺得楊師叔真是好說話,被蠻不講理的沈長老這樣看著還對自己抱歉。然雲嵐也拯救不了楊清,只能在沈長老的陰沉臉色下,匆匆告別。雲嵐打算回去,跟江師兄他們商量,把楊師叔的慘狀告訴師父,讓幾位長老幫楊師叔求情——畢竟,沈長老連楊師叔犯了什麼錯,都說不出來。

  楊清安靜地看著雲嵐的背影消失在院中。

  沈長老在他背後,語氣古怪,「怎麼,見個小姑娘,你就心動了啊?」

  楊清嘆氣笑,「師兄,你能別跟防賊似的防著我嗎?」他繞過沈長老進屋。

  沈長老跟在他身後,語重心長勸,「清兒啊,不是我非要看著你。是你看你這做的事……你怎麼能這樣行事呢?這幾個月,你還沒想明白?你和楊師侄的事,要儘早辦,拖不得啊。」

  進了槅扇,楊清為沈長老倒了茶水,坐下,聽沈長老的「日常教誨」。沈長老絮絮叨叨,恐怕一年說的話,都沒有這兩個月面對他時說得多。有時候想想,也覺得挺對不起沈長老的。然而……不這樣的話,他和望月的事情,根本得不到進展啊。

  沈長老問,「你就不能不要三心二意,好好待楊師侄嗎?」

  沈長老再問,「你只要一句話,明年開了春,就放楊師侄下山。然後我找個機會,認她做個義妹什麼的,你娶她,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沈長老還道,「我看你跟別的姑娘也說話。楊師弟,你收斂收斂吧。我是不可能放任你這麼下去的。」

  楊清看他說的好辛苦,有些不忍心,就開了口,試探道,「師兄您不煩她啊?她要是嫁給我,那頂著一張魔教聖女的臉……江湖人會怎麼想?」

  「你管江湖人怎麼想?就你和前魔教聖女那點兒破事,人家早想得不能再想了。」

  「要不再等等?明天開春有武林名舉辦的品劍會,掌門師伯承諾我,到時候有跟我同輩的姑娘……」

  「妄想!呸,妄想!我看誰都不如楊師侄好,她為了避嫌,都下山了……這麼久都沒回來,你居然還想著別的女人?你、你、你氣死我了!」

  楊清微笑,遞過一杯茶,讓沈長老消消氣。沈清風吹鬍子瞪眼,吹著茶盅熱氣時,聽到楊清慢悠悠的,悵然開口,「然而,我也很久沒見到楊師侄了。說起來,有點忘了她什麼樣了……」

  沈清風:「……」

  一臉驚悚:果然這個小師弟不讓人省心!才多久啊,就連小姑娘的臉都忘了什麼樣了……這都能忘?!那可是跟前聖女望月名字一樣、長相一樣的姑娘啊!

  反正沈清風是每想起一次,就膈應一次。還得忍著膈應,勸楊清認真對待。

  這種吞蒼蠅、還得裝作吞蜂蜜的感覺,沈長老最近都習慣了。

  所以說啊,不得不佩服楊師弟。濫情如此,那麼讓人印象深刻的臉,都能忘了……話說,那麼一張臉,真的能忘掉?

  沈長老有些懷疑地撩眼皮,看向楊清:這位師弟,是那種表面溫和、內裡蔫壞的人。該不會算計著什麼吧?

  但是,他又能算計什麼呢?

  沈清風把老話都快說盡了,「那個小姑娘,真的挺不錯,你別再挑了,」話說你都把人給睡了,你到底挑什麼勁兒啊你,「看著傻乎乎的,天天樂個不停,也不知道樂什麼勁兒。雖然傻一點,家世差一點,但這種姑娘,起碼安分啊,不會給你到處惹事啊。」

  望月不會到處惹事?

  楊清挑眉。

  心想:全正道的姑娘加起來,惹事本領,恐怕都沒望月一個人厲害。

  他得不停地做好準備,不停地給她收拾爛攤子……就這樣,他的阿月妹妹還嫌棄他心思重,嫌棄他放得不夠開,嘖嘖。

  楊清一手撐著下巴,臉看著窗外。束琅玕冠,睫如細娥,眼如深淵,挺鼻淡唇。那雙眼睛,倒映著一整個冬日與春日的流轉,最是漂亮。

  有人歌,「隨意望去,大文字之火,幽微隱約,映入君之瞳。」

  指的,便是這麼一雙眼睛吧。

  青年目中春意繾綣,看得沈長老還想費盡口舌、卻愣了愣。

  楊清忽而轉頭,說了句什麼。沈長老聽一遍後,看眼他,點了點頭,「也好,你去吧。」

  楊清是跟他說,蘇銘在山下發來求救,魔教人太過猖狂,恐蘇銘等人難以應對,楊清想要下山協助弟子。

  沈清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楊清是去看楊師侄?

  心中怪怪的,又略欣慰:他不怕楊清下山找望月,他就怕楊清還是不肯吊死在一棵樹上。

  臨去前,沈長老語重心長說,「山中掌門這邊你不必擔心,有我在這裡擔著。你也不用太著急回山,你要好好待楊師侄。小姑娘……」他勉強說道,「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可別被別的好男人捷足先登了。」

  看沈長老一臉忍耐地誇望月漂亮,楊清微樂,唇角一樣,頰畔的酒窩就露出來了。

  他一笑,沈長老就生氣,覺得他不上心。

  恨恨在楊清手臂上啪了一下,恨鐵不成鋼,「你也知道你不是好男人,就上心點吧你。都這麼大了,別再讓我為你操心了!」

  ……

  望月風塵僕僕地趕到濱江,見到蘇銘一行人。雙方還沒有打個招呼,旁邊就竄出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來,「蘇師兄,你讓我們等半天,就為了等這個村姑啊?真是浪費時間,等她有什麼用?」

  望月一扭頭,看到一行人中,一個衣著蘭色為主調的二十多歲女郎,身材高挑,抱著胸看自己,看自己的眼神,有種看地上螞蟻般的輕蔑感。

  望月問,「你誰啊?」

  她問的挺好奇。

  因為叫她「村姑」,其實沒幾個人的。因為望月本身並不會大肆宣傳她出身是一個小村落,恐怕蘇銘,都不知道楊望月的底細。這個陌生女郎,居然知道嗎?

  少女隨口一問,問得高高在上的女郎,當即面色大變。

  方才還只是俯視螻蟻,這次,便是凌厲對峙,目中之狠,比清冷高傲的姚芙還要氣盛。她手按上腰間劍,眼見就要拔劍,被旁邊幾個男子「師妹」「師妹」地勸住,然跟望月說話時,氣得唇都在發抖了,「你居然忘了我是誰了?!楊望月,你故意的對不對?!」

  望月笑問,「但是你到底是誰啊?」

  她從來對無關緊要的人,沒什麼記憶力。

  昔日,她連一心跟隨自己的魔教火堂主明陽,都不放在眼裡。

  茗劍派的雲瑩小師妹,脾氣又好,又是江岩的小未婚妻。然而就這樣的關係,望月也是見過幾次,忘掉幾次。全憑著雲瑩一次次在她面前刷臉,又不停地幫她,才讓望月記住的。

  眼前這個女郎,望月明顯沒記住。她輕輕笑,一般人,根本沒有重要到,讓她值得記的地步。

  陌生女郎兇狠起來,連蘇銘都皺了皺眉,有些不喜,後悔當日被煩的受不了,同意跟他們同行。蘇銘往前走了走,擋住女郎看望月的不善神情,拱手道,「路師姐,這位是我……」

  「不,」望月打斷蘇銘的介紹,打斷蘇銘給自己坐實雲門弟子的身份。她行事,從來不依靠雲門這個背景框子。她得罪人的話,也不會靠雲門這個招牌,讓對方投鼠忌器。她就是好奇,特別的好奇,自己怎麼招惹了這個女的,「我就是走江湖時,與蘇師兄萍水相逢,互相認識而已。我之前有招惹過你?」

  女郎已經氣得不行了,但她要出手,便看到蘇銘的冷眼,僵了一僵。蘇銘雖然年紀尚小……雲門這一輩內門弟子,全都年紀小。然這個眉心硃砂的少年,氣質卻冷而利,如他所練之劍一樣。昔日初見,他們便被蘇銘的手中劍氣折服,才願意跟這些雲門弟子同行。蘇銘的脾氣太冷,太沉,與他的師父,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師父一言不合,只是笑一笑,就不說了。蘇銘卻是會直接動手的。

  女郎已經看到她與望月對峙時,蘇銘放在劍上的手指,動了動,平靜地等待著她接著說……接著說,莫不是雲門的這位內門弟子,就不在意跟自己這方交惡了?

  女郎又氣又急又惱,還有些後怕,不敢嘗試。於是只能忍了忍自己的脾氣,跟望月說,「莫非你攀上了楊師叔,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路萱萱。」

  望月追問,「路萱萱是誰?」

  路萱萱:「……」

  臉色青白交加。

  她覺得楊望月是故意的!

  她咬了咬後槽牙,勉強道,「昔日我和茗劍派的雲瑩小師妹,與諸位師兄師姐們走散,借住在一家民宅。當時,你和楊師叔也借住在那家民宅。」

  望月眯眼:「……」

  路萱萱這麼一說,她就想起來了。

  當時借住的兩個姑娘,一個碧落谷的路萱萱,一個茗劍派的雲瑩。望月當時,還因為路萱萱鬧脾氣的事,跟楊清差點分道揚鑣。要不是明陽追上來,間接給她和楊清製造了機會,她現在,還追不上楊清呢。

  某個方面來說,路萱萱也算她和楊清的媒人。

  但又某個方面來說,望月昔日覺得路萱萱討厭,想殺她;現在,還是覺得路萱萱討厭。

  望月上下打量對方:一群江湖兒女,都是穿著便裝,沒有穿門派弟子服。難怪自己沒有認出,對方都是碧落谷的弟子。

  她眸中帶著笑,似笑非笑般問路萱萱,「哦,原來是你啊。怎麼,想要殺我?」

  「……!」眾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姑娘說話這麼直。

  旁邊一位弟子看不過去,站了出來把路萱萱拉回去,抱歉道,「楊姑娘,真是對不住。小師妹被我們驕縱慣了,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望月笑,「我不計較啊。但你們得栓好了她,我脾氣好,別人可不一定像我這麼好說話。」

  說話的人按下身後路萱萱又欲拔出的劍,臉色僵硬道,「……多謝姑娘提醒。」

  氣氛有些僵。

  在有些僵的氣氛中,蘇銘走了出來,渾然未覺般,介紹大家認識,「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些人。」

  眾人:「……」蘇師弟你真是一點都不受氣氛的影響啊。

  望月:「……」不愧是我清哥哥的親傳弟子,這淡定程度……我都這樣了,大家都快打起來了,他還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我清哥哥收的徒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窘窘的。

  在蘇銘介紹時,望月趁機,回頭,打量了一番雲門這邊的弟子。一看之下,不到十個弟子,然除了蘇銘外,她就認識一個蔣雨。還是因為蔣雨當日和她一起入門,還跟她換了房舍的緣故。她看過去時,那個沉默寡言的姑娘,衝她點了點頭。

  蘇銘正介紹——

  「楊、楊……我還是叫你楊師妹吧。這邊幾位師兄師姐,是碧落谷的弟子。大家萍水相逢,自當照應。」江岩說這樣的話時,客氣有禮,讓人聽得很舒服。蘇銘的話,卻是乾巴巴的,沒什麼水分。他甚至是隨手指了一下,具體的人都懶得介紹。

  幾日同行,碧落谷的弟子已經習慣蘇師弟沉靜少語的脾氣,聞言只乾笑了聲,神情複雜地向望月點了個頭。接著,蘇銘又帶望月去跟蒼桐派的弟子見面。這次倒不是路上偶遇了。濱江本就是蒼桐派的地盤,雲門和碧落谷的人到了這邊,又跟魔教人扯上關係,作為東道主,蒼桐派自然會派弟子過來相助。這一次互相見禮的氣氛,好歹沒有之前那麼劍拔弩張了。

  望月正跟幾個人點頭,突聽身後路萱萱與她低聲問,「你怎麼認識蘇師弟的?」

  望月扭頭,嫣然一笑,「你猜。」

  路萱萱:「……」

  介紹完了,眾人上路。

  路萱萱忍了忍,追上負手而行的望月,問,「你是不是知道蘇師弟是楊師叔的親傳弟子?」

  望月笑著眨了一下眼,又靈動,又狡黠,「你猜我知不知道?」

  路萱萱:「……」

  她簡直忍不了望月這種吊兒郎當的調子,但她想問的,還沒有問完。望月這個樣子,路萱萱也懶得婉轉了,直接說,「你和楊師叔,是不是還沒斷?」

  望月之前逗著路萱萱,這次,居然笑了,給了對方一個明確響亮的答案,「當然沒斷。」

  「……」路萱萱咬住下唇,按在劍上的手,又開始輕微顫抖了。

  偏偏望月湊過來,貼著她的耳,如對情人般,輕言細語,溫情款款,「我不光沒和楊清斷,我還睡了他。我睡了他,而你永遠睡不到。是不是很嫉妒我啊?」

  「……!」路萱萱拔劍,「我殺了你!」

  她一舉劍,少女早有所感,身形輕盈地向後飛躍幾丈,粉紅身影在空中翻了幾圈,就到了眾人中,一把挽住一個弟子的手臂,委屈又惶惶,「師兄,你小師妹又要殺我!」

  這位師兄,手臂僵硬。低頭,看到少女小小的臉盤上,眼瞳黑亮,鼻頭圓潤,嘴巴小巧。很是漂亮的小姑娘,正無辜地看著自己。他手臂半酥,咳嗽了一聲,「楊師妹,你找錯人了。我是蒼桐派的弟子。」

  然後他的手臂就被甩開了。

  望月另找上一人,「你是碧落谷的吧?你們派的弟子欺負我。」

  蘇銘淡淡在後,「楊師妹,這是我雲門的弟子。」

  望月:「……」

  她回頭,與蘇銘面面相覷。

  蘇銘眸子冷淡,卻好像有笑意,低聲,「你連我雲門的弟子都認不出,嗯?」

  好好一齣告狀,逗得眾人噗嗤一樂。路萱萱追過來,就見眾人都帶著微微笑意看望月。她還聽一個師兄說,「楊師妹真是可愛。」

  路萱萱:「……」

  你們逗我呢?!

  她表裡不一、蛇蠍惡毒,你們是沒看到她怎麼激我的!

  如此,眾人面和心不合的,也上了路。

  等晚上到了落腳的地方,蒼桐派的弟子做主請客,給找了上好的客棧,供大家休息。望月回了與幾個女弟子同住的房間,洗漱一番,去了一身塵土,便去間壁房中找蘇銘,問蘇銘具體情況。她沒有忘記,蘇銘找她,是有事求助,而不是遊山玩水。

  望月過去時,屋中一盞明燈,蘇少俠坐在火燭下提著筆寫字。

  望月坐在他對面,托著腮幫,看蘇銘放下了手中筆,與她說明具體情況。

  和之前寫信告訴她的差不多,他們在中途,遇到了魔教弟子。那魔教弟子還想混入這幫弟子中,被蘇銘識破,逃跑。然這並沒有結束,魔教弟子一直跟著他們,他們走到哪,平民百姓都會遭難。對方對他們的行蹤掌握,太瞭解了。

  望月懶洋洋哦一聲,「魔教的情報網,本來就是用來賺錢的。只要掏得起錢,想買到什麼情報,魔教都會提供。所以我也沒什麼辦法。」

  說著,她又蹙了下眉,疑心想:但是這裡是濱江,不是西南那塊啊。原映星的勢力,已經廣到這裡來了?這麼快,不至於吧?

  蘇銘說,「我不認為是魔教的情報網。我認為,對方能這麼詳細地掌握我們這邊的情況,是因為我們中,出了內賊。」

  望月問,「所以,你想要我幫你找出這個內賊?」

  蘇銘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想了想後,將他之前寫的一頁紙,遞給望月。

  望月低頭看,是三個人的名單。

  蔣雨,路萱萱,韓玥。

  三個女弟子的名字。

  蘇銘說,「這些天,我也在不住地試探,已經找出了三個懷疑對象,懷疑她們和魔教可能有點關係……但我又不確定是哪一個。師妹你熟悉魔教的話,能不能與我商量個對策,找出內賊來?」

  望月抬頭看蘇銘。

  蘇銘看她沒說什麼,就細細跟她說自己的計劃。

  某方面來說,楊清收蘇銘做弟子,是很符合楊清的脾氣的。雖然兩人看上去性格相差很遠,但本質來說,都有些冷。不光是冷淡,還都心思重,想得多。望月原本以為自己過來,是要一手接管此事。她還在煩惱,想自己又得動腦子了。但現在過來一看,蘇銘的方法都給出了,只要她照做就行。

  她只是其中一個環節,然蘇銘的環節,卻實在多。

  挺多的。

  在望月眼裡,跟他師父一樣磨嘰。居然還要一層層地試探……非要證據確鑿了才動手。

  試試試,有什麼好試的?!

  望月一拍桌子,在少年愕然仰頭中,嗤笑一聲,站起來,拂了下頰畔上的髮絲,「何必這麼麻煩?」

  在蘇銘詫異中,少女走了出去。

  蘇銘心裡升起強烈的不安,追出去,才到門口,就聽到隔壁,少女淡而霸氣道——「蔣雨,路萱萱,韓玥,我覺得你們長得特別醜,不配跟我同住一屋。我看你們三個搬出去,不要讓我見到你們的面吧。」

  走到門口的蘇銘腳下一趔趄,差點摔倒。

  扶著門,聽到隔壁一陣姑娘們的爭吵,然後——打起來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望月身形如蝶舞,從屋中飛出來,從長樓梯上滑下去,半跪在客棧中間的一張桌上,手中一把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長刀。在飛舞的塵埃中,少女抬起凜然眉目,看著樓上飛下來的三個姑娘。

  在這一刻,望月身上,有種武者之霸氣,與她往日的嬉皮笑臉,一點都不一樣。

  蘇銘看著她,心想:撒嬌的楊師妹,俏皮可愛;無辜的楊師妹,好笑好氣;氣人的楊師妹,好想揍她;與人打殺的楊師妹,狷狂風騷。

  唯我獨尊。

  她明豔靚麗,百變耀眼。

  難怪師父喜歡她。

  此時,蘇銘尚不知,楊清已經下山策馬,向濱江,趕了過來。披星載月,山河奔嘯,風雨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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