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住院安胎三天,韓政濤每天晚上無論多晚一定趕回來陪著她,給足她心理上的慰藉。
莊玲玲那邊,在悄無聲息辦理好一切手續之後,人便被送出境,據說莊玲玲走之前用盡各種手段抗議,卻還是無力回天。
韓政濤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又豈容他人反抗?
監獄那邊,他委託人調查了一下,果然莊玲玲跟莊正國來往密切,幾乎是每次探視機會都不放過。可是從他們探視時的監控錄像來看,又比較正常,看不出什麼端倪。
好在,莊玲玲已經被送走了,就算莊正國有什麼計劃,也無法遙控指揮女兒來實施。
晴晴的狀況穩定之後,還是出院回家調養了。她身體不適,養胎為重,自然也無法去照顧探望趙莉芸了,隻好由韓政濤請了一名看護來照顧,龍揚多數時間也都在病房裡。
但幾天后,晴晴去醫院做例行產檢時,順道去看看趙莉芸跟趙天武的情況,卻不經意聽看護說起,每天晚上龍揚都不在醫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晴晴這才想起莊玲玲寄噁心快遞的那天,龍揚是說讓她夜裡幫忙陪護,他有事要離開醫院。
回家的路上,晴晴琢磨著這件事,越想越覺得蹊蹺,於是吩咐李天傍晚時分在醫院門外候著,偷偷跟蹤龍揚,看看他到底去做什麼了。
第二天,晴晴單位有事,需要她過去幫忙處理一下,李天來接她去上班的路上,眼眸瞥向內後鏡報告說:「晴姐,昨晚我跟上龍揚了,他是去城北一家酒吧打工,從晚上八點開始,到凌晨四點。他回家後睡覺到上午九點多,就又去醫院陪著夫人。」
「酒吧?」晴晴聽聞,吃了一驚,自言自語般呢喃,「他怎麼會去酒吧打工……」
李天一邊駕車一邊分析說:「這個很好理解吧,他這麼年幼,又沒有正規院校的文憑,找工作就只能找這種付諸體力的服務業,酒吧相對來說收入高一些,因為推銷出酒水是有提成的,況且他的五官長相,在那種地方也很吃得開。」
晴晴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好奇……他為什麼會想著去打工掙錢,是嫌棄我們給的錢少了?」
李天笑著說:「他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孩,但凡有點自尊心,也該想著自食其力吧?何況你們這樣的關係,他怎麼好意思老是拿你們的錢?」
晴晴沒說話,心裡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短暫的風波過後,混亂的趙家又慢慢平復下來。
趙老爺子挽回一命,卻只能每天癱瘓在床,由李長庚伺候著,連說句話都不能,口水不住地流淌,需要人給他擦口水,按時翻身,每天給他做簡單的保養按摩。
趙莉芸身體好一些之後,坐著輪椅去看望過他,可是老爺子太倔了,縱然已經成了那副模樣,還抗拒地不肯看大女兒一眼,閉上眼睛艱難地轉過頭去。
糟糕,對自己都不待見,這個念頭又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