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趟,等去到醫院已經十點多了。其實身上還是留下痕跡了,手腕有淤青,脖頸處被匕首劃出了輕微傷痕,用創口貼處理了下。好在蘇秦越看不見,她省了功夫去解釋。
直到第二天,蘇偉銘被抓的消息傳遍網路和電台,蘇秦越才知道那膽大包天的女人昨晚居然遇到了那麼驚險的劫難,可她去隻字不提,瞞的滴水不漏!
電話打過去時,慕羨嬌正配合警方做筆錄。素日裡溫文爾雅的蘇公子,此時暴跳如雷:「慕羨嬌!你真是越來越膽大!昨晚發生那麼嚴重的事,你來了後跟沒事人一樣!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丈夫!」
慕大小姐微微皺眉,等那邊咆哮完畢,她才慢條斯理地說:「我要是沒把你當成我丈夫,昨晚會去陪你睡覺嗎?真是問的廢話!」
「……」警員抬眸看她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長。
蘇秦越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安啦,蘇偉銘那個草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根本就沒擔心過他,而且昨天你發小親自過來幫忙,蘇偉銘更加不是對手,所以我就沒跟你說——」
「受傷沒?」沒等她粉飾太平的話說完,蘇秦越打斷。
慕羨嬌愣了下,隨即回復:「沒有,就是因為我沒事,所以才沒跟你講,省得你擔心。」聽那邊還要說話,慕大小姐趕緊安撫,「好啦,我正在警局做筆錄,你好好休息,下午不是還有個檢查嗎,我這邊忙完了就過去陪你,乖啊!」
醫院裡,滿腹怒火和擔憂被掛斷電話的蘇公子,坐在床上前所未有地痛恨自己一雙只能感受黑暗的眼睛!
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今居然只能完全依靠女人的庇護,他還連知情的資格都沒有!
手機響起,他從這種深度鬱悶的挫敗感中清醒過來,摸索著接通了電話。
韓政濤低沉威嚴的嗓音傳來,他頓時有了精神,怒氣也有了發泄的對象:「政濤,昨晚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我眼瞎了但我還不是個廢人,就算不能幫忙也有起碼的知情權,也可以出謀劃策!你們居然就這樣將我完全排除在外!慕羨嬌做事沒個分寸,你怎麼也跟她同流合汙!」
靜靜地等著發小罵完,韓政濤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這事情你老婆是受害者,她跟你睡一張床上都沒提起,我來多嘴什麼?再說了,她不是沒事麽?」
蘇秦越揚眉:「真沒受傷?」他不太相信自己老婆的話了,怕她又故意隱瞞。
蘇偉銘再草包也是個男人,而且能避開那麼多保鏢和林助理將人弄走,肯定是早有所備,那嬌嬌怎麼會一點傷沒有?
韓政濤卻鄭重嚴肅地說:「是沒有。相反,你應該同情的是你堂弟,被我一槍打中膝蓋不說,又被慕羨嬌用匕首刺穿了手掌,還被她猛踹襠部——起碼一二十下……當時上救護車時醫生檢查就說充血水腫了,需要立刻手術,這以後還能不能行駛做為男人的權利,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