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怪怪的，鬱柔隻好假裝無意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龍揚老老實實交代：「我上個星期就回來了，但是剛到部隊有很多事情需要接洽處理，直到昨天我跟營裡幾位領導來師部開會，才有機會來見你。」

「哦……」

「你呢？」

「嗯？」鬱柔沒聽懂他問什麼。

「我說，你今天還上班嗎？那會兒見你沒醒，怕你是太累了，我就沒叫你，現在都九點了。」上班肯定是遲到了。

「哦……」鬱柔看他一眼，低聲說，「我這段時間太累了，又幾年沒休假，昨天主任強迫我必須休息，所以……暫時不用上班。」

「嗯，那還不錯。」龍揚聽她這麼一說，臉色愉悅，又看她一眼心有餘悸地道，「你昨晚那樣子確定太讓人操心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一陣兒。」

「嗯。」

「我等會兒還有事得走，晚上大概能有空，一起吃飯可以嗎？」

鬱柔低頭喝著粥，心想這就算是約會了嗎？嘴上卻慢吞吞地道，「難得休息，我想回家去。」

「過兩天再回吧，你這樣子，也不適合開車太久。」

他都這麼說了，鬱柔還能說什麼，反正吱吱唔唔地，算是默許了。

吃完早餐，龍揚動作迅速地將桌面收拾乾淨，又把廚房也整理好了。

手機一直響，他接了電話後明顯趕時間，匆匆交代：「中午你看是叫外賣還是怎麼弄，一定要吃東西，我忙完了給你電話。」

突然之間，他變得像一個老媽子了，鬱柔真是好不適應。心底裡其實不捨得他走的，可是他公務在身當然不能耽誤，她索性橫生橫氣地道：「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龍揚幽深的眼眸不解地看了她一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開門離去。

客廳裡安靜下來，她獃獃地靠在沙發上，看著客廳窗簾被風吹的飛起，突然地，就忍不住笑起來，而且越笑越開心，越笑越瘋狂，恨不能飛起！

沒過多大會兒，潘梨的電話打來，開門見山地問：「人走了沒？」

鬱柔難得有了空閑，正把腳踩在茶幾上塗指甲油，手機開著外音擱在一邊，她神采飛揚地回：「九點多走了，還有事，很忙的樣子。」

潘梨聽她口氣就忍不住打趣，「聽聽這說話的調調！我敢保證你現在一定是面若桃花雙眸羞澀，一副沉浸在愛情中的騷樣！」

鬱柔不甘示弱地懟回去，「怎麼樣，不行啊？！我等了那麼多年不就等這一刻嗎？總算沒讓我四年光陰白費！」

「那這意思，合好了？」

「沒。」鬱柔想了想，又糾正，「也不是……他約我晚上一起吃飯呢，我沒拒絕，反正彼此心意都明朗，我覺得作的差不多就行了。」

「我就知道！哎……希望龍揚這一次不會傷你的心了。」

「我覺得不會了！他真是改變好多，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又交過女朋友，被人調教的啊？」

「你問問他就知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