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還沒發飆，鬱柔已經抬眸瞪著他了，旁邊的戰友們也全都看過來。

龍揚到底不是土匪，不可能真得對戰友動手，咬牙隱忍了幾秒，平復下來。

吳劍皓鬆了一口氣，嘿嘿笑了下，「我不指望你謝我，將來喝喜酒時你倆敬我一個就行了！」說完端著餐盤趕緊起身滾蛋了。

兩人間的氣氛頓時尷尬了不止一個度。

鬱柔怯怯地瞟他一眼，嘴角彎彎，低頭繼續吃飯。龍揚鬱悶了一陣兒，臉色又慢慢和緩。

吃完飯，太陽不錯，兩人在訓練場悠閑地散步。

考試在即，鬱柔不免關心，「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有多大把握？」

龍揚臉色淡淡，不敢太自信，搖了搖頭皺眉道：「不清楚，他們都說很難考……」

「哪有。」鬱柔怕他怯場，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他們又沒參加過，怎麼會知道？我是過來人，我最有發言權！首先心態要平和，其次態度要認真，別忘了你還有赫赫軍功呢，到時候也會有加分的，我相信以你目前掌握的情況，應該是沒沒問題的。」

龍揚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她是在安慰自己，不過就算知道這是安慰，他聽了心裡也寬慰不少。

「嗯，我一定會認真對待。」

兩人相視一笑，鬱柔又主動牽他的手，「走吧，回去了，你還是要抓緊時間複習。我過兩天再給你送幾套模擬題，你好好練習一下。」

「嗯。」

兩人回了家屬樓，鬱柔果然不再跟他閑聊，讓他抓緊時間複習功課，趁著她在這裡作陪，有什麼不懂得還能提問。

鬱柔初七才上班，假期的最後兩天都留給了龍揚。

晚上，龍揚在家屬樓留宿，不過縱然睡在一起，他也克己守禮。兩人睡前溫存了會兒，鬱柔格外小女人地依偎在他懷裡，被他緊緊抱著，墜入夢鄉。

然而，懷裡的女友睡著了，龍揚卻睜著眼眸毫無睡意。

這段感情不知何時有了瘡痍，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也看出鬱柔在很努力地挽留。

心裡憎惡自己，曾一度達到自卑的境地。他不夠優秀，配不上這樣好的女孩兒，卻又不捨得放手，因此讓她這般痛苦掙扎。

此時，心底唯一的願望就是能順利考上軍校。考上軍校，他離這樣優秀的女孩兒就又更近了一步。

翌日。鬱柔睜開眼眸時，身旁已經沒了龍揚的身影。

恍惚地坐起身，空氣寒涼，她捂著被子發獃，好奇那人一大早去哪裡了。

房間門傳來聲響，她不禁又緊了緊被褥，就見龍揚推門進來了，手裡提著一大堆吃的。

「醒了？」看到女友怔愣地坐在床頭，龍揚溫和地問道。

鬱柔皺眉，綿軟嬌弱的樣子，「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龍揚放下東西，走到床邊坐下，「我見你睡得熟，動作很輕。」

鬱柔望著他，頓了幾秒，雙臂從被窩裡伸出來，龍揚難得有默契，往前挪了下，將她抱進懷裡，低聲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