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政濤驅車趕到特警大隊,在訓練場上跟徐琦婷見到面。
在隊裡,徐琦婷自然是一身特警裝備,長發紮起來全都藏在作訓帽裡,整個人英姿颯爽,冷酷利落。
看到韓政濤是一身便裝走過來,她微微皺眉,抬步迎上去,正要開口時看到什麼,突然問:「你今天跟你女朋友在一起?」
韓政濤似乎略帶驚訝地覷了她一眼,後者抬手指了下自己脖頸方向,微微尷尬地提示:「有痕跡。」
男人臉色一僵,大概也覺不好意思,有點彆扭地提了下襯衣領口,轉而切入正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說計劃有變,是什麼意思?」
徐琦婷微微鎖眉,神態正色,「那個莫吉列太謹慎了,人都已經入境,但不知為何,又突然離開了。」
韓政濤臉色更緊,聲音也嚴厲:「會不會是消息泄露了?如果那樣的話,說明你的身份暴露,就不能再按原計劃行事,否則你很危險。」
徐琦婷搖著頭,轉身沿著訓練場的跑道走開,韓政濤隨即在後漫步跟上,「事後,我們梳理了整件事的前後脈絡,應該不是我們走漏了消息,可能是AK內部又出了什麼事,莫吉列為安全起見,取消了這次行動。」
「嗯,那就好。」
徐琦婷停下腳步,看著韓政濤說:「很抱歉,這次行動失利,也不能去打聽你父親的消息,不知道他現在到底處在什麼樣的境地裡。」
韓政濤看她一眼,深邃的眸底平靜無波,「你這話言重了,又不是你的錯。何況,他身處AK那樣的地方,就算你能打聽到消息,想要把他救出來也是何其艱難。我能理解,你千萬不要有壓力。」
「嗯……」徐琦婷露了點笑意,突然舒展了一口氣說,「自從你交了女朋友,我們再沒有這樣心平氣和地說過話了,這種感覺--」
韓政濤搞不懂她怎麼每次都會在好端端談論著公務時,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談到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來。
他不能厲聲呵斥,也不能冷漠以待,便只能裝作沒聽懂,不予回應。
徐琦婷看他臉色就知道他不願意聊這些話題,很識趣地又轉回去,「濤哥,據我們情報部門截獲的消息,AK近期在國內還策劃了一起活動,我相信莫吉列一定還會入境來布置,到時候我一定爭取獲取他的信任,竊取情報。我聽上級的意思,似乎下一次行動,會從你的『尖峰』大隊借調幾名特戰隊員參與進來,因為你們有隊員跟AK交鋒過,算是有經驗,可能會對行動有利。」
這件事韓政濤倒是還不知道,聞言神色微微動了動,沉默了幾秒,說:「如果的確是這樣安排的,那我會申請親自帶隊執行任務。」
徐琦婷暗暗吃驚,抬眸看著他:「沒有這個必要吧?你一個堂堂特種……」
「我只是一名軍人,軍人就該上戰場,戰爭爆發時,不會有將領和士兵的區別,誰都是血肉之軀。」何況,這樣的行動事關「死亡」了近二十年的父親,誰都能推諉,就他沒有資格和立場,必須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