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蘇秦越約了見面。
依雲會所的老地方,蘇秦越趕到時,韓政濤獨自在喝悶酒。
「不是說腰傷沒好,喝什麼酒?」蘇秦越眉眼一挑,上前坐下,沉聲不悅地斥道。
韓政濤其實酒量不錯,只是身份職業的原因,並沒有一般男人愛喝酒的毛病,偶爾喝點,要麼是遇到開心的事,要麼就是--遇到糟糕的事。
酒杯放下,男人沉沉喘出一口氣,俊臉清冽不悅,「傷不礙事,最近事情多,心煩,喝點酒痛快些。」
蘇秦越也知道他最近事情太多,聞言同情地嘆息一聲,二話不說,拖了隻酒杯過來,陪兄弟一起喝。
酒過三巡,韓政濤才道:「老爺子中了沈志偉的計謀,逼我跟晴晴分開。」
「噗……咳,咳咳--」這話冷不丁地說出來,驚得蘇秦越一口酒噴出,狼狽地嗆住了,斯文俊雅的臉龐都咳成了豬肝色,「什麼?這……老爺子糊塗了?之前他不是對晴晴很滿意嗎?而且一手栽培把晴晴培養成他的接班人,現在就因為這事兒,棒打鴛鴦?」
韓政濤就煩這個,聞言臉色越發黑沉。
蘇秦越盯著他看了看,這才發現他眉骨上已經結痂的傷疤,看上去不像是撞傷擦傷,便試探地問:「老爺子動手揍你了?」
韓政濤點頭,眉目陰翳,繼續喝酒。
蘇秦越皺眉,平復下來,心想這事可嚴重,頓時連喝酒都沒了心思,覷了發小一眼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這些老頭兒厲害起來手段多得是,偏偏年紀大了又不好正面衝突,不然有個好歹那我們可落個不孝子的名聲,真是麻煩!」
蘇秦越家的老爺子也還在世,而且家族「奪權」鬥爭之後,老爺子對其它晚輩失望透頂,就中意蘇秦越一個,成天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什麼事都要管,恨不能每晚往他床上塞女人了,他也是氣得不行,可偏偏毫無辦法。
所以,對這種「太上皇」又愛又恨的滋味,蘇秦越深有體會!
韓政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色清冷,透著絕情,「走一步是一步,反正那丫頭是我的,誰也分不開,除非我死。」
蘇秦越嘆了一聲,不再多言,「不說這些了,咱兄弟倆好久沒喝過酒了,聊點別的。」
晚上,韓政濤也沒回大院,在蘇秦越的諸多房產中隨便挑了一處,將就一晚。
躺下床時才八點,他正想著要不要給晴晴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手機就恰好響起。
相愛的人,心有靈犀。
「喂,還沒睡?」腰疼,他自己趴在床上弄了毛巾熱敷,說話時的口氣有點沉悶。
晴晴一聽就皺眉,「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沒事,趴著,正在熱敷。」喝了點酒,腦子有點混沌,連日來的疲憊與奔波盡數襲來,他說話的聲調不自覺地沉了下去。
沈晴晴一聽,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擔心,「還是很疼嗎?疼的話去醫院看看啊,醫生治療總歸是專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