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小女友的下場,就是上校同志這一夜也沒睡好。
第二天,天沒亮就醒來,出門拉練了幾公裡,剛回到家,見小院門口停了輛名貴的房車。
他認得,是莊正國的。
原以為車上的人已經進了屋,不想他走近時,車門突然打開,先是管家下車來,而後是莊正國出現。
算來,已經一年多不曾見過這個繼父,想不到,這一次見面卻是這樣敵我分明的立場。
莊正國年過六十,可是保養得好,看起來就像是四五十歲的人,也難怪這把年紀還能娶到二十多歲的小嬌妻。
端詳著面前的繼子,莊正國面露不屑,眸光更是充滿敵意,「政濤,好久不見。」
一開口,傲慢的語調更是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架勢。
暗地裡鬥了那麼久了,現在終於正面交鋒,韓政濤當即一笑,同樣不冷不熱地回應:「是好久不見。過年那會兒,我原本想給您老拜年,可聽說您帶著老婆出國度假了。你那個地方,什麼時候成了凶兆之地?我回來的路上,莫名遭遇了橫來車禍,若不是老爺子的車是定製加固款,可能今天我就沒有站在這裡跟你說話的機會了。」
莊正國大吃一驚,「是嗎?你出車禍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都沒聽說?」
消息當晚就被韓政濤授意封閉了,外界人不知道是正常的,不過莊正國說出這話,就有點虛偽做作了。
時過境遷,提這些也無意義。
車禍設計的太巧妙,警方後來調查很久,依然只能認定是意外交通事故,無法定性為刑事案件,不了了之。
「政濤,好歹我跟你母親夫妻一場,你何必對我下如此狠手?你舉報的那些材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望著莊正國勢在必得的模樣,韓政濤冷聲反問:「你這意思是,A市已經被你隻手遮天,就算有證據也無人敢定你的罪名?」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一股子冷冽撲人的氣息。
莊正國笑了笑:「我一個商人,怎麼有隻手遮天的能力?我會在法律允許的途徑裡為自己洗脫嫌疑。」
韓政濤明白他的意思,沈志偉人找不到,可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只要咬定沒做過那些殺人放火的事,加之有高薪聘請的第一律師為他辯護,最後可能也就是幾年刑罰。
他今天的出現,明擺著來挑釁示威的--我就是做了那些事,可你證據不足,又能拿我怎麼樣?
目送著豪華房車倒車離去,韓政濤站在原地,渾身熱汗瞬間泛冷,漆黑的眼瞳目送著離去的房車,眸底一片深沉難測,寒意逼人。
豪華房車裡,莊正國臉上的笑意悉數褪盡,低聲憤憤地道:「沈志偉那個混帳!這些年我待他不薄,他居然還給我陰了一手!查清楚沒,他記的帳目到底是怎麼到了韓政濤的手裡?」
前排副駕的保鏢回頭來說:「莊老,您放心,他人都死了,對方光有帳目也沒多大用。」
「你確定他人死了?」
保鏢回應:「我親眼看著他跳下江的,沉入江底,不會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