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反應也快,第一次進攻失敗立刻再次發動攻擊,輕盈身軀在月光下飛踹而起,幾個連環踢完美得無懈可擊。
韓政濤以雙臂豎起護住面部,防守嚴密,緊急後退。
當對方腿腳再度攻上來時,被他精準凌厲的一個擒拿抓住了腳踝,用力一擰,那道身形不得不在空中翻轉了好幾圈--而後,穩穩落下,單膝跪地。
兩相停頓,沈晴晴抬頭不甘心地看著那個走向自己的黑影,咬牙拔地而起,再次攻上去,一招一式都越髮帶著怒氣和力道。
就不信!打不贏他!怎麼就打不贏他!
氣死了!
今天非要一較高低才行!
韓政濤原本走向她是想友好地伸手拉她起來,誰料這丫頭還沒等他靠近就又跟發怒的小獅子一樣再度衝上來!
男人眉眼一挑,像是有些不明所以,然而回擊間也沒有絲毫寬容與謙讓。
既然這丫頭想要較量較量,他自當全力奉陪,就當是親自指導訓練了。
擒拿格鬥雖是沈晴晴所有科目中的強項,這接近一年的時間都在勤學苦練,但再怎麼有天賦,再怎麼刻苦努力,也不可能戰勝在曾在軍區大比武中拿過幾屆冠軍的參謀長同志。
再次精準地擒住了小丫頭的手腕,身體用力往回一帶,兩手同時向下一折,韓政濤出這一招時絕對把格鬥快、狠、準的原則發揮的淋漓盡致,但對方畢竟不是真正的敵人,相反還是他心頭的愛人,他哪裡捨得下狠手--所以,最後關頭收了力道,他只是略帶懲罰地稍稍施力,點到為止。
「你輸了!」男人冷眸斜睨,嘴角勾笑,淡淡地下定論。
「是嗎?看招!」可沈晴晴並不領情,手腕鬆脫後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毫不客氣地回身就是一肘子,繼而長腿飛起,軍靴自逼對方的頭顱。
可謂步步緊逼,招招兇狠。
韓政濤距離太近,躲閃不及,肩膀被她鞋尖刮到,頎長挺拔的身軀微微趔趄了一下。
一腳後撤,穩住身形,男人站定,看著再度衝上來的臭丫頭,眸光中劃過一絲鋒銳和不悅。
相反,沈晴晴終於勝了半招,立刻鬥志昂揚,大有一種糾纏不休的架勢,牟足勁再度衝上去。
似乎不肯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又或者是心裡有什麼火氣,總之兩人對峙下去火藥味越來越重。
光線昏暗,韓政濤擔心一個不留神真得傷到她了,不得已雙手將她困住,牢牢抱在懷裡鎖住不放,沉聲低喝:「鬧夠了沒?!白天沒誇你幾句,生這麼大氣?」
沈晴晴被他反手困在懷裡,幾次掙扎都沒能甩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在他懷裡狠狠地一甩頭過來,斜睨著說:「哼!你還知道怎麼得罪我了?」
韓政濤笑著,就著她回頭的姿勢,低頭下來就偷了一個香,眉眼和聲音俱都溫柔下來,語調說不出的霸氣,「別人我不知,可對於你--裡裡外外咱都熟透了,你心裡琢磨什麼老子用腳趾頭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