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一切怪我嗎?怪我嗎?」沈志偉陰憤憤地講完一切,雙眸裡憤怒屈辱的光始終不曾熄滅,「說到底我也是受害者!那種屈辱放著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路晚香那個彪子,老子肯娶她已經是她的榮幸,她居然還他麽擺架子!我能容忍到讓她生下孩子已經是仁至義盡!」
韓政濤臉色緊繃的可怕,等他話音落定,凌厲的口吻才緩緩傳出:「你不是受害者,你愛慕虛榮,貪享權勢,為了飛黃騰達不折手段,所以才會被路殷權看中,會落入這個圈套。」
「韓政濤!你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這世上誰不愛財、誰不愛權?無毒不丈夫!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路晚香是可憐,但跟我無關!」
「可你後來把她送進精神病院,把一個好端端的人活生生逼瘋,逼死,也跟你無關?!」
「我沒想的!我是想跟她離婚,讓她帶著孩子滾蛋,去找那個搞大她肚子的野男人!可是路家不肯!我沒辦法,隻好另想出路!」說到這裡,沈志偉突然得意地一笑,眸光裡閃爍著陰險狡猾,「陷害我沈志偉的人,我一定不會叫他們好過!我只是用了一計,便把整個路家都扳倒了!」
韓政濤沒說話,雙眸陰戾地盯著那張猙獰笑意的男人。
沈志偉嘴角帶著笑,帶著一股復仇般的快感繼續說道:「路殷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手裡有點權勢就飄飄然,我不過是投其所好,在他經常出入的一些場合安排了一些漂亮女人,他就忍不住落水上鉤了,我讓那些女人拍了照片留作證據,這樣……只要我想弄他,隨時都能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韓政濤面色越發陰沉,但心底裡,同樣也對路殷權深深不恥。
二十多年前的官場不如現在這般清明,的確是形形色色的敗類都有,許多人經受不住誘惑犯下錯誤,最後身敗名裂,甚至家破人亡。
「我要跟路晚香離婚,這彪子巴不得,可是路家不允許,路殷權又對我各種威脅,我那會兒事業正有起色,不想功虧一簣,所以隻好忍下。路殷權說了,只要不離婚,隨便我們怎麼折騰--那時候,路晚香生了孩子成天跟瘋子一樣,動不動就亂髮脾氣,歇斯底裡,我就說她得了失心瘋,患了精神病,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路家當然是不肯,我那軟弱的丈母娘還想護著女兒,可是路殷權有把柄在我手裡,我隻給他看了一張照片而已,他就恐懼的哆哆嗦嗦,指著我話都說不出來了,哈哈哈--」
於是,路家有心要護女兒,可路殷權授人以柄,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得罪沈志偉了,於是路晚香就這樣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去。
接下來的幾年,沈志偉還是以那些照片作為威脅,讓老丈人幫他撈了不少好處。不過沈志偉也精明,很小心翼翼地處理掉那些證據,因此當路家倒台之後,他也沒受太大的牽連,而且那時候他早已經攀上莊正國作為靠山,依然混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