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政濤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攏起眉宇:「秦越,你該不會對慕家那位大小姐--」
他話沒說完,蘇秦越頓時臉色一沉,氣憤憤地道:「還不是被你們兩口子害得!那臭丫頭見我一回損一回!現在圈子裡都傳開了,說我蘇秦越不找女人是因為身體有隱疾!我得趁今天這機會,咱們幾個當事人都在場,你倆給我說個清楚明白,還我聲譽!」
果然!
韓政濤臉色一怔,挑眉疑惑,「有這麼嚴重?」
「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你覺得嚴不嚴重?」
見發小氣成這樣,韓政濤不敢再火上澆油,沉默地抿唇。
蘇秦越簡單跟秘書辦交代了一下,便隨著韓政濤一起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電梯門合上,轎廂穩穩下行,韓政濤不知想到什麼,看向發小正色勸道:「秦越,你也不小了,真沒看到中意的對象?還是,對那個女人……一直沒有放下?」
蘇秦越瞥他一眼,「怎麼了,你自己要進婚姻墳墓,還想拉我一起?」
韓政濤勾唇,「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天天被喂狗糧。」
他麽的……蘇大總裁瞪他一眼,心裡憤憤然地忍住了吐槽。
他不回答那個問題,韓政濤心裡便有了幾分明了。兩人相交幾十年,比親兄弟都親,彼此經歷過的那點事,對方都一清二楚。平時沒機會談談心,今天既然話說到這兒,韓政濤難得當起了知心兄弟。
「那女人一直沒回來,肯定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你等這麼多年到底是想訴說忠誠,還是不甘心自己被拋棄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比她好的選擇多得是。」
蘇秦越臉色古怪,嘀咕了句:「誰在等她了?背叛我的人,就算她回來求我我也不會再看她一眼!」
韓政濤聽他說得破有骨氣,但那臉色分明還透著一點懷念和不甘,頓時無聲冷笑,不再多言。
蘇秦越駕著自己的賓利慕尚,韓政濤依然跟榔頭在一起。
路上,他給陳修霖打了一通電話,將沈志偉反映的情況跟那邊都溝通了下,陳修霖聽完,明顯情緒起伏過大,說話時的聲調暗啞低沉了好幾分。
「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樣,晚香是被人陷害死的……我會再讓人查查當年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有心,總會留下點蛛絲馬跡的--」
韓政濤原本是打算自己去調查的,聽陳修霖說要去查,他有些擔心:「陳叔,您畢竟有家庭,再去調查這些……」
電話裡,陳修霖重重一聲嘆息,「小秋她媽媽,已經堅定了要與我離婚的決心,所以查不查當年那些事,結局都是一樣。」
韓政濤心裡微微一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對方是長輩,又是首長,他本就不善言辭,對別人家庭和夫妻之間的事情更是沒有插手的餘地,因此除了沉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或許,他應該找機會去跟晴晴說說這件事,看看她的意思如何。
通話結束,韓政濤也已經到了之前送晴晴落腳的地點。